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疯-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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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笑眯眯地对她说:“少喝一点也没关系的,你怕他喝多了,就帮他多喝一点。”
她说:“出了事你们又不负责。”
“出不了事的。”老板娘只顾自己做生意,还是一脸笑容,“你看他们。”她指着那几个打球的,“他们经常来,都是开车来的,稍微喝一点,不会出事的。”
她跟唯利是图的老板娘简直是说不到一块儿,“出了事就来不及了。”
“不会有事,不会有事。”老板娘陪着笑脸,转身就叫人帮他们拿东西去了。
她瞪着虞柏谦,他的心情却好像好了起来,笑着说:“喝一点没关系,再说了,不还有你吗?”
“我酒量很差。”她说。
他想了想,“嗯,是很差。”说着就笑起来。
辛蕙知道他是想起很多年前她喝醉了,在他车里睡了一觉的事情。“我最多喝一杯。”她说,虞柏谦点头答应,“你也只准喝一杯。”她又说。
他满口答应:“好。”
等啤酒和烧烤送上来,她看着虞柏谦给她倒酒。他手法娴熟,沿着杯口慢慢倾倒,琥珀色的液体顺着杯壁缓缓 ,泡沫沸腾着湮灭。倒了两大杯,两个人碰了一下。
海滨城市的夏夜街头,空气微凉,长街上霓虹无声地闪烁,只有大排档这里还有 的人声。辛蕙应景地端起酒杯就搞了一口,没想到那啤酒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冰得很彻底,只一口,冷气就直抵脑门,她“嘶”地吸一口气,“好冰!”
虞柏谦立即做出反应,招手叫旁边的小伙计,“拿一瓶不冰的啤酒来。”
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个也可以,过一下就不冰了,我刚才那口是喝急了。”
虞柏谦却还是叫小伙计拿了瓶不冰的来,辛蕙见桌上已经有了两瓶开好了的啤酒,再加一瓶,不就是三瓶了么,她还想阻止,小伙计却动作飞快,都没看见瓶启子是从哪里拿出来的,酒瓶的盖子已经飞出去了。
两个人最后还是干掉了三瓶啤酒,辛蕙怕他喝多了,也尽可能地多喝了一杯。她的酒量是真的不行,一瓶多啤酒就微微的晕,以前上班,她就最怕应酬。虞柏谦却一点事都没有。等坐到他的车里,辛蕙就后悔,“后面那杯酒不该替你喝的,应该剩在桌上。”又隐隐觉得自己被他算计了,“你是装样子的吧,一定要把酒喝完?”
“谁让你和我抢的,我就是再喝三瓶,也一点事都没有。”
“你就吹吧,等你被交警抓住,我看谁来救你?”
“你啊,等你睡醒了,就可以来救我了。”
辛蕙知道他又在取笑她喝醉了在他车里睡觉的事,不想和他打嘴仗,说:“送我回家去,都已经三点多了,再等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虞柏谦没说话,开着车就跑。辛蕙看他走的方向似乎是对的,也就没做声。等了一会儿,她觉得热,就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风一吹进来,她觉得舒服了许多,虞柏谦却好像怕她着凉似的,立即就把车速减了下来。
后面就有车超了过去,白光一闪,只剩尾灯。烟城虽然不是省会城市,但中心城区也是高楼林立,车子穿行在长河一样的灯海中,两侧楼宇不断倒退,楼顶的霓虹在空中闪烁着,扰乱了一整个星光。
她想起有一次和顾承亮去露营,在野外看见的那种天空,星座一个个都能数出来,每一颗星都熠熠生辉,他们手牵手躺着看,那样的夜空,看过就再也忘不掉。
也许是喝了酒,她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都被分成一块一块的了,没有一块是完整的了。”
“什么?”虞柏谦问。
“城市的夜空。”
她以为虞柏谦也许会笑话她,或者附和一句,没想到他却说:“开出去就能看见完整的了。”话一说完,他就突然加速。辛蕙刹那间清醒,再一看他走的方向,早已不是送她回家的方向。
“你这是去哪?”
