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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消失的秘玺-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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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她应该听到了什么,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还这样,我挺想不通。

“我要上厕所。”

林姐把锁打开,还是不好意思直视我。

猴三一个人在大门口靠着院墙懒洋洋坐着,我经过他身边时,他故意咳嗽了声,我没理他。等我回来时,他叫住了我。

“有屁就放。”

“齐主任吩咐这么干的。”

“那又如何?”

“周寻,你先坐下行吗?”

我坐在他旁边,猴三脸肿起老高,有几条凸起的手指印子还没消退,“唉,你他妈打我还真下死手!”

“还好老头儿命大。”

“他没死?”猴三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嗯。”

“那你还揍我?”猴三瞅了瞅,见没人,他压低声音,“当时姓史的王八蛋非要把大侠全扔泥塘里,我把头放外面了。”

“你有功了?”

“随你怎么说,反正要全身都进去,哪怕大侠属猫的,有九条命,也全淹没了。”

“齐主任这么耗下去是想干什么?”

“守株待兔。”

“啥意思?”

“吴飞那小子还会来的。”

“不可能。”

“大侠世代守墓,还是皇陵!我家世代盗墓,清楚干这行最难对付的不是警察,而是这些守陵怪人。在他们眼里,财宝没什么,可尸骨就不一样了。”

“吴飞和他爷爷不一样。”

“我可比你更熟悉他,当年赌博都是派我跟他赌的。”

“他知道你们找到了建文帝舍利?”

“不一定。”

“那他更没必要过来找揍了。”

“你错了。就因为这个,他更要来了,瞅瞅到底是掘出什么了。我们越是稳住不动,他这好奇心就越旺盛。兄弟,我以前给你说过,千万别好奇,好奇害死人。”

“谁出的主意?”

“齐主任。有时你还真得服气她,确实比咱有心眼儿。”

“都他妈没长正地方。”

我想着吃过早饭就装着再去打探吴飞,要是像昨天那样碰到了,就把猴三告诉我的话转述一下,让他赶紧跑路,别自投罗网。

但倒霉的是齐主任不让我出去了,她让我捉鸡。

除我以外,还有猴三和小曹,一时间院子里像进了窝黄鼠狼,五只肥壮的鸡吓坏了,扑棱着翅膀上蹿下跳,最终我们逮住了四只,有一只越过篱笆墙,跑掉了。

史队长系着围裙,蹲在歪脖树下,拿一把明晃晃的菜刀,负责杀鸡。

他采用的不是常见的那种杀法,往鸡脖子上抹一刀,下面放个碗,让它把血流光,再往地上一扔。他是抓住一只,直接剁脑袋,可怕的是没脑袋的鸡还能乱蹦一阵子。

等全部杀完,史队长把刀一扔,舔了舔手指上沾的血,然后冲我们一笑。

对此,猴三只用两个字来评价:“牲口!”

我觉得他是借杀鸡来发泄对林姐的怨气。

后来我窝在房里,林姐不大放心,坐房门口监视我们。我为了刺激她,故意和吴小冉做出非常亲昵的动作。

“史队长那碗摔得可响了。”

“啊?”吴小冉并不知道这事儿。

“被人伤了心。”

“谁呀?”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林姐装没听见,把头朝外扭着。

“史队长那鸡杀得可爷们儿了。”

“哦?”她一直在房里,没出来看。

“直接剁头,你说他对谁这么大仇啊?因爱生恨吗?”

“我哪知道?”

“堂堂七尺男儿,名门之后,去哪儿都带着心上人照片,幼儿园开始暗恋,小学开始写情书,数十年如一日,她还不被感动,心得硬成什么样啊?”情书这事是猴三偷偷告诉我的,不过他说史队长是从高中开始给林姐写信,我又故意往前提了几年,见没动静,我继续阴阳怪调地揶揄,“你说这女人会不会是同性恋?”

林姐像被烟头烫了一下,她猛地站起来,显然是愤怒了,杏眼圆睁,如果眼里能发射子弹的话,我早千疮百孔了。

吴小冉捏了我手背一下,暗示我别再说了。

“可怜的史队长啊,前天是摔碗捶墙自残,今天又英勇杀鸡泄恨,再发疯还得升级,搞不好挥刀自宫,”我长叹一声,“爱一个人,是多么痛苦的事。”

“周寻,你别太过分!”林姐警告我,嗓子都气哑掉了。

“我提你名提你姓了?”

