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我的寂寞买单-第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毅轩呵呵笑:“我还要和你妈,健健康康,快快乐乐,长命百岁呢。”
叶小莹轻轻地笑,脸上竟然有一种幸福感。
沈宁宁看看她父亲,又望望她母亲,一时之间,便百感交集起来。
此情此景,她是从小到大,一直都想要的。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一)
有时候,苏菲儿也去了高云燕的美容院,做按摩洗脸之类的。
虽然天生丽质,可总要保养的吧?起码到三十岁的时候,看上去是三十岁的样子,不是三十五岁,或四十岁。高云燕说得好,女人超过了二十五岁,皮肤便开始渐渐老化,这个时候需要保养,护理,要不很快就会变成黄脸婆的。
不想这么快变成黄脸婆,不是为了讨好别人,而是为了讨好自己。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之。
苏菲儿是无意之中,知道了高云燕往事的。
那天,苏菲儿到了高云燕的美容院。
苏菲儿每次到美容院做美容,高云燕总是安排她在贵客室。贵客室是单独的空间,只有一张美容床,装有空调,还有电视机,每次,都是由高云燕亲自给苏菲儿按摩洗脸。
那天,苏菲儿来得不巧,高云燕心情很不好,脸上带着泪痕。
后来苏菲儿才知道,那天是高云燕二十六岁的生日,也是她母亲的忌日。
大概是喝了些酒,不能自控,高云燕在给苏菲儿按摩洗脸做美容的当儿,不禁的说起了她自己。高云燕也不明白,自己封守了许多年的往事,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苏菲儿,便有想倾诉的念头,有一种不说,心里闷得慌的难受。也许,高云燕觉得,她和苏菲儿的身世有点相似,也是孤苦伶仃,没父没母的缘故吧。
于是,苏菲儿便知道了,原来,她并不是这个世上最不幸的人。原来,高云燕比她更不幸。高云燕的命运曲折,令苏菲儿嘘唏不已。
高云燕告诉苏菲儿,她一出世便没了父亲,也不知道父亲是谁。因为她母亲,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下了夜班回家,在路上,给三个男人轮奸了,后来怀了孕,生下了她。那一年,她母亲才十八岁。
她母亲想不到,高云燕也想不到,十五年后,也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也是在那个偏僻的小巷里,高云燕重复了她母亲的命运,也给人强奸了。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二)
高云燕一生都记得那个晚上。
是初中二年级结束了,要升上初中三年级的那个暑假,一个同学生日,请她和几个同学去看电影。电影看完后,因为快十点钟了,平日里她母亲担心她,规定她晚上出去不得超过十点钟回家,因此高云燕就没跟她们去吃宵夜,独自一个人回了家。
那条偏僻的小巷,并不是唯一回家的路径,为了赶时间,高云燕抄了近路。
不料在那条深而长的小巷中,高云燕忽然给背后冲过来的男人,突如其来的捂住了嘴巴,蒙了双眼,然后把一把长长尖尖的刀捅,到她腰上。
“不许喊!要不杀死你!”那男人故意压低了嗓音,低沉着声音说。
在夜深人静的夜里,高云燕吓得魂飞魄散,一种求生的本能,使她拚命的反抗,挣扎,甚至在男人的手臂上,咬下了深深的牙齿印,高云燕的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
可一切,都无济于事。
那个男人,个子很矮,但他力大无穷,连推带拽,便把高云燕拉到一个角落里。然后,高云燕很恐惧的,听到了那男人解裤子的声音。高云燕惊恐万状,想喊,可她喊不了,她的嘴里被塞了东西。因为眼前一片暗,高云燕也无法看清眼前人。
她被那个男人强奸了。
那个男人,低吼着,用力的,恶狠狠地扯开高云燕的衣服,愤怒而又兴奋的爬了在高云燕身上,在了高云燕那十五岁的,年轻而又青涩,还没有完全长开的身体上,搓揉,撕咬,然后坚硬的下体,不由分说就冲进了的高云燕身体。
撕心裂肺的痛,铺天盖地向高云燕涌来。
高云燕哭了,绝望地,痛不欲生地哭了。
那一刻,世界一片黑暗,高云燕连死的念头都有了,她听到自己那还在缓慢跳动的心,像了玻璃碎片一样发生了脆响。羞辱,恐惧,不堪,窒息,无助,在高云燕心里,身体内,漫无边际地蔓延,眼前有一团团的阴影,绝望而痛苦地旋转,那感觉,生不如死。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三)
那男人,趴了在她身上,很久,很久,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那男人尽兴了,在她疼痛的,被撕裂的身体里,留下了很多粘稠的液体,然后便心满意足地离开。
黑夜里,高云燕摸索着,穿了自己的衣服。
她蹲了在那儿,哭了很久很久。
这个时候,高云燕又不想死了。
她死了,她母亲怎么办?
