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我的寂寞买单-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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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儿说:“如果我没有你想像中的干净纯洁呢?”
楚天延说:“不会的,我相信我的目光。”
苏菲儿说:“你的目光,也会有出错的时候。”
楚天延说:“就是出错了,我也心甘情愿。”
从没尝试过如此的疯狂(一)
既然老太太首肯了,那苏菲儿是楚天延的女朋友,那已是铁定的事实了。
因此过了两天,楚天延打了电话来,说他要到桂林办事三天,开一个并不是很重要的却无法缺席的会议,希望苏菲儿一起陪同去。反正,苏菲儿终始得溶入他的生活,他的圈子里去,不如从现在开始。
苏菲儿说:“好。”
是早上的飞机,苏菲儿差点睡过了头。
苏菲儿没有早起的习惯,所以快到时间了还不懂得醒来。按照沈宁宁的话来说,苏菲儿睡着了,就像死猪一样,万一有贼闯进来,给搬掉所有的东西还不算,大概给人强奸了也不知道。话虽然是夸张了点,但也证明了苏菲儿的睡功实在是厉害,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还好楚天延打来了电话,他的车子在她的楼下等她。
苏菲儿起了床,兵荒马乱一番,嗽口洗脸,收拾行李,下了楼发觉她的数码相机忘记拿了,接着又返回去。来回一折腾,便误了时间。
还好是自己的车子,楚天延的助手开了来,能踩油门加速的路段尽量踩油门加速,以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把楚天延和苏菲儿送到飞机场。
还好,验票的时间还剩下十分钟。
验票的时候,苏菲儿又翻了半天背包,刚想说“哎呀,我的身份证忘记了拿”。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楚天延终于忍不住,朝她看了一眼,微微地皱起了眉头。还好苏菲儿又在背包翻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连忙掏了出来。
楚天延责怪:“东西怎么乱扔乱扔的?”
苏菲儿只是笑,没有说话。
本来,她便是马大哈,做事丢三拉四的,没个长性。
很早的飞机,到达桂林的时候才八点多点。
十二月的桂林,太阳普照着大地,阳光温暖得让人炫目,找不到一点点的冬天气息,倒像明媚的三月天。大街着,行走着不少血气方刚不惧冷的穿着短袖T恤的年轻人,偶尔也有一个穿了短裤球鞋的夹了在其中,他们的朝气蓬勃。
从没尝试过如此的疯狂(二)
打的,到了原来预定好了的五星级大酒店。
楚天延是个正人君子,无论人前,或人后。他说过,他要把他和苏菲儿的那一刻,留在新婚之夜他。因此,楚天延也没有食言,要了两间连在一起的高级单人房。安顿好后,楚天延便要办公事了,到楼下会议的报到处签到。因为公事第一。
楚天延对了苏菲儿说:“累不累?如果累,你休息一下。”
苏菲儿说:“好。”
楚天延走后,苏菲儿便上床躺了一会儿。睡不着,翻来覆去了一阵,索性便起了床,无所事事的站了在窗前往外看。桂林是个美丽的城市,山清水秀,有着“山水甲天下”之称,透着清纯与典雅,到处飘着桂花香。
苏菲儿想,她这次跟了楚天延到桂林来,算不算是和他的浪漫之旅?
苏菲儿又想,她和楚天延,真的有将来吗?
苏菲儿不知道。
她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楚天延所参加的会议,每天都包早中晚三餐,因苏菲儿喜欢睡懒觉,起床迟,常常早餐和中餐一齐吃,所以楚天延只有早餐的时候,才和同行们一起在大酒店的餐厅里共同进餐,而中餐和晚餐,楚天延则陪了苏菲儿一起吃。
苏菲儿去到哪儿,都喜欢找当地的风味小吃。
高级菜式,大鱼大肉,到哪儿没得吃?
