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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挚爱一渣-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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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缩在床上的那个小女人的背影,他闭了闭眼睛。她的屈辱,他记住了。那个男人,包括他背后的欧氏,这辈子只要他活着,就没他们的容身之地。

这话说起来简单,想要做到,却并不那么容易。别说欧氏已经是几代人打下的江山,在文艺娱乐文化圈子盘根错节,就算着欧家和林家的关系,想要把人家赶尽杀绝,Ardon他爸林家老爷子就第一个不同意。但Ardon是谁,他想做的事,就算要拼了一辈子,妄他是一座大山,磨也得给他磨没了。当然,这是后话。

现在,他最心疼的就是床上这个伤心的小背影。本来就打算要好好宠她爱她了,而得知她受这么大委屈之后,更是不知道要怎么捧着安慰才好了。

于是阅人无数的林少,现在居然在这背对着他的小女人面前,突然就愧疚了起来。眼瞅着她受伤的模样,想要出手安慰,被她扭着肩膀甩开后,竟不敢再妄动。他一只手关节流着血,跪在床上那样子,活脱脱一个怨夫形象。这要是让Kelvin他们知道了,估计得抓了他给方易男拿手术刀剖开来看看,是不是被异型上了身。

虽然愧疚,但让他放着床上的女人不管,那也是不可能的。她现在不让他亲近,那就给她一点时间。毕竟,这种事情连他都气得想杀人。况且,她对他的背叛都是有人算计,可他背着她出轨却是货真价实。

Ardon本就没把萧萧当回事儿。叶沙的室友,她身边儿的一个小女孩,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横竖不是他能看上眼的。若不是萧萧当初误食了他送给叶沙的那碗加料的冰激凌,他是绝对绝对不会对这种不上道的女人染指的。

萧萧看似清纯无害,其实骨子里相当的虚荣市侩。她之前和欧阳在一起,就难说是不是因为欧阳的背景。可惜欧阳是个小男人,在他那里,她不想付出她仅有的,就得不到她想要的。而Ardon不一样,他有求于她。在他忙着找叶沙去见老爷子的时候,在萧萧面前表现了太多自己的在乎和紧张。

叫萧萧去冒充自己的女朋友去见老爷子,是Ardon这辈子做的第一件无比后悔的事情。每次他想到自己陪着萧萧买衣服做头发,而叶沙却在路遥身下被施暴的时候,他就恨不得把那个男人再揪出来揍一顿。虽然路遥因为他,已经丢尽了学业和前程,可Ardon还是不甘心,只后悔怎么当时没把他打成残废。

Ardon习惯了在女人面前潇洒大方,让萧萧得知他身家雄厚,拿着他那张无上限的黑金卡没少挥霍。若不是莫言帮他把卡要回来,还真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把他家底都花光。这么大胆无耻没底线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那次被他跟叶沙碰到她在家打包那些她网上贩卖的用他的卡买的奢侈品,更是让他抓到她的小辫子。也就叶沙那么迟钝,真以为萧萧给世界各地的亲戚小孩寄东西,还对自己这个室友掏心掏肺。却不知道人家为了要维持自己的秘密,不惜主动勾引好友的男人,用自己的身体堵他的嘴。

男人嘛,有送上门来的肉哪个不想吃。况且萧萧脱了衣服,也算是魔鬼身材,非常有料的,清纯中带着性感,生涩中带着放//荡,别样诱人。更何况那时候的Ardon在这种事情上本来也没有什么禁忌和底线,只是看在叶沙的面子上,没真的跟萧萧做过。只是偶尔借着萧萧凑上来的劲儿,当个玩具调//戏把玩。

玩啊玩啊,总有玩出火来的时候。抓过来教教□儿,手活儿,单纯灭火。她花了他的钱,也不能白占他的便宜。只当他出钱她出力,根本不可能动真心思。

惟有看到那照片和视频之后,他终是没能抵抗的住内心的妒火,给那姑娘开了苞儿。最后虽不是被叶沙抓了个现行,他却也没否认。

Ardon没觉得自己有多大的错,毕竟他是以为她先背叛了之后,才做出了那样报复的行为。最后赤身裸。体的让人拿着刀追得满屋子跑,也够他丢人的了。虽然叶沙手下留情,并没真的阉了他,却也让他做了三年多的太监,半个女人都没的碰,对于向来无女不欢的林少来说,算是惩罚也差不多等同于极刑了吧。

