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我的寂寞买单-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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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经理微笑,看了她。
刘经理的眼里,闪烁着一股火花,这股火花,幽幽地燃烧着。
苏菲儿不是笨人,自然读懂了意思。
苏菲儿的心里,忽然用力的,就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苏菲儿觉得,刘经理的笑容,很温暖,仿佛三月里的阳光。一个男人,能做一个女人温暖的感觉,是很难得的。虽然,刘经理不是苏菲儿所喜欢的那类型男子,虽然,刘经理已结了婚,——他从来没提起,可他左手的结婚戒子,便说明一切,此地无声胜有声。
但,有什么关系呢?苏菲儿也没计划要做长线投资,没计划要做他的妻,没计划要和他天长地久,甚至,她也没计划过了今天,她和他,还有什么关系。
此时此刻,苏菲儿不过是寂寞。
此时此刻,苏菲儿不过是想抓住那一瞬那的温暖。
此时此刻,苏菲儿不过是想把自己,放纵到了无边无际。
这个时候,在昏暗的灯光下,苏菲儿的双眸闪亮得出奇,像一道勾人心魂的光束,她的眼角眉梢,充满了风情。
夜色,暧昧并浓郁。
刘经理略略惊讶,他知道苏菲儿长得很漂亮,但他不知道,苏菲儿会这么妖娆。
但,刘经理什么话也没说。
这是成熟男人的好处。
出轨的男人(四)
生活的温温吞吞,平淡如水,一成不变,今天重复着明天的日子,过一天像一生。有时候,刘经理的内心深处,也有所不甘,渴望着某种风景,梦想着一份艳遇,一个情人,一种偏离婚姻,脱离人类某种道德的粉红爱恋。
刘经理也不知道,他这种危险的渴求,缘自什么?
是对平淡婚姻的倦息?
还是对背叛的奇妙幻想?
刘经理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此时,苏菲儿眼睛里发出的妖娆之气,令刘经理欲罢不能。
饭后,苏菲儿跟了刘经理去了宾馆。
刘经理本来说,去苏菲儿的家。但苏菲儿说,家里有一个朋友住着,不方便。刘经理问,男朋友?苏菲儿只是笑,不说是,也没说不是,只管他猜,猜想什么也是他的自由。苏菲儿不想解释。
——其实,那个朋友,并不存在,苏菲儿家中的客人,来来去去,只得沈宁宁。但沈宁宁极少在她那儿过夜,除非休息。因为苏菲儿的住处,离沈宁宁上班的地方远,城市的一南一北,坐公共汽车,也要一个半小时。
苏菲儿不想男人到她住处。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的家,如她的心,她的心不留客。
既然苏菲儿说,不可以到她家,那只有去宾馆了。
刘经理是个少有耐心而又温柔的男人,在宾馆的卫生间,他细心的给苏菲儿洗头发,帮苏菲儿擦背,做得那么理所当然,又那么的心安理得。待洗干净了,刘经理用了柔软的大浴巾,像婴儿一样的裹起了苏菲儿,把苏菲儿抱到了外面的床上。
然后,刘经理的湿润的嘴唇,轻轻地在了苏菲儿的肌肤上,一寸寸地搜索着,一寸寸地吻着。
细心,温柔。
苏菲儿的身体,微微的颤抖,并且有了喘息。
混沌的空气。
冰冷的吻。
不真不切。
不尽不实。
刘经理很温柔,真的真的很温柔,他小心翼翼地进入了苏菲儿的身体,动作极轻极浅,温吞吞的,不痒不痛。他的吻,轻飘飘的落到苏菲儿的唇上,像一阵微风吹过,若有若无,淡淡的,不知不觉地洇在夜里。
出轨的男人(五)
苏菲儿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味同嚼蜡,有着不紧不慢,似有似无的恨恨。苏菲儿的牙齿,隐隐的发着痒,她除了狠狠地咬着嘴唇,便找不到解痒的途径。苏菲儿,她觉得自己像了沙漠,有多喝,有多饿,但一滴水,一丁点的面包屑,根本于事无补。
身体的纠缠,本来就是一种最原始的欲望。苏菲儿喜欢男人,像猛兽似地进攻她,喜欢男人的粗鲁,野蛮,喜欢男人的无所顾忌。苏菲儿喜欢,她的身体和心,痛并快乐着。喜欢那种,一半是冰,一半是火,痛快淋漓,却又痛彻心痱的碎心感觉。
但刘经理,只能给苏菲儿的心,如虫蚁啮食般细细的痛,没有肉体上的痛快淋漓。
苏菲儿的冷静和失望,一点点地淹没了过来。
终于,她不耐烦,问:“行了没?”