楚天延居然也愿意陪了她。
桂林人嗜好酸辣,喜好酸辣味道,连炒青菜都有酸辣炒芥菜,酸辣炒红薯叶之说。桂林里的餐馆,不管春夏秋冬,总是有各种酸辣火锅,酸辣炒菜,正宗的桂林人都喜欢,还一边吃一边喊爽,仿佛酣畅淋漓,爽快无比的样子。因此桂林姑娘,一向都有“辣妹子”的称呼,像四川姑娘一样。
楚天延很细心,知道苏菲儿的胃不好,也不喜欢吃酸辣的,因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服务员说:“菜不要酸的,也不要加辣椒,一点点也不要放进去。”
苏菲儿心中一暖。
楚天延的体贴与细心,苏菲儿还是感到莫名的感动。
有人关心有人爱,这是一件很幸福很幸福的事。
从没尝试过如此的疯狂(三)
晚饭后,华灯初上,夜幕渐渐来临,远近的霓虹灯开始五彩缤纷起来,整个城市,灯火通明。
中山路是桂林市的休闲购物商业街,素有“南北一条路,东西两条江”之说,“南北只有一条路”是指中山路,据说是为了纪念孙中山先生在北伐的时候到过桂林而命名的,每天晚上七点以后就有夜市了,由一个个的小摊位购成,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有小吃,有工艺品,有书画,有土特产,还有一些少数民族服饰,流光溢彩,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再往前走,便是中心广场。
广场的地面铺设花岗岩地砖,地砖是不同的色彩装饰成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图,图上标明世界的重要城市。苏菲儿兴致勃勃的拉着楚天延的手,沿着地图走,先是亚洲,然后到欧洲,南美洲,非洲,大洋洲,北美洲,然后又回到了亚洲。
苏菲儿笑嘻嘻地对楚天延说:“你看,我带你走遍了全世界,你要拿什么来报答我?”
楚天延豪气万丈地说:“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苏菲儿的眼珠子转了一转,忽然间坏笑了起来:“男人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楚天延说:“当然。”
苏菲儿说:“那你吻我,现在。”
楚天延吓了一大跳,本能地看了看四周,张口结舌:“在这儿?”
苏菲儿说:“对,在这儿。”
广场内,男女老少,高矮肥瘦,人山人海,川流不息。广场的四周广布着装饰灯,射灯,霓虹灯,金卤灯,泛光灯,草坪灯,以及大功率的彩色旋转探照灯,各种彩色的光柱射向空中,光柱不停地向四周围转向,绚丽多彩,美不胜收。
苏菲儿用了挑衅的目光看牢了楚天延:“敢不敢?敢不敢?”
楚天延看了她。
啊,这个调皮的女子,谁和她在一起,多老的人,心态也跟着年轻起来。
楚天延喜欢这种感觉。
仿佛,回到很久很久以前,花正香,月正圆,他正青春年少,无忧无虑时。
从没尝试过如此的疯狂(四)
苏菲儿还在看他,还在说:“敢不敢?”
楚天延把心一横,也没有什么敢不敢的,不过是在大庭广众下吻她嘛,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的。楚天延望向苏菲儿,不言也不语,突然间,他猛地一伸手,一把的就捉紧了苏菲儿,然后把双臂一收,苏菲儿便跌进了楚天延的怀抱里。
苏菲儿惊喜地睁大眼睛,看着楚天延那张帅气的脸孔越来越近,再慢慢的将嘴唇压了下来。楚天延真的吻了她,在在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桂林中心广场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楚天延真的吻了她。
楚天延的吻,轻轻柔柔,带着狂热与渴望,细细的落到了苏菲儿的唇齿间。
周围有人停下脚步,好奇地张望,有擦身而过的行人距离他们咫尺,旁边的说话声源源不断,声声入耳。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路人,还有夜色的矇眬,便生活严谨的楚天延,变得勇敢不羁起来,他吻完了苏菲儿,还意犹未尽,童心未泯的把双手放到嘴边,作喇叭状,然后仰起头,对着星光灿烂的夜空高声喊:“苏菲儿,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楚天延一生之中,从没尝试过如此的疯狂。
楚天延也没有想到,他会有如此的疯狂。
苏菲儿的眼里,忽然就涌出了眼泪。
在如此月高风清的晚上,在如此繁华似锦的桂林市街头,此时此刻,苏菲儿被一股巨大的幸福所包围,曾经堵在她心里的,那冰山一般坚硬的郁结和伤痛,仿佛洪水决堤一样被冲开了一个大口子|Qī|shu|ωang|,所有的陈年忧伤都稀里哗啦地奔涌流走,消失得无踪无影。
苏菲儿哽咽着,仰起了头,也把双手放到嘴边,作喇叭状,也对着星光灿烂的夜空高声喊:“楚天延,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周围有人鼓掌,“噼里叭啦”的作响。
有人高声说:“好!”
