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女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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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茜笑,“哪有你这样介绍人的,见面介绍不过三句话,直接一顶高帽扣过来,听着好象恭维,不好说的直接就是三百大板,我回都回不上来。”
苏教授插嘴,“你们两个呀,当着我的面都这么恩恩爱爱。”
苏茜顿时不好意思,许治衡也有些尴尬。
我再傻也能读的到他们之间的这点嗳味。不用说,这是许治衡的同事兼亲密朋友,未必是男女朋友那么直接,但是肯定他们互相心仪。
我站起来:“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些事。”
许治衡还想挽留我,可是看身边的苏茜,他咽回了话。倒是苏教授,他客气的和我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和我道别。
时间过了这么久,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毛豆,你还在想什么呢?
忽然间我心里也释然了,的确,时间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也是遗忘过去的最好帮手,就算我再不承认,再不接受,经过时间的洗涤,所有的一切还是会过去,我和许治衡,终究是不可能回到从前。
我开心的回到家里,妈妈正在餐厅做饭,我向她扬扬手里的虾,“妈妈,我们今晚做酸辣泡椒虾好不好?”
妈妈上下打量我,“其实我正在想的是,你这个头发,是不是应该整了?你总不能顶着这样一个鸟窝头去相亲吧?”
“你真的要让我去相亲?”
妈妈向我狞笑:“我是怕你剩在家里,就算我再铁面无私,也不能把女儿自私的霸占着。我承认,我也有拜金的一面,听说这次孙大姨给你介绍的这个人,条件不错,在地税局,正牌公务员。而且,还有一辆不错的辉腾。想想我也将就了,因为再好的车你也坐不进去。”
我本来想抗议,辉腾这种车其实不是我理想的座驾,但是想一下,我有什么资格抗议?美人才有资格挑肥捡瘦,我毕竟只是一粒豆,毛豆。
到了我要洗漱完上床时,手机却来了条短信。
打开来看,蓝色的屏幕上,显示了一条短信。
“我常常的陷进回忆里,回忆起那段最美丽最幸福的初恋,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一件事,依兰,原来你还是我心里最致命的弱点。”
我看下号码,手机丢到了一边。
☆、46:相亲
餐厅的主管正在用抑扬顿挫的声音给我们讲课:
“天下第一葡萄园,应该是法国的罗曼尼——康帝,总面积有1。8公顷,在那块葡萄园里种着世界上最名贵,最难栽培的黑皮诺葡萄,平均树龄已近50年。那些葡萄每年的收获量很少,每公顷平均种植1万株葡萄树,每公顷年产量2500升,平均每三株葡萄树才能酿出一瓶罗曼尼…康帝顶级的葡萄酒,年产500箱,共6000瓶。毫不客气的说,价值是远远超过了名酒拉菲……”
前面第一排站的是餐厅的服务生,第二排是戴高帽子的厨子,我这混子,站在了最后。
主管一边说一边走到了最后,她用鞋尖踢一下我的后跟,“依兰?”
我恩了一声:“是,娘娘。”
大家哄堂大笑。
她也有些恼火:“什么娘娘,你当这在演大长今呢?好,就算这是在演大长今,拜托你毛依兰,你专心点,长今为了成为御膳房的最高尚宫也是付出了十几年的辛苦,所以呢,你如果想要做一个优秀的厨师,那就要不光是酒,还是食材,都要通晓一二。”
我连连点头:“是,娘娘。”
大家又是笑。
反正大家也都不是外人,她一抬手,啪的一掌正打在我的翘臀上,随即问我:“那好,你告诉我,我刚才所讲的这个葡萄园,叫什么,在哪里?”
啊?她真的提问啊?这家伙莫不成跟二郎神结了对子?头上长了三只眼,竟然能看到我走了神?
我结结巴巴的回答:“那个那个叫,叫,叫,罗曼蒂克——康博。”
大家又是嗡的一声一齐哄堂大笑。
主管哼了一声,照着我的屁股啪又是一巴掌:“还罗曼蒂克呢,你是不是最近罗曼蒂克的太多了?还康博,你当这是羽绒服?”
