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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前世今生之双颜传-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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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能感觉到见到她,他也很不安,很不自在。现在两个人在一起,再也不象从前那样自然了,每次都是尴尬的沉默,让她觉得她的存在只会让他感到别扭。

她天天惦记着他,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再加上也不想再横生枝节,好不容易皇上答应了放过他,她不想给他惹麻烦。所以一连好几天,她都没有偷偷的跑去看他。

明明熙早答应了第二天来看他,可是谢临炎等了好几天,再也没见熙早露面。

这天早上,他早早的便又惊醒了。天刚蒙蒙亮,回来好多天了,他一直都很想家。可是现在他这个样子,根本没脸回去,以前他已经令家人蒙羞,现在身为鳏夫,再不明不白的怀着孩子回去,更加觉得无地自容。

见春生他们都还没有起来,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前天裁缝送来了好几套衣服,都是熙早为他订做的,他挑了件斗篷披上,让看门的家人开了大门。家人也没敢拦他,他一个人出去,就向自己家走去。

天色尚早,清冷冷的街上只有零星的几个行人,等到了家门口,大门还紧闭着,想来家里人还都在睡觉,没有起床呢。

他躲在门前不远的大树后面,一直等到快正午了,终于见到二姐搀着姐夫走了出来。二姐穿着便服,想来受自己的连累,丢了官。见到二姐体贴的扶着姐夫坐进一顶青色小轿里,谢临炎一直贪婪的看着轿子走出老远,才收回目光。

不知不觉站了大半个上午,他觉得腰有些酸,想来父母也不会出来了,他怕春生他们着急,便开始往回走。

走到京城繁华处,见路边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中间大路上,一群劳工正在往路上铺黄土。他本来没有注意,只顾低头走路,太女大婚四个字却撞进了他的耳朵。

他猛然停住脚步,也不管旁边的人是谁,随手拉住一个人,问道:“哪个太女要大婚?”

那个人三十多岁,用不可置信的眼光上下打量两眼谢临炎,见谢临炎气质高贵,才说道:“想来公子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公子,居然问哪个太女,当今万岁膝下只有一女,你说是哪个太女。”

谢临炎眼光发直,低低的声音好像在自言自语:“大婚,什么时候大婚?”

“三日之后,便是吉期,娶的是长治王的世子,想来那天肯定热闹,大家都等着看呢……”

谢临炎头越来越昏,只看着眼前的男人的嘴在不停的动,却听不到一点声音。那男人见他脸色惨白,两眼发直,才意识到不好,忙抓过他的手,猛掐虎口,一边急急的叫着他,拉着他往人少的地方走,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让他坐下。

过了好半天,谢临炎才缓过气来,向那人道谢,才发现那人也是一个孕夫,挺着个大肚子,胳膊上还挎着一个竹篮,里面满满的装着一篮子湿衣服,左手还拎着一串鲫鱼。

那人见他好了一些,就开始絮絮叨叨的和他唠起嗑来:“我看公子的样子,虽然还没显怀,可是一看就是已经有身孕了,四个月了吧?”

看到谢临炎有些惊奇的目光,他笑着说:“加上肚子里这个,我都生了四个了,这男人怀孕了,走路就和平常不一样了,一看就能看出来。做男人苦啊,生老三的时候,眼瞅着要生了,我家那个死鬼也不知道跑哪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只好自己给炕上铺了炉灰,一个人生下了老三。生完了,那死鬼才回来,见我生了,连屋子都不进,怕被晦气冲了,我还得自己收拾干净,给一家人做饭。”

“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前几年做工砸坏了腿,一家人的生计全靠着我替洗衣坊洗衣服,晚上还做点针线活,这不是又来了讨饭的。这不前面那个渔摊有小鲫瓜子,都是太小没人要的,便宜,我买了点,公子以后也多喝点鲫鱼汤,下奶,这样养出的孩子才壮实……”

那人自己念叨了一气,忽然说:“哎哟,我得赶紧走了,晚了误了做饭,又少不得一顿打骂。公子你自己小心点。”说着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第54章

谢临炎一个人懵懵懂懂的往前走,他脑中空白,机械的重复着刚才那人说的那句“鲫鱼下奶,孩子才壮实”的话,看到路边有人在卖鱼,他便走了过去。

已经是正午时分,那人的竹篓中就剩下几条比指头长不了多少的鲫鱼,卖鱼的正准备收摊回家,本想着那么小的鱼也没人买,见谢临炎说要买,赶紧用一根细麻绳给他把鱼穿了起来。

等要付钱的时候,谢临炎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带钱,他也记不起有多少年没自己买过东西了。

