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情之偷心趁年少-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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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大失所望,一时士气低下,玄穹帝尊连番号令鼓舞,但那弱下去的火势猛地又升腾起来,比之前更胜几倍,不过片刻便冲破强大的阻拦,疾速跌落下来。众人东倒西歪伤了大半,余下的也都个个法力耗损极大,骇然之下再也无力抵挡,只得退避保命。
众目睽睽之下,那挟着戾气与烈火的天石轰然砸下,带着洪荒世界中的神秘力量,纵使大罗仙境中再坚实的厚土也不抵冲撞,三十几重天境逐一都被它击破一个大洞,最终停在紧邻人间那第三重天上的一块巨石上面。
那巨石高大粗壮笔立入云,也不知是什么材质,虽被砸下去数十丈深,竟堪堪将那块天石撑在半空。但虽如此,它也正被焦金砾石的冲天火焰一寸一寸融化,焦石化作炽热的岩浆,纷纷向人间流淌飞溅下去。好在事先有了保全防备之法,没有人员伤亡。
瑶池金母带领上不得太清天众人专司善后,清点诸天损坏程度,也匆忙派人分头补救那数十个巨大的窟窿,以免灵气混淆乱了天地章法。但那天石所在的上下两重天已受不住酷热煎熬,四处都燃起冲天火焰来,且还迅即蔓延。好在金母早备了专司灭火之人,这才有所缓解。
一片狼藉的太清天上,众人齐齐追着那天石而去,风琪却还痴痴守在洪荒世界入口。
师父,师兄,还有江昙墨,怎么他们至此还没有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呃。。。。。。同志们,其实我大爱仙侠,本书写到这里总在言情,简直要憋死我了,于是,结尾的时候容我过过瘾头吧。大家不爱看的可以跳过哦,下一章真的he大结局了。
噗!我都说了几遍大结局了,自己掌嘴一百下给众位看官赔罪。
另外,小江已经挂了,师兄也挂了,同志们一阵儿拍死我吧。
天命因果
众人齐齐追着那天石而去,风琪站在一片狼藉的太清天上,往乱云翻滚的洪荒世界中眺望片刻,猛然想起成亲那夜的一件事来,顿时如遭雷击,跌跌撞撞回玄机雅渡翻找出一只瓷坛来。
精致无比的瓷坛,小到不盈一握,却重到无力捧起,当年漫不经心的收起,如今心神俱窒的请出,她差点跌坐在地上,心疼欲死晕眩阵阵。“夫人,请保重身体。。。。。。”夕楚四女见她的脸色极其不好,俱都面有忧急,一道小身影猛地扑了出来,正是江玄。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江玄虽只一岁多点,但自父母那里承续得天生一副好根骨,不然也上不得痴梅夫人的十八重天,如今能跑能跳常人不及,话也说的十分利索,隔了数月才见竟也毫不生疏,猛地自四女头顶跃过来,紧紧抱住她的颈项不撒手。
“娘亲,不要走!”
风琪一见他顿时清醒了几分,听他一叠连声地叫着,水汪汪的眼神叫她更加心疼了几分,却只能好言安抚起来。玉蝉站在四女后面,一脸凝重的说了几句话,都是关乎那天石的,最后道:“准提仙师有言,那天石坠落的地方,正是师尊的仙根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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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重天上烈如滚油,那天石周围数百里却围得人山人海。
众人都躲在云头之上观望,却见一道白芒冲上前去,又堪堪顿住身形。
风琪抱着死缠不放的江玄,怕他受不得如此炽热,也便不敢靠得太近,只远远打量着。四大龙王正带神族中人竭力灭火,那些怀有阴寒功法之人从旁协助,不断的冷热相激之下,那天石虽火势不减,也在逐渐剥落,看来已比之前小了许多。
支撑它的那块巨石被焚烧了九天九夜,已褪尽斑驳露了半边真容,碧绿如玉,华彩粲然,似树,却只有枝丫不见片叶,正是一株琼树,也正是琨瑶仙师的仙根了。这天石坠在这里显然不是巧合,可见他搭上性命给它一缕神识,已起了巨大的作用。
只是,江昙墨究竟在哪里?
玉蝉惊道:“也亏得是师尊的仙根,不然怎抵得住这般烈火焚烧。。。。。。”
“你师叔,到底去做什么了!”风琪厉声打断他的话,见江玄吓得抖了一下,又收敛心神低头去安抚。方才在大罗天上他便时刻跟在后面,虽是本分,行事定也没少受那人的点化。就如那将人唤醒的时辰一般,不早不晚,怎会偏生赶在那巨石碎裂的时候?
