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机甲宿命-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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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浩宇不服,反驳道:“我看过你小时候的照片,还不是一个模样!”
乔逸航不理会对方,继续说:“后来你长大一点了,会跳会蹦会走,还会和我抢东西,那时候我更讨厌你了。”
乔浩宇又是一个白眼,“那真是对不起了。”
“不过你始终是我弟弟。”乔逸航头枕在手上,“父亲说,血亲是这世上最无法割舍的存在。”
乔浩宇转头看向窗外悬在空中的月亮,许久后,才说:“我也想学机甲。”
话题跳的有些快,乔逸航一下没有回过味:“什么?你说什么?”
“我想学机甲。”乔浩宇又说了一遍,更肯定的语气。
乔逸航问:“你不是很讨厌机甲吗?为什么忽然想学了?”
“就是想学,没有理由。”乔浩宇翻了个身,道:“困死了,晚安。”
这是乔浩宇对乔逸航说的第一个晚安,也是最后一个。
这个夜晚静谧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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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启明想;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注定了他们兄弟在日后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他非常后悔;后悔不该让乔浩宇接触机甲;更后悔答应乔浩宇进入军部的要求。
乔家虽然是军事世家,但自从乔逸航进入军部以后;他们的父亲就极力反对乔浩宇踏上与他相同的道路。
即使乔浩宇在同届毕业生中实力超群,父亲还是一再将他进入军部的请求驳回。
乔逸航曾经一度不理解父亲的变化;在他看来,父亲虽然严格;但从来不会反对他们做出的决定;可这次;父亲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
乔浩宇的央求在父亲面前起不了任何作用,连母亲莉莉丝帮忙也没有任何效果。
父亲的心忽然变成了世上最坚硬的石头;任何人也不能动摇。
可父亲的反对最终还是没能阻止乔浩宇,父子两相互较劲,谁也不肯让步。
乔逸航不忍看弟弟与父亲的关系越来越恶劣,最终选择瞒着父亲,以自身职权,为乔浩宇开了进入军部的方便之门。
他有心隐瞒,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事后,父亲得知了这件事,气的血压升高,直接进了医院。
这件事,对当时的乔逸航来说,无疑只是个生活中的小插曲。
虽然父亲对他做的决定非常生气,但父子间哪有长久的仇,随着时间流逝,这件事也就日渐被遗忘在了脑后。
可是,令乔逸航没想到的是,正因为他这一时的心软,才导致了日后乔家的悲剧。
当初他就该察觉,乔浩宇进军部的目的,根本不是因为他热爱机甲,想当一名机甲驾驶员,他至始至终的目的,只是为了能打败他这个哥哥。
当时的乔逸航在军部的职位不高,但已是人类星际中非常有名的机甲驾驶员,被誉为红革的希望,在军部风头无人能比。
乔浩宇从来不觉得自己比乔逸航差,他认为对方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强烈的竞争心理日渐将他的心智扭曲,渐渐的,在乔浩宇眼里,只有胜与败。
乔浩宇忆起往事,那些久远前的记忆在他脑海里翻来覆去,却激不起内心一丝波澜。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在学校总是被人欺负,你挡在我身前,说你是我哥哥,你有义务保护我,不准其他人欺负我,你以为你是在帮我,却不知你走后,那些人背地里都在说些什么。”
他手里拿着枪,指着对面的陈启明,淡淡道:“他们说,我是只敢躲在哥哥背后的瘸子,是永远要人保护的胆小鬼,从来大家都只知道我是乔逸航的弟弟,有谁真正知道我是谁?我叫乔浩宇,不叫乔逸航的弟弟,有时候我真恨自己姓乔,这个姓,让人厌恶。”
陈启明静静地听着,他的眼里已经死灰一片。
世上最后的牵挂没了,他还剩下什么?
陈启明缓缓开口问:“母亲,是怎么死的?”
乔浩宇若无其事道:“哦,你说她啊,无意间知道了真相,在房间里自杀了,懦弱的女人。”
陈启明绝望地闭上眼睛:“我究竟是怎么逃出实验室的?”
