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情之偷心趁年少-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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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觉,眼见它从铺天盖地凝在了一点,那一点又迅疾消失在江昙墨的身后。
梦果儿被一股大力撞飞出十几丈,头晕目眩的爬起身来一看,顿时呆住了。
不远处的一片混沌当中,忽然绽出耀眼之极的青光,晨间霞蔚一般驱走了漫天的黑暗,正是那些极速流失的元气,那一片千丝万缕的源头,焚烧的竟是他的身体,笑容,眼神,躯体,手脚,统统都在一霎那间裂成无数粒,如同被碾碎成最最细微粉末的瓷器,随即化作一缕烟尘随风逝去了。
天地之间又恢复成黝黑如墨,好似从未发生过什么,独独少了一个疯子。
梦果儿愣了半晌才颓然跌坐下去,脸若死灰身如败絮,昏沉沉似一颗陨落的星子坠下云头。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小江挂了,果儿摔死了,本书到此结束了,拜拜了各位。。。。。。
迟来之法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这些霸王,我恨你们,5555~~~~~~看文都不留评,是我写的太烂了叫人提不起兴趣拍,还是写的太好了叫人挑不出毛病来捏?我就奇怪了,为毛人家比我发文晚的章节字数都没我多的却比我多出两百个评,还个个评都是百八十字的捏?为毛人家发一章就好几十个评,我这里发好几章才有一个评捏?连个送花鼓励的都没有,真郁闷啊。。。。。。同志们,您要是爱看这部小说就请记着打分吧,分数高了才能上榜什么的,才会有更多的人跟你一起分享故事嘛。
江昙墨是个嬉皮笑脸的无赖,是个奸诈狡猾的骗子,是个淫心频现的色胚,是个妙手空空的偷儿,是个伤人害命的魔头,是个扮猪吃虎的混蛋。然而正是这个本该叫梦果儿十分讨厌,打算离他远远的再也不看一眼的人,方才救了她的命。
于是她信了那些话十二分,所有的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于是她最终以为,这人其实是个癫狂痴傻的疯子,更是一个猪头猪脑的笨蛋。
她不明白那箭为何会单单击中他,更不明白他为何要舍身相救,只知道这人抛开比她多上太多的未了之事,用一种华丽又凄美,绝艳到铭心刻骨的方式在她眼前瞬间消失,从今往后再也寻不见分毫,唯留下记忆中鲜活百变的音容笑貌和言行举止。
她见过生死,但从没见过生命在刹那间燃烧殆尽,救过人命,但从没被人舍命相救,何况还是她欢喜的诚心相交了几日,最后却叫她讨厌到远离的同时又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去关切的人。
惊疑,迷惑,懊悔,矛盾彷徨,绝望又深切的想念,铺天盖地的感觉压下来,叫她手脚僵硬如遭桎梏,震撼到眩晕,心痛到血流停滞,慌乱到无法呼吸,眼泪淌到如同泉涌,总之是许多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交织在一起,陌生,纷乱,但太过强烈,几乎在一瞬间摧毁了神智,昏沉沉的直直跌下云头,如同一颗陨落的星子。
原本就认命了打算真跟他一起死的,此刻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想必还不算晚,一生人报一世恩,她向来都不喜欢欠债,何况是生死这样的大事?然而,偏有一道青芒扑了过来,阻住了她极速坠落的身子。
“小仙子!”
梦果儿怔怔的抬眼望去,抱住她的人满面担忧,居然是夕楚。
“小仙子,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她的眼神和语气无比关切,不似作假,因为她的主子梦魔,梦果儿却不知这淡柔如水的女子还是否可信,只泪眼朦胧的望着她哽咽不止。
夕楚帮她擦拭着眼泪,道:“婢子本是先行一步,主人打发了俗事即刻便来,小仙子有什么委屈自可向他倾诉,他定然会帮你做主,谁欺负了你一分,定会要她百倍的偿还!”
梦果儿强行压下心事的翻腾,竭力凝神想了半晌,然后推开她起身,冷声问了一句。
“你怎么会恰好赶到?”
“这。。。。。。我们做的便是集散消息的事情,自然要迅捷无比,小仙子难道不知?”
“他有俗事?是什么俗事?”
夕楚垂首道:“主人受了邀请,前往第十九重天访友。”
“访友?访的是谁?”
“。。。。。。婢子不知。”
“他访的可是一位夫人?”
