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女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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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好了奇,的确啊,我的是一大盘,到了他们那里,盘子倒是一样的,只是,饭量却缩了足有一半,就好象哺乳后的女人胸 脯,一下缩水减一半。
而且,还没汤,没小菜。
服务生礼貌的解释:“我们一直都是这个量的。”
那女孩子不依不饶的问:“那她的怎么那么多?”
我看着我眼前的饭,忽然间,我明白了。什么酒楼有赠送啊,真是的,我这么冰雪聪明的人怎么想不到这是董忱格外的照顾呢?
那女孩子问我:“你的是不是也点的牛肉捞饭,是小份的?”
我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我说错了,我的,我刚才说错了,我点的是大份的。”
那女孩子突然间发了火,她质问服务生:“她的就餐小票上明明显示的是小份的价钱,你现在告诉我,她的是大份?我看不是她点错了,分明是你们酒楼待客不公。”
我顿时傻了眼,一句想说又不敢说的话噎在嗓子里,活象那想喊冤的窦娥。这可怎么好,我只是想做点善心的好事,没想到好事没成结果祸了事。
☆、12:你卖骚还是卖萌呢?
那女孩子有些生气,她一把合上菜谱,声音高了八个调的喝斥服务生:“叫你们酒楼的经理来,今天不给个说法,我立即打电话给民生热线。”
这话说的有杀伤力,这年头,最不吝惜的炒作便是“我投诉你。”公务员怕投诉,小酒楼怕投诉,小行业怕暴光,各行各业都有见不得人的潜规则,这如果扒了出去,让人怎么赤 条条的做人?
我眼见事情不好,赶紧解释,“女士,我真的其实是点了大份,可能,可能是他们结,结错了帐。”
那女孩子颇有一种周瑜打不死诸葛亮势不罢休的气势,她柳眉倒竖,“我不管,她的是什么样,我的就要什么样,否则,我投诉你们!”
那服务生哪敢反驳,只好退了出去。
一会儿酒楼的经理匆匆赶了过来,她满脸赔笑的向那位女士解释,意思是的确是结错了帐,并且再三向这位女士道歉,答应给她和同伴上同样的套餐,这事才平息了下来。
那经理转身离开时,有意无意地也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满了嗖水的味道,怎么看都不象是赞赏,我能体会到她眼神里的意思,她对我就是有种很无奈的同情,意思可能是你这女人真是钝刀切不了肉排,不上道。
我只好尴尬地咽下了剩下的一些牛肉饭,量确实很大,没吃完。
吃着饭,我间或的也看眼董忱,董忱又在炒菜,偶尔间他斜眼瞥我一眼,目光很杀气腾腾,意思是:“真猪!”
我不好意思地向他笑笑。
整个御煌楼一层我已经检阅完毕,饭也吃完了,捎带着,董公子我也看了,酒足饭饱,剩下的该打道回府了。
我向董忱摆摆手,意思是:“再见。”
他向我眨下眼睛。
出了酒楼,正往回公交车站点走,手机震了,我好奇地摸过来一看,号码陌生。
竟然是董忱,我听到他的声音:“大小姐。”
我呵呵笑,“什么事,董公子?”风大,等红灯,人流从我身边哗哗经过。
他在里面吼我:“知道吗?你刚才差点捅篓子,真是高看了你,原来以为你是榴莲的模样荔枝的肉心,现在看你啊,真是一十足的调味的大料,中炖不中吃。”
他这真是明摆着奚落我,可我也没法回敬他什么,没办法我只得讪讪地回道:“其实我也不过是想办件好事,向客人推销一下你们酒楼的饭,我哪会知道你会格外眷顾我。”
“大姐,你看看给你送的那个套餐,那么大一碗饭,配上牛肉,再加上汤,小菜,按我们酒楼的装璜,人工,不说材料费,只看成本,你觉得二十三块钱我们还有几毛钱的盈利,若不是我特意给你做的,哪个酒楼会脑子漏水送那么大一份?你这脑子难不成真的是那去了芯的莲子,无心的?”
“你亲自做的?”
