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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优女盛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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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最后,孙哥的一个小弟给我们没人发了两千块小费,而豆豆和陪王哥的那个女孩跟他们走了。

我自己回到家里收到豆豆的短信,她说今天不回来了。

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我正在打扫卫生突然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

她将手里的打包盒递给我说:“这家烧鹅饭很有名的,尝尝吧。”

迫不及待地打开饭盒,一阵油香扑鼻而来,我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怎么样?”我把饭盒丢在垃圾桶里,擦了擦嘴问她战况如何。

她回房间换了套居家服,点了根烟坐在地毯上说跟我比划了个手势说:“六千”。

“啊。。”我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地望着她。

“加上开始那两千,等于八千块。”悠闲地仰起头吐了一口烟出来,表情很惬意。

“这一天顶我在“天宫”上小半个月平班了啊。”从她手里把烟盒拿过来抽出一根点燃,盘起腿坐在她边上感叹地说。

“是啊,顶你三次大班的钱,还要给领班交两百。”她掐灭烟头跟我认真地算起来。

“周鹏没说我什么吧?”想到昨天自己的表现,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的长处完全没有发挥回来,都是被那个明星光环给害的。

“说你挺好的,就是胆太小,叫我没事多带带你。”

“哦”听她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经过昨晚我已经看出来了,周鹏其实也相当于是个领班的角色,可是他不会像领班一样抽我们的水钱,他根本看不上那几个小钱,他的目的是用我们来招待那些人,把他们哄好,为公司挣大钱。

18.心如死灰

他对外声称我们这些女孩都是他公司的模特,其实我们不拿一分钱的工资,也没有办过任何入职手续,跟公司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们的工作就是陪好他要招待的客人,相得益彰,各取所需。

陈凯打电话给我让我晚上吃饭,可方明一直没有联系豆豆。

她说,你去吧,周鹏去武汉出差了,这两天估计没有局,我正好上网吧店铺整理一下。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她还是一家网店的老板兼模特。

陈凯问我在哪里问准备来接我,我说我在外面逛街问他在哪里等下自己过去。

我怕他发现我和豆豆住在一起,那样会影响我们的钱途。

到了地点之后,走进一家装修十分典雅的茶楼,木雕花窗,青纱帷幔,古筝奏出的悠扬音乐流淌在耳畔,里面的员工清一色都穿着汉服,让我有种穿越回了古代恍如隔世的错觉。

到了“齐月斋”,我看到除了陈凯和方明还有另一个女孩在里面,依偎在方明的身边,样子十分亲密,终于领悟了豆豆的意思,如果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那样亲密,就不会叫我来了。

陈凯跟女孩介绍说我是她的女朋友,女孩朝我敷衍地笑了笑,眼神有点轻虐,这让我瞬间觉得她很讨厌。

有些人第一眼就会让你觉得很舒服,有些人也会让你觉得一辈子都做不了朋友,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那天,从头至尾我都没有跟那个女孩说过一句话,连看都懒得看她。

后来,跟陈凯回到房间,他告诉我那是方明的正牌女友,刚从美国读完大学回来。

我一直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场,之所以互相不喜欢,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不是一类人,有着相互排斥的气场。

陈凯洗澡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可一点声音也没有,我跑过去看了一眼,有人来电,上面显示“老婆”两个字,我回到大床上继续若无其事地看电视。

他出来的时候,擦着头发瞟了一眼手机,看到指示灯在闪,拿起电话看了看又将它翻了个身放在桌子上。

不管黑猫白猫能捉老鼠就是好猫,不管他有多少老婆,能让我挣钱就是个好男人。

春宵过后,他躺在床上抽烟,我枕在他的手臂上抱着他休息。

他温柔地抚弄着我的头发说,很喜欢这种感觉。

我问他哪种,他说他也形容不好,就是那种很温馨的感觉,像一对相爱很久很久的恋人之间的感觉。

我心里想,爱了很久很久,那不就是没感觉吗。

他问我最想做什么,我说:“想做以前最怕做的事。”