趴在她身上的刘经理略略一怔,然后他什么也不说,便快马加鞭了,终于,他终于瘫软了下来。
苏菲儿叹了一口气。
她衣服也不穿,就这样的光着身子,从她的手袋里掏出了一包摩尔烟。因为平日里,刘经理不吸烟,所以苏菲儿也没问他,就抽出了一根,自顾自的衔住,点上,深吸,然后吐出了青白烟圈。
细长的摩尔,有薄荷的清凉慢了出来。
窗外,青灰色的月光,扑洒了进来,苏菲儿立了在空前,月光中的她,手很美,手指细而长,她抽烟的姿势也美,那略略冷清的脸,有一种迷茫与颓丧的气质。
一支烟吸完毕,苏菲儿就摸索着,穿了自己的衣服。
苏菲儿对了躺在床上,还着着她发愣的刘经理,面无表情土说:“夜深了,我该回去了。”
然后,她不等刘经理反应过来,便自行的走了。
她打的回去。
那辆红色的士里,放着音乐,一位女歌手在幽怨地唱着歌,歌声充斥于小小的车厢里:
“天黑了
孤独又慢慢割着
有人的心又开始疼了
爱很远了很久没再见了
就这样竟然也能活着
你听寂寞在唱歌
轻轻的狠狠的
歌声是这么残忍
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
男人,都是禽畜(一)
柴老板是在一个普天是灿烂阳光的下午,四点多钟了,才衣冠楚楚的来到公司的。柴老板的神态,一如既往的姿整,黝黑的脸上带着狠劲,眼神还是犀利,一副信心十足,踌躇满志的样子,——当然,他是老板,对下属,是免不了有点意气风发,趾高气扬。
他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进了经理室,和覃经理刘经理说了一会儿公事,因为门口没有关,声音隐隐约约传了出来,不过是业绩比去年同期下降了,生意一年比一年难做了,也没说多久,便出来了。
柴老板无所事事的坐了在长沙发上,和一起跟随出来的刘经理品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着什么的铁观音好喝,什么的铁观音价格比较贵,说着说着,又再说到股票,哪股升了,哪股跌了。
刘经理在说,柴老板听。
柴老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忽然,柴老板转过头来,问正坐在电脑前,无聊地和电脑机器玩着升级游戏的苏菲儿:“小苏,到公司这么久了,习惯了没?”
苏菲儿说:“还好!谢谢!”
柴老板说:“好就OK了。”
旁边的刘经理笑,搭腔:“小苏不错啦,挺勤快的,脾气也好,对工作够热情。”
柴老板点点头,说:“年轻人,就应该这样嘛,要有上进心。”
苏菲儿微笑,也不说话。
苏菲儿是不多话的,——不过,得看对谁了。在公司,她总是安静的坐在那儿,与她说话,她一般很简短的“好”,或“不好”,为人总是淡淡的,不冷也不热。
这个时候,苏菲儿的电话响,是沈宁宁打过来的。
苏菲儿跑出了阳台去听。
电话那边,沈宁宁的声音低沉,像刚刚哭过的,声音带着哽咽,但她也没有说什么,只叫苏菲儿下了班,到超市里去买菜,晚饭她过来做,两人一起吃。
苏菲儿求之不得,快餐吃多了,口里淡出鸟来,有人做,那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
苏菲儿说:“好!”
