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把你掰直-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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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种的是什么?小麦吗?”谈天的地理学得还可以,知道小麦这回事,没认作韭菜。
陈赞点头:“嗯,应该是冬小麦。”
“真壮观!”谈天为这浩瀚无垠的小麦地惊叹了。
陈赞笑笑,可不就是带他出来见识这些他从没见识过的世界。
何佳站在门口问:“两位小帅哥,打牌不?”
谈天看了下陈赞,他更愿意和陈赞坐着看风景,便摇了摇头。何佳有些失望地退回去,拿了录音机听歌去了。
窗外的风景一成不变,看得多了也就乏了,谈天就捧着脑袋看对面的陈赞。陈赞一直用手支着脑袋看窗外的风景,许久没听见谈天说话,转过头来,发现他正双目炯炯地盯着自己看呢。陈赞的脸唰地红了,压低了声音说:“看什么看?”
“看你,好看!”谈天喃喃地说,他的气息喷在陈赞脸上,陈赞的脸更红了。
再美的风景,都不及自己的爱人好看。
76、第七十四章被吃豆腐
到达北京西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钟,这个时候火车还没提速,所以整个路程花了十七八个小时。
下了车,谈天呼吸着冷冽的空气,蹦了两蹦,在车上被圈了十几个小时,还真不好受。陈赞催着他快走,站台上没有暖气,温度在零度以下,太冷了。
出了站台,陈赞和谈天在大厅里扫视了一下,厅里有不少举着牌子接人的,找了一圈,陈赞笑起来,拉着谈天往左边走去:“虞叔叔!好久不见,您越来越年轻了哇。”
老虞看了一下陈赞和谈天,笑了:“好小子,都长这么高了,你不叫我都认不出来了。累坏了吧?走,赶紧上车,送你们去休息。”老虞有两年没去陈赞家了,买茶油都托付给老郑和手下的员工去办的。
“不累,麻烦虞叔叔来接我们,谢谢啊。我们先不去休息,想去买两件厚衣裳,我们家那边都没有羽绒服卖,这棉袄怕是薄了,顶不住,北京比我家那边冷多了。”一月份的北京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最低都有零下好几度,他俩都没有羽绒服,因为他们家那边没得卖,只有棉袄。陈赞知道首先要解决防寒问题,他们要在北京玩好几天,不能老呆在室内不出去吧。
“好,我带你们去。”三个人从大厅里出来,马上从春天进入了冬天,走了好一段,才到了停车位,没办法,北京西站太大了。老虞赶紧打开车门,带着他们迅速钻进了车内。
“真冷啊!”谈天用力喘了口气,他自认为是火力十足的年轻人,但是被这北方的大风一吹,发觉自己那点英勇真都不算什么。
“嘿嘿!我们北京的风,那可比你们家那边犀利多了。”老虞笑道,拉着他们直奔西单。
谈天看着头顶上灰蓝色的天空,忍不住打开车窗,迎着风兴奋地喊起来:“北京,我来了!”凛冽的寒风将他的声音刮成支离破碎的音符。
陈赞赶紧将窗户关起来:“坛子你能不能别闹,就这么点暖气,都给你放跑了。”
谈天吐吐舌头:“嘿嘿,高兴嘛。北京真大,天真开阔!”
老虞在前面哈哈笑:“年轻人,就是有活力。陈赞快要考大学了吧,是不是考我们北京来啊?”
陈赞笑嘻嘻的:“有这个打算,这不,先来熟一下路。”
谈天惊讶地看着陈赞,这事陈赞从来没跟自己说过,上次问的时候他说文理科都没选好,现在却连大学都想好了。
陈赞用家乡话跟谈天说:“带你来看下,看你想考什么大学。”
谈天有些机械地点头,原来这就是陈赞叫他来北京玩的目的么?