“。。。。。。婢子不知!”
“不知?夕楚姐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气?”
“香气?”
“没错,你身上怎么会有一股梅香?”
夕楚一楞,垂眸道:“婢子。。。。。。婢子用的水粉,向来都与梅有关。”
“胡说!我记得你曾经讲过,你家主子尤其不喜欢脂粉的香味,我上一次见你,你可是半点脂粉都没有抹过,身上有的不过是修道日久的梵香。一个不用脂粉的女子,身上却沾了这么厚重的梅香,定是在一方梅林中待了许久。”
“不是的!婢子方才。。。。。。用梅香熏染了衣服。”
夕楚的嗓音渐渐低下去,听来就很没有说服力,梦果儿冷哼着上前一步,自她发间拣出一样东西在掌心,然后伸手给她看,她顿时脸色煞白了,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物是一片细小的花瓣,可正是殷红如血的梅花了。
“夕楚姐姐,你不是个会撒谎的人,你家主子派你此刻来,是一个错误!”
“婢子。。。。。。”夕楚的表情惊惧之极,似乎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麻烦你替我转告他,我梦果儿虽然弱小可欺,却不是个没脑子的傻瓜,若肯动上心思,凡事都能看得通透。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今往后,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关联,若是不巧碰面,定要刀兵相见!”
“小仙子,主人他其实。。。。。。”
夕楚无比的急切,看来有很多话要说,定是要为她家主子解释。
梦果儿暗自嗤笑她只会越描越黑,道:“夕楚姐姐,谢谢你方才及时救了我,不然,我定然要后悔死的。”说完冷哼一声,刚打算御风而去,一道白芒落下身来,正是极速赶来的妙妙。
此时此刻,她实在是很想扑到他怀里哭个嚎啕,又怕会遭到嗤笑,只得强压下胸中的哽咽,用力抹了两把眼泪。
“果儿!你没事吧?”妙妙的表情极其懊恼歉疚,还有那种见她劫后余生的狂喜。
依他的性子,纵有歉意只怕也不肯说明的,梦果儿自然半点都不怪他。
看他似乎有些狼狈,定是因为焦急而吃了那妖妇的亏了,表情和眼神都诚挚之极,原本从不唤她的名字,只偶尔叫过几声疯丫头,还叫了几声主人,此刻惊急之下忽然改口了,听来不免倍感亲切,也叫人安心了不少。
“我没事,可是香香他。。。。。。他。。。。。。”
“他?去了哪里?”妙妙皱起了眉头。
梦果儿的眼泪又忍不住了,哽咽着说给他听,谁知他却哼道:“我倒没看出来,他是那么容易就死的么?”这家伙说的什么?她愣了片刻才道:“你没受伤吧?那妖狐。。。。。。”
“不过是一只四尾赤狐,虽有件太古法器极乐弓,照说可不该那么难缠。”
妙妙的语气有些闷,可见方才应付的有些吃力,不然也不会让那妖妇有机会动用金羽箭,梦果儿心道,她修了那阴阳和合之术,会凭空得了高深的法力,还不知是害了多少个人呢。
刚要问问那个所谓的秘密,却见妙妙眉头紧皱着,随他的目光望去,一道青芒落在几丈之外,居然又是露华夫人白潇潇,这妖妇如此难缠,看来是真打定主意,不伤人害命就誓不罢休了。
一见这妖妇便想到方才,梦果儿心中简直要翻江倒海,恨不得立马杀了她,将情思祭在手中便要冲上前去,却被夕楚给拉住了。
“小仙子不用着急,待我家主人来了自会帮你解恨。”
梦果儿甩开她的拉扯,本想斥上几句,却又心思微动,冷哼着收起了兵器。白潇潇打量夕楚几眼,然后发出一声嗤笑,目光表情都无比的蔑视,夕楚冷着脸,到底没有多作言语。
“没想到,五百年不见,仙者真修了高明的术法,连这逃跑的本事都如此不俗。”白潇潇的耻笑溢于言表,妙妙顿时眉梢轻挑,哼道:“妖狐,你再要得寸进尺,可就是自找死路!”
“自找死路?本洞主倒是不信,你之前护不了她,现在只怕也不能。”
“你若真伤了她,有人会叫你万劫不复!”
“叫妾身万劫不复?是你,是素琴仙,是神帝,还是琨瑶仙师?”