我自己也笑,连连和她说对不起。
她又正色和我们大家说道:“我希望大家都能认真记住我今天讲的知识,虽然呢,有一些知识只是微不足道,可知可不知,但是,知道了总会有好处。举个例子说,在唐朝,有一位歌妓会背白居易的《长恨歌》,在别人要给她赎身时,她甚至对这位官家给的价格十分不满意,她是这样说的,我会背《长恨歌》,怎么能和其他的歌妓一样的价格呢?所以呢,我们多学些知识,总是对自己有好处的。”
真是,从堂堂2008年居然说到了千年前的唐玄宗时代,这位主管也真是旷古奇才。还把我们这帮子人才和歌妓一样的相提并论。
这次是大家统统忍不住了,只见一排整齐的鞠躬,然后是一声长声的齐诵,大家一齐拉长声音说道:“是,娘——娘——。”
说相亲,我勒了个去,我还真的要去相亲,今天是周末,老妈的圣旨已经下了,不得不去。
我在后厨,元宝正拿着一把菜刀,咔一刀剁下去,萝卜一尸两半。
我问他:“元宝哥,能不能问你件事?”
他有些沮丧。
我问他:“元宝哥,告诉我,在约会第一次见面时,男人都会在哪些方面做伪装?”
这事当然我要问清楚,因为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相亲,我得问清楚了,如果来相亲的这位是存心和我做伪装,至少我可以在第一时间,第一眼就看出他的真实面目,快速结束战斗,不拖泥带水。
(作者题外话:女王回归啦,水袖我又开始更新了,咔咔咔,跟我走,有肉吃。)
☆、47:言论很抽象,不如看现场
妈妈告诉我,来和我相亲的这位会带着一本《知音》杂志,在星巴克咖啡厅等我。我也要带着一本《知音》,只要我走进星巴克,看见一位客人正在看〈知音〉,那个人就是要和我相亲的人了。
今年我24岁,搁上古年代,这个年龄应该是孩子已经有了三个的年纪了,但是在现在,我却还没有正经八百的谈过一次恋爱,(高中时和许治衡的这次偷偷摸摸的恋爱忽略了吧,那种悲惨的结局不提也罢。)现在要我去和一个陌生男人相亲,想起电视上的相亲节目〈非诚勿扰〉,我总有种自己也上了刑架的感觉。
在进星巴克之前,我想起元宝哥的话,“毛豆,你要去约会?”
“不。”我不好意思的更正:“确切的说,是相亲。”
“相亲是好事啊,”他一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那萝卜就那么惨兮兮的陈在案板上。“这年头一见钟情的都不可靠,其实这老一辈的相亲方法还是结实有效的。”
我哦了一声,又问他:“那元宝哥,我怎么区分这个人是好是坏啊?”
他摇头说道:“人心隔肚皮,哪能第一眼就看的出来呢?送你一句话,言论很抽象,不如看现场。”
我再看他手下,咔咔咔的几菜刀下去,萝卜变成了一堆萝卜片,我好奇的捅他一下,“元宝哥,你今天心情不好?”
他鼻子里哼了一声,“分了。”
“啊?”
“和我那女友分了。”他又若有所思的说道:“人家嫌我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厨子。”
我顿时火起:“厨子怎么了?这世界上如果没有厨子,让那些天天只追求精神享受的人再罗密欧也得成萝卜头!”
元宝哥笑,“毛豆,你还真逗,和你说,这个缘分呢,真的是很奇妙的事。有时候第一眼看这个人未必入眼,可是越接触呢就越喜欢,相反那些第一眼看上去十分俊俏的,未必就是你的真命天子。和你说件事,我上一个女朋友,我是沤心沥血的对她,给她发的短信都是一字一句,挖空心思啊。有一次我给她的短信里,我手绘了一串心,为了表示我的这颗真心,我还在这一串心上,画了一支箭穿上去,一箭穿心借以表达我对她的这份真情,可你猜她怎么回复我的?”
我呵呵笑。
他也笑,摇摇头,继续切手里的菜,“她回复我说,你给我发来一串羊肉串是啥意思?”
顿时间我也乐了。
缘分确实是一个很奇妙的事情,象我初认识许治衡,他明朗的外表,温和的笑容让我一见倾心,每次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笑容,我都象在喝一杯温热的纯净水,温度合适正自我的喉咙汩汩穿入胃腔,接着整个心房一阵阵的愉悦,可是怎么样?他终于不是我的真命天子。我也永远忘不了许治衡母亲那鄙视的眼神,那天从许治衡家里仓皇跑出来,他甚至连追都不敢来追我。
前台撤下了一盘鱼,餐厅传话,“酒醉黄鳝,客人说做的不好。”
我好奇的捏过一根,“怎么不好吃,挺好啊?”
