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我的寂寞买单-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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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儿说:“当然是真的了,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
苏菲儿什么也没有,只有钱。
对于苏菲儿的父母,到底留下多少钱给苏菲儿,除了苏菲儿本人,无人知晓。也有好奇的亲戚,不时的打探着苏菲儿口风,但苏菲儿守口如瓶,不说就不说。她为什么要告诉不相干的人?
咖啡店顺利的接管了过来。
苏菲儿喜欢“懿派女郎”这名字,见一次,心便交出来了,多好。不过苏菲儿不喜欢咖啡店原来的装修,大红大绿的,俗气得不得了,虽然李秀丽说,红色代表喜庆,绿色代表富贵。但苏菲儿还是不喜欢。
苏菲儿喜欢黑白。
沈宁宁近墨者黑,也喜欢黑白。
她们把咖啡店装修成只有黑白的颜色,也按照了沈宁宁所想的,装修成古色古香的样子,雕着漂亮古代石刻的观门,室内烛火摇曳,白色薄纱轻垂,黑色的软沙发,矮桌子,珠帘隔开了靠里面的一片小空间,店里墙上的几幅仕女图,被白色的轻纱半遮掩着,书架上还有唐诗宋词。
咖啡店重新开张后,苏菲儿并不是天天去,反正店里,除了她和沈宁宁,还另外请了几个女孩子做服务生。
是否奶咖啡店,得看她的心情。
有时候,苏菲儿会整天整天呆在家里,或上网,或写文章,或呆坐。有时候,苏菲儿高兴了,会在咖啡店里演奏着二胡,“咿咿哎哎”的,把胡琴拉过来,又再拉过去。也不管有没有人听,更不管别人听得懂和听不懂。反正,苏菲儿就自顾自陶醉在自己的二胡声里。
沈宁宁说她:“臭美。”
苏菲儿嘻嘻笑。
天上掉下了个大帅哥(一)
苏菲儿认识张子墨,是在咖啡店里。
其实,张子墨并不是要喝咖啡的,他骑他那辆破旧的摩托车路过“懿派女郎”咖啡店,觉得这店名好奇怪,便多看了一眼。无意之中,透过玻璃窗,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高挑瘦削的女孩子坐在店子里面,拉着二胡。
张子墨略略一怔。
神差鬼使的,张子墨把摩托车停了在附近的停车处,进了咖啡店。
张子墨不喜欢喝咖啡,觉得那味道怪怪的,喝不下。他进去后,便点了一杯西瓜汁,然后坐在一个角落里,一边喝,一边看着那个女孩子拉二胡。
那女孩子长得很漂亮,一头漆黑的长头,因为又高又瘦,穿了一套白色的衣服,给人的感觉,有着不吃人间烟火的味道。她的面孔,不施粉黛,却像凝脂般,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巴,那侧着的脸,略略带着清冷,但更多的,是销骨的寂寞。
她演奏的,是《汉宫秋月》。
这是中国十大经典古曲,诉说的是古代宫女面对秋夜明月,哀怨悲戚的情绪。哽咽着的无可奈何,幽怨着寂寥冷清的生命意境。同时的,也流露出对爱情的强烈渴望。
张子墨静静地听着。
哀怨,沉郁,幽婉,悲愁的曲调,盘旋在弥漫着咖啡香气的小小空间里,仿佛是来自遥远宇宙的召唤,虚无飘渺,扣人心弦,丝丝缕缕的漫过心底。
张子墨听着听着,恍惚之中,那个女孩子的身影,便变了样,变成了一个同样高挑身材,同样长头发,同样神态清冷,且一脸郁郁寡欢的女子。那个女子,是张子墨去世多年的母亲。张子墨母亲生前,也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她是学校的音乐老师,喜欢拉二胡,最喜欢的曲子,是《汉宫秋月》。
张子墨正在陶醉间,忽然,二胡声停止了。
原来咖啡店里,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三个小混混模样的小子,十几二十岁的年龄,大概是喝多了酒,正在调戏站在柜台里的一个女孩子,那三个小子的神态中,统一地带着“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挑衅意味。
天上掉下了个大帅哥(二)
一个说:“美女,你好啊,不请我们喝一杯咖啡?”
另一个说:“美女,你长得他妈的很不错啊,要不要做我的马子?”
那个站在柜台的女孩子把脸涨了通红,又惊又怒,她尖叫:“你们要干什么?”
