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权撩色-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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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皇,这位小姐是?”
权少皇眼尾挑开:“不认识。”
心里‘咯噔’一下,占色怔愣了。
看着面前阴沉、倨傲又严肃的男人,她真无法把他和昨儿晚上ktv那个邪戾狷狂的痞子男联系起来。他是不记得她?还是故意无视她?
她心跳如雷。
一横心,她豁出去了。
天大地大不如贞节大。不管怎么说,脱离险境才最重要。
眼看权四爷就要离去,她别无选择地咬了咬牙,拼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开了孙二手虚箍的手臂,小鸟归巢一般冲了过去,径直从后背抱住他的腰。
“四爷,你真这么狠心吗?一日夫妻百日恩啦!”
004米救你一次,换我一日
她委屈的尖吼声未落,一众人便风化在了走廊上。
顾不得别人的感受,占色身体没劲儿地靠在男人后背上,嗓子压得极低地又补充了两个字。
“帮我。”
权少皇没有回答。低头,目光就落在绕在自己腰上的女人手指上。白皙,晶莹,粉色的指头儿像剥了皮儿的葱,一根一根揪在他衣服上不放手,像一个溺水的人抓着唯一的救命浮木。
眉头微拧,他声音凉若寒潭,“我有条件。”
“你……”
占色被酒精烧红了的脸蛋儿,又热烫了几分。
没人性的王八蛋!
敢情丫早就认出她来了,还落井下石,报她一箭之仇?
占色真特么想一头撞死他,可现实就摆在那儿,让她不得不屈服。
“好。”
男人眼尾的阴鸷散去,反常地笑了。拉开了她环在腰上的手,转身拂开她遮住了耳朵的头发,特地扶了扶她脸上的黑框眼镜儿,眼神儿幽深复杂地盯着她。
“眼镜儿很丑!差点没认出来。”
“少皇——”一旁等待的大美人儿,拧起了眉头。
权少皇阴鸷冷魅的脸庞上没有表情,随意地朝她摆了摆手。
那美人儿微愣一秒,笑了笑,耸耸肩离开了。
就在他俩为这事儿胶着的时候,旁边官威浓郁又喝了不少酒的孙二手早就憋不住了。稍稍迟疑了一下,他走上前伸出了手来。
“这位老弟,你好,我是……”
“铁手!”
权少皇抬手生生打断了孙二手,一反刚才严肃刻板的冷漠态度,轻松地笑笑,一张尊贵疏离的面孔上,诡异得变得轻谩了几分,“请这位哥们儿,吃火锅。”
请孙二手吃火锅?占色不懂。
明显被人给呛了言的孙二手,更加不懂。
不过,哪怕他一肚子的火儿也没有办法发飙。在这之前,他没有见过权少皇,更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个庙里的菩萨。但是,再蠢的人也能从他身边极高的警卫阵仗上看得出点儿端倪了。——他,不能惹的硬茬子。
“老弟,火锅我就不吃了。把小占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再会啊!”
“站住!”
冷飕飕的两个字儿说完,在孙二手骇得青白的脸转回来时,权少皇脸上又摆满了笑意,手臂横绕过去,一把将占色稳稳地纳入怀里,“就冲你这么爱护我女人,这顿火锅也必须请。”
一句话,他说得客气,周道,轻描淡写,没有喜怒。
可是,‘我女人’三个字儿,还有他手掌在后背上暧昧又宠溺性的轻抚小动作,搞得占色本就急促的心跳声儿,更像是安装了发条儿,快得没边儿了。
*
一分钟后。
刚才还拿着官腔的孙二手,一脸青白交加地坐在了权少皇的包厢里,双只手不知道往哪儿摆放,来回的交叉着放在大腿上,脑门儿上细密的汗水淌得能去救旱灾。
“老弟,我,我不知道小占是你的女,女人……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小占对我吧,有点儿小小的误会。”
淡淡扫他,权四爷笑笑,答非所问,“喜欢红锅还是鸳鸯锅?”
什么?
心下惴惴的孙二手,听得莫名其妙,陪笑道,“随,随便……老弟你真太客气了……”
十来分钟后,一个作工考究精致的金属火锅食具就端了上来,食桌也换成了加炉具的火锅专用桌子,服务速度快得令人咂舌。这世道,有钱就是王道,甭管川,粤、鲁、苏,还是浙、闽、湘、徽,想吃啥,勾勾手就有了。
火锅越来越沸腾!
