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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是我的-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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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
  她完全摸不透他的想法。
  她只能猜测,也许他家最近缺女佣,所以他让她留下来还债?看他家里人丁稀落,也许真的缺仆人也不一定。
  “秦先生……”丁冬斗胆开口,“让……让我留下来是做什么?”
  秦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明天你就会知道。”
  说完他就转身走进楼梯旁的一间房间,丁冬注意到,他的右手上绑了白色的纱布,似乎还有殷红的血渗了出来,远远看去,样子有些触目惊心。
  她记得,刚才在小旅馆里他的右手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多了伤口?
  这所古旧的老式房子看似普通,可却似乎处处透着神秘的气息,特别是楼上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让人无论如何也捉摸不透。
  而现在,他却要求她住下来。
  丁冬向阿南投去求助的眼神,阿南却视而不见,他显然也看到了秦渊的伤口,皱了皱眉对丁冬说,“来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丁冬只好跟着,阿南上了楼,带着丁冬去了最右侧的那个房间,“你住这里。”
  房间没什么特别,虽是老式陈设,却比丁冬现在住的地方好太多,床也被铺好,只是看起来这房间很久没有人住,就像这所房子的主人一样,透着一股淡淡的寂寥。
  阿南站在门口,指着对面尽头的那扇门,“秦先生住在那间,书房在楼下,他如果在家,大多数时间会在书房。”
  “家务由秀嫂负责,她住在楼下,需要什么跟她说就好。”
  丁冬弱弱地插了一句嘴,“南哥你不住这里吗?”
  阿南看了她一眼,“我住在隔壁栋。”
  “南哥,你……是秦先生的保镖吗?”丁冬又斗胆问,谁让她是个娱乐记者,就算自己前途未卜,还是遏止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你觉得是就是了,我负责秦先生的安保工作,不要以为这里是普通地方,这里的安保系统是世界顶尖的,边上的别墅住的也都是保全人员……”
  阿南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丁冬,“刚才秦先生的话你也听到了吧?”
  丁冬想起秦渊刚才说的“不要试图逃走,不要挑战他底线”,听懂了阿南话里隐含的警告,咬着唇点了点头。
  这时从秦渊房间里走出一个短发漂亮女人,手上端着一个医药盘子,她也看到了他们,远远地看了丁冬一会,而后对阿南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丁冬正在心里猜测这个深夜从秦渊房里走出的女人的身份,阿南却并不惊讶,沉声问她,“伤口深吗?”
  “有点,我明天再过来换药。”女人走了过来,她的年纪看起来和阿南相当,知性的打扮为她增添一分知性气息,对着丁冬绽开的笑容也极具亲和力,“你就是那位闯了大祸的丁小姐是吧?我是江海蓝,叫我蓝姐就好,我是秦先生的私人医生,也是……”
  “我老婆。”说话的自然是在场唯一的男士阿南。
  这对美女与野兽的夫妻组合让丁冬愕然了一下,然后就听江海蓝掩嘴笑了一下,用俏皮的语气对着丁冬说着威胁力十足的话,“秦先生很生气哦,看到这些纱布了吧?丁小姐要记得血债血偿啊。”
  江海蓝轻轻松松一句话,就将丁冬对她的好感摧毁地一干二净。
  丁冬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该回应对方什么,她尴尬地站着,而这对夫妻显然也不打算再理会她这个“恶女”,双双下楼离去。
  丁冬孤零零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看了对面尽头那扇门很久,她怕那扇门突然打开,那个令人胆颤的男人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本应该回自己房间去的,但莫名的,她没有那么做,那扇门像是一个漩涡,将她吸了进去,她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只知道那是一种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的心情。
