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遗恨-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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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我说的不对?若不是你拖拖拉拉,怎会这个时辰才到吉安城。”
自家少爷喜欢的这个女人,可与当年的夫人有着天壤之别。粗鲁,小气,没品,刁钻,脸皮厚。老天不长眼,这女人以后真要当他们的少夫人吗?
“怎样?你家少爷都没说话,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杀。人。凶。手。”
“……”
天哪,来个雷劈死这臭丫头吧,受不了了。
“小米。你累了,我们还是进去休息吧。”牙羽獠宠溺的牵过她的手,语气温柔的要死。
“恩,小牙牙我饿了,咱们吃烧鸡好不好。”米栗儿满是戏谑的笑,朝身后生着闷气的破隐瞄了瞄。
只觉得一阵风吹过,米栗儿脖子间立刻架着一把剑。
“我今天就为民除了你这个害。”
破隐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他快被这个女子逼疯了,一路上胡言乱语,胡作非为也就算了,叫他杀人凶手他也忍了,如今居然叫他们家少爷小牙牙,如此厚脸皮的人,真的是个女人吗?
米栗儿闪身躲到站在身边的牙羽獠的后面,轻轻推开破隐的剑。“干……干干嘛啊,我胆小,您别吓我。”
“破隐,去安排客房。”牙羽獠淡淡吩咐了一声,牵着她的手微微一使劲。“走,去吃烧鸡。”他不在乎她任何的小性子,无论她要做什么都随着她。只要她一直在他身边。
恨恨的将剑插入剑鞘,破隐好看的眉毛几乎皱在了一起,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进了客栈,三人找了最不起眼的位置坐下,米栗儿先回二楼客房洗澡了。一路走来,虽说是冬天,也走的她浑身大汗。
等清洗完毕,米栗儿下楼时,牙羽獠静静的打量着她。
一身淡绿的长裙。未施丝毫粉黛的素面挂着一抹调皮的笑。青丝不及平常女子一般黑长,仅用一个银簪挽着,素雅不失大方。
破隐也朝着米栗儿看了几眼,这个女人安静下来,也并没那么惹人厌。
只是米栗儿接下来的行为,让破隐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看什么看啊,没见过美女啊。”米栗儿一只脚架在长凳上,对着破隐一阵调侃。似乎能惹怒他已经成了她最大的乐子了。
破隐揉了揉眉心,不生气,他不生气。
“别以为你低着头不敢看我我就不知道了,你打心眼里嫉妒我聪明可爱美丽善良。”若是要数脸皮厚,她米栗儿绝对是第一。想当年,她跟叶夏一起,完全靠着这张厚脸皮,横行沁阳高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吃得开的很。
破隐扭过头不答话,若想好好活下去,她米栗儿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威胁,没准哪天就被她气死了。这是他哪辈子造的孽居然会遇到她。
“小米,吃饭吧,菜凉了。”
“恩恩恩,给我留着鸡腿呐。”
看着满桌子的菜,米栗儿终于将目标转移了。
遇刺 (一)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中,依旧没有一片云。星星也不知道躲去哪里了,竟看不见一颗。
米栗儿趴在客房的窗户上,托着腮看着窗外,身上披着一件白色披风。下午有意无意的曾被破隐说是断背之后,就不乐意再穿男装了,一路上,虽然牙羽獠不介意,她也看到不少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了。
天气凉了,不知道叶夏好不好,还是和以前一样逃课吗?自己不在了,就算逃课她要和谁一起呢,爸爸妈妈好吗?爸爸一到冬天就会感冒,这会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还有,杨在好吗?他有没有想过自己呢。王王妃的身体许是康复了吧,王爷还恨自己吗?如今自己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了吧,还多了一项畏罪潜逃的罪名呢。
“小米。怎么还没睡,房中为何不点灯。”
牙羽獠本想下楼喝酒,见米栗儿房门开着,屋内却一片黑暗,不由好奇走了进来,却见米栗儿一个人呆呆的倚在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呃,没啦,白天睡了好久,现在反而不困了。”说到白天睡觉,米栗儿不禁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如此正好,不如陪我喝一杯吧。”
“好!”
