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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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执受宠若惊,一元竟然亲近她,于是看向绿衣的眼神更是怨念。
绿衣上前想解释一下,没想到一元抬头眼神犀利地扫了他一眼。绿衣嘴角抽了抽,“阿执,这只猫是哪里来的?”其实绿衣想问的是你真的不是找到了一只猫妖?
“高考结束后买的,小白,把那个牛奶给我。”夏执指指绿衣手上的袋子。
原来是给它买的,绿衣做到夏执旁边,从袋子里拿出牛奶递给夏执。
“不倒出来,你让一元怎么喝啊。”夏执摸摸一元的小脑袋,无奈地说道。
绿衣脸黑了一下,他喝牛奶阿执怎么不给倒啊。想是这么想,绿衣还是去厨房找了碟子给一元到了牛奶,不过怎么看,都觉得那只猫的表情太过……得意……
“你来看着一元,我先去洗个澡。”夏执将一元放在地上,从绿衣手里接过牛奶碟子搁在一元面前,一元心满意足,三天后终于吃上饭了,对农奴也不带这样的啊==
绿衣和一元大眼对小眼,一元抬起爪子舔了舔,直接无视绿衣,继续喝自己的牛奶。
浴室传出哗哗的水声,绿衣脑海里都是早上的事情,觉得亲吻的触感还留在唇角,突然觉得心里莫名鼓噪。
这样够不够……突然欺近喷在脸上的温热的气息,面容清魅的女生眼角染上淡淡桃色,弥漫的都是惑人的气息……
“呵呵……”绿衣抚额轻笑,尴尬地发现自己现在身体紧绷,不是第一次这么接近阿执,可是,毕竟这次是阿执主动呐。
绿衣伸手拿了一元的牛奶碟子,示威地在一元面前晃晃,惹得一元不满地伸出毫无杀伤力的爪子挠绿衣。
“叫一元是吧?”绿衣将碟子放下,不喜欢看阿执那么喜欢这只诡异的猫。“不准和我抢阿执。”
一元无奈了,这都是那跟哪儿啊,这个人不是对刚才的事吃醋了吧?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真的,很平……
“小白叫你也不听,还以为在做什么,原来跟一元玩的这么欢。”夏执本来是要叫小白把她屋里的装衣服的袋子递给她的,叫了几声也没人应,只得自己裹了浴巾出来拿了。和小白相处久了,夏执有时反应不过来身边这个是需要避讳的男生……
“阿……阿执,你怎么不穿衣服啊?”绿衣的脸霎时就红了。
“你又不是没见过。”说完夏执就囧了,这说的什么啊,脸也红了个透。
“噗哧~”绿衣觉得很阿执说话真的很考他的忍耐力,“你先去把衣服换好吧,沈青来信息叫我们去吃饭了。”
“我……我这不还有浴巾么……笑什么……”夏执越说声音越小,转身迅速转进自己屋里把门给关好,再讲下去她觉得自己脸都要烧起来了。
夏执和绿衣赶过去的时候沈青他们已经到了一会儿了,沈青和梁书桃正在聊天,见夏执他们进来就招呼着两人点菜,当做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夏执反而有些尴尬。
沈青见夏执换了一件衣服,侧身的时候隐约还是看的到那引人遐想的齿痕,沈青也只是笑笑。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吃过饭绿衣叫人先把梁书桃送回去,梁书桃虽然很好奇绿衣还要在这边做些什么,可是既然人家已经要她回去了,她也不能说什么。
下午绿衣和夏执还有沈青一起去医院看苏黎。路上的时候夏执向沈青了解了一些苏黎现在的基本情况。林宏除了□了苏黎以外,还殴打了苏黎,苏黎身上有多处重伤,右腿小腿甚至骨折了。
听沈青讲的时候夏执整个人都在颤抖,心里恨不得当时就把林宏给了结了。绿衣伸手握住夏执的手,默默地抚平夏执的情绪。
还没到苏黎的病房就听到一阵摔东西的声音,门口是凌乱的盘子,医用器皿……一个护士从苏黎的房间匆匆跑出来。
夏执心里一慌,朝苏黎的病房跑去。
“滚,你们都给我滚!”在病房外听到苏黎歇斯底里的嘶吼,一个年轻的护士哭着从里面跑了出来。
“阿黎……”夏执站在门口惊讶地望着苏黎,才几天不见,阿黎似乎已经瘦得只剩下了一把骨头,长长的头发披散着,遮了脸,大大的睡衣挂着身上,显得异常伶仃。点滴被拔了出来,不停地滴着,手背可能是扯开点滴的针头时用力过大,整个手背上都是血。
因为腿骨折了苏黎半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苏黎手班撑着床沿大口的喘着气,听到有人叫她,“不是说了不要来烦我吗!”