那几个混小子其中一个说:“没想干什么啊,我们只不过是寂寞了,想找美女你聊聊天,同时的,因为手头没钱了,想叫美女借一点来花花。”
那个拉二胡的女孩子扔下了胡琴,走了过去,冷冷地瞅了他们,那眼神寒冷,深不见底,她的声音,同样也是冷冷的:“想撒野,请你们到外面去!如果不走,我打110了。”
有一个小子走近了她,乜斜着眼睛说:“打110?你吓唬谁?别以为我们是昨天才出世的!告诉你,我们才不怕!”
女孩子二话不说,就掏出了手机。在拨号的当儿,小子脸上变了颜色,气急败坏地伸手,眼明手快地把女孩子的手机抢夺了过来,摔了在地上。
女孩子又气又急。
大概那个拉二胡的女孩子,神态像了张子墨的母亲,让张子墨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在这紧要关头,张子墨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三步并两步的,冲到了那三个吃饱了撑着的,满嘴胡言乱语不知好歹的三个小子跟前。
他指了他们,一字一句地说:“我限你们,一分钟之内,要在这儿消失。”
三个混子小惊诧,齐齐地转头看了他。
张子墨年龄不大,才二十岁出头,但他的身高,是188公分,站了在三个矮小瘦削,好像还没有完全长开的混小子跟前,高大,挺拔,像了一座大山。而张子墨的脸孔,冷冷的,他的眉目凛凛,精光慑人,不怒而威。
空气在一瞬那,变得紧张起来。
剑拔弩张。
那三个混小子,互相看了一下,欺负张子墨是单枪匹马,敌寡我众,便有恃无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气,其中一个像是头头那个,叫嚣着:“你是什么东西?这么牛B?要我们在一分钟之内消失?凭什么?”
天上掉下了个大帅哥(三)
张子墨说:“凭我的拳头。”
三个混小子像听到了世上最滑稽的笑话,乐不可支地大笑。
那个叫嚣的小子还在不知天高地厚说:“是你的拳头厉害,还是我们的手脚厉害?”
不想话音还没有落,张子墨左手如闪电般伸出,卡住了那个说话的小子脖子,右手以钩拳形式化拳为掌,迅速出击,一个巴掌轮下去,直把小子打得乾坤逆转,日月无光,一个踉跄,身子和头就歪过了一边。
张子墨的动作,有板有眼,一气呵成。
看姿势,够专业,像个练家子。
那小子呆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如杀猪似的嚎叫:“妈的,你敢打我?”
小子血红着双眼,失去了理智,也不管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比对方矮小了多少个头,发了疯似的便冲了过去,挥手就要对张子墨反戈一击。不想,张子墨冷冷地一笑,一个兜心脚,便把小子踢翻在地。
小子的另外二个同伴,互相使了个眼色,顿时冲了过来,杀气腾腾把张子墨围住。
张子墨盯着他们,目光轻薄,态度傲慢,丝毫也不把这几个来势汹汹的混小子放在眼内。
那个刚吃了狗爬屎,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的混小子,恼羞成怒,沙着老牛一样嗓子,气势汹汹地大喝一声:“兄弟们,上啊!”率先带头,再一次以身作则冲锋陷阵去厮打,另外的两个小子一呼百应,也紧跟着一窝蜂涌上,对了张子墨拳打脚踢。
几个人扭打成了一团。
张子墨一对三。
张子墨却不怕,身手敏捷,麻利,像是身经百战,训练有素,不断地化掌为拳,化耳光为直击鼻梁,出手十分重,快而狠,干脆且利落。不一会儿功夫,几个混小子,招架无力,顿时兵败如山倒,被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趴了在地上,很窝囊废地哭爹叫娘起来。
成了名副其实的小瘪三。
张子墨冷傲地浅笑,气定神闲,对着还趴在地上狼狈不堪,一时三刻还爬不起来的三个混小子趾高气扬地说:“打架也不看对手是谁。告诉你们,我的柔道和跆拳,曾经参加过学生运动会,获过奖的。”
那三个混小子好不容易站起来了,苍白着脸,恨不得找了个地缝钻了下去,他们互相拉扯了一下,连忙落荒而逃,跑了个无踪无影。
天上掉下了个大帅哥(四)
拉二胡的女孩子是苏菲儿,站在柜台的女孩子是沈宁宁。
她们哪里见过这阵势?
