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红烛-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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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非的下半句话让南成一拳给打回了肚子里。易非捂着肚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这家伙,装可怜倒是有一套的。
南成说:“笛儿,你就虽这么损我了,明明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口是心非地夸我,我有点怕,是不是又有什么难做的差事要找上我了?”
我谄媚地笑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呢!再说对你来说,没有什么事是你办不到的吧?今天是小事一桩,再说,笛儿的表现还不错吧,为了表哥你亲自下厨呢!你看这。。。。。。”
南成一副遇人不淑的受伤样,我知道我的奸计得逞了!
我拿出先前画好的图纸,说:“你看,就是让你请个工匠做个轮椅!”
南成和易非都凑过来看,易非说:“这个轮椅有何用?”
南成笑着说:“轮椅,嗯,有轮子的椅子,笛儿,我明白了,你这想法不错,这东西有意思!你又是往纵歌园送的吧”
易非满脸的疑色,“纵歌园?姐,你何时与季王。。。。。。”
我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说:“以后给你说!表哥,这事不难吧?”
南成说:“倒也容易,只是,笛儿,你这样总有不妥。”
我说:“表哥你只管做好这事就成,别的你别管。你看,你这是饭也吃了,茶也喝了,是不是该请回了?”
南成苦笑着说:“见过过河拆桥的,没见过你这种河都还没过就拆桥的,你就不怕我不给你做这轮椅啊?”
我脸一板说:“那好,把刚才吃的韭菜盒子还我!”
南成连连摇头。
我又对易非说:“这事你不能让爹知道,明白吗?”
易非像是明白了什么,点点头。
二人随即告辞了。
第八节 表哥南成(二)
几日后,南成带信来说是轮椅已经做好了。我听后,十分高兴,但又苦于找不到借口出府,心里甚是着急。
腊八这日,二姨娘房里的云慧来捎话给我,说是姨娘请我到房里小坐。我也没多想,披了件雪兔毛披风就去了。
走进二姨的暖晴阁,就听见里面欢声笑语,甚是热闹。进门一看,爹,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易非,易安,易学都在,南成也在,正和爹说着什么,惹得爹捻须大笑。
我笑道:“原来这里这么热闹啊!笛儿见过爹和各位姨娘。”说罢福了福身子。
爹宠溺地看着我说:“笛儿为何不给你表哥见礼?”
我笑着说:“表哥是常客了,不会和笛儿客气,是吧?”
南成说:“笛儿说得对,今日里我正是要向姨父请示。成儿想带笛儿妹妹去华将军府参加华小姐的寿诞。还望姨父成全!”
爹和二姨娘相视一笑,说:“就是华家那漪纹啊?今年也十四岁了吧。好,笛儿自从病愈后,还没有去各府走动过。有成儿陪着,我也就放心了!”
易非接着说:“可是那会骑马射箭的漪纹小姐?”
南成说:“正是呢,听说这漪纹小姐不爱红妆爱武功装!只恨生得女儿身,不然,这华将军的衣钵可有传了。”
易非说:“爹,非儿这几日也正好闲着。不如让非儿也同去。这华小姐的寿诞少不了京中大家子弟,非儿也去认识些朋友可好?”
南成道:“只是这华小姐的寿诞本想自己和几个闺中小姐过了去的,故未发贴。易非你这去怕是。。。。。。”
易非委屈地说:“表哥你可不是什么闺中小姐,你去得为何我去不得?”
南成苦笑道:“罢了,你也去吧!姨父可是放心易非同去?”
二姨娘说:“非儿,你就别去了吧!前日我抄的佛经还未抄完,眼睛却不好使了,你帮我抄完吧!”
易非说:“我昨日就帮娘亲抄完了!”
二姨娘只好说:“那让成儿带着笛儿去,你坐府里的车去,等娘亲为你准备一些寿礼。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易非说:“那姐姐不是也没有准备吗?”
二姨娘只好看着爹苦笑,爹叹了口气,说:“去吧去吧,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粘你表哥呢?”
