旷世妖师-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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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真的假的,谁这么大胆?”
“据说是一新入门的弟子,叫什么,唐古,对了,好像叫唐古。不止杂役殿殿主的外甥,表侄,还有其他四五个人,也一起遭了殃。”
“嘿嘿,不错,不错,我也听说了,六七个人,全部被血尾蜂蜇成猪头。据说,当时还有其他几十名杂役弟子也在场,全部目睹了这一幕。
现在,这几十个人,不管是肥五,黄蜂,还是那个放蜂蜇人的杂役殿弟子,围观的弟子,全部被抓到刑院,要当堂审判了!”
“哇,这么精彩,真可惜我不在场啊,走,快去围观看看,这种场面,千年无一啊!”
“是啊是啊,没想到一个杂役殿也能闹出如此奇闻。错过真是后悔终生。走——”
“去看奇人,睹猪头!”
……
ps:抱歉,这两天临时有事,加上起点高层变动,各种堪忧,断更了数天。
这是第一更,补欠第三更。
第一百四十六章、刑堂夜审
杏林山庄。
外院。
一间爬满了绿色爬山虎的宽阔石屋,石屋正中,有一座巨大紫色丹炉。
丹炉底下,是熊熊烈火。
一个身穿淡蓝衣裙的少女,站在丹炉前,照看火势,过了一会儿,又走到一边的草药架子旁,伸手整理药草。
她的面容,平静温和,她的手法,娴熟轻快,她的眼睛,如同一块温玉、一盆清水。
就在这时,两名年轻的杂役弟子,结伴从石屋窗前走过,一边走一边聊天。
聊天中,两人口中,偶尔崩出几个不一样的字眼:“外院”、“蜂群”、“杂役殿”、“唐古”、“刑院长老”……
一边聊著天,一边消失在拐角尽头。
石屋中。
开始时,少女并未在意,但偶然间,听到“唐古”,“刑院长老”等几个字时,少女的手不由微微一颤。
手中所捏的一枚“番石花”,无声掉地。
而后,她根本来不及捡起地上这枚番石花,转身快速出了石屋,朝那两名杂役弟子所去的方向追去。
……
杏林山庄的丹术院,一共分三进九隔,有二十七座大小不一样的石楼。其中最中心的一座,名叫‘丹楼’,又称‘杏塔’。
杏塔也分九层。
其中第一第二层,摆放的便是数量最多最为低级的大众级炼丹术。
此时,正有数十名弟子在这挑选。研究。
左边一排,淡褐色书架下,正有两名弟子,中间间隔一丈的距离,各自捧著一卷炼丹术观看。
其中一名,是一位一脸文秀气质,让人看起来十分舒服,亲切的青衫少年。
另外一位,则是一位相貌十分粗豪,脸膛微黑的蓝衫青年。
两人看得十分认真。四周也一片寂静。无人打扰。
就在此时,一阵喧闹声自院外传来,两人先是一皱眉,然而过了片刻后。互相看了一眼。青衫少年与蓝衫粗豪青年竟同时放下手中书卷。朝丹塔之外走去。
片刻后,两人出了丹术院,身形一拐。竟朝刑院的方向而来。
……
交易街,宗门坊市。
一间十分气派庄严的奇异阁,二楼雅轩,一名紫衣嚣狂青年随意而坐,身边放著一杯浅碧色的香茗。
一名白发老者躬身站在他面前,正解说著什么。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杂闹声,过了片刻,紫衣青年面无表情,只是端起香茗喝了一口,淡淡地道:“唐古,呵呵……”
他没有动,目光却望向窗外。
……
今夜,刑院之中,灯火通明。
漆黑、幽深,四壁悬挂著二十四幅森狱恶鬼图的杏林山庄第一恶地,刑院大堂。
无数只牛油巨烛,燃烧在青铜兽嘴中,映照得整个刑院大堂亮如白昼。
然而,无论是谁,站在此地,依旧感到身躯一阵寒冷,望著四周,似乎有一股莫名的阴气扑面而来。
站在外面围观的一群弟子,身躯不由缩了缩。
大堂正中,或跪或站,或躺或坐,聚集了足有三四十多人,大部份都是一身灰衣,一看就是杂役弟子。
唯一坐著的,是杂役殿殿主,颜王枭。
