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的恶魔-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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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没有和总裁预约,我们也很难办。”
“干嘛这么形式化?”贺翼骞有些急躁,“算了,那他总得下班吧?我在这里等!”
“还是不行,大厅内也不允许有外人。”小姐依旧摇头。
“那我去外面等。”贺翼骞直接向门口走去。
她就站在门卫的旁边,路过的员工无不将目光投来,好奇下又忍不住议论两声。
三点,四点,五点……晚上九点半……
楼上。
“霍总,已经十点了。”人事部经理向会议室报告道。
“嗯。”霍昀斯用手捏了下眉心,“她还在下面吗?”
人事部经理干笑了两下,“这丫头挺倔的,还在下面等呢。”
“倔?”霍昀斯眉头微蹙。
“霍总难道真的要她一直等下去吗?”人事经理说道,“好像起风了。”
霍昀斯抬起双眸,眼底透过一抹阴鸷,登时那人事经理赶忙闭上嘴,“今晚我就住在这里了。”
“噢。”人事经理退下。
时间又是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再抬眼望去,却已是十二点半。
霍昀斯站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在霓虹灯的照射下,一抹小人影变得越发清晰,她蜷缩在大厦楼下的一个长藤椅上,周围早已没有了行人,看起来有些寂寞而孤单……
他的右脚微微向后撤了下,但即刻又是收回,拉下窗帘,关上灯,走向了后面的套房。
早上八点半。
“这是下个月的策划案,您看下。”策划部经理走上前,将文件递了过去。
霍昀斯大致扫了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马上站起身,走向了窗前,但见楼下的那个长藤椅上早已空无一人时,他的嘴角禁不住现出一抹讽笑。
策划部经理疑惑地问道,“霍总要找什么吗?”
霍昀斯敛住笑容,“我待会儿再细看,你先下去吧。”
“好的。”策划部经理走出。
霍昀斯刚要走出去,刚是拉开门,却听到门外的人事部经理说道,“哎哟,别提那个惨了,整个儿都冻僵了。”
“那还能活吗?”周围的小秘书禁不住问道。
“这还能活?肯定死了呗!”人事部经理摇头哀叹,“唉,可怜啊。”一转身,“啊……霍总?”
霍昀斯冷着一张面容,眼底现出一抹复杂的表情,他快步上前,扯住人事部经理的手臂,“她在哪儿?”
“啊?什么……什么她?”
“你说的那个人!”
人事部经理登时恍然大悟,他左右瞄了一眼,咧嘴皮笑,“霍总,我们在说我昨天买的鱼呢,我不小心给冻到冰箱里了。”
甘当绿叶 第六章 霍宝宝
霍昀斯登时变了脸色,手劲不由得加大。
“霍……霍总,我又说错什么话了吗?”人事部经理看似一头雾水,“哦,对了,您说的是楼下的那个女孩儿吧,呵呵……啊!”他快速地抽回了手臂,“霍总,我的手啊!”
“赶忙将会议记录给我拿进来!”霍昀斯冷声对秘书说道,然后转身再次走回了办公室内。
人事部经理哀声痛叫,“我有错吗?”可怜一张脸都快要扭曲变形,“我有说错吗?我的鱼死了啊……”
周围的秘书们捂嘴笑着,却不敢出声。
上午的会议结束后,此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霍昀斯疲惫地站起身,再次走到了落地窗前,莫名地,在望见那抹身影后,竟是踏实下了心。
贺翼骞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她昨晚一直等到夜里两点,虽然说现在已经四月天,可到了晚上难免还是有些凉,加上她穿得单薄,浑身就开始打颤。
她想到一个人在酒店的贺翼雯,刚要拿出手机,却发现已经没电了,更可怜的是,路面上空无一人,根本连车都打不到。
无奈下,她就走到了大厦的后面,那里有个停车场,没有风,还算是暖和一些,总算是度过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正好遇见一个卖早点的小车,于是买了两张饼,左右张望了一圈,还是选择了那张长藤椅落座,路过的行人无不扭头去看她。
“贺小姐!”一道柔声蓦地从头顶上方传来。
贺翼骞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嘴里的大饼险些将她噎着。
面前的小姐不由得笑道,“霍总裁叫您上去。”
“上……上去?”贺翼骞喜出望外,赶忙咽下口中的食物,清晰道,“他同意了?他答应我了吗?”