她母亲为了她,付出了很多,很多。
母亲身体不好,常常发病。当初怀她的时候,她的家人嫌她丢脸,伤风败俗,不顾她的死活,把她赶了出家门。后来,一位十八辈子扯不着关系的远房亲戚,于心不忍,观音菩萨心肠,偷偷地救济,把她接回了家,不让她饿死在街头。
高云燕的母亲生高云燕的时候,吃尽了苦头,是横胎产,流了很多的血,差点儿大人孩子都保不了。
母亲生了高云雪后,身子一直不好,常常打针吃药,也一直没有固定工作,为了养大高云燕,供高去燕读书,母亲更心力交瘁,早生华发。
后来,母亲去了一家离家不远的杂货批发店打工。
那杂货批发店的老板,三十岁出头,不但是个驼子,而且个子矮小,相貌奇丑,马脸,小眼睛,塌鼻子,阔嘴巴,一副歪瓜咧枣的模样,放在《水浒传》里,便是活脱脱的武大郎一个。
高云燕讨厌他,尤其他看高云燕,那疏粘稠而又贪婪的目光。
高云燕初中毕业后,便不想再读书。
那个杂货批发店的老板,对了高云燕母亲说:“燕燕不去读书,多可惜呀,她的成绩是这样优秀,年纪又这么小。”
高云燕的母亲也希望高云燕能上大学,可以出人头地。
但母亲,已是无能为力。
于是,李大福,那驼子名字叫李大福,他慷慨地拿钱出来,供高云燕读高中。李大福说:“反正我人长得这样丑,没人肯嫁给我给老婆,我唯一的弟弟又工作了,我要这么多钱干嘛呀,不如做做点好事,为自己积点德,祈祷下辈子,我可以做一个身体健康相貌帅一点的男人,呵呵。”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四)
后来,母亲把这话学给高云燕听,高云燕自鼻孔里“哼”了一声。
高云燕不屑地想,说得简直比唱还要好听,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果,高云燕长得不是这么漂亮,这么迷人;如果,李大福不是这么好色,这么见猎心喜,那么,他肯心甘情愿,伸递过来援助之手,用省吃俭用的钱,供一个无亲无故的女孩子么?
真是废话!
高二那年,母亲因劳累过度,病倒了,是李大福,不但出钱请人服役,自己还三头两日的去探望,出钱又出力。但母亲,到最后还是逝去了。
母亲临终前,握住了高云燕的手,有点神志不清说:“女儿呀,滴水之恩泉水相报,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愿你以后,嫁给大福,为他生一子半女,算还了这些年来我们欠他的恩和情,这样我在九泉之下,死也瞑目了。”
高云燕伏在母亲身上,哭得柔肠寸断。
考完了高中毕业试,高云燕就离开了学校,没有考大学。因为高云燕知道,就是考上了,她也不会去读,因为她不想再欠李大福的人情,花李大福的钱,与李大福沾一点点的边,一点点的关系,这样纠缠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高云燕没有留在家乡小城,而是去了省城,在一间大酒楼里做服务生,她计划一两年后,攒了一点点的钱,把母亲的墓修好,便去广东打工,不再回来。
李大福在电话那头,虚情假意地和高云燕说:“燕燕,你妈的话,不要放在心上,你在省城里,找一个配得上你的,你爱他他又爱你的人,百年好合吧。”
由于年轻貌美,高云燕也不缺少男人追,断断续续的,她也谈过了几场恋爱。
但,每一场恋爱,都是以失败无奈而告终。
因为,高云燕虽然把心给了她喜欢的男人,却给不了身体,给不了激情。每一次拥抱,接吻,抚摸,高云燕都是无法全心会意的投入。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五)
甚至,高云燕喜欢的男人,想和高云燕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男人,因为高云燕的颤抖,恐惧,紧张,抽搐,而无法进入高云燕的身体,无法男欢女爱,鱼水交融。
高云燕眼前,总是闪过她十五岁那年,噩梦一样的夜里,那双粗糙的手,臭烘烘的嘴巴,混着浓浓汗骚味的身体,颠狂,强硬,急燥,野兽一样的亵渎着她。高云燕的心,被冰锥刺穿了,顿时撕扯开,扭作一团。
接着,是李大福的脸,老鼠一样闪着贪婪的小眼睛,垂涎欲滴的看着她,狂笑着,那恶魔一样的声音一阵又一阵盘旋在空气中,落到她耳朵里:“高云燕,你已是我的人了,你已答应了你母亲,要嫁给我,为我生一男半女。高云燕,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高云燕哭了。
当着想拥有她身体,想要她全部的男人面前,高云燕歇斯底里地哭了。
碎心的往事,彻骨的痛楚,仿佛鞭子一样鞭笞着高云燕的心。
高云燕无法,做一个正常人。
无论身,或心。
她恨李大福。
极恨极恨,是恨之入骨那种恨,恨不得把他砍成十八块,恨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吃他的肉。如果没有李大福,她又何况落得这样凄凉?