见权少皇没啥动作,孙二手的心情又放松了不少。隔着火锅汤底浓浓升腾的雾气儿,他看着靠在权少皇的身上面色娇憨的占色,笑容满面地说。
“小占啊,我刚还真就担心你的安全。小杜那个丫头喝大了,我就让司机先送她回去了。但我也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不是?得等司机回来接呀……”
丫还想混淆视听装傻充愣?
占色不了解姓权的想法,不过却真心佩服孙二手这老淫棍狡辩的‘本事’。
“宝贝儿……”头顶上男人突然亲热得过份的称呼,让她本就潮红的脸蛋儿,立马烧得像猴屁股了。
丫演戏是不是演得太过了?!
无视她的脸色,男人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喜欢吃猪蹄儿吗?火锅猪蹄儿味道不错。”
火锅猪蹄儿?!没听过。
半眯着眼睛,占色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儿,就被一道杀猪似的嚎叫声震撼了。
“啊——四爷,饶了我——!”
“啊——!”
叫声,惨绝人寰!
占色惊呆了!
活了二十五年,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惊悚的场景。只见面无表情的铁手钳制着孙二手那只拿着筷子的‘猪蹄儿’,眼睛都不眨地将它按进了滚烫的火锅烫料里。
“啊——四,四,四,四——!”
“四什么四,四字儿是你他妈能叫的吗?!”男人突然暴怒,一个酱油碗砸过去,刚好掉进了火锅里,又溅了孙二手一脸麻子。
烧沸的滚水,火锅的辣椒,钻心的疼痛……
该什么样的感觉!?
看着孙二手头上豆大的汗珠,疼痛哀嚎的大嘴,扭曲得狰狞的面部表情……她浑身的汗毛都檬似鹄矗种共蛔〉奈杆嶂蓖嫌俊�
天!
从天上到地下,从人间到地狱,形势转变得实在太快了,快得她压根儿就没有心理准备。
权四爷,这个男人好可怕……
不期然,她又想起了自己对他评价——动物都死绝了的后侏罗纪时代。
这样的男人,帮她会有什么条件?
思考不能再继续了!包厢里强烈得让她毛骨悚然的视觉冲击,将她的大脑进行了360度转体。一时间,天旋地转袭来。
视线,一点点模糊了。
在陷入黑暗混沌之前,她感觉到身体落入了男人的怀里。
而头顶上,一道阴鸷得犹如野兽利爪的视线,太过阴绝……
*
再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在车上。
说她是车,它其实更像一个移动的豪宅,车厢里各式各样的设备一应俱全,比普通的汽车大了不止一个型号。车厢里的灯光很昏暗,小小的光晕中,男人若有所思的侧面轮廓,像一尊匠人们精致塑造出来的神祗雕像。
窗外的景色,明显远离了城市。
这是要去哪儿?
心里微惊了一下,她轻咳了下嗓子,仰起头来正准备询问,就对上了一双深幽得让她心惊肉跳的阴鸷黑眸。
冷不丁的四目相撞,她稍稍有些尴尬。
“四爷,今儿的事儿谢了,现在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去一下。”
男人盯着她,表情似笑非笑,神色却诡谲难辨。
“想开溜?”
“没有,我只是想回家,头有点痛。”
权少皇挑眉轻笑了起来,她不解,怔愣着仰头。
而他却在同一时间低头,凑近了她的脸,食指一扒拉,就将她脸上的大黑框眼镜就从鼻梁滑到了鼻翼上。
“小姑娘,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想怎样?”
带着哑声的问题刚落,绵软的腰上突地一紧,男人铁钳般的手掌拽着她一拉,再一拽,一个大力地扯动,她压根儿就没有力气的身体就完全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忘了我的话,嗯?”
“什么话?”
“帮你,我有条件。”
情人般暧昧的小动作,男人性感又沙哑的声音,让占色本就像有蚂蚁在爬动的肢体更加的乱糟了。比这个更要命是,她身上像有火在燃烧,比起在一号公馆的时候更难受了几分。一种让她羞于说出口的**,在浑身各处爬行着,像小虫子一般挠心挠肺。
她的心肝儿快烧焦了。
深深喘一口气,她的眼神落在他的眼尾。
“有什么条件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
意味深长地盯了她几秒,权少皇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逼着她与自个儿的目光平视着,几个字说得邪恶万分。
“救你一次,换我一日。”
005米扯淡的生活节奏!