我却在一旁明白了点什么,原来爹和二姨娘都想让南成和我独处啊?这孤男寡女的。。。。。。莫不是爹想让南成和我。。。。。。完了!我警觉地看看爹和二姨娘,越看越心惊,他们看南成的眼光还真有点那个啥!
我忙说:“让易非去吧,一路上多个人说话,也不闷了。”
南成故作委屈地说:“难道笛儿是嫌和我一起出去闷啊?那为兄得检讨一下了。”
我狠狠地瞪了南成一眼。而这一眼在爹和几位姨娘眼里却变了味。他们都笑了。唉,我欲哭无泪!
片刻功夫,我们就一起出了府。刚到泰安门,易非就被南成“请”下了车。
易非抗议道:“表哥你怎么能这样?不是说好了带我去华府吗?”
南成似笑非笑地说:“我们现在不去华府了,叫你别跟出来,你还出来,现在好了,你自己带着寿礼去华府吧!”
易非愤怒地说:“那你们去哪里?”
南成一字一顿地说:“纵,歌,园!”
一听这三个字,我才明白了南成今天的真实目的,不由得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易非不甘心地看着我说:“姐,他说的是真的?”
我点点头。
易非负气地说:“行,那我自己去华府!”
南成慵懒地一笑,说:“去吧,去吧!对了,漪纹小姐的生辰是今天没错,但是并没有邀请任何人。。。。。。闺中好友也没有。。。。。。”
易非一听,气得大叫起来:“南成!那你还在爹面前说有很多人会去!!”
南成轻笑一声,说:“不这么说我如何有带笛儿出来的理由?对了,易非,你还敢去华府不?”
易非负气地说:“去,当然去了,本公子有什么不敢的?哼!”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刚欲叫住他,南成却止住了我,说:“让他去吧,没事的。难道你想带他去纵歌园?”
我焦急地说:“可是,如果易非回去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如何是好?”
南成说:“你放心吧,易非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我这才安下心来。
南成指指车厢里的一个大箱子,说:“笛儿不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我说:“刚才我还以为是你给华小姐准备的寿礼呢!现在却猜不到是什么了。”
南成说:“何不打开看看?”
我好奇地打开了箱子,啊,是轮椅!我眉开眼笑地说:“表哥,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才好呢!你太好了!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表哥也!”
南成一收脸上的慵懒之色,眼睛是闪过一丝异样,说:“笛儿真是这么想的吗?”
我让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低下头说:“当然了,笛儿在家排行老大,上无兄长,表哥就是我的亲哥哥!”
只听见南成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良久又恢复了戏谑的口吻说:“如果我今天不来找你,只怕某人不止是会感谢我这么简单了!”
我不假思索地问:“还会怎样?”
南成说:“只怕是背地里骂死我了吧!还会让我还她的韭菜盒子。可怜聪明如我,却让一个小女子如此算计。。。。。。唉。。。。。。”
看着他故作深沉地叹气,我笑了。
南成看着我,看似不经意地问:“笛儿,你和季王妃的感情很好吗?以前为何没听说你和她认识的。”
这是南成第二次触及这个问题了,上次是问我如何会认识李纵。问法不一样,但效果一样。我不想瞒他,但我该如何说呢?对他说,因为秦歌和我的妈妈一样吗?告诉他我不是他的表妹,我只是一个穿越千年的灵魂?我不敢确定南成会接受我的说法。上次告诉李纵已是情非得已,这次我怕了。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需要有自己的保护色。我要借着这个商易笛的身份生存下去,而且要尽可能地生活得快乐。
见我久久不语,南成柔声说道:“不想说就不说吧,我也是随便问问。”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因为李纵,他的痴情感动了我,我想帮他!”
南成的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说:“只是感动吗?”
