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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成都爱情-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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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天是抱着无所谓心情到茶馆去的,喝茶时还是聊到了他拿着的那个日记本,他跟那个师大的博士说,我有个亲戚记了许多她年轻时候的事情。好像一直对考古很感兴趣,认为考古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职业了。博土欢迎这样的女人,他对考古更是赞不绝口,他问承天这是什么样的女人。承天说,是个亲戚。他又问,是干什么的。承天说,是个妇科医生。博士对一个妇科医生能钟情考古,而觉得士分欣赏,以他对历史的研究来看,考古确实是一项伟大的事业。老方让承天不妨把那个他整天放不下的笔记本拿给博士给帮忙看一看,能否解释得通。承天说不必了,太乱,还是我自己看,再说这是她的隐私啊,尽管她已经死了。翠湖这一带的茶馆生意都很好,面对翠湖,可以看见湖面上黑暗的波浪,夹在微亮的环湖的路灯的光晕中。 
  承天跟那个博士说,记了些文革时的事,真不知道在文革时她就爱上了考古,痴迷了一生,一直在想像着搞出什么,看出什么,好像以前所有的历史都比现在更有意思似的。那个博士喝红酒,承天喝茶,老方他们提出要打牌,承天忽然来了神了,因为那个博士正和他的两个女友在深情地谈论女人,特别是爱上考古的女人,那两个女人同样对考古很激动,她们也是历史系的人。老方问承天怎么坐不住。承天说,不瞒你我突然就想起小姐了。老方拍他的背说,你怎么假正经起来了,这很正常啊,明天我们去呈贡玩吧,我让他们给安排。承天说,明天复明天,什么时候,才能不为情所动。老方说,你这不是为情所动,你这是为身所动。承天笑起来。老方说,走吧,到湖边去。 
  60剪子 
  如果不是老方由一泡尿所引起的要把承天引到湖边公厕的念头,承天或许可以避开那个其实已快要放弃的男人,那天傍晚那个男人已经把他的那把刀子放回了冰冰姐姐的书橱里,他跟冰冰姐姐商量好了,还是让承天自生自灭为好,但冰冰姐姐并没有表态,她逼她的男朋友应该有个交待,冰冰姐姐的那个男人打电话给冰冰的男人,问他现在什么意思。那个男人说,我看过他了。但冰冰姐姐的男人却不能平静,至少现在不能,因为冰冰姐姐有时在深夜会喃喃自语,听起来就是在咒骂那个承天,承天占据了冰冰姐姐太多的心思。所以当老方和承天在距公厕还有几十米的那个护拦面前点烟时,这个男人轻轻从湖边的大树下走过来,他没有刀子,所以只好操起那个正在卖花的女人丢在水桶边的剪子,他动作很轻,女人没有注意,正在给买花的姑娘找钱,他提着剪刀,手已经张开,伸到剪子的两片绞索中,轻轻地推开剪刀口,张着,走近了承天。 
  老方看见这个无比普通的男人,像只淋湿的鸡,抖着毛,那个人终于激动起来了,老方拉了拉承天。承天马上看见了这个男人,在一刹那间,他有了冲动,但他却没有什么反应,什么动作也没有做出,他已经走到他面前,剪子呼哧一声就冲他的裤裆戳过来,那男人自己也分辨不清自己的动作,很简单,很草率,承天穿的是牛仔裤,所以他感到铁片有力地驰了过来,巨大的不适应的感觉,没有疼痛,也不尴尬,他顺势倒在地上,那个男人却保持住平衡,只是蹲在地上勾着头,剪刀从他手上松动了一些,当时没听承天叫,也没听那个男人叫,这像一个突如其来的玩笑,那个男人的剪刀松开来,没有掉,而是吃在裤档的布上,裤档从拉裢的左侧被剪开,一股血顺着腿内侧漫了出来,然而流到屁股后边靠近大腿后部的地方,再浸到正面。 