苏菲儿抱着楚天延,笑了。
这个时候,中心广场的喷泉的音乐响了起来,人工瀑布在灯饰的照射和映衬下,似珍珠散落,晶莹剔透,周围水雾缭绕,仿若置身在仙景。
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一)
苏菲儿没有想到,她会在桂林这个五星级大酒店遇到了她的一生之中,最不想看到的人,——童保罗。
童保罗回来了,他从巴黎回来了。
那个比童保罗大了十多年,叫雷安娜的有钱老女人,终于玩腻了童保罗,有了新欢,遇到一个更年轻,长得更像她初恋情人的男子,于是给了童保罗一笔钱,叫童保罗自立门户,自生自灭去了。
六月债,还得快。
童保罗在辜负别人的同时,终于,也尝到了被别人辜负的滋味。
童保罗在法国,没能成为一个扬名四海的画家。在人才济济,人人自谓是“天才”的艺术天堂法国巴黎,想在美术界冒出头来,谈何容易?简单比登天还要难。除了要有天赋,还要有运气。
人家凡高,是天才画家,用了全部生命画了一辈子的画,到头来,名利皆空,情爱亦无,贫困交加,受尽冷遇与摧残。凡高的崇高与辉煌,还有享誉世界,是在他死后,但他永远看不到了。
童保罗没有凡高的天赋,但他的运气,与凡高生前差不多。
在口袋的钱一天比一天少,在快要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时候,童保罗回来了。他不要学凡高,被贫困逼到绝境,还要忍受饥饿,孤独,失落,神经分裂,凡高最现实最令人心酸的呼声是:“如果我能喝到很浓的肉汤,我的身体马上会好起来!当然,我知道,这种想法很荒唐。”
不不不,童保罗不愿意做凡高。
生前空有满腹才华,空有一腔热忱,生活却不如意,郁郁寡欢,甚至贫困潦倒,三餐不济,死后成名了有什么用?再出名,画卖得的价钱再高,自己也看不到,享受不了,空留遗憾。
于是,童保罗带了一身的疲劳与风尘,回来了。
童保罗也曾去找过苏菲儿。
到了巴黎后,童保罗仍然无法说服自己忘掉苏菲儿,午夜梦回的时候,他常常梦到苏菲儿那双微颤的唇,与悲伤的眼。还有苏菲儿那一巴掌,那么清脆的落到他的脸上。现在,隔了这么多年,童保罗的心,还是疼的。
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二)
现在,童保罗回来找苏菲儿来了。
苏菲儿以前的邻居说,苏菲儿去了省城,除了清明的时候回小城给父母扫墓之外,几乎不回来了。童保罗又风尘仆仆的找到了省城,他以为,他的忏悔,他的背荆负罪,是可以挽回苏菲儿的心的。当年,苏菲儿是那么的爱他,那么的爱。
但苏菲儿,并没有站在原地等他。
在苏菲儿和沈宁宁开的“懿派女郎”咖啡店门前,童保罗看到了一个气质高贵,风度翩翩的成熟男子,开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来接苏菲儿。
童保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知道那辆保时捷,并不是一般平民百姓所买得起的。
苏菲儿,并没有因为没了他,而被枯死。
她仍然活得好好的。
童保罗立在太阳底下,一个人呆了很久,很久。然后,童保罗便一个人在大街头狂走,他越走越伤心,为着迷失了的自己,为着追不回来的爱情,为着自己曾经走错的人生,他再也回不去了。
有很多事情,一些错过,一生便不会再有。
泪水,大颗大颗地从童保罗眼泪里滴落,像春天里不可抑止的雨。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啊。
然而,生命还得继续。
日子还得过下去。
童保罗经过一个朋友介绍,到了桂林,在一个画馆里,打着从法国回来,“海归派”的旗号,教一些小孩子画画,混一日三餐过日子。
童保罗没有想到,他竟然还会遇到苏菲儿。
在一个五星级大酒店的餐厅里。
童保罗教的小孩子中,有一个学生获得了全国少儿美术大赛的一等奖,家长兴奋之余,封了一个大红包给了童保罗,算是答谢。童保罗拿了大红包中的一部分钱,到了这个桂林市闻名的五星级大酒店的餐厅里,慰劳自己一餐。
童保罗刚刚坐了下来,便看到了苏菲儿。
苏菲儿白衣飘飘,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一双最新款的白靴子,软软的皮,厚厚的绒,配以长及小腿的袜子,上衣是一件白色的风衣,一张素净而秀美的小脸孔,微微地扬起,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还是像了多年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