  这一晚丁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她只记得自己在陌生的床上辗转反复了很久,等再醒来时,她仿佛听到了一阵大海拍打岩石的声音,那声音像是从梦里飘出来,渐渐变得真实清晰。
  她赤着脚从床上下来,循着声音打开窗,清晨清新的空气携着海风的咸湿味扑面而来,远处珍贵的海天一色像是上天的馈赠,让最近备受生活折磨的她感到了一丝难得的惬意。
  这样吹着海风的早晨,假如说是炼狱生活的序曲,那么再苦再不堪,她也会在浪花的安慰声中,将痛苦化作微笑,坚强活下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顿时仿佛塞满了氧气,满足地差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醒了吗?”隔壁突如其来的低沉男声像是从天外而来,惊扰了丁冬的心湖,也结束了她短暂的快乐时刻。
  丁冬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但很快回过神来,拘谨地回答,“醒,醒了。”
  她的眼皮眨了又眨,声音轻轻的,“秦先生早。”
  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听到秦渊说,“吃完早饭到我书房来。”
  秀嫂是个胖墩墩的大婶,五十多岁的样子,话不是太多,憨厚的笑容却很亲切,让丁冬想到了她妈妈。
  “丁小姐,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早餐我多准备了一些,吃不惯跟我说。”
  “谢谢秀嫂,我不挑嘴的,什么都吃。”丁冬很有些饿了,食指大动。
  “好,那就好,秦先生已经吃过了,包子冷了我给你热热去。”
  秀嫂笑笑回了厨房,客厅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丁冬在餐桌前坐了很久,环顾四周,那种强烈的恍惚感又再次凶猛袭来,一切都不像真的,但又都是真的,她触犯了秦渊,她逃跑被他找到,现在与他住在一个屋檐下,她不知道他会拿她怎么样,江海蓝要她血债血还,她很茫然。
  秦渊在书房等她!
  他会对她说什么呢?
  猛然认识到这点,丁冬顿时心神不宁没了胃口,她站了起来。
  在书房门前踟蹰了好一会,她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很快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的手受伤了,你们猜这伤是怎么来的?
  明天就一更啊。
  ☆、更新
  丁冬的心跳得有点乱,她把秦渊当成洪水猛兽,任何有他在的地方在她眼里都是龙潭虎穴,可推开门入眼的场景,还是让她有种朦胧的错觉。
  这头野兽很寂寞。
  偌大的书房古色古香,两面墙上高耸的书架塞满了各色书籍,正对着丁冬的那面墙被做成了落地窗,可以看到后花园碧绿的草地,鲜艳的丁香,远处蔚蓝色的海浪冲刷着沙滩,丁冬突然开始明白,秦渊为什么选择生活在这里。
  而秦渊,此刻正侧对着她望向窗外,只留给她一个完美的侧脸,这张脸简直是上帝的杰作,但这一刻,丁冬却觉得这张脸忧郁如画,他像个谜,那么那么吸引她视线。
  她突然不忍打破这淡淡的忧郁,但却不得不开口。
  “秦先生……”
  秦渊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竟问,“早饭吃了吗?”
  丁冬不敢与他直视,微着低头,能看到自己的平底鞋,“没,不太吃得下。”
  “出去,吃了再过来,我不跟饿鬼说话。”
  秦渊的语气泄露了他此时的坏心情,丁冬胆怯,应了一声就跑回去乖乖吃饭,不知为什么,脸有些红,心也跳得很快。
  囫囵吃了一点东西,丁冬才离开餐桌走向那间书房,也许肚子不再空虚,她没有刚才那么忐忑,又敲开了书房的门。
  窗边的男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出声打扰,“秦先生,我吃好了。”
  “坐吧。”秦渊指了指边上的沙发,自己却站了起来。
  “不用不用,”丁冬忙摆手,“我站着就好。”
  秦渊背着身后的蓝天大海,只是十足威慑力地看了她一眼,“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丁冬心惊胆跳,再不敢说什么,乖乖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你说艾明媚找你,是怎么回事?”秦渊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翻阅,状似漫不经心地问着。
  丁冬眼皮一跳,怯怯地瞥了秦渊一眼,不想,却遇到了他抬起头来的漆黑眼眸,带着几分天生的王者威严,让她不敢撒谎。
  艾明媚抛下这一堆烂摊子潇洒开始新生活,她自身难保,又何必替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保守秘密。