卖鱼的一听他没钱,当时脸就拉下来了,将鱼往回一扔,嘀咕道:“没钱买什么鱼啊。”

“不然,我用这件斗篷和你换吧。”

卖鱼的见谢临炎身穿崭新的纹绣玄色绢面斗篷,镶着银狐领口,别说是这几条小鱼,便是百斤鲜鱼怕也不值这一件斗篷钱,忙哈腰点头道:“哎哟,公子莫不是在逗我玩,这几条鱼哪值那么许多。”

谢临炎心不在焉的把斗篷脱了下来,往她怀里一塞。那卖鱼的还算厚道,心中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从怀里摸出十几文钱来,和鱼一并递给了谢临炎,说道:“我这里统共就这点钱,权当补给公子吧。”

谢临炎把鱼和钱接了过来,他身上也没带荷包,就把钱攥着手里。

虽然是正午,忽然就起了风,他身上就穿了一件夹袍,被风一吹全都打透了,他却一点也没觉得冷,晃晃悠悠的逛了一会儿,就听一个路边的小贩的叫卖声:“卖杂货喽,木桶、扫帚、捣衣杵……”

他停在了杂货摊前,茫然的打量着一堆杂货。那小贩在冷风中冻得哆哆嗦嗦的,抱着胳膊直跳脚,看他也不象买杂货的人,但仍然兜揽道:“公子买点什么?”

“那个捣衣杵多少钱?”

“天这么冷,我正准备收摊回家,我给您算便宜点,两文钱一个,平时我都卖三文钱的。”

谢临炎又买了一个捣衣杵,在集市上兜兜转转的转了好几圈。天上开始零星的飘下毛毛细雨,夹杂着细小的冰晶,打在脸上生疼,集市上摆摊儿的人见下起了雨,都陆续的收摊走了,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谢临炎才慢慢向雍王府走去。

谢临炎这一走,可把春生他们急坏了,等到巳时将过,还不见他回来,连忙派人到宫里给熙早送信。熙早心急火燎的就赶回了府里,心里怕他是被人劫走了,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找他,赶紧派人暗中四下打探。眼见着都下午了,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熙早也不顾天正下着小雨,正站在府门口四下张望,周围下人们跪了一地,就见谢临炎一只手拎着一串小鱼和个棒槌,脚步漂浮的向王府走来,身上只穿了一件夹袍,早被雨水打的湿透了。

熙早跑着就迎了上去,:“你到哪去了?急死我了。”

一旁的春生也赶忙起身跑过来,去接谢临炎手里的东西,一边问:“公子买这小鱼干什么?”

谢临炎把鱼递给了他,捣衣杵还自己拎着,说:“我想喝鲫鱼汤。”

熙早见他衣衫单薄,一听他的话,心中的火嗡的一下就点起来了,呵斥春生道:“公子想吃鱼还要他自己去买,你们怎么伺候的,穿的这么少,我让人送来的衣服呢?”

“我自己想出去转转,不干他们的事儿。”

谢临炎淡淡的说,语气中透着不容忽视的冰冷,又转头对下人们说:“都跪着干嘛,起来吧。”

熙早一愣,见他也不回头,一个人径直向府里走去,熙早强压怒火,也跟了进去。

春生在后面拎着那一串小鱼,小声嘀咕:“府中缸里给常备着鲜鱼,想吃什么没有,偏巴巴的去买这么小的鱼。”

他嘀咕是嘀咕,也不敢多说什么,把鱼送到了厨房,吩咐厨子给炖鲫鱼汤,赶紧备饭。

厨子伍叔一看那鱼,说:“怎么这么小,咱府中的鱼可比这个强多了。”

春生苦笑:“伍叔,就炖这个吧,公子买回来的。”

谢临炎进了前厅,也不去换衣服,就**的坐在了桌子旁。

熙早见他发梢上滴滴答答的滴着水珠,嘴唇都冻成了青紫色,她尽量放缓声音说:“先去洗一洗,换件衣服吧,小心着凉。”

他却置若罔闻,还一动不动的坐着。

“你到底怎么了?”

