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斤后娘-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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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当然可以。“费娇娇转头笑道:”店家;麻烦你给我们包一包桑葚干;我女儿很喜欢吃。“
店主笑着答应;然后用纸包了一大包;放到桌子上;”一共就给十五文好了;带着三个孩子;你们也挺不容易的。“
费娇娇与雪雁相视一笑;又不好点破;只得连声道谢不止。
费娇娇拿起纸包;有些疑惑的问道:”店家;这是什么纸?“
”这是桑皮纸。“费娇娇还真的没有听说过。
店家解释道;”这桑皮纸是我兄弟做的;材料就是我们当地生产的桑树树皮;这桑皮纸书写文书契约;保存数百年皱折不断裂;用它包鲜水果;滴水成冰的日子包上七层长途贩运也冻不了;如果受寒咳嗽;用桑皮纸包上梨在火上烤了吃;就能治咳嗽。“
费娇娇点点头;这个世界;好东西真不少;这个桑皮纸;是她原来没有听说过的;保鲜水果;嗯;说不定后能够用得上。
这正应了那句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雪雁在外人面前很善谈;一会儿就和店主称兄道弟了;听说他们要找马车;店主很爽快的答应帮忙;只留下一个小伙计看店;就一溜小跑的不见了。
费娇娇不免心中生疑;可又不能直接问出来;只好问店伙计;”小二哥;你们店主去哪儿找车了。“小伙计边擦着桌子边说道:”我们店主的女婿就是赶车的;家里有两辆车呢?他和他兄弟都是靠着赶车为生。“
兄弟二人,费娇娇中一动又有了新的主意。
第三回 张七
店主很快回来;身后跟着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以后,跳下来一个身形彪悍的男子。
看到他满脸的络腮胡须;费娇娇不禁吓了一跳;如果是在路上再见此人;她一定会绕道走。
听到他的声音;才知这人最多不过二十四五岁;很和善的男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费娇娇不动声色的听着他与雪雁讨价还价;暗自打量审视着他。
一番谈话下来;费娇娇彻底放下;来;松了一气。
或许是职业的缘故;马车夫很健谈。
他们上了车之后;雪雁就坐在车辕的右边;一边看路;一边和他聊天。
费娇娇敲敲窗户;让车夫停下了马车。
雪雁一看;马上就要拐上官道了;这时候停车;难道她又变了?
果然如她所料;费娇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张七不是还有一个兄弟也是赶车的吗;我们一起雇佣他们;让他到会合处的李家湾去告诉船家;我们不坐那条船了;然后我们坐他兄弟的车;继续前行;至于到哪里;路上再说。”
“这是为何?”
“因为有人知道我们雇佣了那条船;所以我们需要稍稍改变一下计划;其实;从上岸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想过再坐那条船。”
雪雁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们不停的换乘交通工具;不是坏事。
张七做了多年的车夫;虽然话多;却知道什么改问;什么时候该闭嘴;只要客人出钱;去哪里都无所谓;更何况他也希望自己的兄弟多挣些钱;明年他可就要成亲了;他多挣一点;自己就可以少出一点。
马车拐到了张七家门口;张七住的是茅草顶的砖房;一排八间;用竹篱笆隔成两个院子;兄弟俩各占四间。
张家兄弟没有桑园;常年靠马车为生;旺季的时候;一个月能挣出一年的挑费来;剩下的时间;就是挣点零花;攒钱娶媳妇。
费娇娇很喜欢这种田园式的房子;桑园镇大部分房子都是这样的;只有主街上的门面房才是整体的砖木结构。
桑园镇贫富差距很大;有钱的都是家里有桑园的人。
张七的兄弟叫张九;他们的爹娘早就去世了;之所以叫张七;张九;是因为他们出生的月份一个在七月;一个在九月。
兄弟俩从卖苦力起家;积掼了多年;买了第一辆马车;然后又用第一辆马车的钱;生出了第二辆马车。
兄弟二人每天都在码头或者主街上等活;今天张九刚拉完一个活回家。
张七的媳妇是长短腿;长得还挺清秀。如果不是身子有残疾;店主又怎么舍得把女儿嫁给一个马车夫。
张七在门口喊了兄弟一声;张九嚼着饼子走出来;看到有客人在门口;赶紧把口里的食物咽了进去;险些噎着。
张九和他哥哥长的不一样;人透着精明;一双眼滴溜溜转个不停;费娇娇有些不喜欢;这种人;太容易为了金钱出卖别人;透过眼睛;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
费娇娇有些后悔了。
雪雁看出了她的担心;悄悄捏捏的手掌心;示意她不必担心。
雪雁站在门口;其他人依旧坐在马车上。
不一会儿;就见两兄弟一起走了出来。
不知雪雁怎么谈的;兄弟俩换了马车;依旧是张七赶车。
张七媳妇追1出耒;在门口说道:“当家的;还是带上一点干粮吧;快吃晌午饭了。”张七接过媳妇递来的干粮袋;看了看雪11;“客人;你们要不要干粮?”