牙羽獠拿着一壶酒,点亮了屋内的蜡烛便自顾坐在了圆桌边,拿起桌上俩只杯子,静静的倒满。
米栗儿走过来坐下,伸手拿起一只酒杯,这充满了香味的液体对她很是诱惑,可喝醉的感觉却是难受的不行,仰头,辛辣的酒顺着喉咙滑下,刺激的她不停的咳嗽起来。
“何必喝的这么猛。”牙羽獠拍着她的背,一时不知让她喝酒是对是错。
“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米栗儿侧头。
“小米,我有话想对你说。”
注视着眼前的女子,牙羽獠心中一阵温暖,想娶她,想要她陪着自己一辈子。酒只是给自己壮胆,何时他变得这么怕被拒绝。
“呃?”
“若是我说,我想娶……”
牙羽獠话未说完,闪身带过一边坐着的米栗儿,移了位置。
“何人!?”
牙羽獠语气瞬间冰冷。
遇刺 (二)
来人武功很高,只是却逃不出他的眼睛。
米栗儿疑惑的望着窗边,只知道刚才牙羽獠说话的时候,窗户闯进了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若不是牙羽獠拉了一把自己,这会自己早就OVER了。
“好功夫。在下今日来只为取这名姑娘的性命,若是阁下执意阻拦……”
黑人说话未说完,剑便递了过来。此时屋外闪身又进来了两名黑衣人。
牙羽獠不说话,只紧紧将她护在身后,抽剑与三个黑衣人周旋了起来。他们不是皇上派来的,相反的,派他们来的人,就是陷害她为了要置她于死地的人。
米栗儿躲在牙羽獠的身后,不时探出头,观察下情形,心里却是一阵纳闷,自己招谁惹谁了,干嘛要杀自己啊。
“我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更无仇,你们干嘛要杀我,我也没对不起你们全家祖宗十八代和你们十八代的邻家吧。”
“哼,我们主子要你死,何须理由。”其中一个黑衣人冷冷道。
“破隐,破隐,你快来,本小姐要死啦。”
牙羽獠一心护着米栗儿,放不开手,只能被动的守着,可见对方三人功夫并不差,{奇}虽讨不到什么便宜,{书}也不至于被牙羽獠伤了。{网}米栗儿情急之下只得唤隔壁的隔壁的隔了很多壁的破隐。
终于没让她失望,破隐拿着剑站在了她的房外。
黑色的眸子,黑色的长袍,黑色的长发。俊逸的身形,轮廓刚毅的脸庞,帅的一塌糊涂。
“叫什么叫,我早听到了。”
“我不是怕你睡过了头,牙羽獠一个人挑三个会很辛苦嘛。”
“哼,是你自己怕死吧。”
不愧是冤家,一见面就斗嘴,即使在这紧要关头也不放弃。
破隐皱了皱眉,抽剑上前,连少爷都应付的有些勉强的人,可见,这三人并非等闲之辈。
有了破隐的加入,牙羽獠便退了出去,专心护着米栗儿。黑衣人亦逐渐处了下风,被逼至窗前,于是踢翻了窗前的桌子,纵身跃了下去,临走留了一句:
“康王府小王爷要你死,你就必须得死,今日不能取你性命。来日必要你丧与我剑下。”
遇刺 (三)
“你,你说什么?”米栗儿推开身前的牙羽獠,跑向窗户。
哪里还有人影,回答她的只有几声虫鸣。
“康王府的小王爷吗?”喃喃的自语了几声,米栗儿无力的靠在窗户上。
她的耳朵是出了毛病了吗,杨在要杀她,那么迫不及待吗,还需派上杀手吗?
一晚上不知道是怎样过的,只知道吵醒了很多人,叫骂声,抱怨声,她却依旧大脑一片空白,牙羽獠没有回房,一直在她房间陪着她,想来是怕几个黑衣人还会再来。
对于刚才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如今的米栗儿,自从听了黑衣人的话,一直是出神状态,似乎跟她说什么都听不进。
“小米,你对那小王爷,真当是如此在意吗?”低语,似自言自语,又似在问床榻上呆坐着米栗儿。
太阳暖暖的照进屋子,屋内俩人一夜未眠,只是各怀着心事。
楼下,破隐正坐在一张桌子边等着俩人。牙羽獠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米栗儿,只能用失魂落魄来形容了。
“臭丫头,你还有什么好想的,定然是那小王爷怨你毒害他娘亲,前来报仇了。”破隐语气充满了戏谑。
“是哦,他要杀我也是必然的。”
“喂,你不会真那么觉得吧,江湖上的事不似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有时候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原本是想激怒她与他斗嘴,如今这样的她,真不习惯。只是没想到,她满脸的落寞,神情平淡的让他一阵心疼。虽不知那刺客是否真的是康亲王的小王爷派来的,也想安慰试着她。唯一能知道的就是,他们的武功绝非一般。
“破隐,谢谢你,我明白。”米栗儿笑笑。
感激于破隐的话,心中却依然觉得空洞的难受,关心自己,宠溺自己,全世界独爱自己的杨在,会杀她吗?不是他对不对……
“别笑了,丑死了。”
……
你在哪里?
