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结婚吧-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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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手边还有药,等吃完了再去医院也是一样。”
小助理虽然是正经八百的工商管理科班出身,但对于谭少山所说的那瓶药,上面的字他也看不懂。
但替人打工的,总免不了不想把自己的短处给暴露出来,而且还是暴露给付他工资的大老板看。
虽然他觉得看不懂法文并不是件可耻的事,但他下意识地,就是不想这么做。
“可是……”
“好了,我记得你请你来是来替我工作的,不是替我当保姆的。”
小助理接连碰了两个钉子,脸色不太好。
资本主义威力太大,他还是小透明,也有自己的悲哀。
谭少山没再理会小助理,自己处理了会公事,就出了书房。
谭少山走出书房的时候,正好看见苏禾从房间出来,看样子是要出门。
“要去哪里?”
苏禾转身,“苏公府。”
谭少山点头,并没有为难,语气也还算得上是温和,“早点回来。”
苏禾最近一直睡不好,不知道是心情影响生理还是生理影响情绪。
谭少山这还算温和的话却让苏禾一点变炸。
“我他妈根本就不想回来。”
谭少山一愣,脸色变了变,又迅速恢复如常,略带不解地说。
“苏禾,你喜欢一个人的速度和不喜欢一个人的速度是一样的?”
谭少山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苏禾眼中的怨恨更加地强烈。
苏禾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
谭少山这话无疑戳中了她的痛处。
他不止一次问过她,是不是恨他。
爱谭少山跟谭少山之间的那种情绪,她早就分不清了,但有一点苏禾至少很清楚。
她是恨着她自己的。
她对谭少山当日一见倾心,日后又百般纠缠……为了爱情不顾念父母的恩情,到后来发生的一切。
其实她才是那个该下地狱的人,而谭少山只是被动地被她拉下水了。
说到底,他其实是无辜的。
可她心里要是不恨点什么,这日子就完全没法再继续过下去。
谭少山惊觉自己失言,这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不仅没有姿态,连风度也在逐渐消失殆尽。
“谭少山,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很清楚我是怎么想的。我们之间隔着两条人命,对于你奶奶,我从来不感到中愧疚,我就在这,你如果想要我赔命或是别的什么,我随时奉陪。不过,好像你并不想要这么做。
但我母亲的那条命,我却是算在你头的上。”
苏禾说完转身离开,有苏舟那件事被牵制着,尽管她不想,可她到底还是要回到这里。
说白了,她就是想找点不痛快。
苏舟自出事之后,比以前沉默了很多,又回到刚开始那种一见苏禾就跟老鼠见了猫的状态。
不过,虽然在谭少山那他一时之间没法翻身,但谭少芳的母亲那里,他却是做彻底了。
随着一张一张上不了台面事关豪门秘辛的照片被曝光,谭母那边,才是真正的翻不了身。
谭少芳的父亲也因为此事,再次进了医院,谭少芳一方面要照顾她父亲,一方面要处理公司的事,她又从来不是那种雷历风行的女强人,这个时候,她明显地感到力不从心,虽然她想把这些事情做好,但事与愿违。
她甚至怀疑谭少山抛下谭氏的动机,他似乎只是利用谭氏给苏舟挖了一个大坑,然后就任由谭氏风雨飘摇。
当然,这事她不敢跟她父亲提及。
不管她哥是何目的,谭氏已经在走下坡路,这是事实。
现在整个谭氏上下已经是一盘散沙,以前那些员老早被她哥给干掉了,虽然那些人如蛀虫般在腐蚀着谭氏,但起码,在关健时候,他们还尚且能起到点作用。
但她哥上次的一个大动作,已经是伤到了谭氏根基。他留下的那份名单虽然对她很有用,但谭少芳总觉得这像是个圈套。
这个问题谭少芳不敢深想。
因为那个人是他哥,是姓谭,这谭氏,本就是他的,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况且,她哥那么疼她,他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第八十五章
苏舟现在一听到谭少山的名字就跟踩着雷似的,但对于苏禾自己的决定,他也无可奈何。苏父与苏大伯也给苏禾自己足够的自由与空间,所以她跟谭少山这么纠缠着,苏家居然没有一个人问起。
苏禾对现在的生活也没什么不满意,结果未定,她跟谭少山,现在还说不上到底该谁下地狱。
苏父虽然不管苏禾,但对苏舟却是管得相当紧,估计是由于之前苏舟的特殊表现。
而且,大家一致认为,苏舟也该找个女人结婚,为苏舟添丁了。
苏舟悲愤着张脸把这事跟苏禾说了,意在诉苦,当然了,如果他姐能救他于水火之中,他自然是感激不尽。
不过,苏禾在听完他这两天的悲苦生活之后,非旦没有去替他当说客,反倒加入了倒戈阵列之中。
用她的话说,去吧去吧,多认识些美女,就当是交朋友,总要多试试才知道哪个才是适合自己的。
不要像她,一股脑的就把自己给扎进去了,最后落了这么个结果。
苏禾的这种支持表现的太过具体,在苏舟跟自己见的第十八个姑娘吃完饭准备付钱掏出钱包发现里面赫然躺着一包避孕套时,他崩溃了。
依他来看,需要开始新的生活的人应该是苏禾,又不是他。
别逼他!