元宝也尝了一口,“不对,这黄酒下过去,鳝鱼还没完全吸收,全在表皮上。”
我又吃了几块,还是觉得挺美味。
元宝提醒我,“这次采的料,黄酒后劲挺大,别小看这醉黄鳝,当心你吃了一会就上了头。”
我大无畏的向他摆摆手,哪那么容易的事,吃块鱼就能醉了我?我无所谓的又吃了几块。
结果出了门我就发现还真有些轻敌了。
不知道是吃的醉黄鳝起的作用还是我困了,坐在公交上,我昏昏欲睡连连打瞌睡,为了挡阳光,我把背包枕在半边脸上,结果一不留神我还真睡着了,幸好没有坐过站。下车后我在报刊亭买了一本《知音》,朝着银座购物北门那间奢侈的星巴克咖啡走过去。
听说星巴克的咖啡最低也要二十八块一杯,第一次相亲约在这里,这个男人还真奢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奢侈没有品味。
进了星巴克,漂亮的美女服务员立即向我笑容可掬的迎过来,先礼貌的鞠躬,“您好,欢迎光临。”
“你好。”我忙不迭的也向她欠一下身子,“我找人。”
因为我手里拿着一本知音,而且这个时段是下午三点钟,似乎星巴克现在也很萧条,竟然没有多少客人,我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找到了要找的人,他在窗边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本知音,但却没看,他在看门口进来的人。
☆、48:秒杀这个男人
我们很轻易的就发现了对方是自己要找的人,我走过去,他马上的站了起来,向我礼貌的点下头,“你好。”
“你好。”
“你就是依兰吧?我叫吕俊。……”他的态度也还可以,不失彬彬有礼。
我坐了下来,还没等服务生过来,他突然看着我的脸,有些惊疑的问我:“你的脸?”
我很奇怪,我脸上长草了吗?他怎么这个眼神?我用手摸一下,再一摸,不用看我也能感觉的到脸上表面的坑洼不平,心里疑惑,再低头一看我的包,我明白了,原来是我的包恶作剧,坐在公交车上因为怕太阳晒,我用包垫着半边脸眯了一路,所以现在我的脸一如这包的表面,坑坑洼洼,高低不平。
人说女人为悦已者容,一张俏脸引得众生动容,我现在脸上弹坑片片,任他是一个再不挑剔的男人,只怕也看着心头长了毛吧。
我本想解释,可是话到了嘴边,忽然生了恶作剧的念头,既然你是一个重容貌多过于重心灵的人,不陪你恶搞一次不是太对不起你了?
我大大咧咧的说道:“是啊,我的脸就这样的,我妈说我小时候好象是被老天爷遗忘了,就象是装修房子只刮了腻子却忘了上光面,所以半边脸一直这么有损市容的过来了。”
他仔细看着我的脸,我明显感觉到他的热情度较几分钟前已经下了一个台阶,眼睛里有了一些失望神色。
男人,男人。
似乎是听到我语气里的嘲弄,他赶紧向我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来之前孙阿姨和我说了,她说你曾经还当过兵,现在在欣海大酒店做面点师,对于你的职业和经历,我一直很好奇,因为我身边的女孩子都是斯文柔弱的,很少能见到你这样能文能武的女孩子。”
我呵呵笑着摆一下手,“别,我知道您不是恶意,其实您的意思也很直接,您就是说我是一个内秀多过于外秀的女人吧?其实这个话还可以理解为,夸一个女孩子内秀,那言外之意就是她长的丑,就象是晒干了的枣,干枣再好也不如青枣水灵是吧?”
我这样,他坐不住了,连连咳嗽,有些局促。
服务生大无畏的走过来问我们,“请问两位需要什么?”
他刚想答复服务生,我又制止住他:“吕先生,我看咱们来直接的吧,我们都不小了,以后这相亲指不定还得遇上多少回呢,这见一回就请一次对各人的荷包都是笔不小的开支,咱们就开门见山,你如果第一面印象对我不是太理想,就不必请我了,我们就此告辞,青山绿水,江湖再见,好吧?”
这一番话说的他又是一怔。
我潇洒的站起来向他挥一下手,“打扰,吕先生,我想我不是你最中意的菜,你呢,也好象不是我理想的菜,祝你早点找到喜欢的人选,再见。”
在他的惊讶之中,我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秒杀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