他没好气,“可不是,行了,快告诉我,吃起来感觉如何。”
我呵地一笑:“牛肉没筋没骨,汤味又咸又腥,小菜又烫的太重缺了脆劲,整体打分只能给五十分,括号,情感分不算。”
“听听,这真是拿鸡仔喂了黄鼠狼,养肥狼赔了粮。”
再怎么着我这么不客气也有些辜负人,我端正了口气又和他说话:“刚才是逗你的,说真的,牛肉饭做的很不错,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饭,也能吃起来这么好,这是真心的。”
“呵,要知道我不轻易炒饭的,太没挑战性,下次你来,我做几道特色菜给你。”
下次?我心道,不知道董师伯看见我又会发出什么样的刁问了。
“再见了。”我说道。
“放心,很快再见。”
很快再见,这又是什么意思?挂了电话,我摇摇头,眼见公交车已经怪兽样的杀过来,等车的人都火箭炮一样的往前冲,我也马上收回思想,立即冲了上去。
回到家里没找见父母,不用说,妈妈楼下搓麻了,爸爸呢,也许是酒店有事又把他留下了,我便一个人洗漱,想着早点收拾了睡觉,上了床,我又找到DV,看头天在电视台录的节目,电视台在播出时会做剪辑,但我录的却是原汁原味的现场真人秀,一点不掺假,我可以从大厨的表演里好好学习一番。
隔了一会儿,听见外面先是女式皮鞋进屋的声音,估计是妈妈回来了,然后是爸爸回来的脚步,真的巧合,爸妈竟然同时回来了,两个人不知道在外面窃窃私语些什么,隔着门我也没听清楚,同在一个屋檐下这么久,我也懒的探问了,看完了DV,我只想早点睡觉。
不料脱完了衣服钻到被窝里,还没闭上眼,忽然玻璃上哗啦一声不轻不重的击打声。
时间已经是九点了。
我以为是下了雨,仔细一看,隔着窗帘也能看到外面的月朗星稀,翻个身,我又继续睡。
没想到隔一会儿,又是两下劈啪的声音。
我转过身,谁?谁在打玻璃?
我家住的是二楼,隔地面近,小石子轻易可以打的到窗户,小时候伙伴们要相约出去玩时,也会提前扔个石子打在窗户上发出个暗号,能溜出来便探个头做个OK的手势,出不来便拉开窗户,吼一声,“走开,小野猫。”
会是谁,夜深人静撩我的窗?
我已经二十四岁了,这时候再撩我,真不亚于勾搭待字闺中的崔莺莺。
我好奇地起身,拉开窗帘往下一看,呵,我不由地笑了。
老社区,旧筒子楼,曝了皮的陈年电线和晾衣绳的交织下,昏黄路灯中,一辆八百年的破奥拓正以奥迪A8般的得意神气活现地停在我家楼下,车里坐着的那个懒洋洋的肇事者,可不就是有着英伦气质,损人嘴巴的董忱。
他正在向我笑,探着头,手里还拿着一粒小石子,看见我,手卷成一个筒,却是嘘嘘的轻声:“嗨,毛豆。”
我往身后的客厅看下,扒着窗台,我回他:“董忱,你这叫卖骚,还是叫卖萌呢?多少一斤啊?”
☆、13: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咳嗽着笑,可能也是觉得这样子聊天太差水准了,于是向我晃一下手机,五秒钟后我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我爬回了被窝用一床被子蒙住头,明明没做坏事却象是偷了萝卜的狐狸。
我问他:“你干吗呢?”
他嗤的一笑:“瞧瞧你这个毒牙啊,据我所记忆,你是从小时候到现在,看见我从来就没有过好脸色,什么时候你能给我点温柔的话啊。”
我哼哼叽叽地说道:“你有何指示?”
“出来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赶紧说道:“出去?就你那辆破车?得了吧,我不想和你一块死。”
天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两人怎么现在碰了面竟然能碰出这么多胡说八道的对话呢。听了我的话,他还是不生气,反而和我说道:“其实我倒蛮想和你死在一块的,真有你这么个肉墩子做垫背的,睡觉都不咯的慌十分踏实。”
我顿时又生气了,其实我不太胖,可是他为什么总指着我这不明显的长处喋喋不休,弄的我脸上很不上色。
“董忱,真是拜你所赐,人嘴里听你说鸟话。”
他笑,“好了,我们不拌嘴,毛豆,下来吧,我带你去个地方,真的好玩,我不亏你!”说的十分中肯。
我有些心痒了,想出去,但又不想便宜了他。想了下,我说道:“董忱,你要是真的想约我出去呢,你也找辆好车出来啊,你现在弄辆八百年的奥拓,一开起来除了喇叭不响其他的地方破锣一样的响,你让我多没面子啊,我本来不是虚荣的人,可是你也得让我脸上长点金吧!”