这句话把他弄糊涂了,猜了半天也没猜出来。

我说,我想上学,想多学点东西。

这个答案多少让他有些意外,但他没有问我的学历,这一点上他从来都很善解人意。

这么说并不是心血来潮,虽然我不知道这种想法是何时滋生出来的。

我的人生有已太多的遗憾,没进过大学的校门便是其中之一。

回家看到豆豆正在发快递,她把衣服熨烫之后整齐地放进袋子里,交给快递取件员。

我问她卖了多少,她说这个星期卖了五件,大概能赚五百多。

我说,那不多啊,她哈哈一笑,说还真把这当饭吃啊,玩呢。

突然想起那天她给我的那条裙子,我说这裙子算我买了,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她翻了我一个白眼,说我这人就是太计较,特没劲,裙子就当是她欢迎搬过来送我的礼物好了。

我说,那晚上我请你吃饭吧。。电子书下载

她无奈地露出一副被我打败了的表情。

我虽然很爱钱,但我不喜欢占人便宜,小时候我妈跟我说过,不能欠别人东西,就算这辈子不还来生也要还的。

我想,这辈子已经够累了,不能再给下辈子添麻烦。

点菜的时候服务员问我要不要辣,我说不要。

豆豆看了看我说,你不是喜欢吃辣吗,我说喜欢,可是你不吃啊。

她对我竖了竖大拇指。

小云看了看手机,问我饿不饿。

我才不好意思的发现,听的太入神,连晚饭都忘了。

我问她想吃什么我请客,她说无所谓,我打电话随便叫了些外卖。

送餐的人敲门,她跟我抢着把钱付了。

我说你这是干嘛呢,她把门关上说:“难得有人想听我的故事,我也正愁憋的难受呢,算是咱们互相帮助了,这顿我的,下顿再说。”

话已至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心想,她的心中一定堆了不少的苦闷在里头。

吃完饭,她从包里拿了包香烟,问我可不可以。

我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故事继续向下延续。

2006年,我拿着做保姆挣来的一万块钱站在海城的街头,人们带着冷漠的表情与我擦身而过,没有人会多看我一眼,我的双眼见证了从艳阳到日落的全过程,心如死灰。

后来我花了100多块钱,住进了一个快捷酒店,这是我长那么大干的最奢侈的一件事,我坐在床上感受黑暗,感受着灵魂挣扎的疼痛,听见它说已不愿继续留在我的躯壳里,企图与我脱离。

我想放过它,可现在还不行,我必须把钱送回家,让它再忍耐一下。

19.沐浴中心

第二天,我坐上了回家的火车,世界变得异常安静。

爸爸看见我的时候很意外,接过我手里的行李,说:“回家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

我用力地挤出笑容,说雇主临时外出一个月放我几天假。

我问:“我妈呢?”

“你妈到街上给你未过门的嫂子买衣服去了,待会该回来了。”说完到了杯水给我,坐在身边看着我。

我赶紧回屋假装收拾东西,躲开他的目光。

我妈回来的时候,我听见声音上去迎她,她刚跨进门我就狠狠地抱住了她。

她拍着我的后背说:“死丫头,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好提前做点好吃的给你。”

她虽然喊我死丫头,可我知道她很爱很爱我,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流了出来,妈妈不再说话,只一个劲地轻轻拍着我。

我爸问我是不是受委屈了,我摇头说没有,只是太过想念他们。

晚上,我妈拿着几个橘子进来放我桌上,看我在床上发呆,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说没有,想跟她聊会天。

她疼过来坐在床边上,拨了一个橘子递给我。

她说,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往开了想,这人一生下来就注定烦恼,所以才叫“凡人”,我哥今年年底就要结婚了,虽然是喜事可她们也烦,娶媳妇是大事,什么都要准备,什么都要钱,这几年好不容易赞点钱把借别人的钱还了些,还没还干净又要欠上了。