乔浩宇道:“父亲知道我将你送入实验室进行人体试验,利用职权进入内部,将改造完成的你,偷偷送出了实验室,这可真是替我惹了不少麻烦。”
陈启明忽然捂住脸,惨笑地蹲在地。
他不明白,自己这么多年来,对父亲的怨恨到底是为了什么!
长久以来的坚持,根本就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母亲自杀,父亲惨死,弟弟背叛。
他还剩下什么?他还剩下什么?!
“哈哈……”陈启明笑得撕心裂肺,额角缓缓流下一抹鲜血,夺目的红,让人心惊。
他身形晃动地起身,看着乔浩宇,看着眼前这满目疮痍的景象,看着自己那双染满鲜血的手,大声地笑,笑了又呕。
“报应——!”陈启明一字一句地吐出,“都是报应——!”
“是我亲手将你变成这幅模样,是我,都是我!哈哈……一切都冲我来,我杀人无数,死有余辜!但你何苦要害自己的父母,你何苦……”
乔浩宇冷眼看着眼前近乎癫狂的陈启明,心底产生剧烈的快感。
“他们哪里想过我的感受?从小,我不过就是你的附属品,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大家拿来教育我的典范,在他们眼里,你完美无瑕,你是他们骄傲的儿子,我呢?我不过就是个附带,他们从来不愿将目光多投注在我身上。为了追上你,我拼命逼迫自己,我要自己不能输,你能做好的事,我要做的比你更好!我没日没夜的努力,可是父亲却连军部也不让我进,是他亲手阻断了我的道路!”
陈启明脚步不稳,险些坐在地上,他的体内气血翻涌,脑子一片空白。
他甚至没有察觉到对方已经扣下了扳机。
陈启明想,父亲或许就是在乔浩宇要求进入军部的那一刻,已经察觉到他的异常,才会竭力反对。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他根本没能理解父亲当年的苦心,想到父亲临终前的那一眼,他的心一阵抽痛。
“是我害了乔家。”陈启明坐在地上,惨笑着,眼里是最深的绝望:“你怨我,恨我,杀我,我毫无怨言,但是……”
“你实在不该害了你的亲生父母,更不该联合外人,毁了乔家百年基业,你可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像你这样的人……像你这样的人……”陈启明忽然收了敛下所有情绪,缓缓站直起身,直视乔浩宇,毫无畏惧。
“像你这样的人,就该下地狱——!”
忽地,在对方扣下扳机那一瞬,陈启明足下猛一发力,身形一侧,朝乔浩宇猛扑过去,对方一个猝不及防,被他扑倒在地,手中的枪被甩在几米之外。
陈启明坐在乔浩宇身上,不顾对方的挣扎,掐住他的脖子,双手不住地颤抖。
乔浩宇奋力挣扎,想要脱开桎梏,可掐住的双手反而更用力了。
乔浩宇的脸颊被掐的通红,意识涣散,开始翻起了白眼。
就在那一刻,陈启明脑中忽然想起小时候,他和乔浩宇常常会为了一件很小的事吵得面红耳赤,互不退让,那时候,他打心眼里恨透了这个弟弟,想着哪一天乔浩宇消失了才好。
可现在,他亲手掐着自己弟弟的脖子,想要结束他的性命,内心有个声音一直在对他说“这是你弟弟”,可当他心软想要放手那一刻,另一个声音却又说“他不能留”,两个声音在他的脑中不断回响,让他难以抉择。
“为什么偏偏是你……”陈启明痛苦万分,眼前模糊一片。
乔浩宇意识微弱地低吟一声,那声音像在哀求,像在反驳,总之,那轻微的一声,唤起了陈启明潜意识里所有的不舍。
陈启明大喝一声,最终放开了双手。
身下重新获得自由的乔浩宇贪婪地呼吸着周围空气,不住地咳。
陈启明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人,知道自己这次放了他,自己必死无疑,可他始终狠不下心亲手杀死自己的弟弟。
“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弟弟,你不配乔这个姓。”陈启明背过身,一步一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他能感受到背后的人拾起了枪,朝他举起。
可他实在没有多余力气躲开了,他实在太厌倦这样的生活。
军部无休无止地追捕,自己没日没夜的逃避。
多少个夜晚,他从睡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只能靠着药物才能入眠。
面对家人的背叛,他一度想要选择放下,却每次想到都是一次彻骨的痛,那种感觉,深入骨髓,痛彻心扉,难以忍受。
可人总该向前看,日子再艰难,还是要过下去。
每次当他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这样告诉自己。
像头推磨的驴,被人蒙住眼睛,一步一步原地绕着圈,不知疲惫。
陈启明仰头看了看天,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他,想起了希尔。
不知道现在前线情况怎么样,希尔有没有打胜仗。
哦,对了,还有肉团,自从上次在美联分开,就再没见过他了。
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是不是还吃的很多,浑身肉呼呼的?