  老方大惊失色,没有人围观,光线不好,只是那个卖花的妇女仍在那问,我的剪子呢?我,你们谁拿了我的剪子,那个男人失去了兴趣,自己掏出烟,抽起来,承天动了动,发现不太疼,看来没有剪中什么特殊的东西,只是在软皱的皮囊那剪刀头擦过,辗开了一道口子,肉比布更有弹性,更能收缩,它们自己保护住了,他一点也不怀疑他可以拾起剪子,拨开,但那个男人已不会这么干了。十分钟之后,110警车来了,不是老方报的,是一个卖报摊上的老妇女看见这里的男人们的事打的110。110问他怎么样。他说还行。110让他站起来,他就站了起来。老方问他,掉了没有,他问,什么掉了。这时那个男人站在树边抽烟,110用手电照见了那个男人,问他,你是干什么的。承天说,不关他的事。警察问,真是不关他的事,那么谁干的?四周没有人,即使来了110,也还是没有人围观,这真是怪到顶了。他把那个剪刀拿给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收下了,这时他才疼起来。 
  61火车 
  承天把他和言艾的结婚照放在皮箱的最底层,现在他只能到外地去了,别人剪破了他的裤子,剪中了裤裆,擦去了深处的皮,他自己揩掉血,没敢到 
  医院去,裂开一道皮,像一道人造的口子,好在伤得不深,仅仅是剪开了一道皮,像要准备剥皮,所以才弄得那么精准。他让老方帮他把翠湖剩下的那点可以吃的东西拎起,然后锁好门,自己要出一趟远门,有多远不知道,但肯定不能说出裤裆的恐惧,而且因为那本日记复印件,不仅是过去的某个女人对考古或历史感兴趣,应该有一个男人,比如就像他这种男人应该站出来,不必解释那个日记本而是要付诸行动。他临走时跟送行的朋友们信誓旦旦,所以他自己都没料到这次出门成了一次考古的壮行,成了他跟现有生活的一次告别。随后要踏上别人很羡幕的考古的道路,至于他怎么从一大堆琐碎的与女人有关的生活中拨出手,投入到像日记本那样虚无漂渺的举动中,他自己也把握不住,也不需要相信了。 
  现在他要走了,走路很困难,因为他即使能克服疼痛,但还是会不自觉地叉开双腿,而且要尽量地叉开,以保持那种失败了的身体姿态。没有人会剥皮,身上任何一颗弹也不会掉,但形体上要改变的。朋友们、同事、亲戚,还有三两个小姐,组成一小支队伍在火车站送他,他有两只大黑包,还有一只大皮箱,他要到成都去,买了硬卧,老方上去帮他放行李,然后在车厢入口处跟他紧紧握手,好像他要么是永不回来了,要么就是作出重要的壮举,发现新大陆一般。但这都只是人们的幻想,或者说是他希望人们那样去考虑他,不至于仅仅想到他和女人,他和裤裆,最重要的是不要提到姐姐情节,不要破译他人身的故事。 
  火车开动了,他差点落了泪,好在他对面的下铺有一个很漂亮的中年妇女,她一直在看报纸,他跟站台上的人挥手告别,然后坐回自己的下铺,对面一个中年妇女,不说话,所以全世界的女人都成了中年妇女似的,都面临重大的转折,都要干她们自己的宏伟大业,而不会像以前那样跟在男人的屁股后边做一个配角,她们是主动起来了,甚至是英雄,比如说孝梅母亲,再比如孝梅,她们都是比英雄还要英雄的人。现在到成都去,怀揣日记本,好比就是去投奔这些或者死去或者健在的英雄,这比其他人都要强,比其他事情都更有意义。 
  他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双腿都要尽量地叉开,中年妇女不理他,睡在上铺的两个结伴同行的男人也不理他,他在车厢里很孤独,他那独特的叉开双腿的姿势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但没人能跟他成为朋友,这简直是笑话,这是一趟直快,停靠的车站很多,光从云南往外走,就要停上十几站,出行时还是下午,到了元阳车站,黑幕从山顶罩住,天空只露出陕小的缝隙,火车在高地上奔跑,有力地轰鸣着。他去上厕所,蹲得很难受,双腿不能踩在铁制的鞋印上,只能向两边摊开,像练武术迭叉那样,几乎直接坐到了那漏风的孔上。那儿还在渗血,血不多,令人难受,所以他蹲不了太久,就收起腿,穿好裤子回来。在车厢熄灭之前,中年妇女在织毛线,那两个同行的男人约另两个女人在打扑克,他们占据了下铺靠窗的位置,他只能坐在行道靠窗的那只小凳上,风景在面前刷过,只是一些黑影,他知道快要走出云南,来到四川境内,这在他来说并不陌生,成昆线是一条很艰险的路,隧洞很多,他坐着坐着就睡着了,像一只鹅那样睡着了,因为他支着脖子,两手叉开以保持身体平衡,嘴中一直在呼气,有时像在梦呓一样,没有人看他,他自己这样睡去,那个日记本还装在风衣的口袋里,紧贴着他的胸口,即使不温暖,但还是为他的出行找到了再充分不过的借口,没有人能抛弃他,假如他不提前抛弃别人的话。 