“毛豆,我不是说你,我现在也和你冷静地分析一下局势,现在我可是一个脆生生的大小伙子在召唤你呢,你就真舍得不下来?”
说实话,如果说舍得,那当然是假的,思春的心谁没有啊!
但我还是不想放过他,“那好啊,将就着坐车也行,你得先说说,你到底是看中我哪好想来约我?”
他笑了,“毛豆,你说我们这是约会吗?”
十五分钟后,我衣冠楚楚地下楼了,临下楼时,妈妈正在卫生间洗脸,听我要出门,她倒不是很诧异,只是随便问了我一句,“要不要在外面过夜?”
我瞪大了眼,我还是个处 女呢,可是我妈怎么比我还开放了?
我下了楼,看见了这辆蓝色的小奥拓,唉,这车实在太精巧了,以至于我一坐上去,车子也往下一陷,再看董忱,他腿长,开这辆车,真是屈腿了,他把座位已经调的很宽了,可还是有些倦缩的味道。
“去哪里?”
他一踩油门,“怕了啊?你怕我把你卖了啊?”
我哼一声,“你有这个能力吗?”
他又摇头,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其实毛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说我回来之后,一大把朋友的叫我胡吃海喝,怎么每次一吃饭我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你呢?你不会真的以为我那天去电视台只是个巧合吧?”
我也有些呆,难不成他是真的去瞄我了?
他说道:“我本来是去酒店找你的,可是一去发现你兴冲冲的打车就走了,我又没你的电话,所以只好一路也跟着你去了,你想想,这大千世界,人与人相遇的机遇是多么的小,如果不是专程去找你,我会去电视台看那些人半生不熟的表演?”
这下我是真的有些呆了,想一想,脑子里象是洋葱圈被炸了,膨松的却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甜味。
正在我憧憬呢,忽然他一个急刹车,我吓了一跳,忍不住的斥责他:“董忱,你干吗啊,你专心点开车,不要以为这样出了车祸你会不用付法律责任,万一我的脸花了,我赖死你。”
没想到他啧啧一笑,丢给我的脸十分朝气蓬勃:“放心,我会负责的。”
原来他是往海边在开,看着外面,我忽然又有些迟疑了,这么晚了,他未婚,我未嫁,怎么想起来都有些动机不纯的味道,如果真的是场约会,这算是一场什么样的约会呢?在我过去的二十四年青葱岁月里,我还没有过这样单纯约会的经历,当然,初恋不算。
这辆破车里有很多复杂的味道,想了下,我打开了车窗户,风呼呼的吹过来,车子里的空气也好了很多。
我问他:“你为什么没买辆新车?”
“在澳门时我有一辆车子,不过是右驾的,回来后我稍有一点不习惯,所以先拿这辆车顺顺手。”
我气的鬼叫,敢情他真是拿我当陪厥的了。不过他倒是开的也很仔细,速度也不快,当然这辆破奥拓我怀疑上了六十码都会发飘,所以我们的速度其实只在五十码左右。
终于他把车开到了金线顶路,驶过一个长坡,下坡后再往北拐,我看到了,是一个小的渔港码头,码头不大,后面是一个汽修厂,把车子驶过去,渔港没人把门,我们顺顺利利的就进了码头。
一下车我就发现端倪了,原来这个时候还有不少在收蟹笼子的人,大家是把一些蟹笼子丢到海里,里面放些诱饵,馋嘴的螃蟹闻食而动,自然会钻进去,而一钻进去就很少能有出来的,到了时间再把蟹笼子提上来,这时候你就可以看见这帮子家伙正在那附隅顽抗呢。
董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电筒让我给他照着明,然后他一点点的提起蟹笼子,蟹笼子分了上下四层,一提起来对着手电灯光,果然看见里面有十几只张牙舞爪的青蟹了。
我笑:“真的耶,就是个头小了些。”
他把蟹笼子放到岸上,“养殖的都不好吃,至少这些还是纯天然的。不错,虽然少些,也够咱俩打一顿牙祭了。”
我们两个麻利的收拾这十几只螃蟹,其实来下笼的人都不是渔民,只是附近的有闲情的住户,闲来无事,搞点娱乐,美味不可多得,乐趣更是无法描绘。把螃蟹一只只摘到网兜里,再把蟹笼收起来塞到奥拓车屁股后,董忱一拍我,“走,我们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不能在这里,我不想成了蚊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