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江山之男尊女贵-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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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蝼蚁?
内力外放,恍如火焰般的橙黄色罡气缭绕在方小鱼四周,诸葛三思顿时露出惊异之色,众护卫瞬间包围方小鱼,却无人敢轻举妄动!
“现在你认为,谁才是蝼蚁?”方小鱼凌空一挥,厅内所有桌椅瓷器尽数爆裂!可围在她身边的众人却毫发无伤!
“我会如你所愿,但是——”仿若分身般,方小鱼的残影还留在原地,人却已经出现在诸葛三思面前。
“咔嚓!”一声脆响传自诸葛三思的右腕,“啊——”
贴近诸葛三思的耳边,方小鱼如魔女般低喃:“不要威胁一个‘不懂上下尊卑的人’!”
转身离去,众侍卫冲上前要拿下这个‘暴徒’,诸葛三思却忍着痛大喝一声:
“让她走!”该死的!是她看走眼!
方小鱼憋着一腔怒火收拾好东西带着印文准备走人,可刚走到门口,居然迎面遇到久违的诸葛四季!
“小鱼,你这是要去哪?”诸葛四季儒雅温和的脸上尽是倦累,语气却是满满的关切。
“那要问!”方小鱼还没开口,印文便抢先一步答道。
“……”诸葛四季心中一凛,他一接到娘到了皇都的消息就立刻赶了回来,没想到还是没赶上。
“四季,你很幸福,也很可怜。”方小鱼很清楚诸葛三思的意思,她要她的儿子站在万人之上,手握大权,所以她会为诸葛四季扫清前方的一切障碍不择手段清除隐患!诸葛四季何其幸福,有一个如此为他尽心尽力的娘!他又何其可怜,有一个如此为他尽心尽力的娘!
“小鱼……”诸葛四季欲压。
“小鱼——”雷迟不知何时也回来了,他站在诸葛四季身后,面对着方小鱼伸出手,脸上的笑容温暖而美好,“我们在皇都的家已经布置好了,我们回家吧!”
家?
久违的词钻进方小鱼的耳朵,撞进她的心中,她突然有些鼻子发酸。在这个世界,有人喊她回家……默默地看向雷迟,只为了他这一句,她会试着……和他好好相处。
方小鱼抬手握住雷迟的大手,虽然炙热她却不想放手。
看着方小鱼一脸动容的走近雷迟,印文的心,跌到谷底……
“印文!”方小鱼扭头唤了一声。
只一声,便让一个男人从地狱回到天堂。
印文大步跟了上去。
眼睁睁看着四人远去,诸葛四季疲惫的闭上眼,暗暗打了个手势,让三卫跟上方小鱼。
小鱼,再等等、再等等……等我羽翼丰满,等我不再需要借助皇家的背景,等我成为丹国无法缺失的权臣……
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本与皇家谈条件……
31
站在一座大宅的门口,方小鱼静静的看着脚下的两块匾额。
“想挂哪一个?方府……”雷迟微微一瞥言无过,然后轻轻在方小鱼耳边继续问道,“……还是茹府?”
方小鱼蹲下身细细抚摸着匾额上硕大的“方”字,两年了,她来到这个世界两年了,但一直以来,她都只当自己是个客居他乡的旅人,除了与哥哥有关的人和事外,她并不太关心其他的东西。哪怕是银铃、金铃、印文、印玉、五子楼、木器店……她从不曾将自己真正当做这个世界的人。
可是……
不知不觉中,她的一切早与这个世界联系在了一起。她身体的父母,她中的奇毒,尊敬她的金铃银铃,照顾她的印玉大哥,单纯的印文,博学多才的四季,还有威逼利诱嫁给了她的雷迟,甚至她的前夫皇甫雅,她与他们相遇的那刻起,她就不再只是一个穿越而来冷眼旁观的孤魂!
当初她的灵魂是为了逃避今生的责任而打乱了哥哥的一生,所以重生的她将不再逃避,无论面临何种局面,她会用自己的肩去抗!自己的双手去开辟道路!去保护自己的家人、朋友、甚至国家!
她要在这个世界生根发芽!