林姐嘴哆嗦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她跺了下脚,把门砰的一声重重甩上了。

“脾气挺大的。”

“你那是人话吗?”

“向着她啊?”

“欺负女人,是你没风度。”

“我就是想气气她。”我瞥了一眼吴小冉,她呼呼直喘气,脸色不大好看。女人之间的友谊真让人难以琢磨。

“小冉,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谁?”吴小冉跳起来。

“林姐啊。我觉得不正常,哪有这样的?第一次见面都亲热得不得了,后来成对头了,每次都是她绑你押你,守着门不叫你出去,我激她几句,你还向着她。”

“哼!”

“是不是有快感?我以前看黄片,有这样……”

“滚!”

外面很凉快,齐主任在歪脖树下喝茶。

她刚洗过头发,用根红绳子扎着,蓬松地垂在肩上,离老远都能闻到香味儿。史队长曾用过的那套白瓷茶具带来了,摆在圆树墩上,林姐站在一旁往一个漏斗状的小东西里放茶叶,又从高处往壶里浇水,动作很娴熟。

齐主任招手让我过来。

“你猜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客气?”她脸上浮着层笑,问这话的口气轻松至极,就像问我早晨为什么光吃馒头不喝汤。

“我这种小人物,不值得你动手。”

“错了,咱们都是小人物。”齐主任端起一杯茶,递给我,“我是看你对那小姑娘挺真心。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全都狼心狗肺,你算是个难得的例外。”

“您别逗我了。”我一饮而尽,把杯子放回树墩,林姐又给添满了,她一直面无表情。

“大难来时各自飞,有时难还没来,他把你硬推进去,自个儿跑掉。”齐主任苦笑了一下,不像是作弄我,“别说能为你牺牲什么了。”

“那是遇到的人不好。”林姐插了句。

这似乎触动了她,齐主任想了一会儿,“有句古话怎么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说完,又把这个话题岔开了,“小周,以后喝茶可不能这么喝,先闻香,后品尝,唇齿留香,喉咙里转转,再咽下去,像这样。”她端起来示范,先闭着眼闻了闻,不知是疏忽还是拿得太快了,手一抖,茶水全撒在地上。

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可齐主任立刻变了脸,她手上用力,啪的一声,那个精巧玲珑的小瓷杯被捏成了碎片。然后她又一扫,树墩上的茶具全掉到地上,碎了大半,她用脚踏了几下,扬长而去。

“没风度。”我学着吴小冉骂我的话。

林姐狠狠剜了我一眼。

第八章 真相

40

那天晚上我们在厨房里喝鸡汤。清晨史队长又干了件傻事,一口气杀了四只鸡,全拔好毛了,中午已经炒了两只,天热没冰箱,剩下的不敢过夜,只能炖了。

当我啃一块鸡脖子的时候,吴飞来了。

在外放哨的猴三最先发现了他,当时吴飞离院门还有一百多米,猴三就害怕了,几乎连滚带爬嗷嗷叫着冲进来,“姓吴的来了!”

众人也被他弄得紧张了,纷纷放下碗,拿着武器出去。

我本来以为又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斗,可没有,吴飞是过来谈判的。

他站在院门口,高高举着两只手,脖子上挂着黑包,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

“打来打去没意思,”他大声说,“我知道东西藏哪儿了,可单凭我自己,是取不出来的,既然大家都为财,何不坐下来谈呢?”

齐主任一脸狐疑,还端着枪瞄着他。

“退一步讲,即使你们抓到我,你们知道我脾气,我不想说的,打死我我都不会说,我死了可对你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齐主任使了个眼色,史队长走过去,迅速搜了一下吴飞的身,连黑包也顺带着搜了,没有找到打架工具。史队长似乎不甘心,一脚踹向吴飞肚子。

吴飞趴倒在地,他爬起来,捂着小腹,一脸鄙夷对齐主任说:“你手下就这点出息?”

史队长作势还要打,齐主任面子上挂不住了,“小史,别逞能!”

史队长不情愿地退回来,齐主任啪的一记耳光,又响又脆,打得他原地连转了好几圈,“滚一边去,丢脸的狗东西!”