“可有郡主的消息?”杨在站在书房里,背对着身后跪着的侍从。极具魅惑的脸上全是愠怒。
侍从犹豫了下,才小声回话。“禀小王爷,属下派在振威镖局探风的探子来报说,郡主跟镖局的镖师一同出镖去了。”
“为何不跟?”
原本语气平淡的杨在听闻即刻一阵怒气。语气也变得厉声起来。出镖?她究竟是知不知道,这外面想要抓她的人究竟有多少?
“王爷息怒,属下们跟过,只是那镖师功夫甚好,属下派的人都被不动声色的甩掉了,想来是不想与官府做正面冲突。”
“啪。”杨在狠狠一掌拍在书桌上,即刻一张好好的紫檀红木桌裂开了一条缝、“你是说,如今已经没有郡主的具体下落了是吗”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滚!”
跪在地上的侍从颤颤的从书房内出去,心有余悸的擦了擦汗,这段日子,小王爷的脾气又似以前一般,只怕他们一个不小心,就脑袋不保了。
杨在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窗外。心中一阵酸楚,到底当时放她和牙羽獠离开是对是错,如今连她的消息也不得半分,莫名的心慌一直在心底蔓延,那感觉就似再也见不到她了一般。
他不要再也见不到她。他说过,她对于他而言,是势在必得的,所以,不论生死,她也要一直在他身边。
“小王爷,欧阳公子求见。”
门口,家丁在门口轻声询问着。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郡主失踪之后,欧阳公子便每日几遍的来王府。
“告诉他,本王公务繁忙不便相见。”
“是”
抚了抚有些疼痛的头,他实在没有精力去应付欧阳朔了,当务之急,他要找到她。哪怕知道她在哪也好。
……
厅内,欧阳朔喝了口茶,苦笑的摇了摇头。
杨在啊杨在,你究竟为何要逃避我。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真的觉得栗儿是刺客,真的要追捕她归案吗?这些日子你避而不见,你当真以为我就没有办法探知她的下落了吗?
“欧阳公子。你还是请回吧。小王爷暂时不接客。”
“告诉杨在,他一天不见我,我便会日日来。直到他肯见我为止、”
牙羽獠会害怕的
离行刺事件已经过去了几天了。无道古寺也距离不远了。
天气有些许的阴沉,原本连着几日都是太阳高照,如今,怕是快要下雨了。三人走到一间破庙前,牙羽獠停了下来。
“快天黑了,今夜怕是赶不到无道寺了。就在这歇一夜吧。”
行了一天的路了,她只是个弱女子,怎么会受得了这么陪着他们日夜兼程。虽然她一直不说辛苦,可是她如此隐忍,只会让牙羽獠更为心疼。
“是,少爷。”破隐淡淡应了一声,便走进了破庙。这附近,应该是可以寻到一些干柴禾生火。
“小米,我们也进去。”牵过米栗儿的手,牙羽獠拉着她随破隐走了进去。
破隐刚生起火,外面便轰隆一声雷鸣,大雨下的急促。三人围着火堆坐了下来。
米栗儿不由的向牙羽獠靠了靠。古庙里是几尊歪歪斜斜的佛像,叫不出名却凶神恶煞,被闪电一照,显得更是吓人。
“别怕。”似是感觉到了米栗儿的害怕,牙羽獠握了握她的手。
“臭丫头,你也有害怕的时候?”破隐拿出包袱里的馒头边分边调侃的说。
接过馒头,米栗儿瞪了一眼破隐。“当然啦,如你这般摸样,每天照照镜子,也习惯了,当然不会害怕。”
“你……”
“你什么你啊。把你贴门上,你就是最好的门神。”
破隐笑笑,不再答话,她终于又开始和他斗嘴了。连着几日都沉默不语,她可知,少爷和他有多担心。
米栗儿何尝不知他们在担心着他。她也终于想明白了,若真是杨在要杀她,她又何须为了一个要杀她的人难过而对关心自己的人置之不理。若那不是杨在,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