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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消失的秘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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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你先出去,行吗?”齐主任有点不耐烦,“以后有的是看的机会。把门带上,我有事要问他们,等我叫你时你再进来。”

林姐悻悻地退出去,眼光仍恋恋不舍地粘在那片瓦上,史队长和猴三在院门口来回晃着张望,像是在巡逻。

“你给我看这个干吗?”等掩上门,屋里暗多了,齐主任拉开电灯。

“我手头就这些东西。”吴飞苦笑着。

啪——这一耳光打得够重,吴飞身子一歪,侧着躺到地上,血从嘴角涌出来,他脚被绑着,动都动不了。

“你给我看这个干吗?”齐主任重复着前面的话。

“这是线索……”吴飞还没说完,齐主任一脚踢在他小腿上,吴飞紧咬着牙,痛得脸都变形了。

“我像白痴吗?”齐主任冷冰冰地问,“我是不是像个白痴?”她狠狠地朝吴飞身上踢着,越说越生气,“拿块烂瓦和几张破纸,装模作样。你爹骗我,你也骗我,你们吴家没一个……”突然她停住了,飞快地眨了下眼,头猛朝旁边一扭,我以为后面有什么东西咬了她。

接下来真把我吓住了。

齐主任的头一下子一下子地向后猛烈扭动,似乎在招呼你去什么地方。紧跟着她的手也一刻不停地在动,这动作不像是颤抖,而是一种快速的旋转,像拿着粉笔在黑板上疯狂地画圆圈。

“刀子!”吴飞低声说。

我用牙咬着绳子结扣,想把它扯开。

“快点!快点!”吴飞像虫子一样挪过来,帮我咬。

齐主任面部一阵阵骇人的痉挛,头不摇了,而是向下有节奏地一点一点,像是在听摇滚乐。她的嘴合不拢了,舌头涨得发紫,斜斜地伸出来。

“啊——”吴小冉崩溃了。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绳子解开了,我跃起来拿那把水果刀。

“齐主任?”林姐敲了一下门。

“快!”

吴飞脚上的绳子捆得太紧,几乎陷到肉里,打的又是死扣,根本解不开,刀子小,连划几下都没划断。

“齐主任?”林姐声音高了几分贝。

我猛用了几下力,绳子断掉了,还没等到去割他手上的,门开了,吴飞一头撞出去,把林姐撞倒在地,他趴在林姐身上,屁股撅着,从后面看像是在亲吻。

史队长枪顶住吴飞太阳穴,却没敢动手,猴三和小曹各拿一棍子,在旁边站着,几个人僵持着。

我抽空赶紧把吴小冉和老头儿的绳子解开。

干完一看外面,吴飞还是这个姿势。

这是干吗呢?

齐主任不颤了,她眼睛半睁着躺地上,腿间或蹬一下,嘴角不停地往外涌着唾液,把整个脸颊浸得亮晶晶的。

我瞥见她口袋里露出半截枪柄,我拿了出来,抵住她的额头。

“把枪扔了!否则我打死她!”我觉得害怕,第一次拿这种东西,枪把冰凉,像抓着一条蛇,我的手直哆嗦。

史队长根本没反应,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吴飞身上,猴三装没听见,把脸扭到一边去,小曹在沉思。

“小……小史,你先……放……放下。”上面压着个吴飞,林姐说话很困难。

史队长不甘心地把枪扔到离他两米左右的地方。

吴飞双腿夹住林姐的腰肢,依然以那种奇怪的姿势趴着,我莫名其妙,这家伙发花痴还是怎么了?吴小冉帮他解开绳子。

吴飞终于坐起来了,史队长一拳猛捣向他太阳穴,吴飞低头躲开,翻了个跟头,从林姐身上下来。

史队长搀起林姐,她显然吓坏了,我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两排牙印,这才明白吴飞做了什么,他咬住了林姐的喉咙,怪不得史队长不敢开枪。

他也真够糊涂的,吴飞的牙齿再快,也快不过子弹啊。

吴飞背起依然处在昏迷中的老头儿,一瘸一拐地出了院子,吴小冉提着他的包,我在最后,那把枪我没有还给他们,自己收了起来。

半路上老头儿醒了,他左看右看,忘记了发生什么事,突然他想起来了,跳下来拔腿就往家跑。

“黑子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老头儿看到了那摊血,血已经变黑了,通向歪脖树下那个新隆起的土堆。

他过去用手挖着,眼泪鼻涕在脸上模糊成一片。

黑狗尸体被重新掏出来,他像抱着个孩子似的搂着狗脖子,哇哇大哭。

过了好长时间,他才把狗放下,重新埋回去。

31

我们寻思半天,一致认为齐主任是犯了癫痫,我们才侥幸逃脱。

我建议赶紧搀着老头儿一起离开,或者一个人去县城派出所找警察。也许从小受这方面的教育太多,一有困难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警察叔叔。

“他们会管这破事?”

