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结婚吧-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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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后,苏舟手上提着东西回来了。
“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一般白天苏舟都在公司,苏禾想要在白天见他一面,还挺困难。
“上午有人送了点野参,这不,我就拿回来了,叔叔想要提神的时候就扯点根含嘴里就好。”
苏舟说把拿着东西上了前。
苏父扒拉着看了看,倒是挺有兴趣,直接扯了一小根给苏禾。
“看看味道怎么样。”
苏禾半是被动地将野参含进嘴里,还嚼了嚼,苏舟那声不用嚼已经来不及了。
苏禾脸色塌了塌,在苏父与苏舟的目光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只好叭啦着嘴道。
“还好,有点苦,不过可以接受。”
“那你收着,没事就嚼一嚼。”
苏父不怒不笑地把东西把苏禾怀里一放,苏禾刚想说这是人苏舟同志拿来孝敬他的,可苏禾脖子一扭,已经转过脸去跟苏舟说话了。
“说吧,你这小子,是不是有事求我?”
苏舟干笑两声,先是冲着苏禾说了句。
“姐,你收着吧,回头我再弄头回来给叔叔就成了。”
接着也不管苏禾什么反应,又对苏父道。
“嘿嘿,什么都逃不过您老的法眼。”
“你就算是只猴子,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苏父得意地道。
苏禾眼角抽了抽,还真演上西游记了?
苏舟从装着野参的盒子底下抽出一份文件,递给苏父。
苏父接过去看了看,“J市?”
“是啊,我派人去考查过了,J市的大龙头正在内扛呢,我们这个时候入市是最好不过的,抢占了先机,就等于抢占了市场,等到那群人斗完了,回过神来,我们已经占稳了脚了。”
苏父敲了敲一脸得意的苏舟的脑袋。
“你自己都想好了,还跑回来问我做什么?”
苏舟仍是嘿嘿直笑,“这不,姜还是老的辣嘛,给叔过过眼。”
老姜苏父听了这话舒服了不少,笑着大笔一挥,直接在文件上就签了字,这事就这么定了,根本不需要讨论。
苏禾看着堂弟苏舟与苏父的互动,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这些年……
真他妈的错了啊。
瞧她都错过了多少。
合上文件,苏父问苏舟。
“下午跟我们一起去山上?”
苏舟拿过文件,毫不吝啬地亮出一口白牙。
“您跟我姐去吧,我就不去了,公司还有很多事,我先回公司了。”
苏父又敲了他的脑袋一记,笑着说,“浑小子,过河就拆桥。”
苏舟由着他敲,拿起文件后冲着苏父一乐,“桥先生,我走了,记得帮我讨个桃花运回来。”
苏父笑骂,“桃花运是讨回来的吗?别人帮你讨回来的有什么用。”
苏禾也跟着笑,心想着这爷俩,真能对付。
“你去公司吧,回头姐给你讨个桃花运回来。”
苏舟一愣,显然没料到苏禾会这么说。
“你都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了,我总得做点什么做为回报。”
苏舟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还想说点会,对着苏禾却又说不出来,只好红着脸说。
“那那、、那我先去上班了。”
说完就抱着文件落荒而逃,继续给苏家父女心甘情愿地卖命去了。
苏禾看着苏禾逃命似的背影,“爸,我长的有这么可怕吗?苏舟每次见到我就跟见到鬼似的。”
苏父哈哈大笑,“你妈以前经常跟他说你小时候的事,估计是对以前的你印象太深刻了。”
苏禾脸黑了黑。
关于她小时候……唉,难怪苏舟会怕她怕成这样了。
她自己到现在,只要一回想起小时候,都一副恨不得没有活过的样子。
苏禾小时候是个典型的两面派,人前乖巧,人后不知道干了多少缺德事。
人家倒在路边要用的煤渣子,她闲着没事干都要去扒拉扒拉,拉拉完了之后再到豆腐摊上去玩人家豆腐。
通常是抹两把就逃,逃不了的时候就一脸无辜的赖给在场的别的小孩,哪里是个个小孩子都跟她似的聪明。
不知道有多少小孩的家长莫名其妙的就买回去一大堆黑糊糊的豆腐。
谁让人小孩笨,说不清呢,只好赔偿了。
苏禾被她这恶棍似的形象也吓着也实属正常。
唉,苏禾不禁感慨。
她也是曾经光荣过的人啊!