后来,李大福病了,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李大福的亲戚,一位远房表姐,来到了省城找到了高云燕,她一脸的严肃说:“李大福得了胃癌,活不了多久,如果你还有良心,还没给狼狗吃了去,那么你就应该回到他身边,应该陪他走过最后的日子。”
于是,高云燕回去,见了李大福最后一面。
高云燕站了在李大福的床前,讨恶地看着李大福,好像看一堆恶心的粪便。高云燕清清楚楚地记得,她十五岁那年,那个强奸她的男人,不但个子矮小,双手粗糙,而且,他是一个驼子。还有,事后不久,在一次无意之中,高云燕看到李大福右手臂上,有着清清楚楚的伤疤,整整齐齐的牙齿痕。
李大福断断续续地说:“燕燕,我对不起你,你,能原谅我吗?”
高云燕没有说话,泪水一大颗一大颗滴了下来。
这个躺在床上的男人,快要离世了,带着他的罪恶,他的忏悔,他的不安,愦憾而去。但他,并不是真正的大恶人,他为自己的邪恶,无地自容,也为自己的邪恶,付出了一生寝食难安的代价。
自作孽,不可活。
苏菲儿躺在美容床上,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忽然,苏菲儿就想起了她母亲临终前的那句话: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是,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高云燕哭了,一边哭,一边对苏菲儿说:“李大福死后,把他所有的遗产给了我,我拿了他的钱,还有变卖他所有的东西,便到省城来了。我要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忘记过去,好好过日子。”
关于同性恋(一)
做安利的人,每个星期都要上课,或培训。
有人这样形容:安利的讲座,是世界上最疯狂的集会,人们像迎接救世主一样迎接传说中的老师的到来。老师就是神灵,老师就是耶稣,老师就是台下人的亲爹,比亲子鉴定还亲的爹。掌声,欢呼,一如既往的狂热,人们起立,奔走,涌向出口鼓掌苦等老师的到来,老师不来,掌声不停,老师出现,往里走,人群中闪开一条道路,大家争相与老师握手,鞠躬,颤抖着,渴望着。
苏菲儿觉得,这个形容倒也够贴切。
苏菲儿去参加过安利的一次讲座。
是几十人的讲座,不是几千人的大会。
是高云燕死皮赖脸的拉了她去的,高云燕说:“苏菲儿,你也去安利听听课呀,听成功人士讲他们的奋斗史,开阔眼界,也许,对你写作有很大帮助也说不定。”
苏菲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才没空去听。”
高云燕问:“没空你做什么?”
苏菲儿嬉皮笑脸说:“泡帅哥。”
高云燕笑了,动用了她那三寸不烂之舌,游说着:“哈,真巧哦,今晚讲课的那帅哥,很像你的偶像张国荣哦。”
高云燕知道苏菲儿喜欢张国荣,因为学生时代,苏菲儿就整天整天听张国荣的歌,如醉如痴,甚至那个时候苏菲儿喜欢的男孩子,五官和神态也有点像张国荣。苏菲儿喜欢一个人,或一件事,或一样物品,她从不掩饰;讨厌一个人,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