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情之偷心趁年少-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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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忏悔的膜拜和索取,毫无保留的付出与承受,身心经过一遍遍烧灼洗礼,早就超出了极限。昏昏沉沉之间,风琪似乎听他说了很多的话,如在耳侧,更如在心头脑海,字字句句都刀凿斧削般深刻,却又说不出个具体来。
“果儿,若是。。。。。。你要原谅我。。。。。。定要原谅我。。。。。。”
有几个字被强调了很多次,最后,唇边似乎尝到一点咸涩,她正想那是什么,胸前猛地一阵剧痛,似乎被利器扎了一下,头上随即传来更剧烈的痛,好似要裂开了一般,然后便彻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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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琪睡了很长一觉,也做了一个极长的梦。
梦中没有半个旁人,只有浑浑噩噩的她自己,如同行尸走肉般活在玄机雅渡中,每日里除了洗漱之事,便是早晚各花半个时辰去望霞台上赏景,其余时间都在洞府中打坐。梦中的日子过得规律之极,也枯燥乏味之极,她却心无牵挂,沉浸其中乐此不疲,还怎么都无法醒来,似乎也从来没想过要醒来。
“娘亲。。。。。。娘亲。。。。。。”
如此过了约莫半载,有一日猛地听到几声银铃般的呼唤,竟如此便被惊醒了。她呆坐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此际听到的这几声唤已非梦中,恍然垂首一看,有个小鬼紧紧拽住她的衣领,正努力要从她膝上站起来呢。这孩子看来无比熟识,竟是江玄?
“玄儿!真的是玄儿!”
风琪一把扶住那摇摇欲倒的小鬼,仔细打量了半天。肉嘟嘟的小脸上嵌着双黑亮水润的眼,正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她,圆滚滚的身子虽仍小到可怜,却似已能蹒跚学步的样子。他竟长到这么大了,莫非她这一觉竟睡了大半年?
风琪又呆了片刻,不但记起吃过那药之后的事情,之前的事情竟也统统都想了起来,更多的却是入梦之前那人所说的话,字字句句恍如钝刀,叫她惊喜不及随即便是懊悔急怒,关乎孩子,也关乎孩子的混账爹。
“娘亲。。。。。。抱抱。。。。。。”
江玄手舞足蹈,腕上的铃儿叮当作响,拽住手中的衣服死活不撒手。这几声娘亲分外清脆动人,就如那只金铃一般,叫人听后胸怀舒畅的很。只听这几声轻唤,便似叫人忘却了一切烦忧,只看他一副稚气跳脱的面容,便似敛齐了一切的幸福和甜蜜。
但是,风琪认得那只金铃,正是莫失莫离,用可长可短可柔可刚的玄丝系上,除非斩断手腕才能取下,那混账东西果真够狠。风琪又恼又恨,又急又忧,又爱又怜,旁的不顾,只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这孩子在她体内呆了整整十月,时时都同她血脉相连气息相关,纵然生下来了,也正是骨血的延续。当日虽因迷失心窍,但那般待他仍属罪过,如今为了他好,付出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但他的父亲也同样要紧,又怎能安心待着不去寻人?
风琪心急如焚,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然后去看木头桩子样立在一旁的夕楚。
夕楚的脸色难看之极,颤声唤了一句夫人,便再也说不下去了。风琪见她分明惊惧的很,只得缓和了几分脸色。反正已猜到几分关键,何必还逼问她一个奉命行事之人?于是抱着孩子起身出门。
门外立了一人,正是玉蝉,见她出来,躬身笑道:“师父,您可算是醒了。”
风琪又哼一声,道:“还不与我统统说分明了!”说着抖手一点用法力将他锁了,再一点将人倒吊在那根悬索之上。玉蝉狼狈的很,却龇牙咧嘴道:“呃。。。。。。弟子冤枉,弟子什么都不知道。”
“混账东西,给我好好思过!”
