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虐妃-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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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还没走到门口,那扇原木门就“哄”的一声朝里倒了下来。
“师傅!你来的太是时候了!”身后传来萧承淡淡的笑声。
萧承的师傅来了。
无痕原本轻松了一点的心一下子又紧了起来。
萧承奈何不了自己,并不代表萧承的师傅也奈何不了自己。即便有树下先生的符咒在手,可以保命,但是谁知道萧承的师傅和树下先生哪个修为更高点呢?
“你就是苏无痕?”踏着门板走进来的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粉嘟嘟的脸上带着一双酒窝。这、这就是萧承的师傅?
无痕差点笑出声来。
不过就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屁孩。
“你敢笑我!”那个小孩手一扬,五个指甲尖迅速的抽出五根丝线,那五根丝线在空中凝结成五根弯弯的厉甲,灯光下泛出钢铁一般的质感。
那小孩再一划,空气被那小孩划出五道火光。能把空气划出火光来,这、这、已经不是八周天的水准了。
无痕倒吸了口冷气,心也跟着冷了下来,看来今日要名丧于此了,真是出身未捷啊!
“走!”就在无痕要闭着眼睛受死的那一刹那,无痕只感觉到背后有一只手将自己一抓,狠狠的摔向了窗户,就这么从二楼的窗户飞了出去,落到正好停在楼边的马车里。
只道是寻常 37
跌落在马车里那个人软软的怀抱里:“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无痕惊讶的抬起头来,原来真的有人来救自己了,原本还以为是因为那小孩子师傅碰到了树下先生给的符咒才会被弹出来的。
无痕抬起头来看着来人,原本的惊喜一下子升级到了喜出望外,那个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不是卿凌风还是谁?或者说确切一点,是风君。
“你怎么知道我有难?来救我了?”无痕开口,没所顾忌的搂住风君的肩膀。
“尊重一点,我是你哥哥,亲哥哥!”风君很是不满的将无痕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扯了下来。
“我知道了!”无痕笑脸盈盈的对上风君,对了这就对了,卿凌风是自己的孪生兄弟,风君就是卿凌风,只是不知道他为何失去了记忆。
如此也好,他从此之后只会将自己当做妹妹来看待。
“母亲让我来接你!”风君见无痕再也没有折腾,淡淡的开口,微微的侧头,在原本的雌雄莫辩之中增加了一丝丝的柔媚。
“母亲?”无痕惊讶的张大了嘴:“任雪琴?华音宫宫主?”
无痕还没来得及惊讶,身下的马车就开始了飞奔,能感觉到马车速度之快,远远超过了今天早上树下先生送自己的时候,可是这么快的速度,偏偏还就那么稳当,一点都不像普通的马车那般摇晃。
“看来这几年,苏经纬并没有好好的调教你,看你现在一点规矩都没有,怎么可以直呼母亲的名讳呢?”风君很不满的伸出两个指头在无痕的额头上敲了一敲。哪里像个哥哥的样子,明明就像是一个老夫子,和他飘逸如仙的形象一点都不相符,无痕心里暗暗腹诽道。
“好,我们去见母亲……”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母亲了,无痕的心情一片大好,将无忧的中毒和刚才遇见萧承的事情暂时撂在了一边。
“你是怎么惹上巫咸的?”风君问道。
“巫咸?”无痕皱了皱眉头。
“就是刚才出手就要伤你性命的那个人!”风君解释道,“他已经突破了八周天了,你竟然敢和他动手,要是不是你身上有树下先生的符咒,还有我及时的出手,你早就魂飞魄散了!”
无痕撇了撇嘴:“你以为我愿意啊……是他要杀我好不好?”无痕停了一下忽然回过神来,刚才风君说什么来着,那个小男孩竟然是巫咸?仅次于巫相排在虚无境之二的巫咸?
“他是萧承的师傅……”无痕道:“萧承要杀我!可可……他不过才几岁啊,怎么可能已经快要突破了八周天了呢?”