把他逼急了,他就把人捆捆扎个蝴蝶结,级扔到周医生的床上去。让他们看看,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不过,这事他还没干,苏大伯就准备先做了。
“苏舟,你再这姑娘瞧不上那姑娘瞧不上的,甭怪我不客气了。”
老实说,苏舟跟苏大伯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长,对于苏大伯所谓的不客气,还真是不太了解。
苏大伯嘿嘿笑了两声。
“我灯一关,你眼一闭,你随便找个姑娘给我生个孙子玩玩。”
苏大伯这话吓得苏舟连着在公司住了两天,最后实在是因为身上的衣服再不换就该馊了,才不情愿地回了苏公府。
苏舟回去的时候,正好碰到苏禾回来,苏舟一见客厅里的一大家子,就跟踩着了电门似的,蹦着逃回了自己的房间,用了一个半小时用着蜕皮似的庄严仪式,十分悲苦地穿上衣服下了楼。
一下楼就看见苏禾正对着自己不怀好意地笑,苏舟心里咯噔一下,早知道就该再忍一会,馊点算什么,总比被他们算计死强。
只有回到家,苏禾才觉得自己的心情才能真正放松下来。
哪果能这么一直跟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那她想要回到七年之前的那种状态,应该指日可待。
只是天不遂人愿,苏禾在回家第四个小时后,该死的谭少山又发信息提醒她该回去了。
苏禾一直拖到很晚,晚到值了晚班打着哈欠回来的周医生都要去睡了她才起身准备离开,不过,走之前再次把周医生给堵在了他的房内。
“周大哥,你上次说的那个心理医生,介绍给我认识吧。”
本来因为值班十分困倦的周医生被苏禾这一吓给彻底吓清醒了。
“出了什么事?”
“没事,多认识个朋友总是好的。”
苏禾打官腔。
周医生显然不信,“说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苏禾想想,干脆危言耸听,“我有抑郁症,再不治我怕是要杀人。”
周医生瞪着眼睛看着苏禾,“别闹了,你想干什么。”
苏禾撇撇嘴,一点也没有被看穿的窘迫。
“没什么,想咨询点问题,例如,抑郁症的判别标准是什么,听说心理医生在给病人下结论之前,会让他们先做一套练习题,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题目。”
苏禾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周医生的床上,踢着腿。
“起来,那是我的床。”
周医生赶人,觉得苏禾的言论有些荒谬,想法更是荒谬。
“周大哥,你现在可是住我家吃我家用我家的,人家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不过坐坐,有什么关系。”
周医生忍着困倦双手怀胸。
“你现在是要我报恩?”
苏禾一边踢着腿一边状似无意地道,“也没那么严重啦,帮我个忙而已,周大哥不会连这个忙都不肯帮吧?”