  “婚礼前艾小姐找到我,说她要悔婚,让我混进内场拍下照片,我急着用钱,鬼迷心窍就……”
  “秦先生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会这样,求你放过我朋友和我未婚夫的孩子吧,他要是怎么样了,我未婚夫饶不了我的,求你了秦先生,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别牵连无辜的人……”
  丁冬口干舌燥地看向秦渊,希望得到他的宽恕,不想这个男人却不知何时已经背对着她,英挺的背影,沉默如山。
  满室的寂静,丁冬突然又有不祥的预感。
  “你只有两个选择。”秦渊开腔打破沉默。
  丁冬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
  “一,明天我的律师会寄律师信给你,正式起诉你偷窃我公司机密导致股价大跌,”说到这里,秦渊转过身,目光咄咄逼人,“关于这点,到时会有证人出来指控你的一切罪行,法庭将完全站在我这边,而你将面临的除了巨额赔偿以外,还有七到十年左右的刑期。”
  饶是丁冬再愚笨,也听出了秦渊口里满满的嫁祸,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散发危险气息的男人,不知不觉他已走到自己的面前,她就像被逼至绝路的困兽,只能仓皇地摇着头,“不,你不能那么做,我什么都没做……”
  “你确实没做,但我说你做了,你就做了。”秦渊的嘴边噙着一抹冷酷的笑,在这个即将入夏的闷热季节,凉意沁入骨血,丁冬终于发现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
  是的,只要他想,他绝对有能力整死她这样的平凡小人物,像捏死一只毫无还击能力的蚂蚁一样,用她想不到的方式,让她生不如死。
  这就是丁冬热爱的世界吗?一个由少数人操纵的金钱世界,当穷人触犯他们的利益,等待他们的只能是被血淋淋宰割的命运?
  丁冬心中荒凉一片,她想起等待自己的十年牢狱之灾,终于知道自己的人生即将毁在这个男人手上。
  她固执的眼泪盘旋在眼眶里不肯滑下脸庞,她要做最后的抵抗,“我不信,法律会还我公道,我可以请律师,他会还我清白的!”
  她昂着脖子瞪着秦渊与他对峙,佯装坚强的脸楚楚可怜,秦渊的黑眸幽深如潭,他看着她沉默好一会,在她以为自己的反抗奏效时,他沉沉开口,“如果是我起诉你,那么,没有律师会接你的案子,就算是法庭给你指派了律师,我也会让他在律师界混不下去。”
  “我就是法律,我就是公道,如果你不信,可以试试。”
  他残忍到极致的话终于让丁冬奔溃,眼泪夺眶而出,她怎么敢试?以卵击石的下场不用想都能知道,他就是要毁了她,他都能六亲不认地将自己的兄弟驱逐出境,将偌大的家族企业收归囊中,冷血的他还有什么做不出?!
  脆弱的眼泪在脸庞上滑出优美的弧度,秦渊竟伸手在她脸上点了点,眼泪的轨迹也被这轻轻一点,最终改变了原定轨迹,他看了一眼食指上湿润的液体,说,“先别急着哭,我说过,你有两个选择。”
  丁冬还未来得及揣摩秦渊刚才那略显亲昵的动作,就被他这句话夺去了全部心神,湿漉漉的眼带着雾气望着他,看这神情,已经是认命。
  第一个选择根本谈不上是选择,她只能束手就擒而已,她哑着嗓子问,“第二个呢?”
  秦渊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反而离开她的面前,慢慢走到了落地窗前,窗外,不知何时开始起风,花花草草都在狂风中摇摇欲坠,远处的大海在风声鹤唳中咆哮,浪花翻滚出白色的泡沫,这春夏交织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
  而秦渊,就这样背对着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手上缠绕着的白色纱布,丁冬有一种错觉,总觉得面前站着的是个破碎的男人,他面对着的,是一个满目疮痍的世界,他站在世界的边缘,为自己竖起了一道铜墙铁壁,谁也走不进他的内心,而他,似乎也不想出来。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
  一层玻璃,将世界之外的狂乱阻挡在外面,安静的书房里只听得到呼啸的风声,丁冬看着那个背影,心奇迹般地静止下来,她的眼里带着浓浓的好奇心,那个前一秒还咄咄逼人的男人,为什么突然又收起了他锋利的爪子,他看上去,是那么那么富有故事。
  艾明媚说他另有所爱,说他活在地狱里,说他是魔,爱而不得。
  守着孤城的魔鬼。
  脑海中的这句话冷不丁地跳了出来,吓了丁冬一大跳,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有这样的定义,她根本不了解他,而就在这时,窗边秦渊略显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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