小姐摇了摇头,“这您得问霍总,我们只是传达一下命令。”
“噢,好。”贺翼骞赶忙将剩下的饼用袋子包好,塞入了包里,莫名地她就是舍不得扔,虽然并不缺钱,但好像心底就是会觉得罪过。
秘书小姐瞥了一眼她,看到她的寒酸样,竟是微露了一丝鄙夷,撇了下嘴,转过身走向前去。
贺翼骞尾随其后,一路上默不作声,小心翼翼地跟着。
直到电梯传来‘叮’地一声,好似警铃大作,心跳再次开始加速。
周围人看到她后,小声嘀咕了起来,还有一个男人看似笑容有些皮,但去一直对她眨眼,仿佛在鼓励。
这是什么状况?
贺翼骞不禁有些迷惑!
“咚咚咚!”贺翼骞礼貌地敲了三声。
“进来!”沉稳而有力,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贺翼骞的心蓦地一顿,略微平静了下,推门走入,“霍先生!”
“先等我五分钟。”霍昀斯没有抬头,只是看着桌面上的文件,不停地翻阅着,过了大概三分钟,他按下旁边的电话机,“叫李经理进来下。”
不一会儿,走入一个秃头男人,好似战战兢兢,双腿都在打颤,“霍,霍总?”
“这是你写的文案?”霍昀斯冷声道,“怎么,刚调走了你的部下,就连文案都不会写了?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连最起码的格式都没有!”只听‘啪’地一声,文案顺着光滑的桌面滑倒了贺翼骞的脚边。
男人的脖子都快要折断,身子好似一个筛子,脸色煞白。
贺翼骞将头低下,她看了一眼正好铺开在眼前的文件,心中不禁评价道:挺好的啊,至少版面整齐。
“我记得你当初进公司时,是刘经理推荐你进来的?”霍昀斯身子靠向桌子前端,双手环胸,犹如一个主宰命运的霸主,“看来……你们要一起来承担了!”
“霍总,这……这不关刘经理的事儿,是我自己没有能力,当初是我苦苦哀求她给我这个机会的。”男人赶忙解释道,“霍总,您大人有大量,您放心,我会好好学的,我……”
“你知道我平生最恨什么人?”霍昀斯眼神变得阴狠,“像你这种没有骨气的人!”背转过身,“回去收拾下东西吧,马上离开我的视线!”
“霍总……”
“滚!”
男人显得垂头丧气,耷拉下了脑袋,走到了门口,再次望了一眼霍昀斯的背影,踏出。
霍昀斯面对着落地窗,静静地站立了许久,似乎根本忘记了贺翼骞的存在,接着又是转过身,坐在案桌前,开始审批文件。
一个上午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贺翼骞的肚子发出了‘呱呱’的叫声,她蹙起了眉头,忍不住咳嗽一声,试图想要提醒下眼前的男人。
但显然根本无用,霍昀斯依旧低头工作,忙得他竟是一个上午连口水也没有喝,倒是坐在对面的话语权一杯接着一杯,上好的龙井,后来又换成了新泡的咖啡,香飘四溢,只是这会儿想要起身去卫生间都变得好难。
办公室内保持着安静,听秘书小姐进来告诉她,霍总不喜欢工作的时候别人打扰他!
一转眼,半个小时又过去了。
贺翼骞终于按捺不住,鼓起勇气站起身,“霍先生,麻烦您能腾出五分钟的时间吗?”
霍昀斯闻声抬起头,看了一眼贺翼骞,那眼神中透着一抹诧异,好似根本浑然忘记了眼前人的存在,接着勾起了嘴角,充满了魅惑,“你凭什么向我要时间?”
贺翼骞不由得震怒,“既然你根本没有打算要和我谈,干嘛要叫我上来?”
霍昀斯敛起了笑意,却没有回应。
“我在这里等了您整整一个上午,您的时间的确很宝贵,难道我们的时间就不值钱吗?一个上午我也可以做很多的事情。”贺翼骞强辩道。
霍昀斯将身子向椅背上靠去,眼底充满了兴味,“或许用五分钟的时间,你可以来谈谈你能做的事情。”
贺翼骞顿时噎住,她马上意识到机会来了,赶忙又收起气焰,“谢谢您。”如释重负地笑了下,“我不知道到底贺翼雯怎么惹着您了,但是我想私事归私事,公事归公事,这些相信霍总应该分得开!贺翼雯再有错,但公事上从不马虎。”
霍昀斯严肃道,“你认为一个连孩子都不懂得保护的人,怎么去做好爱心大使这个职位呢?”