雪雁笑道;“谢谢张七哥;我们备着吃的呢。”
“那就好;我们走吧。”
上了马车;费娇娇心中生疑;他们车上根本就没有吃的;雪雁;是对他们兄弟起疑心了吗?
他们的水囊里面;装的是茶坊里的的桑叶水;唯一能吃的东西;就是那包桑葚干了。
这一路上都很平静;张七在外边叽里呱啦说个不停;三个孩子开始的时候还坐着;四五里地之后;一个个就躺下了。
张九的马车没有张七的舒服;马车里还有一股怪味;费娇娇想;这也许就是有没有妻子;最大的差别吧。
费娇娇掀开窗帘;高出一条缝;看着外面的景致;一路上;马车走的还算平稳;偶尔能看到有行人或骑马;或走路;彼此交错而过。
道路两旁的树木大部分都掉了叶子;但也有一些树还透着生机勃勃的绿色;还有红得耀眼的鸡爪槭、黄灿灿的银杏;与暖融融的阳光交汇在一起;组成了一幅浓墨重彩的绝美画卷;仿佛;冬天的寒冷;从来与他们无关;这个天地;水远都是如此的色彩斑斓;美丽妖娆。
“娘亲;我有点饿了。”初阳揉揉眼睛;小孩子好像都是这样;一上车就爱睡觉。
费娇娇打开包袱;取出那包桑葚干;这是他们唯一能吃的东西。
打开纸包以后;费娇娇抓了一把;低声道“姐姐还在睡觉;等一会儿我们在前面村子里找些吃的;好不好?”
初阳点点头;吃了几粒桑葚干;摇摇头;把手里的又放回纸包;太甜了;没有几个男孩子喜欢吃甜食。
“夫君;现在到哪儿了。”雪雁听到费娇娇唤她;抬头看看天;日头已经走到正午了;是该停下来歇会儿了。这些孩子都是金枝玉叶,身骄肉贵的;她也不敢让张七加速;马车走得比牛车快不了多少。
环顾四周;并没有村庄;她这次失算了;她记得自己曾经走过这条路;按照路程推算;这附近最少应有两三个村庄的;为何一个都没有看到?
雪雁故作看风景;扫过张七;他的脸上;似乎没有异常的神色。
雪雁宁愿自己是多想了;手上不自觉沉了沉;她的双手的手腕上;均装有暗器;只要对方心存不轨;她一抖手腕;担保对方不能全身而退;这次出来;她特意把暗器淬了毒。
江湖险恶;她保护的人身份太特珠;不得不防。
“再走一会儿;我们就停车。”其实;雪验心里也没底;他们距离山脚下越来越近了。
“张大哥;这是到哪儿了。”
“怎么;饿了吧;这片可没有人家;得穿过这座山林;才能看到人家;这小;是上京城一个官老爷家的;每年这山里的核桃;板栗;都是供给皇宫里的人吃的;所以;过路可以;不让停车;要是让看山的人发现了;可不得了。”
费娇娇感到奇怪;这是哪里高官的山林;居然嚣张到了如此的地步;这里距离京城可还是不算远呢。
一时间忘了饿;竖起耳朵听着雪雁与他的对话。
听了一会儿;费娇娇明了l;原来;这是秦家的山林;怪不得了
既然是秦家的林;就有可能吝生所有不可能发生的故事;为避免麻烦;雪雁让张七加快速度。
张七一甩马鞭;鞭子发出嘹亮的哨声;马儿得到命令;四蹄扬开;加快了脚步。
马车开始显得颠簸起来;费娇娇只得趴在车里;身体随着马车上下震动着。
初碛和长锦几乎是同时醒来;同时说饿了。
费娇娇没有办法;只得1氐声向他们解释;好在他们还算听话;听到没有吃的;不吵不闹;围着费娇娇趴在马车上;盼着早点走出这片山林。
张七一边赶车;一边吃着干粮;看看纹丝不动的雪雁;有些羡慕的问道:“客官是不是会武功啊;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一定有身好功夫吧。”
“呵呵;小时候跟着家里大人学过几招;现在荒废了;唉一。一。”然后;雪雁还有一四委屈的瞟了一眼张七。
张七讪讪道:“怎么不见客官随身带着家伙;出门在外;有个东西傍身;到底也是好的。”
雪雁微笑道:“大哥;这次你可说错了;我身上带着兵器呢;出在外;不带个东西防身;早就被坏人盯上了。”雪雁伸手魔向腰间;毫无升息的拽出一把软剑;原来;她的兵器是缠在腰上的软剑。
雪雁的这把软剑;上用上等的乌铁打造而成;经过九九八十一次淬火;看起来柔似绸缎;却坚不可摧;寻常的刀剑与它硬碰硬的话;绝对讨不到半分便宜;在这柄剑下折断的刀剑;连雪雁自己也数不清了。