那他不是在娘肚子里就开始练功了吗?无痕想起来就有些心惊胆战,说来也是,萧承是什么人,七周天蓝级的人物。
原来无痕对于这些法术武功都没有多少了解,顶多能分得出那是武功还是法术,后来树下先生给她狂补了一通之后才知道,原来一般习武的人是没有法术的,那相当于一周天的本事,这种人没有气色,能拿普通的兵器。二周天的人基本上都会法术,也有一部分没有武功只会法术的,这部分人的职业一般是药师,这个阶层的人资质好的能练出赤色的气色。赤橙黄绿青蓝紫以此类推,八周天的人的气色是紫色,这是一般的除了神仙之外的生灵能练到的最高级别,当然还有九周天,不过那只是一个传说,传说中只有天帝和白帝。
“树下先生给你补的课你还是没有好好学习,这次回家我们一家人团圆,让母亲好好给你上上课!”风君嘲笑道:“你以为看上去七八岁的人就真的只有七八岁吗?”
无痕的眼角狠狠的抽了抽,这是绕着弯子说自己有眼无珠!
“我不能呆很久。”无痕斜靠在马车里的软垫子上,虽然自己非常的想念自己长到这么大都没有见过的母亲,但是她不能忘记此次出来的目的,是要去东海为无忧寻找解药。“我要去东海!”
“华音宫就在东海!”风君伸出指头欲敲无痕的头,无痕很是不满的将脑袋扭到一边,躲过了风君的这一记燥豆子。
怪不得东大陆的人都说不准华音宫在哪里,原来真的是在海里。
“是蓬莱吗?”无痕只知道东海有座很出名的山叫蓬莱,其他的一无所知。
“不是,是琅轩岛!”风君鄙视的看了无痕一眼,“你最好不要再说话了!”
这样子的风君没有当初卿凌风一半的耐心,无痕却是很开心,她很庆幸卿凌风能变成风君,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不能一直沉浸在对她的痴迷之中,在庆幸过后还是忍不住的一点点失落,那个他生辰送给自己的小金牌已经被萧允一气之下融成一个金豆子。
“我此次来东海是为了给无忧找解药的!”无痕觉得既然华音宫那么厉害,没有必要瞒着风君,更何况自己的母亲这么厉害,说不定就有办法,“哥哥,你有没有听过无名毒?”
风君一只手按着太阳穴一面看着无痕,一副长辈的口气:“我给你说,你离那个苏无忧远一点的好,你不要忘记了他对你再怎么好,他也是苏经纬的儿子,我们母亲和苏经纬可有一段纠葛,你就是他从北冥国偷走的。”
无痕撇了撇嘴,凑到风君的面前撒娇的道:“哥哥,那你知不知道我们的父亲是谁?我感觉不是苏经纬也不是卿良玉!”
“当然不是。”风君的回答快速而斩钉截铁,“母亲嫁给苏经纬不过是为了拿回外婆遗落在凡间的法器。”
啊?真的是这样?
卿良玉和萧承的话一下子都对了起来,那么那么自己真的不是人?
“我们不是人?”无痕很沮丧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听起来怎么都不顺耳。
“我们是雪狐一族中的灵狐!”风君淡淡的开口,似乎对他来说是人是狐都不是问题。“你是凤命,和那个武曲星是没有交叉点的。”
“谁又是武曲星?”无痕在风君的面前似乎成了一个白痴。
“苏无忧是武曲星下凡历劫!”风君挥挥手,似乎不想泄露太多的天机,为了避免无痕再追究下去,于是抱起身后的一个靠枕睡得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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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看着睡相正酣的凤君,摇了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琅轩岛,于是也学着凤君抱起一个抱枕开始打盹。
昏昏沉沉睡了不知道多久,无痕被风君摇醒了,马车此刻已经稳稳当当的停住了。
“恭迎风君回宫……”一串甜蜜蜜的声音响起。让人似乎掉进了蜂蜜罐子。
“嗯……”风君懒洋洋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对来人打搅美梦有些不悦。
风君的话刚落音,就有两双手从左右帘子一起将车帘撩起,柔和的晨曦和岚霭一下子涌了上来。
在那岚霭之中,一个绝美的容颜微笑的将手递给风君,风君没有接那一只手,弯着腰径直下了车,回过身来,将手递给了无痕。
无痕心下疑惑,但是想到风君是自己的哥哥,也就安然的将手递给了风君。
刚接触道风君的手,就感觉道一股柔和的力道将自己托起,无痕惊讶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脚下,终于明白了为何那女子要将手递给风君,也知道风君为何要将手递给自己了,这脚底下哪里是平常所见的地?