“阿黎,是我。”夏执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为什么会成这样。
苏黎抬头看了一眼夏执,眼里一闪而过欣喜却又迅速熄灭,低下头不再看夏执一眼,“护士呢?不是说了不要任何人进来吗?”
夏执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绿衣上前扶着夏执的肩。沈青交了几个护士过来收拾一下,问了才知道今天林宏的律师过来和苏黎谈过了。
之后不知道一些媒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跑到医院来采访苏黎,所以苏黎才会这么情绪失控。
沈青上前轻声和夏执大致讲了下。
屋里进来护士苏黎就开始大吼大叫,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手上的伤依然没有包扎,可是苏黎不让任何人接近她。
“……不要过来,你们都是一样的,想看我笑话是吧?都给我滚出去!……”苏黎把护士拿过来准备给她包扎的托盘掀翻在地,把小护士吓得不敢上去。
苏黎伏在床上不停地喘息,“为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夏执捂着嘴不哭出声,慢慢地靠近苏黎,慢慢地,接近,伸出手轻轻摸摸苏黎的头发。
苏黎小小地挣扎了一下就停了下来,这样坚持着真的太累了,只是看着她,心里所有的委屈似乎都在一瞬间冒了出来,只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这样也会比较有勇气继续下去……“阿执……”
就像害怕惊吓了小动物一样,夏执一点点将苏黎拥进怀里,“嗯,在的,没事了。”
苏黎将头埋进夏执怀里,从隐忍的呜咽到嚎啕大哭,泪水打湿了夏执薄薄的夏衫,也打湿了夏执的心。
轻轻拍着苏黎的背,夏执柔声安慰着苏黎。苏黎边哭边絮絮地讲了林宏的律师来找她的目的。
原来在夏执过来之前林宏的律师过来了一趟,在这之前那人也来过一次,那次苏黎还在昏迷之中。
“苏小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林宏的律师刘哲简单表明身份后就没得到过苏黎的好脸色,“林先生的意思是大家不要伤了和气,怎么说也是父女一场,大家私下了了就是,林先生也不会跟你计较你报警这件事。”
“他不跟我计较?你大概是搞错了吧,现在林宏判不判刑,怎么判,我看和我关系大着,作为受害的一方你认为我为什么不计较?”苏黎直视着刘哲,眼神是和年龄不符的深沉,甚至是有些怨毒的。
“事情的事实是怎样的,苏小姐我想你不想我再重现一遍当天的情形吧?”刘哲推了推眼睛,“即使你真的执意要告林先生,林先生顶多也只是判个两三年,三年后林先生出来了,大家都不好相处是吧?再说了你这还要读书,没个监护人也不是办法是吧。”
在和林宏交涉的时候刘哲就已经彻底了解了情况,面前这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小姑娘其实并不弱看上去那么弱。
苏黎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掀翻在地上,“你说什么……为什么才判三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不是你搞错了?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苏黎够上去拉着刘哲的领带,也不管点滴的针头被生生拉了出来。
“苏小姐,你冷静点!”刘哲将苏黎按在床上,从苏黎手里拿出自己的领带,看着苏黎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一刹那也动了点恻隐之心。不过夜只是一点。
“苏小姐,你要是答应私下了了这件事,林先生表示愿意支付你直到大学毕业的所有学费和生活费。”刘哲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私了。
“不可能,你回去告诉林宏让他死了这条心,我要他死!”明明是温婉精致的脸,此时也被仇恨蒙尘。
“苏小姐,我想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那天的事情,其实是你勾引林先生在先吧。”
你们不是处心积虑的想不让我见到她么
60
一个周以后李书佚也回到了L市,因为绿衣一直联系不上。
到家的时候是中午,他在饭厅找到绿衣。桌上摆了满满一桌菜,已经有些凉了。桌上摆着两副碗筷,饭已经盛上了,上面还有菜,很显然不是绿衣提前想到他要来所以给他准备的。
李书佚转头看向绿衣,眼睛下面是浓浓的青色很眼圈,只是一个周没见面,绿衣却明显消瘦了。本来就单薄,现在看起来更是让人心疼,下巴上面甚至有些青色的胡渣,整个人看上去失魂落魄的,只是垂着眼,看不清情绪。
似乎没意识到李书佚的到来,绿衣依然端着碗不停地给旁边的碗里夹菜,抬眼的瞬间,里面竟然是满满的甜蜜。李书佚震惊地望着绿衣,叹了口气,在一旁的位置坐下。整整一顿饭的时间,绿衣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也没和李书佚讲一句话。
吃完饭绿衣就开始收拾碗筷,那些菜原封不动的倒掉,李书佚目瞪口呆地看着绿衣在饭厅和厨房之间来回,他那么大个人绿衣竟然像一直都没看到一般,可是绿衣的表情不像是在生气,反而平静的像是只是在平时,表情甚至是有些愉悦的。李书佚终于意识到绿衣的异常,他尝试着唤了一声绿衣,绿衣还是忙着做事,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端着东西的手有些发抖,似乎端不动了。李书佚站起来拦住绿衣的去路,“小白?”