他的回答让她后悔都来不及。“兜风,去看看完整的夜空。”
辛蕙劝他,说现在太晚了,可他根本不听。他开着车已跑在了滨海大道上,这是烟城最宽最直的一条路,一直向着城外延伸。就像很多年前那样,他也是带着她兜风。最后车子终于停在了一片海边,四周一片空旷,车灯一熄,黑暗就包围了他们。
夜空真的是完整的了,星和海连在一起,很小的一牙月,他们坐在车内,听见海水奔涌的声音,哗哗哗地拍着浪。
两人半天都没做声。
黑暗中虞柏谦就吻向她,她挣扎着,想摆脱他的控制,可他的力气越来越大。任凭她怎么挣扎,他都把她牢牢地控制着不让她挣脱。她不知不觉就流下眼泪,她现在还不想这样,他忽然停下来,吻着她的泪水,说:“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我知道你还爱着顾承亮,但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她的眼泪就拼命流下来。
什么叫喜欢,又什么叫爱,如果分手几天就能接受另一个男人,那还是爱吗?可如果不是爱,她又为什么要坚持七年?她爱顾承亮吗,还是她更爱自己?
虞柏谦的吻又密密地落下来,她终于放弃挣扎,任凭他 。感觉到她的变化,他禁锢着她的手臂也慢慢地松了下来,渐渐的,他的吻也变得越来越温柔, 她的 ,他细细抿着,然后又用力压下来,又像碾压一样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脸上的泪痕已干,她还带着些酒意,脸上依然热得发烫,黑暗中,只一双眼睛像有水波在流转。虞柏谦望着她,忽然就吻向她的眼睛,她赶紧闭住,他却只是在她的眼帘上轻轻地盖了盖。
但辛蕙却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调整了一下座椅,就跨到了后排,一伸手把她也抱了过来。她想到了在民俗村河边的那次车震,立刻就反抗,说:“不行。”
虞柏谦把她抱在腿上,搂住她的腰,又吻她,她用力推他,他抓住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然后隔着t恤 她的 ,又一路吻上她的唇,对她轻声说:“我不动你,我自己解决,你帮我一下,好不好?”
她说不,他软软地求她,“就帮一下,你没看见我这么难受么?”说着就不停地吻她。她知道他不罢休是不会放过她的,最后只能出手帮他一下。他舒服地叹气,却又得寸进尺,摸着她还不够,还要亲着她。她怀孕以后, 变得特别敏感,就呼疼,又挣扎,他的动作这才轻缓了下来,满满抓的一手,在她耳边低笑,“是比原来大了。”
她甩手不干了,他又软言软语求过来,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在她手上释放了。她累个半死,转过头不想理他,他把自己收拾好,又把她抱在怀里,黑暗中对她说:“你是喜欢我的吧,我感觉得到,你从来都没有讨厌过我,很早很早以前,我就这样觉得。”
“那是你太自恋了。”她说。
“不要否认自己的感觉,有时候直觉是最准确的,要不要打个赌,赌你最后会爱上我。”
她扭头看他,在黑暗中与他对视,“你别做梦,不会有那一天,你放心。”
第32章
夏天的天亮得早,烟城又靠海;所以不到五点;天就有点蒙蒙的白。星光渐渐隐去;那牙月也越来越淡;海就整个呈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虞柏谦不放她回去;辛蕙没办法;只能陪着他一起等天亮。她渐渐困顿得就受不住;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就要闭上;虞柏谦却像忽然来了精神;用手轻轻拍她的脸,又吻上来,非要把她弄醒;一直把她弄得睁开眼恼怒了;他却对着她笑,说:“天亮了,我们到海边去走走。”
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拽着她就下了车。
黎明前的海边,雾气浓重,两个人走在沙滩上,没走几步,就把鞋子都脱了。远远地把鞋子丢在一边,两人光着脚,虞柏谦拉着她只管在沙滩上印一个一个脚印。走出很远,他让她回头看看。辛蕙回头,身后是一串长长的脚印。
而这个时候,太阳正在出来,整个天空是粉红色的,被浓浓的雾气一遮,粉色里又带了点紫。那种颜色,就像钧窑的瓷器,天青与玫瑰紫、海棠红 在一起,灿烂到了极致。那串长长的脚印,就在这样的朝晖里。
她侧身看着,忽然身后传来“咔嚓”一声,回过身,就见虞柏谦对她举着手机,她说:“不要拍!”他还是对着她取景,又咔嚓了几下。
辛蕙冲过去阻止他,他举起手机,一只手就把冲过来的她抱住了,然后把她揽在怀里,把刚拍的照片给她看。辛蕙不满,“你把我拍得这么丑,赶紧删掉。”
他说:“丑吗?”
