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结婚吧-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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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真的回来?”
“是。”
本来没这个打算,他去接不就回来了吗,正好他明天轮休。
苏大伯这才把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却不再看苏父,气鼓鼓地坐到另一边,离苏父远远的。
周医生头疼地想,这两人,年轻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相处模式?
基本上,周医生的这个想法,是属庸人自扰。
因为苏大伯年轻的时候各个国家到处跑,根本就没有在国内呆过,他也是苏母过世时才回家。
这不,在家住了两天就觉得家里怎么着都比外面好了,所以就赖着不走了,苏父赶都赶不走,说什么落叶要归根。
周医生心安理得的出卖完苏舟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在苏父与苏大伯都还没有起床之前就开车去了山上。
尽管苏禾去剃光头的时候提前跟周医生报备过,但等到真正看到的时候,周医生还是觉得心疼。
不过,这心疼很快就被一场闹剧给驱散。
“苏禾,不要走,不要走嘛。”
惠安拉着苏禾随身背的小背包,一副舍不得她离开的样子。
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苏禾知道,千万不能以为小师父是在舍不得她。
“苏禾,你走了,今天的地谁扫。”
果然,就说不能太指望了。
就在两人拉扯之际,在山上晨跑完的谭少山也回来了,看见周医生的时候谭少山下巴一紧。
“周医生。”
周医生微笑着点头。
“谭先生,早。”
看来这尼姑庵还真是荤素不忌啊,连男人都可以住里面了。
师太真的确定众尼姑们把持得住吗?
谭少山跟周医生打过招呼之后就不再看他,转过脸去看苏禾,待看到正在与惠安纠缠的苏禾之后,问了一句。
“怎么了?”
谭少山这句理所当然的是问苏禾的。
但苏禾在周医生面前表过态,说是从此以后要把谭少山这号人物当粪土的,现在粪土正在问她话,他要不要回答呢?
苏禾正在犹豫的时候,惠安没等她犹豫好就先开了口。
“帅哥,苏禾要下山,你快拦住她,她要是下山了,你留在这里总不是看我们这群小尼姑的吧。”
惠安的这话,说的……好精僻。
都快成一屁精了。
唉,看来都是那本《恋爱宝典》惹的祸啊,好在她刚刚收拾东西的时候,偷偷把那本书给塞进了包里,她要把那本书带下山,以免留在山上继续祸害惠安,或是庵里的其他小尼姑。
好吧好吧,苏禾承认,她其实也是有一点私心的,她也想看看,她跟谭少山纠缠了七年的感情,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也想看看书里能不能给她答案。
不过,现在这么拉扯着,是不是有点难看?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就回去住一天。”
苏禾耐着性子解释,快点放开她啊,一会都耽误她老爹吃早餐了。
“小师父,你松开吧,今天这地,我帮苏禾替你扫了。”
谭少山冷静地开口。
惠安立即喜笑颜开的放开拉着苏禾的包的手。
“真的吗?”
谭少山点点头,又对着苏禾说,“你快跟周医生回去吧,别让你爸等久了。”
这么好?苏禾狐疑地看了谭少山一眼,不过也没过多停留,免得惠安一会发现书不见了,那她才是真的走不了了。
“那我走了哦。”
苏禾对着惠安说了一句,但后者明显找到了替她扫地的人之后,对于苏禾的存在已经觉得不是很重要了。
连连摆手,“走吧走吧,替我给令尊大人问好。”说完又对着谭少山说了一句,“帅哥,你人真好。”
然后蹦蹦跳跳地往自己房里去了。
苏禾暗叫一声,不好,估计是翻《恋爱宝典》去了。
所以赶紧走到周医生面前,“我们快走吧。”
周医生点点头,对谭少山说了声,“谭先生,再见。”接过苏禾的包之后,就跟苏禾一起往庵外走去。
苏禾跟周医生刚走到第四十五个台阶的时候,惠安就追了出来。
“苏禾,你是不是把我的那什么给收走了?”
因为这句是用感的,她也不好说是《恋爱宝典》,这要是让师太知道了,还不直接把她扔后院的井里去。
苏禾回头,用手捂出个筒状,也大声的回应。
“你说什么?听不见……大点声……听不到啊……”
第七十二章
直到坐到周医生的车上,苏禾才从包里拿出之前买好的假发戴上。
“怎么样,周医生,看不出来吧。”
周医生回过头看了一眼,嗯了一声。
苏禾又拿出小镜子照了照,一再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收起镜子。
“周医生,你有心事?”
