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恨:冲喜弃妃-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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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一双黑眸如点漆,只是再也找寻不到从前的光影点点,“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若我过来,这匕首还不被武功高强的你夺去?南陵璿,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对手……”她的眸子里忽然升起眸中决绝,那是极度的恨和伤凝结而成。
南陵璿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不寒而栗,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可是南陵璿,这一次,我不想亦不会再成为任何人的棋子!你不要逼我!”
。
恩儿忽然十分不合时宜地爆发出一阵大哭,如箭在弦上时的一声惊雷,着实惊到了南陵璿。他极度暴躁地吼了句,“都给朕滚下去!谁把恩儿抱来作甚?活腻了?”
其实谁也不想再继续呆在这里,只是没有他的旨意,无人敢动而已,有了他这句话,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离去。
南陵璿此时才发觉自己背心已被汗湿透,细细琢磨,云初见应该是误会了,觉得自己把她留在身边是为了用来对付云若锦。强压着心中的焦躁,安抚她,“初儿,朕没想过要把你当成棋子,朕……”
“我说了我不喜欢听你的声音!”她粗噶地打断他,“好吧,我知你不会放我走的,可是,我不喜欢皇宫,不如送我回王府承锦阁吧!”
他终于松了口气,几乎虚脱,“好!行!你说什么都行!”
云初见将匕首握得铁紧,眼前仍是宝儿血糊糊的小身体……
“小禧子,去传旨,马上准备送娘娘回王府,另,增派侍卫御林军护送守卫!”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妥协。其实,在众人面前对云初见迁就便是给其他人警示,这个女人,连他都不敢惹,谁还敢来惹?
她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光,和匕首的寒光一般的锋利寒冷,心中一遍遍呼唤着宝儿的名字,宝儿,宝儿,快了……
顷刻间,云初见便从皇宫回到了王府,随之而来的是天下最极品的各种绸缎茶叶珠宝等等,似乎恨不得在一夜之间便把世间能寻到一切珍贵的东西都赏给她。
素琴也跟着来了王府,把皇上的赏赐一一收好,今日的皇帝又让了她开了一次眼界,只叹云初见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可又为何这般不知好歹?
就这满箱子金银珠宝,只怕一个人一世也花不完了,可这云主子倒好,连看也不看一眼,说实话,若素琴哪天拿了,只怕她也不会察觉,只不过素琴不会这么做罢了!
第二日梳头时,素琴翻着几大盒的首饰,问云初见向戴什么,云初见目不斜视,冷淡地道,“随便,不戴了吧!”
“是!”素琴有些舍不得放下首饰匣,这许多的首饰,又不戴,不浪费吗?
云初见发现她还在踌躇,便道,“你喜欢?就全赏了你吧!”
“这个……奴婢可不敢!”素琴吓得首饰盒掉到地上。
只听一片环翠叮当,亦不知摔断了多少根玉镯玉簪,云初见一笑,有些阴冷,“素琴,你来宫里很多年了吧?”
“是……”素琴爬在首饰堆里,看着那一地首饰,紧张得冒汗。今儿来看,这娘娘的性格不是一般的执拗。
“你不想家吗?不想回去吗?不想寻个情郎嫁了吗?”云初见深眸暗影渐沉……
第十八章山河寂,何处茗香?3
南陵璿登基以来,内忧外患,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好好考虑这独孤兄弟的事,这日批完折子,天色还未泛白,早朝时辰未到,他决意去一趟刑部大牢。
带来的侍卫都令其守在大牢外,只让小禧子跟随进入。
烛火通明,脚步声细碎,这监牢里本就睡得不踏实,加之独孤兄弟都是习武之人,耳力远胜常人,是以,在他踏入大牢的第一步便醒了。
这一场审讯有些沉重。
看他一路都在琢磨怎么开始,怎么结束,然,审讯开始,却是独孤舞先开的口,嬉皮笑脸,“皇上,想好让我怎么死了吗?”
南陵璿的怒火瞬时便被点燃,“你们……死一万次亦不够!”
独孤舞讪讪地笑,“皇上火气很大,我以为这么久了,皇上的怒火该平了……”
渗“木棉花有几瓣?”南陵璿忽然问了一个很唐突地问题。
独孤舞的笑容便在脸上凝固。
“怎么不说话了?”他拍案而起。
“既然什么都瞒不过英明神武的皇上,又何必再说呢?”略带玩世不恭的笑重新回到独孤舞脸上。
“把衣服解开!”南陵璿喝道。
独孤舞故意一脸的错愕,“这个……在这?皇上……这不太好吧?”