就定住了其中一张,与她一起看,“我怎么觉得很漂亮。你看,我连你扬起的头发都拍出来了,还有那串脚印,就在你脚下延伸,沙滩的颜色又这么美。”他又看了看,“唔,人是有点丑,但是其他都很美。”
辛蕙光着脚去踹他,被他躲开了。她要他删掉,虞柏谦不干。两人最后讲条件,留下了那张他们刚刚一起欣赏的,这张也确实是拍得最好的一张,她侧身站着,头发被海风吹得扬起,身后是一片粉紫色的沙滩,长长的脚印像是没有尽头。
她看着虞柏谦编辑照片,他竟然把这张照片命名为“我的女孩”。辛蕙简直受不了,她说:“你看看我都多大了,我又不是十八,你是不是韩剧看多了?”
他嫌弃地看她一眼,“谁看那种要死要活的东西,我只看韩国的电影,从来不看韩国的电视剧。”
“算你有眼光。”她表扬他一句,还是想让他把这个肉麻的称呼改掉。
他根本不理她,“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是很小。我又不是现在认识的你。”他点了点她的脑袋,“你这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了,又喜欢顾前想后,我得想办法挤进去给自己占个位置,不做点肉麻的事情,我拿什么去跟别人比?”
辛蕙知道他说的这个别人是指的顾承亮,还没说话,脑袋又被他戳了一下,“你看吧,才说完,又想别人去了。”
辛蕙对他爱戳她脑袋的这个小动作深恶痛绝,说:“说话归说话,你别动手动脚好不好?”
他两个字回答她,“不好。”
辛蕙拿他无可奈何,所以男人无耻起来你真是拿他一点招都没有,对虞柏谦,她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太阳一出来,沙滩上已渐渐有人。背后的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也多了起来,他们终于回城。虞柏谦还没找到要住的地方,回城的路上,他自己选了一家有海景房的宾馆,办完入住手续,两人就在宾馆的早餐部吃了个早饭,然后虞柏谦把她送回了家。
这时候其实也还是很早,刚刚七点多。
辛蕙偷偷摸摸地回到家,一进门,就被老妈逮了个正着。“一大早,你跑哪去了?”她松一口气,老妈没发现她是半夜不在家了就好。她做一个喘气的表情,“妈,烟城的空气太好了,我一大早就醒了,出去转了一圈。”
老妈被成功地糊弄住,不过看她是穿着凉鞋回来的,还是说:“我等会儿给你找一双鞋子出来,你那些运动鞋我都给你收起来了,等会儿拿出来晒一晒,明天你穿运动鞋出去,可以跑步,别穿凉鞋了。”
她一口答应,然后见老爸一直没现身,就问老爸呢。
“你爸买早餐去了,说不定还在外面找你呢。”
她心里有点内疚,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老爸已经回来了。她问:“爸,你没找我吧?”
结果老爹一颗慈父心,还是找了。“我在院子里转了转,没看见你。”
她很内疚,嘱咐老爹,“下次你别找了,不一定碰得着,要不给我打个电话也行,我手机一直带着的。”
陪着父母,她又吃了顿早餐,撑得都快走不动了,才借口醒得太早,回了房间睡觉。
一觉睡到中午,被老妈挖起来又吃了顿午饭,她接着睡,把老妈心疼得不得了,“看在外面上班累成什么样子了,不如回家来,找个轻松点的工作干干算了。”老爹怕吵了她休息,把老妈拉走了。
她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被连续不断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电话是虞柏谦打来的,他睡醒了,又要叫她出去。她说太累,不想动,而且刚回到家里,想多陪一下父母,就挂了他的电话。铃声接着响起来,他软硬兼施,一边说自己呆不了几天就要走,一边说:“我已经到了你家楼下,你不出来,我只能上来敲门。”
她火了,“有本事你就来!”
他说:“你等着。”
最后还是辛蕙败下阵来。
她在房里连续接电话,父母已隐约听见了,听说同学找她出去玩,也深信不疑。她到了楼下,就看见虞柏谦的车子在小区的路边停着,回头看了看,见老爹没有跟出来,她快快地上了他的车。上去就骂他是跟踪狂,虞柏谦的目的达到了,随她说什么,好脾气地一笑置之,根本不在乎。
她骂了几句,才问他要去哪里。
他说:“见个朋友,他请我吃饭。”
听见他说吃饭,辛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