只有远远的,和了店里那两个当班的女孩子,还在几个客人,惶恐不安站着。苏菲儿的脑袋“嗡嗡”作响不算,还给吓得手足无措,一惊一乍,手掌心不争气的冒出了冷汗,那目瞪口呆的神态,就像了呆子般。
苏菲儿平生,最见不得别人打架。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可不是好玩的事儿。太平盛世,国泰民安,有什么事情不好解决的?非得动刀子动枪拳打脚踢不可?万一弄不好,运气不佳,缺胳膊少脚的,零件凑不全回来,变成了残废人,就成了一生一世的痛了。
苏菲儿惶惑着,提心吊胆。
待那三个小混混走后,苏菲儿和沈宁宁还面面相觑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了,连忙走了上前,对了张子墨道谢。
张子墨气定神闲地笑:“不用客气。”
苏菲儿看了张子墨。
这是一个高大帅气的大男孩,有着一双犟强的眼睛,一张粗犷线条硬朗的脸,眼睛极明亮,眉毛极挺拔,神色动人,气宇轩昂,像了从电视偶像剧里走出来的主角,那样的花容月貌。更让人着迷的是,他的四肢修长,敏捷,浑身上下透着野性,张扬,不羁。
苏菲儿顿时晕浪了。
她脸上,莫名其妙的便立时充了血,心都快要涌跳上了下颔,——因循环路程甚短,如遭雷电涵半昏。
苏菲儿想,怎么会有这儿帅气的男孩子?
苏菲儿一直喜欢两种类型的男子:一种是像了香港电影明星张国荣那样的,有着忧郁的气质,极好的涵养,儒雅,高贵,却眼神散淡,骨瘦风轻;另一种,像了《乱世佳人》里的瑞德。巴特勒,充满了原始野性的男人魅力,喜欢我行我素,狂野,不羁,狂傲,飞扬跋扈。
张子墨属于后者。
孔子说:“君子好德不如好色也。”
苏菲儿,便是那个比好德还要好色的女君子。
迷人的大男孩(一)
从那以后,张子墨常常到“懿派女郎”咖啡店里来。
张子墨来自湖北省的汽车城十堰市,是一位在校的学生,大四,快要毕业了。
张子墨也从不掩饰,他对苏菲儿的好感,他自我介绍说:“我姓张,名字叫子墨。张艺谋的张,子孙万代的子,墨西哥的墨。”
苏菲儿问:“为什么不是张国荣的张?”
张子墨说:“因为我喜欢张艺谋,不喜欢张国荣。”
苏菲儿说:“哦,我喜欢张国荣,不喜欢张艺谋,看来我们的兴趣不一样。”
张子墨嗤之以鼻:“切,人家张国荣是同性恋,不喜欢女人,你喜欢他,又不能嫁给他。再说了,张国荣跳楼死了,你连见他的机会也没有了。”
苏菲儿认真地说:“我就是喜欢张国荣,连他的跳楼我也喜欢!说不定那一天,我也学了他,自高楼坠下,做天空上一只没有脚的鸟,多潇洒。”
张子墨吓了一跳:“咦?你那么消极?”
苏菲儿否认:“没有啊,说说而已,我倚年玉貌,青春年少,还舍不得英年早逝,这么早去见上帝他老人家。”
张子墨问:“我如何称呼你?”苏菲儿还没有回答,张子墨的眼珠转了转,连忙声明说:“别说让我叫你阿姨,或婆婆,小心我揍扁你。”
苏菲儿忍不住地笑。
这张子墨,还真的聪明,猜出她所想要说的话。
苏菲儿说:“你不愿意叫我阿姨婆婆也行,你可以叫我姐姐。”
张子墨反对:“不行,姐姐也不行,姐姐弟弟,酸死了。”
“不叫拉倒。”苏菲儿说。
苏菲儿想了想,忽然童心未泯,嬉皮笑脸的提议:“我二十四岁,你二十二岁,要不你叫我二十四,我叫你二十二好了。希望我永永远远二十四岁,你永永远远二十二岁,我们成千年不变的老妖精。”
二十四!
二十二!
仿佛地下党接头的暗语,有着一种隐秘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迷人的大男孩(二)
相熟后,张子墨便对苏菲儿说起他的家事。
张子墨说,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才八岁,读小学二年级。他母亲是车祸,过马路的时候,给一辆飞驰而来的的士给撞了。据目击者说,神色恍惚的他母亲,误闯了红绿灯,在血泊中,闭上眼睛的那瞬间,嘴里还念念有词:“张志伟,你怎么能这样待我呢?”
张志伟,是张子墨的父亲。
后来略略长大了一些的张子墨,从了亲戚的嘴里,隐隐约约的便知道了故事的大概。
原来他父亲,和了家里的小保姆偷情,小保姆不甘心做地下情人,想黄袍加身,转正成为正宫娘娘,于是昩着良心,做了不折不扣的恶毒女人,仿佛一只狂犬,没有理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