“也不算心事。我那小徒弟打电话跟我说,在医院看到谭少山了。”
“他怎么了吗?”
苏禾回想起这次见谭少山的情形,虽然他人是比之前瘦了挺多,不过,也看不出哪不舒服。
“不清楚,不过他叔叔前两天被救护车拉进医院了,这事倒也可确定。”
“他叔叔?”
那不就是谭少芳的父亲吗?又是为了什么?
不过,苏禾转念一想,也不一定是为了什么,年纪大了,谁没个小病小灾呢。
“听说是被气的。”
“这么严重?”
被谁气,谭少芳还是谭少山,不过,看他们兄妹两个人的性子,都不像是会气人的人,更何况还是长辈。
周医生笑而不答,用句周晓那种伪文艺青年的话说,你所能伤害到的,不过是那些在乎你的人。
车子在路上开了有一会了,周医生才又开口。
“苏禾,假如你身体好了的话,你会跟谭少山又在一起吗?”
苏禾听了摇摇头,说:“不想。”
她身体会不会好,大概要看老天的意思,至于她跟谭少山在不在一起,则是她自己的意思。
“是不能还是不想?”
趁着红灯,周医生转过头,直视着苏禾的眼睛问。
脸色已经白得连连脸上细小的血管都能看得清的苏禾平静地说,“不能也不想。”
绿灯亮了起来,周医生转过脸,直视前方,踩下离合。
似自嘲般地语气开口,“你也别太困着自己,如果可以,又何必拘着那些伤害,茫茫人海,能找个可以光明正大地爱下去的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苏禾不知道周医生这话是说给她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没答腔,沉默的思考着他话里的意思。
周医生这话虽是没错,但她跟谭少山哪里是可以好好爱下去的人,不能了,再也不能了。
既使她的身体好了,也不能了,那太累,七年的执着令她想通了许多事情。
命里该不是她的,怎么强求也无用的。
看,她不就是执意要强求,所以才得此报应的吗?
“对于你母亲的事,你也要看开。”
“我跟谭少山之所以分开,是我之前就想好了的事,其实认真算起来,跟我母亲并无关系。”
可能她的心早就在看似平和的岁月中渐渐失衡了吧。
周医生倒也没追究苏禾的这话的真假,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是吗?”
苏禾到家刚一下车,谭少山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苏禾自己都不知道是怀着怎么样的一种心情接这个电话。
“到家了吗?”
谭少山倒显得光明磊落。
所以苏禾本来对谭少山说的你别再来烦我的说全被堵在了心口,人家这么光明磊落,倒显得她想太多了。
火热的夏季过后,大风的秋季到来,周医生说,这种天气最适合养身子了。
苏禾想补充的是,人的心也容易变得柔软。
她很早以前就想过她跟谭少山分开的画面。那时候她觉得自己跟他一定会成为仇人,毕竟她那么爱过他,为他付出了那么多,而他又伤害她那么深。
只是等到事情终于照着预期的发展,心境却不同了。
没有想要结仇的心,苏禾想,如果能,各自安好也不错。
她不是那种会因为爱情而寻死觅活的人,就像她当初追求谭少山时,她其实压根就没想过谭少山会不会爱上她这种事,反正,事情发展到了那一步,老天总会给一个交代。
当然,也可能正是她的这种心态,所以才导致自己这一朝走错,满盘皆输的局面。
苏禾站在门口抬头望了眼高高的天空,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陪你父亲吧,记得吃早餐。”
谭少山像个老朋友般对苏禾说完这话就径直挂了电话,苏禾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
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是要……跟她做好朋友的前兆?
苏禾收起手机,转身跟周医生一同进了家门。
苏父与苏大伯早就在餐桌前等了。
“爸、大伯。”
苏禾打起精神叫了人,先去厨房洗了个手,然后才出来坐到了餐桌前。
“庵里都给你吃的什么,怎么瘦成这样?”