我笑着说:“当然了,你以为我喜欢上李纵了啊?他对我说过,他当我是义妹的!做妹妹的当然要帮助哥哥了。。。。。。”
只是说到最后,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我的声音低了下去,明显带着一丝不确定。
南成无话,一脸了然。
一时二人陷入沉默之中。
第九节 爱就爱了
不多时,我们就来到了纵歌园。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门房的守卫也认得我了,加上南成同行,也少了通报的周折了。
我们径直进了内堂,早有婢女呈上香茗。随行的小厮也把轮椅抬了进来。
不多时,李纵一脸喜色地进来了。看着他眉目间不见了往日的悲伤,我发现这个男人笑起来好看多了。
南成要行礼却让李纵一把给扶住了,说:“南成,笛儿,你们来了,真让我开心啊!”
南成笑道,说:“只怕真正让你开心的不是我二人来了吧?”
李纵说:“是啊,这还得感谢笛儿呢!歌儿有你这么个好妹妹,真好!上次笛儿你说的那个按摩的法子,我每天都做一遍。这几日,歌儿食量也增加了,脸色也变好了!”
看着他这样,我也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让南成给抢先了,“还有让你更高兴的呢!想不想知道?”
李纵却是一脸的云淡风清,说:“本王不相信还有何事,会比歌儿的病情好转让本王更开心。如果又是你那些风花雪月之事,本王劝你还是别说了,有笛儿在,你也不怕污了笛儿的耳朵!”
这个李纵可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南成留啊!我打趣道:“原来表哥如此风liu啊?你就说说你的风liu故事吧,笛儿现在是聋子,什么也听不到!”
南成恨恨地说:“衍之你。。。。。。”说罢,直接打开了那箱子,也不顾李纵一脸的疑虑之色,一把把李纵推到轮椅之上坐下。推着他在厅里转了几圈。
李纵一下子从轮椅上跳了起来,连呼:“妙啊!妙啊!”随后一把抓住了南成的肩膀,一边摇着,一边说:“南成,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这下好了,我正愁如何带歌儿到园子里走走呢!说,要什么奖励,本王一定竭尽全力为你办到!”
南成痛苦地说:“别摇了啊,衍之,你拜错神了,这不是我想出来的!”
李纵这才放开南成说:“也对,你如何能做出如此巧夺天工的椅子来!说,是何方高人所为,本王一定亲自谢他去!”
南成夸张地扶着额头,用手指了指我。
李纵一脸的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说:“笛儿,这难道是你做出来的?”
我骄傲地抬起下巴说:“怎么?季王爷不相信本小姐有此才能?”
李纵见我的模样,笑了,说:“信,我信!我认识的笛儿一向就如此聪慧!难道这椅子也是。。。。。。”这次他没有称本王了,我心里闪过一丝高兴。
我点点头,说:“这叫轮椅,专门为姐姐这样行动不便的人设计的!”
南成说道:“都傻站着干嘛?今日这太阳也是极暖的,何不现在就让王妃试试,一游这纵歌园!”
李纵恍然大悟,说:“对,马上就去!这纵歌园建成三年了,歌儿还从未走完过。今日,本王就带歌儿走遍这纵歌园!”
片刻功夫,一行人已来到了一处叫玉花斋的园子。秦歌坐在轮椅上,脸色果然比上次看到红润了几分,生命的痕迹在她的身上带来了几分健康的消息。看着她颤动的睫毛,我几乎觉得她只是睡着了,随时就要醒来了!不敢说我的护理方法让她找到了康复的信心,如果一定要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我更相信是因为爱。也许爱人的触碰应该比语言更有效果吧!
李纵一脸深情地轻声说话,就像生怕会惊醒梦中的爱人。阳光下,这二人是如此的和谐,让一园的美景也黯然失色!同样失色的还有我的心,我既为他们感到高兴,但是心里却有一丝丝说不清的痛楚,我想,我应该是想起了父亲对妈妈的绝情吧。心中五味杂成,泪水不自觉地爬上了双颊。
南成柔声地唤了我一声:“笛儿!”而后,轻轻地把我拥在怀里,我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让止不住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南成不语,只是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安抚着我。
见李纵和秦歌越走越远了,我马上要跟上去,南成,一把拉住了我,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说:“笛儿,你不该这样的。”
我努力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