恩,还有裘西,那个总说自己没什么朋友的人,他其实一直很想告诉对方,其实自己也没什么朋友,他真的很高兴这辈子有他这个朋友。
不能忘了炎戚那一堆人,如果不是他们一直在暗处默默帮着他,他可能在美联的时候,已经被人发现身份。
还有一直被读者骂很惨的劳伦,还有那些曾经帮过他的人。
人之将死,往往脑袋就像走马灯一样,一旦回放,就停不下来。
原本以为被自己遗忘的记忆,毫无保留地回放在脑海中,像是在看一场身临其境的4d立体电影。
陈启明想,他这辈子虽然短,前半段苦逼,后半段好歹也扬眉吐气了一把。
想想除了没亲手把自己弟弟杀了报仇外,好像也没什么遗憾了,他自己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不怨任何人。
只是,希尔……
陈启明默默吐出这个名字,是对这残酷的世界最不舍的眷恋。
他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希尔,希望他一切顺遂。
“陈启明!”
忽地,背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喊,陈启明一惊,转过身。
“小心——!”
一声暴喝,随即枪声响起。
陈启明只觉腹部一麻,随即传来钻心疼痛,他捂着中弹的部位,满手血红,触目惊心。
“陈启明——!”
这是他昏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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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止的空气;重新恢复流动。
一人茫然的睁开双眼;站在街边商店的橱窗前发呆。
他打量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再扭头去看镜子里透出自己的影像,和记忆中的一样,可又有股说不出的违和感。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他绞尽脑汁;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道旁,路过一家商店外,无意看见镜里自己的全身像;这才恍然发现自己原来穿着一剑病号服。
这是怎么回事?他受伤了吗?为什么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为什么他会莫名出现在大街上?这里的人都去了哪儿?
一串得不到回答的疑问让他无所适从,他开始慌乱,不停奔跑;想找到一个人影,可是他跑了至少半个小时,始终见不到一个人。
这里仿佛成了一座死城,可周围所有的设备都在正常运作,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倏然,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他身前,车上走下一人,戴着令人发笑的高筒帽。
那人替他开了后座的车门,对他恭敬地行礼。
他想问这里是哪里,可是开口时,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
那人热情地将他推上车,随后回到驾驶座上,回头对他笑了笑,他仔细打量着这人,很肯定自己并不认识对方。
司机发动了车子,当车子进入高空道时,司机按下避让的警示灯,他好奇地看向窗外,并没有发现除他们以外的车辆。
这人要带他去哪儿?
这个疑问伴随着他经历了一段漫长的等待,终于,车子下了高空道,接着拐进一条巷子,在一幢老旧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司机朝里指了指,似乎在说目的地到了,他想自己下去,可那人回头朝他比了个停止的手势,司机的样子看起来非常严肃,他开门的手不禁缩了回来。
司机露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下车帮他打开车门,他走了下来,脚下有一汪积水,他没有注意,直接踩在上面,溅了自己和对方一身,可那人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
那人指了指巷子里唯一一道门,像是提醒他进去。
他不太确定,朝那扇门比了个走的动作,对方点点头,还催促地在后面推了他一把。
巷子里的路并不平坦,这在高度发达的城市里非常少见。
他踉跄走到门前,顶上闪烁着红绿交替的大字,还有几根灯管失效了,显示不出来,这一切就像电影里演的几千年前的古蓝星,令他十分诧异。
就在这时,眼前的门被人从里头打开,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张非常熟悉的面孔。
这面孔太过熟悉,以至于让人心里莫名平静。
“病人虽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