  三点钟他醒来,车厢里的灯已经熄灭,他的坐姿很危险,屁股只有一小点搭在椅子上,自己的腿却被那个中年妇女伸过来的腿肚别着,总算有一点支力,他也懒得动,窗外的风景是亮着的,因为月光很明亮,这个地方靠近楚雄境内,是进川后一块很大的坝子,而且位置并不矮,月光普照楚雄州的平整的土地,农作物在黑暗中油油发光,月亮亲切地悬垂在天空与地面间距的3/4高度上,微向南方倾斜。 
  62孝梅穿了件红色的毛衣 
  他从成都火车站出站之后,把两只皮包一件皮箱一齐存到车站外的国营寄存处,然后他到了城里,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都没找到孝梅,他到春溪路边上小吃一条街吃了东西,然后他去人民商场买了几样东西,都是给孝梅的,有衣服,有旅游鞋,还有一把很现代的进口牙刷,这些小东西 
  零零碎碎。中午一点钟,他再打电话,找到了孝梅,孝梅说她恰好从外边回来。承天说,我到了成都。孝梅一点也不吃惊,孝梅告诉他她的手机号码。承天说,你那么小就用手机不好。孝梅说,一般不开机,只是别人呼我时。我才回电话,承天说,你不要跟我讲什么手机号了,你快过来吧,我到成都来,你还不过来。孝梅让承天先到她家去,承天心想你爸妈都死了,我就不到你家来了。 
  孝梅打车到火车站来,承天在行李寄存处等她,她穿了件红色的毛衣,这他从来没想过,她以前很少穿红毛衣,他摸了摸她的脸,她站着。去取包裹吧。他把行李取出来,她带他去师大招待所登记完之后,他把行李提到二楼最拐角的房间,这层楼以前是给培训班的学员住的,现在学员们走了,就又都租给了在师大里做事情的外地人住,只唯独留下这一间跟另一栋楼的房号顺过来凑齐50间,所以承天住进去之后,没有服务员来照管他,房间条件不借,他关好门,然后到 
  卫生间洗了把脸。孝梅站在桌后的镜子前,他看见镜中的自己和孝梅,他搂紧她,这时她狡猾地挣脱了,他抱住她,他吻她,她在房内跑,他在后边追,气氛活跃了起来,过一会,他俩都累了。孝梅没问他来成都干什么,仿佛两个人心照不宣,去卫生间洗脸,这一次见他站在镜子前,然后他拉亮台灯,扑在床头上,他喜欢跟孝梅这样,孝梅再出来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叉开了好几天的两条腿现在不用叉开了,不疼,也没有异样感觉,一夜火车坐下来,自己的裤裆反而好了。她高兴地捶起墙来。他的手摸着孝梅的乳房,孝梅是个大姑娘了,她的乳房很饱满,她任凭他摸,他的手要往下,她就不让了,她说现在不行,等以后吧。他没强迫她,他一点现实的性期望都没有,他感觉跟孝梅很好,现在他跟她说正经的了。 
  63墓志铭 
  承天问孝梅,你把图纸烧了,对不对?孝梅笑了笑,她说,不是图纸,是藏宝图。承天说就算是藏宝图吧。承天说,我就猜到你会想出办法的。 
  但你为什么不等我跟你一起烧呢。孝梅是和苏悦一起把藏宝图烧掉的,油灯给了孝梅启示,孝梅跟苏悦商量,苏悦觉得很冒险,也许烧掉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但即使什么都没有了,又有什么关系,这不是什么线索,假如我们不像别人那样感兴趣,那我们就不必保持什么戒备,我们用不着怀念。苏悦说张爱玲说过怀念是没有意义的,但承天想张爱玲她没说过这样的话。张爱玲只是一个小说家啊。 
  承天想那张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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