“这只是一点,她可能私下里做了很多的好事,可能给穷人捐钱,也可能以匿名的身份做了很多的善举。”
“连你都用了‘可能’这两字,更何况你还是她的亲妹妹,呵呵,”霍昀斯挑起了眉宇,“你说,我还能用她吗?”
贺翼骞登时怔住,“可是……”
“你不是恨你姐姐吗?”霍昀斯眯起了双眸,“当初那么破费苦心地抢走了她的未婚夫,不就是想要看到她的失败吗?今天机会来了,怎么反而会想要去帮助她?”
贺翼骞再次一愣,她的心微微有些痛感,像是那种充满不信任的背叛感觉,“你调查过我?”
“对于任何一个有可能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我都会调查地很是仔细。”霍昀斯说得一脸坦然,“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是吗?”
……
贺翼骞没有吱声,就这样站着,两人双眸相对,一瞬间,她有种错觉,那漆黑的双眸蕴藏着一抹柔情,一抹难以言语的宠溺与挑逗,可再一晃眼,却又变得暗黑无比。
她长吸了口气,一种不被信任的自卑突袭心头,不禁哽咽道,“既然霍总不相信我,下面的话也根本没有必要去谈了。”贺翼骞拿好包,“打扰了。”鞠躬,走出。
一等贺翼骞离开后,外面的人事部经理走入。
“霍总?”人事部经理再次顺着霍昀斯的目光向那敞开的门望去,“人……已经走远了。”
霍昀斯眼神变得阴鸷,“发布媒体,就说早上的新闻不过是个谣言,代言人还是贺翼雯!”
人事部经理显得颇为讶异,接着又是大喜道,“哦,好……”god!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堂堂的霍总裁竟然开始懂得退让了?
贺翼骞坐车回到了酒店,刚一推开门,竟是看到鞠可童抱着哭泣的贺翼雯。
她顿时定住,“呃,我到其他房间!”刚要退出。
“不用了。”鞠可童冷语道,他站起身,看向贺翼骞,“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语气中充满了质问。
贺翼骞眉头微拧,“出去转转而已。”
“转?所以用了一整晚,外加一个早晨?”鞠可童扬声,“难道有什么事情比你姐姐的遭遇更重要吗?”
“童,没事的!”坐在沙发上的贺翼雯忍不住用手扯了下鞠可童的衣裳。
“就知道你死性不改,不定泡在哪个酒吧,和一些不正经的人厮混。”鞠可童眼底透着一抹鄙视。
“童……”
鞠可童甩开她的手,“贺翼骞,别怪我没有警告你,你现在是在赎罪,你今天还可以逍遥自在,明天或许就会看不到阳光,{奇}反正我一无所有,{书}我什么也不怕,{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信你试试看!”
贺翼骞的身子慢慢地向后退着,直到抵到了门板上,脸色煞白。
“童,你吓坏她了!”贺翼雯站起身,严厉道,赶忙又扭头对贺翼骞说道,“骞,先去洗手间洗洗。”
贺翼骞迟疑了下,赶忙放下包,慢慢地走了过去。
“她不过是个贱人,你替她理论干嘛?”鞠可童吵嚷道,“或许又是她陷害的你。”
“不是,我都说不是了。”贺翼雯解释着,“骞已经变好了,你不要再这样说她。”
“变化?野兽都改不了恶性!她会变好?鬼才信呢。”
贺翼骞走进了浴室,将门掩上,可外面的争吵还是隔绝不了。
“童,拜托你不要总是对她这么有偏见。再说了,我一直在她身边,她能干出什么坏事来?不是你说的?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留在身边?”
“可她昨天晚上……”
“算了,一晚上能做出什么事来,顶多也就是她自己去找乐子了!”
“……”
贺翼骞的心为之一痛,不由得泪流满面,原来不被信任的感觉这么糟糕!处处充满了怀疑,处处被人像是小动物一样地研究!被人猜测着每一个动作意味着什么!被人窥测……被人拿来议论,像是一个东西,被指指点点,从头评到脚,再从里评到外!
她真的有这么差吗?真的令人这么深恶痛绝吗?
为什么会没有记忆?为什么她一点也感觉不到?
贺翼骞用手使劲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只是紧闭着嘴,不出声的哭泣着……
到底,这里有没有一个能信任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