我说,那还装电话干什么,应该先把哥的事办了再说。

她告诉我,这个电话是用我寄的钱装的,也是专门为我才装的,她们就怕我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家里没有电话,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感觉到眼泪又在蓄势待发,我咬紧牙齿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我妈说,前几天后街开理发店的大陈去城里走亲戚时出车祸死了,她跟我爸去吊丧,大陈的七十多岁的老娘哭晕了好几次,那场景看得人心里很难受,其实人死了一了百了是不痛苦的,最难受的还是留下来的亲人,所以说,人的命不光是自己的,都栓着家人的心呢。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站在家门口看见躺在地上的自己,我妈趴在我的身上死劲地摇着我大声地哭,那凄惨的声音将我的心揪的紧紧的,疼的不能呼吸,我爸老泪纵横地想把我妈扶起来被她一挣扎也跌在地上抹起眼泪。

惊醒的时候,枕头边已经一片潮湿。

我舍不得让她们受那份罪,我得为她们把命留着。

临走的时候,我拿了六千块钱交给我妈。

她问我从哪来的这么多钱,我说知道家里等钱用找雇主预付四个月的工资。

她让我好好干活,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一定要懂得知恩图报。

我让她们放心,等哥结婚的时候我再回来。

带着剩下的钱,我又回了海城找了个旅社住了下来。

每天,天一亮我就去街上找工作,在几家家政公司登记了姓名。

那天,我路过一家浴场,看见店门口的玻璃上贴着一张招聘启事,需要招几名技工。

我走进去,说我是来应聘的,站在吧台的女孩上下看了看我说:“跟我来吧。”

我跟她走进一间办公室,对坐在里面的男人说:“刘总,她是来应聘的。”

梳着大背头的男人“嗯”了一声,摆了摆手说:“你去忙吧。”

他问我准备应聘哪个部门,我说我想当技师。

他问我有没有做过,我说没有,他又说:“那你会什么。”

我低着头说:“我会电脑,也做过保姆。”

他说,我的专业跟他们的招聘岗位不符,让我再到别的地方找找吧。

我说我可以学,可以先不拿工资,等学会了技术再算钱。

他想了想,说:“既然这样,那就先学学吧,不过我可告诉你,这一行是技术活,没你想的那么轻松。”

我点点头告诉他我不怕吃苦。

交了两百块服装押金,他让我去库房领了一套工作服,让一个姓孟的女技师带着我干。

孟师傅年纪大不了我几岁,看起来很憨厚。

她说,不用急这种体力活学起来很简单,只要不怕苦就肯定能干好。

我朝她感激地点点头说:“我不怕吃苦。”

孟师傅是专门为人捏脚的,每次上客人的时候我就去帮她打水,然后就坐在边上看她干活,她给我一张脚底穴位的图,让我回去拿自己脚练习。

我住的旅社是三人间,每天45块钱的房费,卫生间和淋浴都在外面,是公用的,和我住在一间房里的两个女人相互认识,她们刚到海城准备做点小生意。

我每天早上八点去浴场,晚上八点回旅馆,我把每条**都缝了个口袋,钱就贴着肚子放,旅社里只剩一包衣服在里面。

孟师傅问我住在什么地方,我说在旅社,她说等我自己能单干了可以跟刘总申请住在浴场给员工租的集体宿舍里,每个月只要交100块钱就可以了。

我学的很努力,孟师傅教的很负责,她把最关键的技巧都交给了我,毫无保留。

我发现浴场里除了像我们穿的这种技师服和服务员的制服外,还有另一套工作服。

工作服是一套蓝色的套装,上衣是无袖的,领口开的很低,胸口处有一排纽扣,衣服的长度只到肚脐眼的位置,下身是一条紧身的短裙,勉强遮盖住大腿,稍微一弯腰便能看到**。

我悄悄地问孟师傅她们是做什么工作的,孟师傅撇撇嘴对我说:“她们是特殊行业,小丫头不要问那么多,好好干你的活,其它的就当看不见。”

我乖乖地点点头,但心里已经猜到了她们的工作性质。

学了半个月的时候,孟师傅带着我去刘总办公室,她跟刘总说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应该可以单干了。

刘总说:“那就试试呗。”

20.杜三

出了办公室的门我对她千谢万谢,她说不要这么客气,大家都是为了生活,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后来,我成功的搬离了那家小旅社,住进了职工宿舍。

职工宿舍是浴场不远处一栋很旧的两层楼房,离马路有些距离,听说以前是一家办公楼,每层三个房间,每间房里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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