苏禾嚼了根野参,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感觉精神真的好多了,瞬间觉得自己得一定给苏舟这小子给求个桃花运回来。
最好一次成功,给她爸生个大胖孙子,那就圆满了。
吃午饭的时候,苏禾跟苏大伯说他们要去庵里,问苏大伯要不要一起去。
苏大伯刚想回句封建迷信,忽然想起这是苏禾的母亲生前常做的事,不满地吹了吹胡子,硬声硬气地说了一句。
“不去。我得替你爸在家好好看着那些鸭子,免得他们变成大白鹅给飞走了。”
苏父听了这话又是一阵激动,与苏大伯两人在餐桌上又差点打起来。
苏禾心想,苏大伯不去也好,免得在人庵里打起来,冲撞了神灵那就不好了。
吃完饭苏禾与苏父带了点东西,叫了司机就直接上山了。
苏禾临走前还特地嘱咐了老孙,让他替自己好好保护他的那几只天鹅,别被苏大伯给盯上了,否则要他回去啃自己的老骨头。
鉴于老骨头不好啃,老孙使劲点头,要他发誓都行。
车子行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山上,只是车开不到庵前,有一小段路是要走的。
司机把车停好后,扛着东西走在了前面,苏禾扶着苏父在后面跟着。
“这里空气挺好。”
“是啊,你妈就喜欢这里,有时候一来就在这里住上好几天。”
“我也喜欢这里。”
苏父笑笑,拍拍苏禾的手,以示宽慰。
走了没多久就当了庵前,因为不是什么诞辰日之类的日子,又是工作日,所以香客不多,三三两两地进进出出。
倒显得这庵格外的仙,苏父一如既往地朝着他以前陪苏母来时,一个人呆着的禅房走去,让苏禾自己一个人随意地看看。
天气还算不错,虽然烈日当头,风也不小,苏禾眯着眼表站在庵前看着那棵大大的许愿树。
她忽然想起许多年前跟谭少山一起看过的那部电影。
“我终于来到瀑布,我突然想起何宝荣,我觉得好难过,我始终认为站在这儿的应该是一对。”
许愿上挂着许许多多的许愿牌,看得出来,这世上还是有许多的善男信女。
苏禾觉得那句话是对的:我觉得好难过,我始终认为站在这儿的……应该是一对。
她虽然很努力,并且执意地说要忘记谭少山,可真要做起来,却并不是那么容易。
纠缠七年,怎么说,那么长久的一段时间,总不可能什么都没留下,虽然回想起来,疼痛总多过于欢乐。
可既使是疼痛,还是忍不住想,觉得那是她跟谭少山在一起过的证据。
苏禾吸吸鼻子,她一直没有哭过,一是怕苏父与苏大伯担心,二是自己坚定地认为,那也没什么好哭的。
可如今,站在这里,苏禾还是忍不住地泪流满面。
想起的事情太多,一桩一件的,从开始,到后来,却又像是理不清似的,竟分不清在那些画片中,她苏禾两个站,究竟代表着什么。
虽然这庵里香客不多,但也还是有的,也不是没有人看见苏禾站在那里哭,可谁也没有过问。
这世上值得哭的事情太多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暗伤,他们面无表情的经过,并不是他们心肠有多狠,而是现实已经把他们磨得麻木不仁。
好一会后,苏禾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擦了擦眼泪,转身进了庵里。
她可没忘还得给苏舟求桃花运呢。
苏父这时也已从禅房出来,引着苏禾见了那位苏母生前的师太朋友。
苏父收了平时的戾气,双掌合十,对着师太鞠了一躬,
“师太,这是小女。”
师太回礼,看着苏禾,眼神流露出慈爱。
“常听你母亲说起过你,你母亲如果看见你这般亭亭玉立,定然会高兴。”
提到除苏家长辈以外的人提起母亲,苏禾眼睛不自觉地又红了起来。
师太摸了摸苏禾的脸,“好孩子,不要哭,你母亲心思念念只希望你能长乐平安。”
苏禾收了收情绪,对着师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让师太见笑了。”
师太科笑笑不语,引着苏禾进了大殿。
苏禾上前,跪在蒲团上,虔诚地嗑了三个响头。
苏父与师太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
嗑完头,苏禾去给苏父跟苏大伯一人求了一支平安签,又去帮苏舟求了支姻缘签。
解签的师太笑着道。
“姑嫁,这姻缘签替别人求的可不准。”
苏禾也笑,“准不准没关系,就是有个念想。”
“不给自己求一支?”