而大堂上首,紫梨花木桌之后,端端正正,一共坐了三人。
最左边那名,是一位面无表情,双目微闭,一身黑衣的中年男人。
其一双手掌,平放于桌,十指交叉,枯瘦冰冷,僵硬如一块大理石。
中间一位,则是一名葛衣老者,白须白发,满脸皱纹,手中把玩著一对金环。
右侧一位,则是一位女子,她身穿一袭鲜红柔软的丝袍,面容隐在一层白纱中,看不出表情。
其仅露出来的一寸皓腕,如玉如缎,如霜如雪。
但是,她气质淡然,神意飘渺,坐在那里,却仿佛坐在孤崖之边,隐泉之畔,与这大殿全无关系。
无论这大殿中等下要发生何等事情,皆与她无关。
杏林山庄中,可能大部份人没见过这三人。
但绝对没可能,有人没听过这三人的大名。
刑院三老,“黑阎罗”铁石,“寸手金环”葛恩义,“鲜红夫人”冷星阮。
三人,全是玄黄境以上的高手。
而且……
铁面无私,手段强硬,作风简洁,处罚冷酷,人见人怕。
无论多凶恶的暴徒,在刑院三老面前,都弱小得像一只绵羊。
无论多强大,多谨慎,多狡猾,因为负罪,逃得无比隐僻,逃得山高水远,最终都会一一被他们抓回,承担应有的惩罚。
可以说,在外人眼中,刑院三老,代表了杏林山庄最高的武力,与威慑力,即使是武院,在这一方面,也很难相比。
武院人数可能更多一些,但是,论高端战力,还不如刑院,因为刑院掌握的,是处置、刑罚之权。
而这个权力的包含之下,武院也在其中,难以幸免。
当然……刑院长老,大部份,出自武院,有时,甚至是兼职。
而武院的最高组织,影组,因为露面太少,太过神秘,不在此列。
今日,一个小小的杂役殿事故,本来应该是不需要出动三位刑院长老的。
但是毒蜂蜇人这件事件太过骇人听闻,所以三人一齐出现,这在刑院审判近十数年中,也是十分少见的。
葛恩义目光四处扫了一眼,而后定格在大殿正中,那六七名躺在地上,犹自不断哼哼啊啊,一身红肿,满面污血的杂役弟子身上。
他眼睛微微动了一动。
人来得都差不多了。
不但所有涉案弟子全部被抓,就是当时在场的其他人员,也一个不落。
大殿之外,更是围了密密麻麻,厚厚的一圈人,至少有近百个,不少是杏林山庄外院的入门,甚至精英弟子。
当然,杂役弟子更多。
终于,他的目光,落到大殿正中,除了那六七名躺在地上,唯一平静站著的年轻男子身上:“唐古,你可知罪?”
那名即使面对如此情况,依旧显得不疾不徐,云淡风清的年轻男子,微微一笑,抬起头,忽然问道:“请问长老,唐古何罪?”
“嗯?”
葛恩义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惋惜。
“如此证据确凿,数名弟子被你纵蜂蜇伤,至少要几个月才能痊愈,从所未有,骇人听闻,你还说无罪?”
……
ps:第二更。
第一百四十七章、紫晶矿山
大殿上,听到上首刑院长老的问话,唐古依旧是一脸微笑,问道:“请问长老,杏林山庄可有规定,杂役弟子不能私养宠物?”
葛恩义一怔,回答道:“无。”
唐古露出一口白牙,再次笑道:“那再请问长老,杏林山庄可有规定,驭兽师之宠物,不可为蜂?”
葛恩义再怔,然而,仔细想了想,还是只有无奈摇头:“这也无。”
“很好。”
唐古转头,望向场外的众人:“既然皆未曾有过条例,那请问,唐古在自己居住的小木屋中豢养几头野蜂,何罪之有?”
上首,葛恩义的表情冷厉下来:“这的确是无罪,但是你不应该拿它们出来蜇人,伤及同门!”
唐古闻言,似乎毫不意外,脸上依旧是一幅云淡风轻的笑容,再反问道:“唐古在自己房间中养蜂,既是无罪,也未害人,在门外更是早有告示,养蜂勿入!”
“可是有人不信,招呼也不打,也不征求主人同意,就直闯同门卧室。如何行为,不异偷盗,抢劫,可在杏林山庄管理条例之内?”
葛恩义怔住了,久久无法回答。
唐古见状,干脆不让其答话,脸上笑容直接消失,望向地上至今还不断呼痛的肥五、黄蜂几人,一脸严厉地大声喝道:
“主人不在,叫唤不门。既知主人不在,还妄自擅闯。唐古可否判论,这几位被蜂所蜇的同门,此为行偷盗之事?”