“休要胡言乱语!”
妙妙竟有些急怒了,梦果儿直觉的认为,他定是怕这妖妇说出什么秘密来。
神帝乃是一方霸主,神族势力堪比仙界,琨瑶仙师则是仙界最最清明平和的典范,也是六届公认的第一高人,这两位分为仙神两届的代表,传闻中曾经有过三次结局迥异的斗法,此刻会被同时提及,梦果儿便越来越肯定了一点。
梦魔讲的那个故事多半是真,她的母亲,或许就是五百年前那位传奇女子乾梦夫人,也就是妙妙的上一任主人,露华夫人见了他,必是把她当做那女子的转世之身了。
只是,妙妙定然知道一切,为何又要故意隐瞒呢?
白潇潇冷笑道:“胡言乱语?你当本洞主是个痴傻之人么?这丫头不就是。。。。。。”
她的话未说完便攸的住口了,一双妙目含着无比的惊疑,直直的望向一方,梦果儿扭头一看,几丈外不知何时悄然站了一抹素白的身影,在一片浓重的夜色之中,周身缭绕的仙气烟云薄雾状,乍看来竟似冰雕雪铸的一般。
这人的身姿容貌清奇雅致,发如墨衣衫如月,通体只有简单的黑白两色,如同水墨画就的人物,额上点的一笔朱砂殷红如血,样貌并非是梦魔,夕楚却匆忙迎上前去,附耳说了一通。
梦果儿打量着妙妙的表情,他的惊疑竟似比白潇潇更甚,愕然到好像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一般,于是她转头想再细看那人几眼,却顿时呆住了。
不知何时,他竟站到了她的身前。
“果儿,你说要跟我刀兵相见?”那人笑如春风眼波如水,语气却是冽如寒冰。他竟是梦魔变化而来?梦果儿打了个寒战,一时间如坠冰窟,直觉得退了一大步,不作回答。
他又笑道:“我不过晚来一会儿你便气恼成这样,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对不对?放心好了,早来有早来的办法,迟来有迟来的办法,总归会叫你解恨的。”这次却是轻柔舒缓,简直能在一语间融冰化雪。
梦果儿照旧不言语,只瞪大双眼望着他,隐含疑惑。
他变化的这副模样,会是谁的?
梦魔轻叹道:“白虎,五百年不见,你似已忘记我是谁了!”
“你是。。。。。。”
“当年在月族,我被极乐弓打散元神而死,你是亲见的,难怪会不相信。”
“您不是。。。。。。”妙妙的愕然半点都没有消散,反倒唤了一个尊称。
梦魔道:“我本该魂飞魄散才是,但那前身惯有高明的手段,奇术一出,自然给我一个聚魂之法,还得以重塑肉身,也算是万幸。”
“那您真的是。。。。。。仙师!”
妙妙作势要跪,被梦魔的广袖拂起在一旁。梦果儿看的瞠目结舌,这竟真是她爹的样貌么?他生的如何梦魔又是怎么知道的?这厮变化了样貌,究竟是要做什么?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白潇潇满脸的难以置信。
“仙媚儿,你该明白,我已非同于五百年前,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你惹恼了我的果儿,就拿命来换她开心,好不好?”梦魔含笑轻语,看似商量,说的却实是惊人之语,眼神也利如双刃。
“你。。。。。。本洞主命硬的很,当年都不曾受损,如今更不怕你分毫。就算你当年能侥幸不死,今日也叫你再尝一次魂飞魄散的滋味!”白潇潇一声冷笑,掌中现出一柄赤芒缭绕的长弓来,金羽箭搭在弦上,周身有法力涌动,作势待发。
梦魔也不惊急,转身笑道:“果儿,我杀了她给你解恨,好不好?”
梦果儿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明明说了再见便是刀兵相见,此刻却莫名的替他担心起来,怕他会伤在那件太古法器之下,至于要不要杀了那妖妇报仇,她倒拿不定主意了。
“解恨?我有什么可恨的?”
她发出一声冷哼,隐含恼怒,颊上泪痕未干,眼中却再不见半点水光。
梦魔微怔,随即笑道:“她杀了你的朋友,为何不恨?”
“她杀了人不过片刻,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若是想,世上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是极,但生死有命,怨不得旁人!我虽曾经拿他当朋友看待,他却总归是个伤人害命的魔头,早死早托生,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