稍微动的一点功夫的人;都会知道;这柄闪着黝黑光泽的利刃;一定沾满了血腥;因为它透出的杀气;让你还未靠近;已经有毛骨悚然之感了。
雪雁的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剑身;软剑发出一声空灵的呜咽;悠悠长长;清脆而又响亮;尤其是在这寂静无人的大道上;更觉渗人。
张七打个寒噤;说话声音都变了;“客官;赶紧收起来吧;太吓人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还能做成腰带的样子。”
雪雁收起软剑;不以为意的笑道;“出门在外;谁能保证一路都能遇到张七哥这样的好人呢;所以;只好预备了这个;我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张七觉得后背有些凉;似乎是冷汗;这个公子;不但脸黑;心更黑;还是少说为妙。
“张七哥;我看我们还是先停车吃点东西吧。”这片山林;绵延十几里;真要走出去;怕是要等到天黑了。
山里的道路;本来就不能以平原的的等距来衡量;一般说十里山路;差不多等于二十里平原路。
到李家湾;还早。
雪雁本来不想停车的;直觉告诉她;有事情要发生;后来听到车子里的人都在喊饿;便决定停车去找攴。吃的。
“不要停车。”车里传来费娇娇的声音;隐隐的;她也觉得有什么不对;所以;她宁可与孩子们饿一顿;也不会让自己置身于险境。
前世;她去香港签合同的时候;刚要踏出酒店大门;觉得不对;可又说不上来;临时决定;不签约了;回内地。
当时她并没有退房;她和助理以及两个保镖从酒店的地下车库走了出去。
到飞机场入关之前;她让分公司的经理去酒店退房;顺便观察一下对方的动静。
等他们飞回内地;经理打来电话;和他们签合同的那家公司。实际上是对手设的圈套;如果他们从正门出去;就会遭遇绑架;幸好他们派到对方的内线在最后一刻得知了消息;等到想通知他们的时候;电话一直关机;万般无奈;只好打通分公司经理的电话。
那份合同;是她的半个身家。
这次;她又感到那种莫名的心跳;那是一种令人心慌气短的惑觉;非常不好。
张七也不知道该听谁的,正自优豫;听雪雁说道“那就快马加鞭。
这条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这是不对的。
因为;这是官道;即便是天气再冷;总有出门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到路人。
雪雁挺直了后背;双手交叉;紧张的巡视左右;凭着她一个人的力量;保护四个人;太难了。如果这山林中真有埋伏;他们肯定是逃不了的。
当初费东河跟她再三交代;要保护每一个人的生命安全;哪怕;是用命来换。他们六雁;本来就是无父无景的孤儿;他们的命;是交付于皇家的;生死一都要至忠至诚与皇家。
同时;她的心里又存有一线希望;费东河不会让她一个人来保护王妃她们的;燕长卿可以不重视费娇娇;但是;令外三个人;可是不同的。
所以;他们都不会让自己承担这个重任。
两旁的树木随着马车的前行迅速向后退去;车后扬起一路尘沙;夹带着地上的枯叶;漫天飞舞;让人深深感到了初冬的萧瑟与悲凉。
费娇娇把身体最弱的初昨抱在怀里;初阳和长锦坐在她的两侧;颠簸的马车让三个人的脸色都很苍白。
初晴小声的问道:”娘亲;能不能让马车慢一点;我有一点难受。“
其实;她也不好受;初晴虽然不重;但也有将近三十斤了;抱羞她坐在腿上;久了;双腿已经失去知觉。
费娇娇小声安慰着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低下头在长锦耳边说道:”长锦;把包袱里的金叶子都拿出来;放在身上;我们每人藏一点。“
长锦点头;松开拽着费娇娇衣襟的手;打开了包袱。
长锦把金叶子揣在怀里一部分;又给初阳;初晴分别放了一些。剩下还有一点;长锦看看费娇娇;费娇娇伸手接过;放在自己的羊皮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