玉蝉面不改色,道:“禀师父,弟子的确不知。但那日在五渺洲上,弟子听师叔与神帝说过只言片语。似乎,师尊这五百年来几番查探得知,那天石戾气颇重又巨大坚固无比,若只凭武力怕是难以破除,于是他便想给那天石一缕神识,帮它迅捷修成有情之生灵,也好凭借本心掌控自我。”
神识本需自魂魄中剔出,当年,水央仙子尚为一枚桃精之时,便是被师父用一缕神识开了五窍,自彼时起才做了个有情之灵,后来又花了七百年方才修成人身。但这神识攸关生死,轻易不得分与旁人,风琪了悟几分,却更觉沉痛了。
玉蝉见她的脸色更白了几分,又道:“师尊用了一种秘术将自己的魂魄摄出,且还带着满身修为,虽有准提仙师从旁协助施法,却因那天石上的戾气太过厚重,降伏的同时也叫他耗尽法力,也便因魂魄化作虚无而。。。。。。耗尽了生命。但师尊虽不在了,那天石却似真有了本心,不但减弱了坠落的速度,也收敛了不少戾气,甚至还遵循了一条可以预算的轨道。那阳炎还大有波动,只因它还不知该如何去操纵元气。”
“于是,你师叔此去。。。。。。”风琪已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玉蝉沉吟道:“弟子以为,师叔此去正是要降伏那个尚在混沌之中的生灵,叫它化戾气为祥和,将来修成人身后为善所用,以免做个祸害苍生的天降灾星。”
“。。。。。。此事,旁人便去不得么!”
“那天石天生的古怪,不比我宇内惯有,其上没有相辅相成相生相克的阴阳两气,只有一缕至纯至深的阳气,不然也不会燃出那般厉害的天火,师尊用了月族的月金轮相辅方才近前。当今世上,玄妙夫人虽也有至阴之体,却实在修为不足,除了师叔,就连准提仙师都去不得,旁人自然更去不得,去了也抵不过片刻的阳炎侵蚀。”
“他有没有说过要如何降伏?”
“弟子听闻,师尊的意思是,叫师叔用个什么妙法,将自身的至阴寒气尽散给那天石中的生灵,且要教它怎生调和阴阳两气,也便可以法有所依,气有所导,不会再随意伤人伤己。”
“散尽寒气之后,又该如何?”
“这个。。。。。。师叔那时没有提及,弟子不知。”
“那他的肉身。。。。。。在哪里?”
“师叔既在魔道,神魂便是一体,怎还能叫肉身与魂魄分离?师父怎生糊涂了。。。。。。”
天命因果样样逼迫,走到这一步,却没有至阴法器月金轮傍身,也没有一条可供保命的退路,此法无论成败与否,那人果真已回不来了么?风琪颓然跌坐在云头上面,被玉蝉连唤几声方才回神,怔怔道:“我们。。。。。。能做些什么?”
至亲已去,至爱也身历险境生机惨淡,任何人都经不起这样的打击,玉蝉知她已乱了方寸,仍照实禀道:“经过众人这九日来的缓解,那天石已剥落大半,余下的部分实在坚不可摧,也更加叫人无法靠近。除了等待天命,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他,何时去的洪荒?”
“师父入梦之后,准提仙师带人赶去之前。”
“竟已这么久了。。。。。。可有什么人陪同?”
“弟子不知。”
“为何玄儿会在我身边?”
“师叔如此安排,弟子不知为何。”
“把玄儿带走!”风琪拂袖,怀中的小鬼顿时睡了过去。
玉蝉讶然道:“师父,您要。。。。。。”
“快走!”风琪起身,一声怒斥。玉蝉只得抱过江玄,她已径直扑上前去。
玄穹帝尊,瑶池金母,南溟夫人,神帝,东仙月,阴天子,诸天天帝,十大仙将,四大龙王,妙妙,雪影,等等等等,近前的数十人都是她认识的,望着那天石处俱都面色凝重。准提仙师与灵犀站在最前,风琪已顾不得规矩礼法,扑过去急问道:“师伯,可有了什么良策?”