绿衣绕过他进了厨房,李书佚心急,也跟着进了去。李书佚只是抓着绿衣的肩,试图让绿衣正视他,可是绿衣手上的碟子却掉在了地上,盘子碎了,汤汁溅了一地,李书佚愣住了,放开手,绿衣跌坐在了地上。
他太虚弱了。触手都是皮包骨头,李书佚心中揪痛,蹲下身和绿衣平视,绿衣的眼里一片空洞,开口气若游丝,“爸爸,你回来了?”
李书佚惊喜地望着绿衣,以为绿衣终于正视他了,没想到下句话却让他如坠冰窖。
“爸爸,我会很乖的,为什么你要把我丢在爷爷家里?”眼神如此落寞,说话的语气小心翼翼的,就像被丢弃的小狗,李书佚一瞬间以为自己见到了小时候的绿衣。
妻子因为生绿衣而难产死了,即使那是妻子留下的唯一宝贝,他那时也无法面对这个才出生的小生命。在绿衣生命最初的几年,他几乎是竭尽所能的漠视他的存在,甚至真心的希望过他不存在。没有拥抱,亲吻,哪怕只是一个关心的眼神,他甚至不常回家,绿衣都是交给保姆带的。那个时候偶尔见一次面,小小的绿衣望着他的眼神总是欣喜却诚惶诚恐,绿衣不敢亲近他,内向且自闭,三岁之前他没有听过绿衣叫过他一声爸爸。四岁的时候绿衣瘦小的比同龄的孩子小了一个个头,而他却因为害怕面对绿衣的时候眼神泄露了他对这个小生命的嫌恶,决定把绿衣送到老爷子那里。
那是绿衣第一次叫他,要上车的时候绿衣终于稍微挣扎了一下,回过头望着他,那眼神至今他还记忆犹新,他小声的叫了一声爸爸……可是那个时候他还没走出妻子亡故的阴影,哪里有心力去照顾一个小孩子,绿衣再跟着他一定会出事的,这毕竟是他和她的孩子啊,是她拼了命生出来的啊。
老爷子教育小孩子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不过想着总比待在他身边好。没想到到了老爷子身边绿衣更加自闭,最严重的时候见到人就害怕的躲起来,还因此住了一年的院。他到医院看绿衣的时候绿衣竟然没有认出他,那时他突然清醒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此后他一直在医院陪着绿衣,直到绿衣的病情缓和下来。再后来就接了绿衣去了L市。
也许是换了环境,但他更相信是因为碰到和自己差不多的同龄小孩,认识了阿执以后绿衣的性格慢慢的开朗起来。可是到今天的情况却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他不能自私的只为绿衣着想,整个事情的始末他差不多都知道了,阿执绿衣确实对她不起。如今阿执不愿意原谅他,他一个做大人的也不能插手什么。
李书佚小心地将绿衣拉起来,带到厕所,让他将手上的菜汁洗洗,从绿衣的外表看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是偶尔看向他的眼神却不对,那是和小时候一样的眼神。
李书佚倚着门,看着镜子中的绿衣,“小白,为什么不回去呢?”
绿衣抬起头从镜子中看向李书佚,眼神一黯,低下头继续细细的洗手,白皙的手背被洗得通红,可是他毫不在意,过了很久,久到李书佚以为他不会说话了,绿衣才小声的开了口,声音中带着隐隐的哭腔,“阿执生我气了,我找不到她……想在这里等她回来。”
李书佚突然不知说什么好,现在阿执的情况也很糟糕,“小白,我们回去吧,阿执不会回来了。”
绿衣听到李书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