“你……”他见他有意曲解他的意思十分恼火,对于这种把生死看得无所谓而死皮赖脸的人,还真是不能走寻常路,冷哼,“小禧子!你上!把独孤先生衣服扒了!”
扒衣服?小禧子的汗开始滴滴答,这话听着怎就几分耳熟呢?为何又是他?他不是男人不是他的错啊,为何每每这扒衣服的差事总是他?
“是!”圣命难违,他别别扭扭走向独孤舞。
“慢着!我自己来!”独孤舞喝住,他有些阴暗的、见不得人的嗜好他不否认,可是,对不男不女却不敢兴趣,要让一个太监对自己上下其手,那是很恶心的事,旋即,又浮上嬉笑,“如果皇上喜欢这样的话……”
南陵璿只能假装没有听见……
解开长袍,而后上衣,独孤舞的手停在腰际,笑问,“要继续吗?皇上?”
“随你!你自便!”他冷冷地,不动声色,“小禧子,小镰弯刀伺候!”
独孤舞的笑容瞬时收住,手捂紧了腰带,“不!我宁可你割了我脑袋,也不能割这个!”
南陵璿便冷笑不语,和他嬉皮笑脸?永远不是对手!这小廉弯刀不过专门用来阉割太监的工具而已……
独孤舞知他想看什么,更知躲不过去,玩一玩是他的天性,而他最大的乐趣不过是和南陵璿乐一乐,到了这个地步,拖延亦没了意义。
上衣缓缓除下,独孤舞的肩膀上妖娆盛开着一朵蓝色木棉花,花开五瓣……
自己的推测果然是对的!南陵璿眯起眸子,羞辱感顿生,这是他生平最大的失误!这一个错误的发现竟迟了几年!
前段日子清查太子余孽,他才发现,太子南陵止的那些密探肩上的木棉花皆是四瓣,当时他脑中电光火石闪过的是数年前火烧王府的那人肩上的木棉花却是五瓣,是以,他立刻传来所有独孤傲的旧部,而他们肩膀上都有一朵五瓣的蓝色木棉。
这花刺在肩膀上本来就小,花瓣更小,加之有意模仿太子的暗记所绘,是以几乎一模一样。加之通常木棉花都是五瓣的,是以,当年第一眼发现放火人的五瓣木棉一点也没起疑心……
“好!很好!”南陵璿目光有些刺痛,曾经如此信任的两个人啊……
也算是天意!上天注定云初见是他的救星!若不是云初见进府,他或许永远也不会对这两人起疑。他们是他的救命恩人,生死之交,尤其独孤舞,更引为平生知己,殊不知,却是在他和太子之间使离间计之徒,而他却还扎扎实实地上了当!
所幸他醒来的早!自从发现云初见那张地图,他便开始怀疑云初见的真实身份,顺藤摸瓜,亦对独孤舞和独孤傲起了疑心。不过,彼时还不想揭露他们,因为他还有用得着他们兄弟之处,而且,数年相处,他又深谙用人之道,对独孤兄弟可以说是收放自如。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独孤傲在前面运作,他不仅暗地里将前朝旧部尽数找了出来,还通通收归己用,再者,云初见那时毒未解,独孤兄弟是一定不能死的,在这一点上,他和独孤兄弟的目标是一致的……
“没有话说?”南陵璿定睛问道。
“没有!要说的都说了!”独孤舞轻笑,“我只想知道自己怎么个死法!”
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南陵璿皱了皱眉,又看了眼从头至尾一句话也没说的独孤傲,站起,边走边答,“阉/割!任其流尽鲜血而亡!”
“啊!喂!喂!皇上!这、这不行啊!”独孤舞将囚栏拍得震天响,“那……那能不能最后把宝贝还给我,和我合葬一起啊?啊?你回答啊!别走啊!”
“没出息!”独孤傲从鼻子里哼出一句,“死要死得有尊严!你求他作甚?”
独孤舞凝视他,毫无嬉笑之色,“哥,你觉得怎样是有出息?像我们从前那样吗?终日提心吊胆,见不得光,那叫有出息?我现在才明白,人要忠,却不可愚忠!我们当初是错了!既有才,投效的该是明君,何为明君?令天下百姓衣食无忧,令国家繁荣昌盛的才是明君!只可惜,我醒来的太晚了!”