“盗墓、持枪、伤人,还不严重?”

“那小县城里,根本就没几个警察。再说,谁去呢?”吴飞问,“我是通缉犯,去了就回不来了。”

我想了想,太阳马上要落山,吴小冉是个女孩子,刚才受了惊。齐主任犯病时,她脸都吓绿了,回来后就一直坐椅子上抠指甲,脸木木的,精神恍惚,在山里走夜路肯定不行。

吴飞不能去,老头儿更不行。唯一可去的只剩下我,可那道铁索桥我白天上去都胆儿颤,别说夜里了。

“要不一起去?你到那里得八九个小时,夜里没公交车,路上也不安全。”吴飞看出我在想什么,“咱们能相互照应着,到县城后,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派出所了。”

“要走你们走,我死都不走!”老头儿嘴上有伤,像被绳子绑住了舌头,含混不清地大声嚷嚷。

“如果不报警,齐主任追过来,单凭咱们三个,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那女人可真狠!”吴飞牙疼似的咧了咧嘴。

“咱们团结起来,一个都别出去。”吴小冉突然发话,“你们也不想想,爷爷的脸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走?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对,”吴飞说,“不是还有枪吗?给我!”

我递给他,他娴熟地在手里转了几圈,掰开看了看,“就三颗子弹了,再多几颗就好了,他们敢过来,我一枪一个!”

那一夜没睡安稳,我和吴飞在门口守着。

蚊虫一轮又一轮地扑头上脸,我们注意着外面的风吹草动,不敢有丝毫松懈,齐主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怕她夜里再杀回来。

“钱你拿了就拿了,要我身份证干吗?”

“我自己的不敢用。”

“别人的你就敢用?”

“咱们长得比较像。”

“你这是侮辱我。”我沉默了一会儿,愤愤不平地说,“我没你老,脸上也没疤。”

“嗯。”吴飞摸着那条“蚯蚓”,“齐主任恨死我爸了。”

“是不是以前两人处过对象?闹崩了?”

“不可能,我爸会看上她?我偷留了一张他年轻时的相片,又高又帅,英气逼人,和我现在差不多。”

我吃惊地打量了下他,心里像飞进去一只苍蝇,挺腻歪,哪有这么恬不知耻拐着弯儿夸自己的?“齐主任到底为什么追捕你?”

“传国玉玺,他们以为我会知道。”

“真知道?”

“哪能呢,我要是知道还留这儿?早跑了。不过它肯定是在这山里藏着。”

“老头儿晓得吗?”

“不清楚,别提了,”吴飞一脸愧意,“他晓得也不会说,我做错事了,爷爷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宽恕我。”

“你干了什么?”

“偷了他的东西!”

按吴飞的说法,在这之前,他是位事业小有成就,身价数百万的玉器店老板,还没有结婚,平时除打牌外别无所好,他手气一直都不错,即使输了也很快就能捞回来,直到碰见齐主任这一伙。

“我怀疑是他们故意给我下的套。”

“嗯。”

“刚开始赢了一笔,后来就输了,越输就越想捞回来,越想捞回来就越输,我的家产全部输光了,我就用我的手指抵押,一根两万。”

“结果呢?”

“也输了。”

“你手不好好的吗?”

“后来,我又拿出了几件偷来的东西抵押,我真是鬼迷心窍了。”

“什么?”

“就那个扳指和僧袍。”

“从这里偷的?”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吴飞没往这事上扯,“后来我爸栽泥塘里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妈一直特别恨他,我提一次,她打一次,至死都不肯原谅我爸。我现在怀疑是因为齐主任。她和我爸关系不一般。”

“你刚才不还说你爸看不上她。”

“单恋啊,死缠烂打,男人一般受不了这个。我妈是外科医生,性格很古板,我爸也许是心里寂寞,禁不住别人诱惑。”

“你是指第三者插足?”