“主人不在,妄踹同门屋门,一脚将其踢成废渣,在场数十师兄弟可见证,破碎的木门可见证,此何行为?破坏公物,道德沦丧,无异于杀人放火!”
“如果曾呼喊。何曾蜂蜇?如何不曾暴力破门。蜂群为何会出现?所以,七人之行,咎由自取,怨不得唐古。相反。唐古要控告众师兄弟三项大罪!”
在场所有围观的人群都呆住了。而坐在刑殿上首的葛恩义长老。更是一脸无言。
也有不少人脸上,露出看好戏的神色,没想到。峰回路转,中间竟然还有如许多曲折。
唐古的声音依旧不断传来,并不盛气凌人,却直指肥五、黄蜂等人的行为不妥,直把他们气得七窍生烟,浑身不断颤抖:
“第一,夜深人静,肥五、黄蜂众兄弟,纠集一群弟子,前来我唐某人的小屋,所由为何,此罪一也!”
“第二,擅自破门,不问而入,所由为何,其罪二也!”
“第三,毁坏宗门公物,妄顾人伦法纪,煽动弟子闹事,事后反而倒打一钯,欲要颠倒黑白,此其罪三也!”
“至于以前,更有诸多违法乱纪之事:殴打同门师兄弟,强占杂役殿优质任务,逼迫同门师兄弟向其小团伙交纳安全费,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因为唐古无关,今日在此暂且不论。”
……
整个大殿,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肥五、黄蜂等人胸膛剧烈起伏,如同扯风箱一样的声音响起,脸孔涨得通红。
肥五想爬爬不起来,一只手捂著胸口,一根手指愤怒地指向唐古:“你……你血口喷人!”
此刻,他心中只觉既怒且悲,还有委屈:
我,我们容易嘛我,不过就想著教训你一下,结果却被你养的蜂群蜇成这样,现在浑身又麻又痒,疼痛难言。
结果……你不但无事,还指责我们三罪?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坏人还能不能当了,当著这么多人的面,凄惨凋零成这样,以后还怎么服众?还怎么威慑别人?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想到这里,他转头,望向坐在一边,一身红衣的杂役殿殿主,乞求他开口帮他们说话。
然而,还不待颜王枭开口,坐于上首的葛恩义长老,此刻已经是一脸严肃,淡然发问:“他说的,可是真的?”
“这……”
听到上首葛恩义长老的发声,肥五、黄蜂等人,更觉欲哭无泪,颤颤兢兢,心中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们知道,当初为了在杂役殿众弟子中立威,召集了那么多同门弟子一起去观看,其中定然也有不在他们一伍的,而且不少,是受过他们的欺压,只是平时敢怒不敢言。
如今,在刑院长老面前,就算大部份人缄默,但是肯定还是有少部份人,会说真话,所以,今日晚间小木屋之前的事情,根本瞒不住人。
知道骗不了,那么多人在场,但又不能直接说真话,不然,后果,只怕就真如唐古所愿了……
他不但摘得一干二净,自己等人反而会受罚。
眼珠子一转,躺在地上的丑陋青年黄蜂,一向是众人中最有急智的一个,他以眼神示意,让自己来回答,而后,直接发言道:
“回禀长老,这事弟子们的确做的不好,其实不过当初只为了找唐师弟一起喝杯酒,热闹热闹,并无他所说的偷窃,心存不轨等心理。
破坏的木门,在下师兄弟等人也愿意回去立即重新帮他换好。
不过,唐古师弟在自己房间中,豢养毒蜂,蜇伤我们同门师兄弟七人,不管何故,总是不对的。
小木屋虽然是他的私人空间,但毕竟就在我们居所之旁,一个不慎,就会丧成大祸,所以,唐师弟此点,依旧压不住脚。必须重惩。
不然,今天你在自己屋中养条蛇,明天另一个人在屋中养头豹子,再来个人在屋里养些蝎子,蜈蚣之类,一个不慎,爬出咬伤别人怎么办?
所以,为了广大群众弟子的安全,我建议。还是要没收唐古师弟的蜂群,并对他做此严重惩罚,以儆他人。”
“不错!”
就在此时,一直坐于一旁,面带威严的杂役殿殿主,颜王枭终于缓缓站起,冷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唐古,冷声道:
“不管肥五、黄蜂几人的行为如何,他们已经当众认错,而唐古养蜂在先。蜇人在后。刑殿之上,更是油嘴滑舌,强词夺理,这里这么多人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