不是土也不是砖,全是翻滚的流沙一般的各种蓝色不停变变幻的波浪,要是这一脚不小心踩下去,真不知道踩到哪里去了。
当下无痕感到心里一暖,不管牵着自己手的是风君还是卿凌风,他都是那么时时刻刻的为自己着想。
风君却不知道无痕此时此刻在想什么,轻轻的托着她的手道:“我们走吧,母亲肯定等急了。”
无痕点点头,在一干各色女子的瞩目中,两个男子牵着手往正殿走去。
无痕暗暗好笑的对风君道:“哥哥,我还是男装打扮呢……”
风君看了一眼无痕,似乎明白了过来,也没有窘态只是微微一笑,也许是为那些女子的错想而感到无奈。
“哥哥,你好像很受这里女子的欢迎哦?”无痕耸了耸眉毛,准备嘲笑一下风君。
风君半垂了眼帘,睫毛微微的颤动了两下,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脸对着无痕道:“我不喜欢……”
无痕也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上上下下打量起风君来,风君长得这番雌雄莫辩的模样,真是男人见了迷死男人,女人见了迷死女人。
“哥哥,你喜欢男人?”无痕咬着下嘴唇问道。
“不喜欢……”风君再次抽了抽,没声好气的回答。
“哦?娈童?幼齿?”无痕继续往下YY。
“住嘴!”风君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狠狠的捏了捏无痕的手,“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松手,让这星际流沙将你吞了去。”
星际流沙?
原来看起来那么梦幻的东西,竟然会吞噬生命。怪不得这座美丽的岛屿从来都没有人说起过,见过的人都没有来得及出去。
“待会见到母亲,你千万不要提及萧行奕!”风君忽然停住脚步,嘱咐了无痕一句。
想到那次和无忧在任雪晴故居所见到的萧行奕的画像,无痕已经明了了几分,如今风君这么一叮嘱,有些真相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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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萧行奕和母亲任雪琴真的有过纠葛?那么自己和风君?
“你知道我们的父亲是谁?”无痕轻轻的问道。
风君的话还没有落音,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流扑面而来,插到自己和风君之间,将自己和风君生生隔开。
“母亲!”风君低声呼了一句。
无痕脸一惊,莫非自己的问话惹恼了母亲?
没有人回答,只是四面八方飘忽而来的白雾,由浅到深,由少到多,渐渐的,那些苍翠的树木鲜艳的花草和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子,如同各色的糯米丸子掉进了白糖里,慢慢的染上了那白色的云雾。
白雾越来越多,视线里的影影绰绰东西现在已经全部看不见了,无痕甚至看不清楚就在自己一臂距离的风君。
就在无痕无比惊讶和疑惑失去了视觉的同时,微风却仍然在云雾中荡漾,风里带着淡淡的木叶的香气,忽然间,又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箫声传来——
云雾中忽然万籁俱寂,所有声音都蓦然消失。在微微流动的、带着木叶香的空气里,只有那断断续续的箫声在低回盘旋,所有流逝的时光,忽然间,仿佛就在吹箫者的手指间起起落落。
那是美的让人屏息的乐曲……这让无痕呆住了,这是怎样的箫声,这人世间怎么能有这这样的箫声?
婉转的那箫声,简直攻破了无痕的最后一层心理屏障,触到了无痕心中最柔软的一部分。像是伊人嘤嘤的哭泣,像是莺鸟轻轻的倾诉。曲起时天地无光,月色灰暗,那般悲戚与苍凉。逼得人愁肠欲断,情思南乡。
忽然忽然,很想很想见一见自己的母亲,这个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自己二十年的母亲。眼角一颗泪水滑落了下来,一路落到无痕的嘴里,微咸。
随着箫声的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中不知不觉中结束了,只剩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在耳边萦绕。
随着箫声的消失,云雾慢慢的散开,露出一个和自己刚才所见完全不同的景物。
树都是苍天大树,昂着脖子也看不见树冠,树上展开的不是绿叶,而是一片片透光的薄薄的翡翠雕刻。花都是巨花,最小的都有巴掌大小,更多的花瓣如同盘子一般,鲜红的、豆绿的、嫩黄的……什么颜色,见过没见过的,能想象的不能想象的,让无痕感觉不是这个世界忽然变大了,就是自己忽然变小了。
头顶上一道蓝天,浮着几小片金色浮云,一注阳光像闪电样落在不远处的一朵巨大的桃花上,那透明的桃花水晶一般的质地,每一个花瓣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