苏大伯眉毛皱得都可以夹死苍蝇了,苏父也有同感,两个人忧心地看着苏禾。
苏禾心里一沉。
“唉呀,你们不懂,现在都追求骨感美,你看大街上那些美女,都瘦得跟筷子似的,我这都不叫瘦。”
“瘦成筷子是要做什么,夹菜吃吗?”
囧!
苏禾整张脸都囧成了一个囧字。
“大伯你这笑话挺冷的。”
苏大伯哼了一声,表示颇为不赞同苏禾的话。
苏父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往苏禾的前面递早餐,不到一分钟的时候,分别往苏禾眼前放了一份餐、两份煎蛋、一杯牛奶、一块三明治、还有两只小笼包……
“爸,您这是打算喂猪么?”
“你哪里是猪,就跟兔子似的,尖着牙齿吃一点。”
这个时候已经放好东西洗完手的周医生也坐到了餐桌前。
做为苏禾的主治医生加朋友,他觉得自己还不能眼睁睁看着苏禾在还没病死之前就被她爸给撑死了。
“叔叔,进补这件事,急不得,要循序渐进。”
为了怕苏父听不懂,周医生还特地打了个比方。
“就好比说一个没有气的气球,你要往里面打气,但你得慢慢来,不能太快,否则的话……砰!它就炸了。”
苏父跟苏大伯被周医生的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碰给吓得肉一抖,眉毛一抽。
最后才吱唔着说,“那……苏禾你看你喜欢吃什么挑着吃好了,能吃多少吃多少,别撑着。”
苏禾心里对周医生那叫一个感激啊。
苏禾回家,苏父跟苏大伯的生活也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该画画的画画,该遛天鹅的遛天鹅。
苏父的那些天鹅姑娘们,长了不少,现在已经明显看得出来不是鸭子了。
苏禾看了半天之后,由衷地说了一句,“长的真丑。”
真他妈的丑啊,还不如鸭子呢。
苏禾表达完自己的看法之后一回头,就看到苏父一脸阴郁地看着他。
完了,她伤了苏父那颗白天鹅的心了。
“爸,那个……我是说,我自己长的真丑啊,大伯你说是不是?”
苏禾这纯属病急乱投医,慌乱中把苏大伯给拉了进来,这明显就是一个比刚才的错误还错的错误。
“那你的丑是传你爸的还是传你妈的?”
苏禾被苏大伯坏心眼的一堵,下意识的觉得她爸那脸色又沉了几分。
苏禾缩缩脖子。
“是传大伯的。”
苏父:“……”
苏大伯:“……”
苏舟拿给周医生的那份样品比对很快出了结果,一出结果,周医生那边的同事就给他发了邮件,周医生看到邮件之后,长久提着的心终于缓了缓。
没想到苏舟拿的那份样品比对竟然成功了!成功了!也就是说,从理论上来看,苏禾有救了。
苏禾此时正在楼下跟苏父还有苏大伯斗智斗勇,周医生觉得这个消息还是晚点趁她一个人在的时候再告诉她好了。
但他又实在是想跟人分享这个好消息。
所以周医生第一个打出去的电话就是打给周晓。
周晓今天没课,这个点还在被窝中,被手机铃声吵醒有些不痛不快地,看也没看电话那边的是谁,直接开吼。
“你最好有重要到一大早就扰人清楚会下地狱的事。”
周医生苦笑,这臭丫头,她自己懒,这个点还不起床,倒成他的不是了。
“晓晓,是我。”
“小叔?”
周晓这才清醒过来。
“嗯,告诉你个好消息。”
“等等,你确定真的是好消息,对我而言?如果你不太确定那就还是算了。”
从小到大,周晓被她小叔的一些所谓的惊喜给玩怕了,每次都在她心跳一百的时候,拍叉一下,把她的心摔得个稀碎。
“关于苏禾的,如果你不想听话,那就算了。”
周晓一个鲤鱼打挺,也顾不得学校宿舍里还有其他室友在休息,大声疾呼。
“要听要听,快告诉我,是不是捐献者找到了?”
周医生想了想,中肯地回答。
“那倒没有……”
“那你说什么好消息。”
周晓觉得她小叔再一次地玩了她。
“虽然不是捐献者,但我觉得也差不多了,血样是苏禾的弟弟苏舟送过来的,应该是他找的人,只不过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