谈判是在歪脖树下进行的,上面吊着个大灯泡,是先前小曹扯过来的。史队长又从屋子里搬了几个板凳,众人围着圆树墩子。

吴飞把包放到脚下,神色轻松,像是过来赴宴,左右看了一圈儿,突然问道:“你们晚饭吃的什么?这么香?”见我们怔住了,他又解释说,“我几天都没正儿八经吃东西了,如果有剩下的,能先让我填一填肚子吗?”

齐主任微点了下头,林姐给他端来一碗稀饭,还有半盘子鸡肉,吴飞立刻两眼放光,一阵子狼吞虎咽,骨头都没吐,吃完了他又要了两碗米饭,“还有肉吗?”

“没了!”史队长恶声恶气。

“哦。”吴飞打着饱嗝,拍着肚子,看着史队长,语气很真诚,“哥们儿,还得谢谢你刚才那漂亮的一脚,把我胃胀气的毛病踢好了。”

史队长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我想要是有条地缝的话,他肯定钻进去了。

“你想怎么谈?”齐主任直奔主题。

“五五分。”

齐主任翻了个白眼,“现在提这个,你不觉得有点早吗?”

“先说好,免得到时你反悔。”

“行。”齐主任答应得很干脆。

“要反悔呢?”

“吴飞,这不像你啊,你机灵劲儿跑哪去了?”齐主任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是不是这些天,你太紧张脑子烧坏了?”

“什么意思?”

“我讲信义,不像你们吴家人,个个无情无义,信口雌黄。其次,”齐主任托着下巴,一字一顿,“我就是真反悔了,你又能怎么样?”

吴飞低头考虑了一下,“好,我告诉你传国玉玺埋哪里了。”

他打开黑包,拿出几样东西,在树墩上挨个铺开,有几张破纸和那个封泥瓦片我先前看到过,另外是一幅皱巴巴的古画,我没见过。

“我以前老想从这图里找线索,其实不对,被误导了。”吴飞指着纸上的传国玉玺印文,“这是位高人故意弄下的迷局。”

“说得详细些。”齐主任很感兴趣。

“你们看,这是《辍耕录》中向巨源本的传国玉玺印文,和秦封泥上图案的最为一致,基本可以确定为真。如果不懂鸟虫文,乍一看像什么?”

“跳舞?”猴三瞅了半天。

这的确像舞蹈的动作,一群人扎着小辫,扭腰摆臀,伸胳膊扬腿,跳得很疯狂。

“八佾舞于庭?”林姐脱口而出,接着又摇头否认了,“不对,那是礼乐之舞,哪能这么张扬呢?像敦煌飞天似的。”

“你不是钻研了好多年了吗?”吴飞问,带着点讥诮。

“这个图案我是见过,当时觉得就是早已失传的古文字,单纯的鸟虫体,和《辍耕录》中的另外几个版本对照着看的,没往深处想。”林姐不大好意思,她头上还缠着圈白纱布,但兴趣最终战胜了仇恨,她对吴飞蛮客气的。

“还有呢?”

“不会是地图吧?”小曹突然说。

我低头又看了一遍,说地图太牵强了,如果线是表示路或河流的话,那线都是一截一截的,像被人扯断了随意撒地上,分布得一点规律都没有。

“以前我想过这点,也不信,我在部队学习时,古今中外的地图看多了,从没见过这样的。可我发现一样东西。”吴飞看着我,“周寻,那个尿壶我打开了,两层铜的,中间还有空隙,里面夹着这幅画。”

吴飞站起来,缓缓展开古画,画的材质不是纸,而是绢布,非常轻柔,舒卷自如,虽已发黄,仍能清楚地辨认出来。那是幅工笔风景画,笔画细腻,山川河流,房屋小路,样样具备。

“我数了,这幅画上大大小小一共有二十二所房子,传国玉玺印文上一共有二十二颗鸟头,你们认为这单纯是巧合吗?”

“这又说明什么?”齐主任终于开口了。

“画里所标示出来的路、巷子、河流和印文中的曲线还是大体能对得上的。”

“你的意思是画家根据印文创作了幅作品?”林姐问。

吴飞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你们来这么久了,有没有注意这个村子的布局?”等了一会儿见没人说话,吴飞又接着说,“其实画家画的是清溪村。虽然房子不可能挺立几百年,都倒掉了,但一般新房子是在老房子原地基上建的。”

“哦?”

“这画里只有一个人物。”吴飞指给我们看,画中间有一所指甲盖大小的亭子,里面还真有一个穿白衣的人,他背着手迎风而立,一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怆然姿态,“你们能看清他手里提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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