男人,都是禽畜(二)
挂了电话,转身,冷不防的看到背后站了一个人,苏菲儿吓了一大跳,一惊之下,差点儿就要跌落到他的怀里。苏菲儿连忙站稳脚步,定眼一看,原来是柴老板,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鬼鬼祟祟的跟了她走到了阳台。
柴老板低头,笑眯眯地看着她。
好一会儿,他才问她:“和朋友打电话哪?这么开心。”
苏菲儿惊魂未定,忡怔了一会,才答:“嗯。”
柴老板还是笑眯眯地看着她。忽然的,他就走了近来,把嘴巴凑到苏菲儿的耳朵边,放低声音说:“小苏,我很喜欢你呢。今晚有空不?我到你家吃饭。听说,你家很漂亮,我还没有去过呢。”
苏菲儿直愣愣地望向他。
柴老板也看着她。
苏菲儿不知道,柴老板每次见到苏菲儿,都有一种强烈想要她的念头。他期待着她那高挑单薄,却又充满了青春气息的身子。但每次苏菲儿见到他,总是淡淡的叫他“柴老板”,若无其事的来来去去,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她的冷漠,使他犹豫。
有时候,柴老板也疑惑,他碰过她吗?他和她温存过吗?对女人,他也算得上是见识无数,历尽千帆,但这样风过无痕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过。此时此刻,柴老板很怀念苏菲儿的身体,冰凉冷静,如水。
苏菲儿对了他,低声地,坚定地说:“对不起,我也没空。而且,我也不喜欢别人到我家里作客。”
柴老板脸上一僵,笑容凝固了,一时三刻,难过一手抹去。大概,他想不到,苏菲儿的回答,这样果断,这样毫无商量余地,一点情面也不肯给他。
柴老板有所不甘。
不到黄河心不死。
他想了想,又再另生一计,又再压低嗓门儿,很无耻,很不要脸地说:“既然晚上没空,那一会儿下班了,你晚半个小时回去,好吗?就在办公室,就半个小时。小苏,我有些事儿要和你说呢。”
男人,都是禽畜(三)
苏菲儿自然听出了柴老板的弦外之音,明白“有些事儿”是什么。
苏菲儿忽然的,就烦躁了起来,意态凄然。
她,真的是这么下贱么?下贱到由不相干的男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么?
苏菲儿忍住心头怒火,冷冷的,一字一句,一字一句地说:“不好!半个小时也不行,我没空!”
说完,苏菲儿便回到了办公室里去,留下一脸尴尬,又恨得牙痒痒的柴老板。
柴老板不知道,苏菲儿,还想对他说:做人不要贪得无厌,不能一而再,再而三,没完没了。他当她是什么?免费的午餐?投怀送抱的贱人?不不不,他太过看低了她,也太过看高了自己。
但苏菲儿,咬了咬嘴唇,什么也没说。
柴老板的年龄,比她大一倍不止,可以做她的父亲,她有什么资格,教训他?
苏菲儿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她的自作自受。
怨不得别人。
时间刚到了六点,够上时间下班,苏菲儿便收拾了她的东西,抬起了头,看也不看柴老板,一言不发,扬长而去。
她下班了。
柴老板背地里的气急败坏,咬牙切齿。但,又与她何干?
沈宁宁之所以不开心,是她辞职了,不在西餐厅里做了。
工作辛苦,薪水低,这倒也罢。沈宁宁最忍受不了的,是那个色狼上司,禽畜男人。
那个色狼上司,长得黑,身材胖矮,五短身材,有了老婆孩子,但他人心不足蛇吞象,对了沈宁宁总是色迷迷的。常常是趁了别人不注意,扯沈沈的衣服,或拉一下沈宁宁的手,甚至有意无意的,用手肋“不小心”碰沈沈的胸。
沈宁宁息事宁人,敢怒不敢言。
不想,沈宁宁的儒弱,更助长了色狼上司的气势。
终于,这个色狼上司,禽畜男人,变本加厉,在今天上班的时候,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明目张胆的强抱了沈宁宁,臭烘烘的嘴伸了过来,要吻沈宁宁。一直忍气吞声的沈宁宁,终于火山爆发,忍无可忍地狠狠的甩了他一记耳光。
色狼上司恼羞成怒。
因为这记耳光,便使沈宁宁没了这份工作。
男人,都是禽畜(四)
沈宁宁在苏菲儿的住处,向着苏菲儿诉说着,一边哭得稀里糊涂的,泪水“哗啦哗啦”地掉了下来。
苏菲儿不以为然,耸耸肩:“你那份工,吃不饱,饿不死,不做也掉。有什么可惜的?”
——其实苏菲儿打的工,何尝不是吃不饱,饿不死?
当初到公司找工作,那个叫张经理的拍着胸膛承诺,包住,试用期三个月,月工资一千元。嘿嘿,说得比唱的还要好听,想尽千方百计把人骗上贼船后,那承诺就大打折扣,别说没包住,就是月工资一千元,只给七百。发薪水的时候,柴老板说,试用期总是这样的啦,哪有这么高工资一千元的?
出尔反尔了。
不过苏菲儿也没有计较,懒得吵。钱多钱少,还不是一样的花?她只不过是因为时间太多,无处打发了,来公司溜达溜达的,如果她不高兴,照样拍屁股走人。顶多,那些押金她不要了,——她也没有奢求,她两千元押金还能要回来。
职业介绍所。
妈的,吃人不吐骨头所才是真!
沈宁宁好不容易哭停了,过了很久才说:“没了工作,叫我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