在西单商场,陈赞给谈天挑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自己挑了件蓝色的。他本来想让谈天挑一件红色的,但是谈天死活不要,在谈天的小农认知里,只有小孩子和女孩子才穿红的,他自己都这么大了,还穿红的招人笑话。不得已,陈赞只好由他选了件黑色的。照陈赞的话来说:“本来就黑,现在穿黑的就变成了一块黑炭了。”
谈天也不恼,笑嘻嘻地受纳了,无须那么帅气,反正老婆已经到手了,这时节不惹人注目、不招蜂引蝶才是王道。
买了羽绒服,陈赞又给两人各买了套保暖内衣,北京的天气,一条薄秋裤恐怕扛不住。买好衣服,老虞送他们去订好的宾馆休息,说晚点来接他们吃饭。
谈天一看见屋子中间的那张大床,就一跃而起,扑了上去。陈赞满脸黑线,老虞居然给他们订的是大床房,接下来要怎么才能防火防盗防谈天的骚扰呢。
“别趴床上,去洗澡换衣服,坐火车脏死了。”陈赞将谈天踹起来去洗澡,自己则去将背包里的玫瑰花拿出来,找出一个矿泉水瓶子插起来。下车的时候他将两支玫瑰也收起来了,这是谈天第一次给自己送的花呢,虽然有点矫情,但也有意义不是。
谈天从床上起来,他是第一次住宾馆,还不大摸得着门路,对一切都很好奇。不过胜在聪明,摸了一圈就明白了:“哇呀,居然还是电视里那样的喷头,好先进。”
陈赞摇摇头,打开背包给谈天拿衣服,只听见浴室传来“哗”的一声水响,紧接着谈天“哇呀”惨叫了一声。陈赞吓了一跳:“怎么了,坛子?!”
“烫死我了!”谈天甩着右手从浴室里窜了出来。
陈赞赶紧跳过去将喷头关上,将他的手放到水龙头下,用冷水冲:“疼不疼?你怎么这么大意啊,不要开那么大啊,那边全是热水,好几十度呢,要慢点放,用手试着温度去啊。”这个谈天,说他稳重,怎么还那么咋咋呼呼的,这都能烫着,真是一步都离不开,“还疼吗?”
谈天嘶嘶地吸着凉气:“好多了,不疼了。”
陈赞看着他烫红的手背,心疼地吹着他的手背,说:“肯定烫伤了,晚点我出去给你买点药膏涂一下。”
谈天看着温柔的陈赞,从鼻子发出一声撒娇似的“嗯”声。
“手疼还能自己洗澡吗?”陈赞就随口那么一问。
谈天立即打蛇顺棍上:“不能,小赞你帮我洗。”
陈赞:“……”过了一会陈赞说,“一会儿我帮你擦背,前面你自己洗,好吧?”
谈天头点得跟啄米鸡一样:“嗯嗯,好。”脸上都是笑容,哪里还想得起手上的痛楚。
陈赞替谈天调好水,然后退了出来:“洗好了叫我,一会儿来给你搓背。”
“诶。”谈天应得又快又响亮。
不多时,陈赞在外头听见谈天在里头唱歌,唱的居然是《打靶归来》,便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傻孩子,伤疤没好就忘了疼。
陈赞估摸着差不多了,将自己的外衣都脱了,拿好换洗衣服准备进去,依谈天的性子,肯定要闹得他身上都会湿透。
果然,他才准备好,谈天就在里头喊了起来:“小赞,我洗好了,你快来!”叫他的名字时还把尾音扬了上去。陈赞翻翻白眼,推开门走了进去,里头热气腾腾的,谈天站在水龙头下,正面向浴室门口,举着烫伤的那只手,对着陈赞笑。
陈赞自然是一眼就将谈天看了个精光,包括那个隐隐抬头的大鸟。“转过身去!”陈赞迅速垂下眼帘,没好气地说,心里腹诽:就知道耍流氓,谈天个色胚。
谈天嘿嘿笑着,慢悠悠地背转身去:“小赞你害羞了?我有的你也有,没什么,可以互相看看嘛。”
“谈天你个流氓,就你那二两肉,有什么好看的!”陈赞真想踹在他屁股上,努力克制住了冲动,将自己的袖子捋起来,然后从谈天手里拿过毛巾,打上肥皂给谈天擦背。
谈天用手撑着浴室墙壁,嘿嘿笑道:“我这可不止二两啊。”
陈赞用力在他屁股上“啪”地拍了一下:“给我闭嘴,你就不能正经点?”
谈天有些委屈地摸摸臀部:“这明明是你说的啊。再说了,夫妻间私房话,要怎么正经?”
“谁跟你夫妻啊?”陈赞想都没想,就顺口堵上去了。
谈天越发委屈了,猛地转过身来,眼巴巴地看着陈赞:“小赞,你不愿意和我一起了?”
陈赞语塞了:“我、我又不女的,你说我们俩谁是夫谁是妻呢?”
谈天立时展颜:“嘻嘻,我说错了,我们是夫夫。”
陈赞将他推转身去:“赶紧转过去,背还没擦完呢。”心里却在咆哮:跟我装可怜,装可怜!我居然还买账了!
虽然没吃上陈赞的豆腐,谈天还是很享受被陈赞吃豆腐的,等洗好之后,终于心满意足地出来,其实是被陈赞赶了出来。
陈赞洗好出来的时候,谈天正趴在床上研究地图,看见陈赞出来,在将近两米宽的大床上滚了一圈,然后用手支起脑袋:“小赞,这床真软啊,席梦思的吧?”