抱起“方府”的匾额飞身而上,将匾额稳稳地挂在了门楣之上。翻身飘落在雷迟身旁,看着他神采英拔的面容,低低地道了声:“谢谢。”
“不用,娘子愿早日与我圆房即可。”雷迟趁机搂上方小鱼的腰稍稍吃点豆腐。
方小鱼被烫的身体微僵,听到雷迟的这句低语直接不客气地抬靴踩上雷迟的大脚板,可雷迟居然依然面带笑意地搂着她,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
狠狠地转动脚跟,方小鱼还不信邪了!好在雷迟见好就收的松开了手,否则方小鱼再踩下去估计真的得给他踩断骨头了……
唉!三少的名节啊!毁了!毁了!一旁的雷门众子弟不禁在心底哀叹,他们已经可以预料到不久的将来,茹家大概就要将三少扫地出门了!到时……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方小鱼一直以为雷门的子弟对她的过分殷勤是出于雷迟的交代,可那些子弟在她和雷迟起争执的时候也是格外偏袒她,让她困惑不已地去问了几个老师傅!那几个老师傅一脸惭色地道出原因,却让方小鱼憋笑到快内伤!原来雷门的子弟是觉得雷迟不守夫道定会被妻主休掉,他们这个时候多巴结巴结她,以后也好求她娶雷迟!
真是一群可爱的人!
而今天呢,是她正式和这群可爱的人在一起生活的第一天。
甫一进门,仿佛错觉般的熟悉感扑面而来,这座府邸根本就是荣城皇甫都尉府的克隆版!格局装饰、甚至树木花草,雷迟他……她不由得越走越快,最后近乎是冲进了主屋正房的卧室!
带着一丝希翼地探探床榻——
“那张寒玉床太过珍奇,我实在找不到替代品……”雷迟一路跟进卧房,新嫁的那夜,他去过方小鱼的卧房,甚至在那张寒玉床上坐了许久。
方小鱼回头看着他,浅浅地,笑了。
一个男人,愿意为她花费如此心思,就已经……值得她爱了……
轻轻坐下,“雷迟,你是真的,喜欢我吗?”她不知道如何去看、如何去分辨,她,没有经验……
雷迟慢慢走近,在她身前半跪的蹲下,伸手抚上方小鱼娇美动人的脸庞。
“除了你,谁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方小鱼直视着雷迟的眼睛,嘴角微微地弯着。
“以后,不问了。”她会试着,接受他的感情。
所以当雷迟看到她因烫伤而泛红的脸时,她告诉了他中毒的事情,雷迟的脸色顿时变得精彩万分,有惊喜有懊丧有明了,而更多的则是疼惜。
短短的时间,两人不过是前后进了卧房,还是大白天进去的,但当两人重新出现在人们面前时,所有人都看得出,两人之间,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于是,印文走了,回了荣城。临走前,他取下脖子上的琥珀石挂在了方小鱼头上。
“我会回来的。”
方小鱼没有挽留,她很高兴看到印文终于主动愿意回去给印玉分担事务,他还没忘,他是归海帮堂堂的霸子!
而她,也要重新开始认认真真的过活!她的一生她要自己主宰,她的亲友岂容人轻易伤害!
她请叶慕先回荣城将银铃夫妻和金铃接过来,虽然皇都坏境更为复杂,但要保护的人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放心。
言无过那边,她更是不惜大量耗损真元助言无过洗筋伐髓贯通任督,而言无过对她,似乎也越来越放下戒心。
这日,雷迟和往常一样去了车行,方小鱼查阅了大量书籍资料和小道消息后,对丹国也有了更清楚的认识,尤其是……十二花坊色艺双绝的女子们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
“睹物思人,情意暗藏啊!没想到哥哥还是个痴情种?”方小鱼悄悄走到言无过身边,一把抢过他手上的凤头钗,调笑的说道。
“给我。”言无过语气平淡。
别看言无过这番看起来好脾气的模样,方小鱼很清楚他其实很容易动怒,而且最新由于功力的突飞猛进,他身上的戾气也越来越浓了,杀意总是时隐时现,像这种人,心中定是藏着众多的怨怒。
“哥哥。”方小鱼加重语气。
言无过低头看着方小鱼,犹豫了许久,终于开了口。原来他竟有一红颜知己——在十二花坊!
方小鱼越听越觉得有意思,那名花娘唤作含笑,当初言无过高中武会元,众人纷纷借故攀交,其中就有一个五品官儿邀他到十二花坊喝花酒,言无过其实从来没来过烟花之地,但为了不被人取笑嫩雏儿,便厚着面儿去了,没想到一去,便陷入了温柔乡。本有意中了状元后八抬大轿去迎,却如今一朝落魄无颜见她。
“她是我所见过的,最单纯善良的女子。”言无过的目光中尽是想念。姥姥过世后,含笑,那个风中弱柳般的女子,是第一个真心关心他的人……
“走吧!我们去将她接回来。”方小鱼微笑提议。
言无过竟摇摇头。
“我会去接,但不是现在。”他眼中的野心昭然若揭。
“不要把心爱的人放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尤其是……不把人当人的馆,我知道你想功成名就后去迎她,但是相信我,女人无论何时都希望和爱人在一起,不管他是富贵还是贫穷。功名可以慢慢去搏,但是女人的青春不会等人!”