周医生揉揉发疼的脑袋,“帮你一点都不成问题,但要看什么事,哪怕你需要找个人结婚,我都能二话不说,立马签字盖章,但是,苏禾,你要想清楚,有些事,做了再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苏禾无所谓地笑笑。
“就算真的要找个人结婚,我也不会拉周大哥下水的,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愿你真的知道。”
周医生写了个号码给苏禾,苏禾拿在手里背了两遍,然后把纸条给撕了。
苏禾从苏公府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谭少山的车子还在院子外停着,等苏禾走近才发现车里坐着的并不是谭少山。
苏禾敲了敲车窗,本来坐在车里趴在方向盘上的小助理惊醒,蒙了两三秒后立即下车替苏禾打开车门。
“苏姐,谭总有点不舒服,让我过来接您。”
苏禾笑而不语,点点头钻进了车子。
“走吧。”
小助理觉得自己真是做了一件苦逼的差事,夹在谭少山跟苏禾之间,还真是……
“苏姐……”
车子的大灯闪了闪,然后驶离苏公府,小助理叫了苏禾一声,欲言又止。
苏禾本来没打算理会,想想,这孩子也挺不容易,于是改了口。
“有事你说。”
“谭总还没吃晚餐,一会您回去后劝劝……”
苏禾自嘲一笑,苦肉计?
“他如果不想吃应该是不饿,等他饿了自然就吃了。”
又不是小孩子,吃饭还要人劝,走路要人牵吗?
“不是,今天晚餐的时候,谭总头又疼了,所以……到现在还没吃。”
“你让他上医院瞧瞧去吧,他要实在是不愿意去,你直接把根棍子把人敲昏了拉医院去,你这么能干,总会有办法。”
苏禾极力撇清自己与谭少山的有关系,好像她不过是个住在谭少山的房子里的租客而已,至于谭少山这种吃喝拉撒睡的事,本就与她无关。
感情的事,本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看的再近再清,也不过是隔岸观火,哪里有什么感同身受。
说她狠心也好,说她没心也罢,由着他们去吧,她早没有那份心情跟着掺和。
“苏姐,求您了。”
“我应该没本事劝得动他,我都这么不愿意跟他在一块了,他硬是要把我跟他绑在一起,你看我还不是没有办法。”
苏禾摊手,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起她跟谭少山的事,她之前也不是不愿意说,只是这世个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生活的艰难,人生八苦八寒,谁又顾得了谁,她不说,不是她不愿意,而是没必要,说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该来的总是要来,该走的,也都会走。
苏禾与小助理回到别墅的时候,谭少山还没有休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手放在腿上,一只手撑着额,颇有一副思想者的艺术气息。
谭少山本来长得就英俊,既使现在看上去有些颓然,但也无损他的帅气,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艺术品。
张爱玲说,因为爱,所以懂得,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不过,苏禾自认为是那不懂得欣赏的人,从前是因为爱,后来没有了爱,自然不懂了,慈悲这种东西,她就更加没有了。
小助理进了屋后迅速躲回了自己房间,速度快到谭少山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他就躲不见了。
苏禾倒没有跑,站在客厅里,“看样子你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谭少山抬起腿,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了沙发上。
“没什么,你去休息吧。”
苏禾不动,“谭少山,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总在谈话,却什么结果也没谈出来。”
谭少山点头,认为苏禾说的很对。
但他要的跟苏禾要的,明显存在很大的分歧,既然他们各自坚持己见,那也只能这样了。
“最后一次,我们再谈最后一次。”
“好,你说。”
谭少山因为头疼的关系,精神明显不济,但还是强打起精神。
“从前什么的我就不说了,但是现在的我,跟家人在一起时很快乐,也很满足,唯一令我不快的就只有你了,因为你总在破坏我的这种快乐跟满足。真的,我谢谢你觉得你爱过我,也谢谢你有想要与我一起走下去的欲望,但是,请你去做去做你自己应该做的事,而不是在这里把你的欲望强加于我,我需要新的生活。”
谭少山静静地听着,不止脑袋疼,连胃都绞了起来,不过却还是努力忍着,没有表现出一点异样,只是眼睛沉了沉。
不过,苏禾应该发现不了,她已经许久连他的脸都没仔细看过,眼睛这种事,她更不会去注意。
还真是决绝啊。
“你以前与我在一起没有感到快乐过?”
苏禾本来想说,这没有意义,他们的过去已然百孔千疮,何必一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