不然,他怎还记得自己到底是谁的弟子?夕楚分明是被他点了穴道,这才容江玄爬到了娘亲身上。她虽中了那厮的造梦之术,若有响动必定能醒,玉蝉却等到如今方才出手,可见行事也受了那厮的点化了。
“弟子自知有错,这不是。。。。。。”
风琪无暇去听他的狡辩,将玄机雅渡粗略察看一遍。琉璃海上的屋宇中有约莫上百人守候,为首的乃是朝云三女,见她醒来都惶然拜见。靠近谈芷山处住着江小星兄妹,还有她之前收的九名弟子,海外的九重结界也费尽玄妙心机。
但那厮越是造下这与世隔绝的仙境,越然昭示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呢。她片刻都不敢耽搁,绞尽脑汁解开结界,先叮咛嘱咐众人几句,然后将怀中的小鬼交在朝云手中,咬牙狠心顶着江小星兄妹的恳求,还有江玄那撕心裂肺的嚎哭,径直出了琉璃海上至大罗天上。
洪荒世界的入口处,数千名六界精英严阵以待,为首发令的正是玄穹帝尊。看来,但凡修为能上这三十六重天的人俱都来了。风琪变化身形急急一打听,准提仙师已进入其中,同行的数百人个个都是这世间的翘楚,也个个都有旷世法器在手,自然包括新任魔尊江昙墨。
众人的修为都无法深入洪荒,只得等那天石坠得近了再做拦截。仙界中有一件至宝名唤作穹光镜,可令时空颠倒今古互换,南溟夫人会舍弃不世功德和万年修为,以此至宝佐以绝妙功法,将那天石定住片刻,然后众人便合力将它击毁。
如今已过了半日,也不知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形。
风琪不知为何不是师父带人前去,反倒是准提仙师。她不敢轻易进入这玄机遍地的洪荒,虽竭力凝神,也少不了为几个人忧急。正要打坐定心,猛地一阵地动天摇,竟自洪荒世界中绽出一股赤红的冲力,巨大到连几重天境都撼动了,或许就是那天石碎裂的结果。
众人稳住身形后都有欢喜之态,但听玄穹帝尊一声提醒,越发严阵以待了。
风琪凝神注目,见数百道炫光疾速赶来,为首一道白芒耀眼之极,定是修为最高的准提仙师了。众人方要一声欢呼,却见他们身后铺天盖地般的碎石追赶而至,虽在千里之外,聚起的热浪早已扑面而来,骇然之下都已呆住了。
他们只听说天石厉害,如今亲见才知不是危言耸听。
风琪却在想,如此炽热的温度万难逼近,那人到底会去做什么?
准提仙师当先落下,手中提得正是南溟夫人。“太祖母!”风琪扑过去将人揽住,见她脸色煞白厥了过去,额上隐现一团黑气,定是受了什么戾气侵蚀,匆忙施法急救,一时竟不顾众里寻他。
“速速散开,保存实力!”
准提仙师一声断喝,众人退如潮水,闪出一块广袤的空地来。他捏个法诀将手指疾点,一道青光射出,喀喇喇连连怪响,地上裂开一道道沟壑,一株骇人见闻的巨柳破土而出,随即有诸方灵气齐涌至此,统统被它敛在躯干之中了。
这七宝妙树乃是世间最具灵性之物,根须深入土中,在其下不知能纵横多少万里,此刻收摄的也是整片三十六重太清天上的超绝灵气,甚至也包括下一重天的灵气。大罗天上本就是灵气超绝之地,两重天境的灵气相加,催动那树冠涨大到铺天盖地,千万条柳枝灵蛇般的蔓延,片片叶梢犹如薄刃,舞动着带起尖锐啸声,密密挡住了那巨大的入口。
漫天碎石刹时便至,十大仙将在后协助,准提仙师在前,凝极法力以心神操控至宝。那一条条柳枝看似柔软,实则攻击力惊人,所到之处山崩石裂,一波一波天罗地网般。尖锐又密集的碰撞声传来,堪堪击碎了打头的千八百块巨石,只余下碎屑落了一地,凭余热竟也燃起遍地火苗。
众人合力将火尽灭,却不敢吁一口气,只因随后而来的是更强烈的一轮攻击。
“快散些灵气出来!”接连破解三拨石阵后,眼见第四拨将至,准提仙师斥了一声,可见两重天境已然灵气枯竭,周围已没有多少灵气可供摄取,这次他已无法破解。但这灵气若要散出,可就要修为大减了,众人只犹豫刹那,七宝妙树已被当先一块巨石砸断一根枝丫。
“混账!”准提仙师咬牙斥了一声。斥完高宣一声佛号,再度捏个法诀,哈哈大笑间运极玄功,啸声催的真气鼓荡,飞瀑直下三千尺般声势浩大,竟凭一啸之力将那漫天碎石逼得飞射回去,惹来众人瞠目惊叹。