“‘等’这一个字,对女人来说太残忍。”这是方小鱼几日来看风月情事的心得。
听到这些话,言无过转过头背对方小鱼,有些扭捏的样子让方小鱼摸不着头脑,然后半天才听到他极其小声的说了一句,要不是方小鱼内力深厚都差点听不到的话。
方小鱼表示了解的笑笑,“……我有。我的,就是你的。”
换了一身男装,方小鱼专门跑去车行让雷迟帮她易容,雷迟一听方小鱼是要去接言无过的情人,很爽快地拿出了雷门的易容至宝,是滴,易容面具。
本来雷迟也想跟去,不过为了言无过的面子着想,方小鱼开玩笑地让雷迟乖乖留在车行赚钱!他们这次估计要大出血!
“唉!为夫真是命苦啊!不仅要辛苦操劳伺候妻主,还得赚钱给大舅子喝花酒!呜呼哀哉,苦哉悲哉!”
“行了你!这种玩笑不要我哥面前开哦!”方小鱼一脚踹上雷迟的腿,在他绛紫的袍上留下一个灰色的小脚印。
十二花坊,皇都名胜之……呃!首是算不上了,毕竟皇宫还在那里摆着,但是皇宫一般老百姓是可望而不可即了,这十二花坊嘛……
只要有钱,姑娘们就绝对有办法把你伺候的比皇帝老儿还舒服!在这样一个女子特权至上的世界,十二花坊对男子来说,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芬芳罗绮,嘹亮笙歌,朱栏绮疏,竹帘纱幔,妙龄佳人花团锦簇,身姿妖娆,顾盼生辉,柔情似水。
在这里,男儿是天。前提是,你撒够钱。
“言郎!”
“含笑……”
“言郎!奴家等你等得心堕了……还以为、还以为你……”
方小鱼一脸笑意地看着一花容月貌的女子惊喜地扑进言无过的怀中低声地啜泣,识趣地退出“花房”,去找老鸨。
俗话说,姐儿爱俏,鸨儿爱钞。有银子拿,没有老鸨会不高兴,但是——老鸨一听方小鱼是给含笑赎身的,涂满雪粉胭脂的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异样,方小鱼留了心。
“哎呀!会元郎要为含笑赎身,那真是我这乖女儿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啊!”谄媚的表情配上过度的浓妆,让方小鱼分外怀念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董姨,而想到董姨,一张妖艳绝伦的面容霎时闪现……
萦绕耳旁的欢言浪语突然变得好似地狱的厉鬼嚎叫——
“你开个价吧!”她一刻也不想再多待。
“这个……公子愿意给含笑赎身,鸨儿我自然是替女儿欢喜,不过,近日也有不少贵人看上了我家女儿,我这女儿却一个也不答应,真是被我宠坏了!这赎身之事,公子可否容我先问问女儿的意思?”鸨母绕着弯弯不开价。
其实这也是鸨母们常用的抬价方式,吊着你的胃口,告诉你那妞儿盘靓条顺抢的人多,你想买?她还不一定卖给你!这时你若是沉不住气自己大吼一声先喊出价,那鸨母也就知道你口袋里大概有多少银子了,等鸨母再开价的时候,她说出的价格绝对是让你肉痛到极点但又偏偏能接受!
但是,方小鱼却觉得这个鸨母此时并不是在抬价,她是真的打算先问她“女儿”的意思。
于是两人又回到含笑的“花房”,房中言无过正坐在桌边,手持着青瓷酒杯,凝望着抚琴的含笑,见方小鱼回来,便从桌下移了一张圆凳出来示意方小鱼过去坐。
鸨母背对着方小鱼朝含笑使了个眼色,含笑停下抚琴,引得言无过和方小鱼都朝她看去。含笑杏目略带疑惑地看了看鸨母和方小鱼,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垂下皓首,眼光柔媚地看了言无过几眼后便以帕遮面万分娇羞地碎步小跑了出去。
鸨母满脸堆笑道:“二位公子先喝点小酒吃点小菜,待老奴先和女儿商量商量。小红小翠,进来伺候二位公子——”
“不用了。”方小鱼挥挥手。
看到房门被鸨母带上后,言无过复又看向方小鱼,“如何?”
“钱不是问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