谈天没睡过席梦思,他就在电视里看过广告,“X港床垫”,“X安床垫”,无一例外的都是一台压路机从床垫上压来压去,表示这床垫的弹性极好。谈天不理解,干嘛要用车子去压床垫。
陈赞坐下来,用毛巾擦了擦头发:“软床不好,睡多了骨头会变形。”
“啊?!你怎么知道?”谈天吃了一惊,电视里天天打广告,居然不能睡么。
“电视里的医生专家说的啊。”陈赞随便找个借口,反正谈天也不会每个节目都盯着看。
“这样啊,那我们睡几天不要紧吧?”谈天有些担忧,睡多少是算多呢。
陈赞将毛巾扔在床头柜上,也跳上床,趴在被子上:“没关系吧,反正才几天。”
谈天和他脸对脸,离着两寸远的距离问:“我刚研究了一下地图,可以玩的地方太多了,我们怎么玩?”
陈赞说:“我想去爬一天长城,看一天天安门和故宫,逛一天大学城,还要去办一天事,你你想去哪里玩?”
“毛爷爷纪念堂!”谈天一直都记得老虞给陈赞买的那个万花筒,里面就有一个纪念堂的场景,一直都想去实地看看,这么多年了,这个愿望一定要实现。
“好。”陈赞点头,那个去故宫时,顺便就去了。
“还有颐和园!”皇家园林啊,不能错过。
陈赞皱皱眉头,这种天去逛公园,会不会太冷了啊,而且大冬天的有什么看头。“要是下雪了就去。”雪景应该是值得一看的。
“对啊,我好几年没见到大雪了。你说北京会不会下大雪?”谈天来了兴致。
陈赞说:“不知道,一会儿去前台问问天气预报吧。”
谈天做起梦来:“一定会下雪,一定要下雪啊,越大越好!”
陈赞说:“走,起来吧,我们去药店买点药。”
谈天的一边脸压在床上,有些变形:“嗯。”
过了三分钟,两个人都没动,趴着真舒服,不想动了都。“不想动,嘿嘿。”谈天笑起来,突然挪了一下脑袋,凑近陈赞,在陈赞唇上亲了一口。
陈赞也没有反对,只是说:“懒骨头。”
谈天笑:“我们一起起来。”说完迅速亲了一下陈赞的鼻子,然后坐了起来。
陈赞面上若无其事地跟着起来,其实心里有点甜甜的,心跳欢欢的,这种纯纯的感情真美好。谈天也有点轻飘飘的,出门在外就是好,没有熟人,陈赞都不拒绝自己的亲昵了。
两人出了门,在宾馆附近找到一个药店,因为没有起水泡,便买了点烫伤膏。回到宾馆,陈赞小心地给谈天抹上药,两个人拿起地图开始研究出游路线。
77、第七十五章生理问题
六点左右的时候,老虞开了车来接他们吃饭。陈赞和谈天下楼去,老虞正和一个年轻男孩在大厅里坐着,那男孩腿挺长的,长得有点像老虞。
看见他们出来,老虞给大家介绍:“虞彦,这两个是爸爸在X省认识的小朋友,陈赞和谈天;这个是我儿子,虞彦,他在A大读书,今年刚上大一。”
陈赞和谈天跟虞彦点点头,打过招呼,算是认识了。虞彦的态度有点淡淡的,没有他爸那么热情。陈赞心下觉得有些奇怪,老虞怎么会把他儿子带来。
老虞带陈赞和谈天去吃全聚德的烤鸭,毕竟这是北京的象征之一,上一趟北京不吃烤鸭,等于没来过北京。
谈天对烤鸭神往已久,因为太负盛名了,烤鸭一上来,就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嚼了两下,不禁失望地说:“就是皮有点脆,没什么味。”
一句话把一桌子人都逗得笑了起来,陈赞用荷叶饼卷了点面酱、烤鸭、黄瓜条、葱条:“虞叔叔,是这么吃的吧?”
老虞含笑点点头,觉得这孩子真聪明,看着旁的桌子的人怎么吃,一下子就学到了。
陈赞把手里卷的烤鸭放到谈天的碟子里:“你尝尝。”
谈天用左手拿起来放进嘴里,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吃的呢,小赞你真行。”
陈赞用家乡话说:“坛子你手上抹了药,我帮你卷吧。”又对虞家父子说,“谈天把手烫着了,抹了药,我替他卷。虞叔叔你们也吃啊。”
虞彦看了一下对面两个人,谈天看起来还像个高中生,陈赞虽然据说比谈天还小,但是却远比谈天稳重,他们两个,看起来似乎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