“也许吧。从他们离婚后,我再没来过这边,去年我妈也死了,死之前有一年都不怎么正常,她一点点衰弱下去,后来去查,说是中毒。”吴飞顿了一下,“我怀疑是被人故意投毒,临死前她让我代她来这里看看。”

“哦。”

“我一直都没来,二十几年都没见了,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后来不是输得倾家荡产了吗?我想起来我妈说过,爷爷这边有几件古董,皇帝留下来的,于是我就来了。”吴飞狠抽了一下自己耳光,“假仁假义,我真该死!”

“偷走后继续赌?”

“没有。”吴飞说,“他们要我交出别的来。”

“传国玉玺?”

“对。”

“他们知道那是建文帝遗物?”

“我也想不通,所以我怀疑这个齐主任早就下好了套等我来钻。”

“你怎么又夺回来的?”

“他们把我关到一个旧仓库里,逼我说出来藏哪儿了,你看到我胳膊了吗?就是那个姓史的用三棱刀一点点钻的,后来我趁他们在另一间房子开会时,把绳子磨断,找回东西,跑了。”

“史队长说你伤了他们一个人。”

“又没死。”

“重伤?”

“我把他头按到油锅里了。”

“操!”

“他们发现我跑了,全追过来,当时是夜里八九点钟,马路上恰好有个支着锅卖油炸臭豆腐的,那人拿着刀冲过来,我没办法。”

“指定毁容了。”

“嗯,他们好几个人,我当时吓蒙了,也不知道按了多大会儿。听说现在那人脑袋像个油葫芦,鼻子毛发都没了,嘴和舌头全烂了,下半辈子只能用吸管喝清米汤了。所以他们后来去报案,我他妈就成了通缉犯。”

深夜开始变得凉爽,一弯月亮挂在黑蓝色的天幕上,四周虫子吟唱,远处连绵的山就剩下模糊的轮廓。

“你认识这小姑娘多久了?”

“没多久。”

“她是我叔叔的孩子?”

“不是,她这次来也是想弄明白。她比你还惨,一直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你爷爷说是在门口捡的,抚养她到十岁,后来去了成都。”

“好好待人家。”

“不用你提醒。”我打了个哈欠。

“先回屋睡去吧,我自己就行。”

“你困了敲门叫我。”

“没事儿,我们以前执行任务,在草地里两天都趴过,困了就揪眼睫毛,那边的蚊虫才厉害呢,还有毒蜘蛛,比拳头都大。”

吴小冉还没睡,屋里虽然没亮灯,但我进去的时候听到她在哭,抽着鼻子;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怎么了?”

“别管我!”

“现在安全了。”

“明天呢?”

“明天不还没到吗?”

“那破东西交出去,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你爷爷不肯啊。”

“人平平安安多好,再多的钱,也是身外物。”

“都像你这么想,这世界就太平了。”我走过去,掀开布帘,坐在她床上,握住她的手,她小手指在我手心里画着圈儿。

“周寻,我害怕。”

“我也怕。”

“我以为今天你走了就不回来了。”

“傻瓜。”

“我对你不好。”

“挺好的。”

“不好就是不好。”

“嗯。”

“你当时怎么想的?”

“也没多想,这房里不是还有我两万多块钱吗,我要是跑了……”还没说完,吴小冉就把手抽回去了。

“生气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可是,狗嘴里吐出象牙来,那黑子——”我突然想到黑子今天死了,心里一阵子酸楚。

“它跟了爷爷八年。”

“有感情了。”

“爷爷一定很伤心。”

“别说了,睡吧。”

一夜无事。

天蒙蒙亮,我出来看到吴飞还在门口坐着,他的脸肿得很厉害,憔悴不堪。

“我睡过头了,你去休息吧。”

“方便吗?”

“地铺。”

“等小姑娘起床吧。”

“她早起来了,梳头呢。”

“那好。”吴飞洗了洗脸,进去了。

没过几分钟吴小冉出来了,和我坐在一块儿,双肘支在腿上,手托着腮。老头儿房里静悄悄的。我搂了搂她。

“干吗?”

“犯羊痫风多久能恢复?”

“我又没犯过。”

“不会是死了吧?”

“你才死了。”

“我说的是齐主任,一定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恶毒婆娘,抽死才好呢。你看她昨天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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