第十八章山河寂,何处茗香?4
独孤傲闭着的双目倏然睁开,精光四射,“自己既有才,为何还要投效别人?”
独孤舞大惊,不认识般打量着他,“原来你是想自己……大哥,你太过分了!”
“什么叫过分?王侯将相宁有种?他做得我做不得?”他眸子里射出狡黠而得意的光,“他南陵璿又怎么了?自以为聪明吗?好戏在后头!我就算死了,也让他不得安生!”
“大哥!你到底做了什么?”独孤舞一直都觉得大哥有事瞒着他。
看独孤傲却哼了哼,“我不会告诉你!你如今是个傻小子!被南陵璿迷昏头了吧?我告诉你,然后你去告诉他,我的心血不白费了?”
是夜,独孤傲试图逃狱,被南陵璿布下的天罗地网截住。他不甘死于南陵璿手中,举掌自碎天灵盖而亡。
独孤舞被带回,不知是遭此变故的原因还是其它,整整一夜面壁,一动也未曾动……
渗第二日晚,齐王南陵芮亲自来传旨,赐独孤舞毒酒一杯,抛尸荒野。
独孤舞接旨,心中大震,迷蒙的桃花眼湿意渐润。
一口气喝干毒酒,却拿出一个包袱,托南陵芮务必交给皇上,遂口中吐血,死去。
南陵芮令人将他抬出大牢,遵照旨意,抛尸荒郊野外。
月白风高,自此,天涯多了一漂泊流浪人……
却是一箫,一剑,一壶酒,有了自由,斩不断情愁……
南陵芮捏着手中的包袱,感觉软绵绵的,不知是什么。皇上的东西原本不该偷窥,但这独孤舞善使毒,说不定有什么古怪,他不愿让皇上去冒这个险,是以悄悄挑开了包袱,远远地看,里面竟是一件亵衣,叠得十分整齐……
没来由地觉得嫌恶。心中忽然一动,皇上明明知道独孤舞善毒,却为何赐他毒酒?莫非有意放他生路?那独孤舞生得过于妖娆,又赠这般暧/昧的东西给皇上,难不成二人之间果有些龙阳之事?再联想皇上不肯选秀一事,心中更加确定了……
想到这里,他决意把这东西挡下,暂且不交给皇上,新皇登基,可千万别不要有什么不利于皇上的言论,当然,里面的东西他亦不敢多看,依然包得整整齐齐,收藏了起来。
眼见天色已晚,心中仍是放心不下,连夜赶去了皇宫。
御书房内,南陵璿刚刚批完折子,小禧子在伺候他洗漱,他一边在问小禧子什么话。
南陵芮进去见了个礼,南陵璿见他来便不问了,赐了座,笑问怎么这么晚还来?是否差使没办好来请罪?
南陵芮笑了笑,等小禧子出去才道,“皇上,皇上如今子嗣单薄,就只恩儿一个皇子,皇上又一心扑在朝事上,这样于情于理都过不去啊!太皇太后心里也总是悬着悬着的!”
南陵璿呵呵一笑,“你半夜跑进宫来不会是为了这个吧?有话就说,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南陵芮想了想,仍从侧面提醒,“皇上,臣以为该选秀了!这后宫太冷清,得充盈充盈!”
他表情淡淡的,“朕上回说过的,你忘记了?”
南陵芮无话可回,顿了顿,苦口婆心,“皇上!请恕臣直言,臣是为皇上着想,为南陵江山着想。皇上可以有一些嗜好,但仍应以江山社稷为重啊!怎可……怎可为了一……哎!”
南陵璿听得一头雾水,“这话朕可听不明白了,什么嗜好?为了什么?”
南陵芮狠了狠心,豁出去了,“好!今儿既把话说到这份上,臣索性说个干脆吧!那独孤舞分明是前朝逆贼,皇上为何要放他一条生路?就不怕他卷土重来?想不到先皇心中最值得骄傲的儿子竟……竟也如此的……什么情长!”
他本想说儿女情长,但这分明是两个男人!一时竟找不到说辞了……
南陵璿起初还认认真真听他说,到后来便哈哈大笑起来。他越笑,南陵芮越恼,最后竟想甩袖走人,心想,若皇上真如此荒唐,也就不值得他尊敬了,亦不怕冒犯,大不了就把他杀了吧!
南陵璿这才叫住他,仍是憋不住地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