只是这事儿还不能跟叶沙说,他拉不下那个脸来。

叶沙知道Ardon在看着自己,那目光过于灼热,她虽然裹着被子,却觉得自己在他的目光下是赤。裸的。他一直以为自己背叛了他,却依旧在三年之后回来找她。现在发现一切都是误会,岂不是更不会放过她。

这样的结果,叶沙始料未及。今天跟着Ardon回来,一方面是为了逃避洛清洋表现的过于明显的爱意,另一方面,是因为在艺廊这段时间对Ardon无法抑制的想念。在那一刻看到Ardon的车,她几乎没有过脑子,就从楼上跑了下来。

她没有圣母的个性,让她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换清洋艺廊那群人的画展,这种事情,她绝对不会做。刚刚在浴室里,她会那么说,完全是因为想要激怒他。她气这个男人,气他绕着这么大圈子都不放过她。也气自己,气自己对这个男人居然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

跟着他不会有好结果,这是她四年前就明白的事。那个时候他就明明白白的和她摊牌了,他给不了她承诺和未来,他们在一起就床上那点儿事。她不觉得今时今日这个男人会有任何改变。

仿佛要证明她的想法,床动了一下,一个炙热的身体在她身后躺下,跟着一只手试探性的抚上了她的肩膀。她没有再挣扎,而那只手便自然而然的顺着她的手臂蜿蜒向下,探进被子里,搂住了她的腰。

“沙沙,”他的声音低哑,放得很轻,仿佛是怕惊到她,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痒痒的,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模模糊糊的没有听清他后面的话:“我……你。”

她回过头,瞪着一双亮晶晶的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他:“你说什么?”

Ardon的回答,是他附上来的唇,一下,一下,轻啄着,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叶沙扶着他的肩膀,推开了一些距离,“你刚才说什么?”

好话不说二遍,Ardon的嘴已经关闭了讲话模式,进入到品尝模式。他抓住她的双手,翻了个身,用脚撩开了叶沙身上的被子自己取而代之。从浴室出来,他们两个人被事实所震惊,都没有心思穿衣服,现在倒是方便了,直接毫无障碍的紧密相贴。

男人的热度,激起了叶沙身体本能的渴望。他的吻不同于之前两次的狂风暴雨铺天盖地,难得的清爽温柔,密密匝匝覆盖她身体每一个角落,安慰她的紧绷,熨平她的抵触。这个男人手段高超,如果来强的,她还有心一搏。可只要他温柔对她,就算叶沙有心拒绝,也无从拒绝。

她累了,抵抗他再次入侵她的生活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抵抗没有用,逃避没有用,他只给她留了一条活路,就是回到他的身边。况且现在知道了三年前的事并非他所为,她连恨他的理由都少了一个。

她任他打开她,缓慢而坚定的,妄图占领她的空虚。她醒着的时候似乎从未面对过如此压抑的他。浑身的肌肉紧绷而滚烫,几乎青筋暴跳。他已经徘徊在被欲望控制的边缘,可他依旧为她把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双手轻拂她的身体,撩拨沉醉,温情缠绵。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看着光可鉴人的天花板上,重叠的身体,美妙得像一幅中世纪的油画。

进入的时候,他贴在她的耳边,重复着那句话:“你是我的。”

她的瞳孔陡然放大,伴随着难忍的呢喃,问道:“那天晚上,是你。”

没有等到回答,她便被他卷入了熟悉的狂热,像是拉丁美洲的嘉年华会,旋转着巨大羽毛的头饰,热情奔放的喧哗人声,高跟鞋踩着性感的舞步,华丽的花车碾过布满瑰丽图案的街道。

他耳边闪过的黑色光芒点缀其中,一如那夜。

☆、第 40 章

手机在口袋里振动,叶航掏了出来;看着上面任务提醒的两个字:“领证”

除夕夜输进去的提醒;竟忘记取消了,如今看着;那么的刺眼和讽刺。

其实父亲心里是同意他和叶沙走到一起的。现在回想起来;小的时候父亲就有意无意跟自己开过类似的玩笑。无论父亲是出于什么原因,或许是他早就看清楚自己儿子对叶沙的心思;比叶航他自己更早。