这位六界仙师的修为果然冠绝天下,除了琨瑶仙师怕已无人能及。
如此缓得一缓,玄穹帝尊当先动手,仙界众人自然紧随,之前进入洪荒的数百人也紧随其后。风琪将南溟夫人安置好,自也凝神上前帮忙,顺便瞄过众人,见神帝、东仙月、左之玄、阴天子,四方天帝等等都在其中,甚至还有她的祖母玄妙夫人。
超绝又纯净的灵气一出,七宝妙树剧烈膨胀又发神威,将那四度坠落的天石统统打碎,遍地焦土已无法再燃,这次可倒省了灭火之力。准提仙师却闷哼一声,似被巨大的反噬之力伤及脏腑了。
众人骇然,眼见那第五波天石已到,其它诸界精英也只得齐齐散出灵气。
准提仙师虽然厉害,前后相加法力实已耗损巨大,咬牙撑过第五波攻击,到底狂喷一口鲜血,七宝妙树折损的利害,十大仙将也重伤大半。“仙师!”玄穹帝尊命人将他们搬弄到一旁调息,第六波天石瞬间已至。
东仙月与阴天子隶属同门,两人带领冥届百十人众,联手将那移星换斗的奇术使出,把无数天石轮番推开在千八百里之外,以做阻拦。数千人听号令齐出法宝,华彩漫天闪烁,振颤轰鸣声不绝于耳,带着火星的碎石飞溅,烟尘滚滚呛人欲死,直忙了一炷香的时间,虽有伤损,所幸没让一块天石进入宇内。
风琪在人群中抽空四顾,这次望见十大仙将,还有不少同门师兄,还有雪影,妙妙与灵犀。烟尘散去之后,众人都屏气翘首观望许久,正以为可以安心了,谁知又一点赤红由远及近,竟自针尖大小化作山岳般巨大,上面还燃着更为炽烈的天火。
东仙月与阴天子正在一旁调息,看样子已无法再战。玄穹帝尊急将众人分作两拨,一拨协力运功将那天石挡在百里之外,另一拨则竭力施法将其打碎。但虽隔得远,仍有灼人欲死的阳炎喷涌过来,许多人的法宝方靠近几十里便被融化了,就算是情剑和赤霄剑这样的旷世法器,纵使能到达也不过击下点点碎屑,可见那石有多么厉害。
风琪已将人群寻遍,这次望见焚星宇和玄瑛正带着人往来穿梭救助伤者,却不见素琴仙,也不见身怀至阴法力的江昙墨,她越发慌乱起来,心道他们定是与师父一起去做什么更要紧的事情了。
玄穹帝尊无计可施,惊道:“仙师,怎会如此?”周围已无灵气可供摄取疗伤,准提仙师服了玄瑛的丹药,灰败的脸色终于有些好转,道:“这正是那石的核心部分,最坚固也最炽热,你等定要先竭力守住。”
“只怕。。。。。。撑不过片刻了!”玄穹帝尊侧目望向一人,急道:“灵澈,你还在等什么!你那日当众说了不会藏私,难道又要反悔!”众人齐齐注目,双双眼睛都满含期盼,似已将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一人身上了。
神帝道:“若没有我这至宝,方才又怎能成事?若要反悔,之前何必用它!”
玄穹帝尊道:“既不反悔,为何不动!难道不知城门失火,必殃及池鱼?”
“贼老天,果真要耗尽我神族至宝么!”神帝咬牙怒斥,终又祭出一物,似一只简单的白玉酒盅,却在他指点之间泼洒出一片蓝芒,罩在那块天石上面,水火相激吱吱作响,绽出冲天的水汽,滚油般的天境倒也清凉了许多。
良久,那火终于渐弱,众人都以为这控水至宝定能克制它了,谁知那石上忽得绽出一道红光,白玉杯子顿时被震得爆裂开来,神帝似伤得不轻,也着实骇然。协助他施法的四大龙王与神族众人也个个脸色灰败,东仙月咬牙扑过去,焚星宇也扑了过去,合力将他扶在一旁。
“月官,我本还想给子孙们留点那玄虚之水,谁知。。。。。。”神帝长叹,不似懊恼,倒似释然。这一盅水便抵几片沧海,终也被烤至干涸,这天石若要直接跌落下去,定也要将诸天的水域烤干了,何况是旁的无水之地?
焚星宇急道:“父王快别说话了。。。。。。”
“灵澈,我早深知你的心思,且先调息片刻。”东仙月也面有忧急,风琪心道神帝的修为断然不止如此,偏生如此了,莫非他已失了那副至阳之体?看他夫妻二人分明已经和好,那么当日将余下两粒灵药交给东仙月处置便是很明智的做法了。
众人都大失所望,一时士气低下,玄穹帝尊连番号令鼓舞,但那弱下去的火势猛地又升腾起来,比之前更胜几倍,不过片刻便冲破强大的阻拦,疾速跌落下来。众人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