苏禾摇头,她哪里有什么可求的。
求来了也没有用,她根本没那个命享用。
师太也不强求,拿了两个符包,替苏禾将签放好,递还给她。
苏禾道了声谢,把其中一个符包放进苏父上衣的口袋,又把另外两个符包都交到苏父手上,“爸,这个是你的,另外两个一个给大伯,一个给苏舟,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住一晚上。”
苏父点点头,接过符包。
“那我让司机明天来接你?”
“好。”
苏父走了,苏禾一个人留在了山上。
晚上的时候,苏禾在师太的禅房里,听着师太说着苏母的事。
“师太,你说人死后,会有什么感觉?”
师太温和地说道,“人死如灯灭,你说灯灭了,灯有什么感觉?”
“可佛家不是常说生死轮回吗?”
“轮回并不是执意的生命轮回,有念爱憎恶,便有轮回,人生种种取舍,都是一种轮回,万物皆由心生。心说有了,便是有了。”
苏禾点点头,似懂非懂。佛法礼学,这东西实在是太深奥。
“苏禾,你母亲虔诚的所为你求的一切,希望你都能得到。”
然而,也只是希望而已。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些东西又岂是能求得来的。
“师太,在您眼中,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师太沉吟片刻,最后实话实说,“悲苦。”
是了,悲苦。
外人都道苏公府的苏大大一生荣华富贵,什么没享过。
可这样的人,却也是悲苦的。
苏禾因了这两个字,心里疼得直抽气。
“你母亲说过,你太执着,总是要吃亏的,她一直害怕,怕你吃亏,怕你过是不好。苏禾,做为你母亲的朋友,也是希望你能依你母亲所言,过得长乐平安。”
苏禾眉目之间的某种偏执,师太岂能看不出来。
每个人排解苦闷的方式都大不相同,有些人通过外在的东西,比如说玩一玩,闹一闹或者是别的什么。
而有的人,则会自我惩罚。
而苏禾,大抵是后者。
苏禾禾生前最后一直来庵里,拉着师太的手道。
“师太,我知道我已经时日无多了,可是我还没能找到我女儿,还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师太曾经宽慰过苏母。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人总是一样,受了伤时才会想要回家,回到爸爸妈妈身边舔伤口。小苏禾既然没有回来,说明她过得还不错,没用伤口可舔。”
岂知苏母却只是摇摇头。
“不,苏禾这孩子从小就偏执,哪怕过的不好,她也不会回来的,她不是这样的人。
就像她虽然不回家,可是我知道她是爱我想我的,你说,万一苏禾回来了,发现我不在了,她该要怎么办,她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师太叹口气,所以她才说苏太太是悲苦的。
自己身体都这般了,还在替女儿操心着。
人们常说养儿方知父母恩。
可就算知道父母恩了,也还是做不出同等的回报的。
因为这世上还有一句话,子欲养而亲不待。
苏禾吸吸鼻擦干眼泪,“师太,我会记住这话的,我尽量。”
尽量让自己长乐平安。
师太点点头,“嗯,很晚了,早点休息。”
庵里没有那么多误乐,大家都习惯了早睡早起,苏禾来时什么也没带,回房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有人为她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洗完澡之后苏禾打量着身上的袍子,虽然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不过还挺舒服。
回想着师太刚刚对她说过的话,竟也一夜无眠的睡着了。
谭少山在得知苏禾的病情的第一时间,先是联系了一些关于白血病方面的专家。
其实没用,他花了好几天时间问了很多的专家权威,每个专家给出的答案都惊人的一致。
跟周医生说的一模一样。
所以谭少山在联系专家没有起到作用后,又改联系苏禾,周医生说的一句话他没敢忘记。
那就是,要病人配合。
可他忘了,他跟苏禾已经做了最后的告别,想要再联系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谭少山偿试着播了苏禾的手机,意料之中的已经注销成了空号。
谭少山也试了一些其他渠道,但结果都是一无所获。唯一能帮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