只是叶沙的母亲一味的反对。从他十八岁那次酒醉的冲动之后,杜红梅防着他跟叶沙接近;就跟防狼似的。那天他说出和叶沙已经有肌肤之亲;要娶她那样大逆不道的话之后;杜红梅仿佛天塌下来一样;差点儿当场厥过去。叶航过去扶住她;杜红梅刚站稳正手就是一个大巴掌,然后就哭哭啼啼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笃定他要娶叶沙的心思不正,纯粹是对她侵入他家庭的报复,他这样是要把她女儿毁了一样。

叶航怎么舍得毁了叶沙。虽然他欺负叶沙欺负了半辈子,但那都是小男生对待自己感情的不知所措。若不是在意,又怎么会纠缠。况且此时此刻的在意和不舍,那么的清晰深刻,仿佛无数面的镜子互相的反射,彻底笼罩他的世界的每个角落。那种被逼到尽头的感觉让他发狂,却又无处宣泄,除了无时无刻不想贴到他身边的那个女孩,路琳。

叶航抬起头,视线越过面前的笔记本,看向在他家开放式厨房里哼着歌儿忙碌的背影。她真的很像出国前的叶沙,举手投足,都有一种小女孩的雀跃舞动,仿佛春日枝头跳跃着歌唱的小鸟,召唤着阳光,和风,生命的萌发与希望。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和手机,站起身,走到路琳身后,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她回头冲他甜笑,发梢扫过他的喉结,叶航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饥渴,如在沙漠里挣扎的旅人,走进了海市蜃楼,面前的清泉是一味诱惑,无论是否有毒,无论陷入后还否有机会离开,他都管不了了,一低头便扎了下去。

路琳的味道是甜蜜的,一如多年前那个在阳台上纳凉的女孩。青春的血液在她的身体里流动,滚烫,熨贴着他身上的绝望。

自那夜后,叶沙再也没有回家,甚至搬出了那个公寓,辞掉了工作。除了打给她母亲的一通报平安的电话,一点信儿都没有。就连那通电话,都匆匆忙忙。杜红梅都没来得及跟叶沙抱怨这阵子发生的事。

他们的身体曾那么贴近,现在却隔着千山万水。他后悔,后悔那天为什么没有狠一点儿,直接要了她。既然她都不在乎了,为什么他还要舍不得。

叶沙逃一样的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若不是他找人监视着那个男人,也许至今还不知道她的下落。可知道了又如何,她还是回到了那个男人身边。

急促的铃声打断了叶航的思绪,他放开坐在流理台上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女孩,回身拿起电话。

“爸。”

叶建国顿了一下才开口,身体虽然恢复的不错,讲话还有些含糊不清。显然身边有人在催促着。若不是杜红梅,叶建国大概也不会打这个电话。但毕竟人家亲闺女,因为自己儿子过节连家都不回,怎么也说不过去。

“那个……明天就是元宵节,你妈的意思是,让小沙回家吧。好好的节日,是该全家团圆的,闹成了这样,唉……你们两个的事,咱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

“有什么可商量的。”叶航听到背景里杜红梅尖着声音喊着,“你已经毁了我,还想让你儿子毁了我闺女,没门!”

叶航一直不明白,杜红梅是第三者,一手毁了他的家庭,这时候怎么又成了受害者一样。

一双藕臂攀上了叶航的肩膀,女孩丰满的身体贴在他背上,呼吸搔在他的耳后。他有些厌恶的拨开她,跟父亲说:“我尽量找她回家过节。”

路琳像只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仰着头,目光清澈,仿佛要把他看穿:“你有女朋友?和她吵架了?”

叶航心烦意乱,将女孩甩开。她脚下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泪水瞬间盈眶:“那我算什么?”

“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路琳利索的跳起来,抬手就冲叶航抓过去,“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占我的便宜,睡了我就不想负责任。我只有十九岁,十九岁……”

十九岁。那个男人说,四年多前和叶沙发生的一。夜。情。

那时候,她也只有十九岁。



叶沙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映着的自己的身影,赤。裸在深色被子与床单扭曲的皱褶里,氤氲如水,雪白如玉。

她身边的位置空着,翻过身,隐约还有男人身上残留的烟草混着激情的气味。一如昨夜笼罩在她周围,充斥她整个世界的气味。

她好像做了个梦,很长,梦的内容都不记得了。他说要给她办一场画展,好像她还有毕业创作要赶,今天是不是还要去工作室领下一集漫画的草稿,不知道那个池老大又憋出来什么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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