众人见她来了表情各不相同,却多泛着关切。
准提仙师先安抚她几句,见她镇定了几分才道:“这天石受了你师父的全部神识,似已有了几分关于他的记忆,才会偏偏降在这里。方才灵犀竭力感应过,果真探知到你师父的微弱气息,可见他尚有一丝残魂未尽,只是被禁锢在石中不得挣脱。几日来,天石上的火焰起落涨伏不定,可见你夫君将一神化作万缕颇有功效。”
风琪闻言又镇定了几分,狂喜道:“师伯的意思是?”
准提仙师道:“丫头,且不要高兴得太早。这天石大有古怪,灵气源源不断,似能不枯不竭,任咱们削弱一分,随即便会涨上一分补足缺损。你的夫君如今正与那团阳炎之气周旋,此消彼长此弱彼强,虽一时间彼此牵制难分胜负,时日久了耗损巨大,必落下风,到时候可就真的无法挽救了。”
“那又该。。。。。。如何是好?”站在这位惯与师父交好也向来慈爱可亲的六界仙师面前,风琪便似个受尽打击的孩子,无助,孱弱,甚至绝望,只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他的身上。
“我已想到一个妙法,可助你夫君速速降伏那团戾气,只是。。。。。。”准提仙师拈须沉吟,风琪急忙追问,他这才又道:“只是要搭上你师父的一缕残魂,还有他的不世仙根。”
风琪怔然,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师父与他俱都要紧,怎生选择得了?众人都紧盯她打量,良久,她终叹道:“师伯与家师十世交好,行事早与他不分彼此,又有如斯身份,既已想到了主意,为何还要征询旁人的意见?”
“只因于你师父看来,你这丫头向来不是个旁人,事关到他,自要问你这贴心之人。”
“我。。。。。。我虽与师父关系匪浅,此刻却着实已乱了方寸。”
“方寸虽乱,可还有本心?”
“本心?”风琪猛地心中一动,正色道:“既然如此,请师伯速速施法便是。”
准提仙师道:“为了夫君而弃你师父,你就不怕世人耻笑?”
“小女虽然愚钝,也多少能知家师的心思。”
“你师父会有何等心思?”
“他定然觉得。。。。。。累了,不如就此归去。”
“他那样心如磐石之人,怎会觉得累了?你这丫头竟来胡言乱语,果真急糊涂了。”
“这百万年来,我师父总是胸怀六界大爱苍生,从来都没有认真为自己活过,难道还不该累了么?于他看来,纵使能凭那一缕残魂重生,却不过仍要继续旧日时光,看日升日落霞起云聚,看人事沉浮桑田变幻,为旁人活,看旁人活,自己倒过得枯井无波,岂不乏味无趣得很?”
“若他活了,必会有旁人受到那戾气的伤害,不为苍生,又是为谁?”
“孰轻孰重我不是不懂,但不愿当他只是为了天下苍生才会选择去赴死。世人都当他无欲无求,我却想看他今日终像一个凡人。虽死在今世,但活在来生,七情六欲样样不少,喜怒哀乐俱都品尝,有人相守,有人陪伴,再不做那个无心无我孑然孤寂的大罗金仙。”
“一个凡人?你师父若知你如此贬低他的胸怀,可真要大笑三声了。”准提仙师如此说着,却终拈须微笑,又道:“放心好了,待那戾气再次弱下去几分,我自然能还你一个活生生的夫君。”
“多谢师伯!”风琪脸上已不见悲喜,侧目望向灵犀,他那清冷如冰的眼神终似添了几分赞许,道:“把那九思双剑留下,你自离去便可。”风琪吃了一惊,急道:“什么?为何?”
“仙师正是要利用双剑的异能,将主人仙根中的厚重灵气分作阴阳导引出来,才好助你夫君一臂之力。”灵犀难得解释了一句,又道:“只恐施法时会伤及无辜,不但你,这里所有的人都要退在百里之外,除了仙师与我。”
风琪将信将疑,扭头见玄穹帝尊与瑶池金母已带头退走,也命十大仙将传话围观人众,不要擅自上前免受波及。微微敛眉的神帝与东仙月随后,其余人自也统统走了,一时间人去如潮,她也只得任由雪影拉在远处一座山巅。山巅上尚有许多旁人,却都知她忧心如焚,免不了要安抚劝慰。
“太祖母的身子可好些了?”与玄瑛雪影等人相比,此时此刻,风琪自然与这位祖奶奶最觉亲近,也就这样的至亲之人可以依靠了。南溟夫人将她揽在怀里,笑道:“无妨,养上十年八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