“什么意思……?”
占色酒精浇过的脑子,压根儿没弄明白。
“不懂?”男人微勾的唇几乎要贴着她的了,“宝贝儿,日字不懂,那,操字懂么?”
心脏像被针尖给蛰了,她无力地开口,“臭流氓,你……”
“流氓?!”男人阴魅的笑容不变,手里却不知啥时候多了一条女用内裤,悬歪歪地扬在了她的面前,“看看这是什么?性感吗?嗯?”
见到这个玩意儿,想到那天在ktv的事儿,占色恨不得去钻地缝儿。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内裤姓权的还放在裤兜儿里。想着他带着它出门儿,带着它吃饭,带着它睡觉,甚至带着它去上厕所……脸上像有火在烧,心跳得更快了。
“你个变态!”
“我变态?!”男人的视线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着,手指将内裤挑起又扬了扬,语气轻谩又戏谑,“妹子,你这算不算外纯里骚?穿得像个村妹儿,却穿这种内裤……不是想找男人上,犯得着么?”
死死盯着他,占色头发丝都快要起火儿了。
要不是确信自己耳朵没有问题,她真的不敢相信面前衣冠楚楚的尊贵男人嘴里竟然会吐出这么粗俗的字眼儿来。要不是她确信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真的怀疑他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要不然,至于这么损她么?她一个25岁没有男朋友的老姑娘,就喜欢给自己买漂亮的内裤,又犯着谁了?
胸口上下起伏着,她真想咬死他,可身体却绵软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你,混,蛋……要带我去哪儿”
“不是会算命?再算算?”男人交叠着腿,戏谑地反问。
意识混沌的游离着,占色磨着牙看着面前的男人。黑色的坐椅、黑色的衣服、黑色的眸子,整一个黑暗王国的黑色帝王和邪恶主宰。尤其他阴鸷森寒的眼睛,明明在笑,却有着说不出来的凉意。如果没有‘吃猪蹄’那事儿,她不会觉得姓权的是大奸大恶之人,因为她相信自己的专业判断。
可现在,她真怀疑自己了……
“姓权的,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是早给我算过了?”男人手指交叠在膝上,指头有节奏地弹动着,似笑非而地看着她。
占色索性闭上了嘴巴。
有的时候,如果语言已经失去了意义,那闭嘴会是最好的选择。
汽车一路飞驰着,往京都市郊在行驶——
她不知道方向,更不知道结果,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
脑子越来越空白,喉咙越来越缺水。口干,舌躁,心发慌,浑身上下燥热得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最难堪的是一股陌生的情潮不停从下腹升起,慢慢地沸腾加温,热得她有一种想要拼命扯烂自己衣服的冲动。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煎熬下,看着男人戏谑的眼神,她不受控制就想到了ktv那面红心跳的一幕……
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宝贝儿,难受了?”男人突然压在唇上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唇上突然就着了火,她不想那样儿,可自己的身体却没有出息地轻轻颤抖。
“……!”
拨了拨她汗湿的头发,男人温热的唇凑到她耳边,两根手指轻佻地夹着她粉色的耳垂来回地捻弄着,声音轻薄性感又吵哑,“还装呢?你敢说,你脑子里没在想我怎么干你?”
“无,耻……”
“无耻?!”男人浅眯着眸子打量她,高大的身体同时倾覆了过来。
占色缓缓睁眼,“你要干什么?”
“干点更无耻的!”男人阴鸷戏谑的目光不变,突然抱紧了她的腰往上一提,轻松地就将她抱了过去。
一双瞳仁儿无神地看着禁锢着自己的男人,她拒绝的声音像在呻吟,“不……要……要……”
“到底要还是不要?”
她大口大口地喘气着,看着他俊朗的面孔,竟然说不出抗拒的话来。
男人嘲弄的扬起唇,箍紧了双臂——
突然。
喀嚓——嘭——叭——
一道物体重重落水的声音里,带着她惊惧羞恼的大喊声,几乎震撼了黑幕下的天际。
“姓权的,你个王八蛋!”
酒精作用下,她不知道汽车已经驶入了一个蓄水使用的堰塘边,更没想想到姓权的男人会那么恨,二话不说,冷不丁拎着她就拉开车门甩进了冷凉的堰塘里。
“老子没兴趣操一个被人下了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