熙早心中着急,语气也不由得急了起来。

谢临炎本来低着头坐着,忽然抬起眼睛定定的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朦胧了视线,他也不擦,直到水珠从睫毛上滴落,他轻轻的闭了闭眼睛,张了张嘴,本来想恭喜她大婚来着,话没出口,嘴唇却哆嗦的厉害,心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恭喜她,话在心里转了好几圈,说出来的话却好像赌气一样:“我想自己搬出去住。”

“为什么?你要搬到哪里?在这里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只管说,干嘛作践自己,就算你不顾自己的身体,总得为孩子着想吧。”

熙早本来性子就急,这两天又为婚事心烦,再加上找不到他时的焦急,此刻嗓子象着了火似的疼,可是看他的样子又心疼,不忍心责怪他,不得不耐着性子劝他。

“我想自己住,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他的固执让熙早一阵气堵,见他一只手紧紧攥着拳头,骨节清白,

“这是什么?”

她边问边掰开他的拳头,见他掌心中攥着几文钱,因为用力掌心都被手指抠出红印来。

“这钱从哪来的?”

她手指传递着一丝温暖,他的眼睛就湿了,声音带着暗哑:“我用斗篷换的。”

熙早的心就这么被他孩子气的话狠狠的撞了一下,懊悔的说:“都怪我,忘了留钱给你,身上连个荷包也没有。”

说着她解下自己身上的荷包,荷包里装着些碎银子,将他手中的铜钱放了进去,又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一起递给他。

“以后喜欢什么,尽管买。”

她的口气象哄孩子一样。她才发现自己的脾气这么好,对着他的倔强,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熙早总算领悟到了,到了这女尊世界,学会哄男人是一项重要技能,便是象谢临炎这样平时感觉强大的男人该哄的时候,也得哄着才行。

他不再象刚才一样冷冰冰的,仿佛卸下了硬壳的软体动物,神情落寞,显得格外软弱。他接过了荷包,把银票还给熙早:“有这些就够了,用不着那么多,府里什么都有。”

“去把衣服换了好不好?不然孩子会冷的。”

哄哄他果然挺管用,他顺从的点了点头,起身向卧房走去。

等他走开,熙早才问春生:“这两天府里有什么事情吗?还是有谁和公子说什么了?”

春生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有啊,公子就是吃不了多少东西,常常刚一拿筷子就要吐,勉强吃点东西,不一会又都吐出来了。”

难道是孕夫都爱闹脾气,也不应该啊,他也不是那么任性的人。见谢临炎换了衣服回来,下人们也把饭菜摆了上来,熙早怕影响谢临炎的胃口,也不再追问他,气氛不再象刚才一样紧张,两个人平平和和的吃了一顿饭,谢临炎没吃多少东西,倒是喝了两碗鲫鱼汤。吃完饭竟然也没有吐。

吃完饭,熙早怕谢临炎积了食,没让他马上去卧房休息,两个人坐着喝了碗碧螺春。

他今天的行为着实古怪,她猜想他一定还是心结未解。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这些天来,她一直不敢去想卫承枫,她可以说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可以称作是朋友的人,一想起来就觉得对不起她,那么阮清儿之于谢临炎更加不一般吧,毕竟他当时曾经选择了她。虽然自己没有亲手杀死阮清儿,可是的确是母皇派兵剿灭了她,所以住在这里才让他觉得心里不自在吧?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很想问问他,关于他们的过去难道他都忘了吗?他的心里是不是还象她一样,仍然把他看作是最重要的人,可是又怕这样的话,更加的让他感到压力,还有自己那临近的婚事,虽然是被迫的,却让她仍然觉得对不起他,和他亲近让她会有一种犯罪感。天知道她看到他就忍不住想他温暖的怀抱。

她心中翻腾着千言万语,纠结了半天,最后说:“炎,”

已经好久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了,她觉得叫起来都有点生涩。

“别再想那么多了,安心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来,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为孩子想想,你不开心,孩子也会难过,不走了好吗?”

见他点了头,熙早才松了一口气,看他把手支在腰后,显然是不舒服,熙早扶着他站起来,说:“是不是腰酸了,去躺会儿吧。”

把他扶进卧房,让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熙早依坐在炕边上,看着他闭上了眼睛,开始他的眼皮还在轻颤,慢慢的呼吸均匀起来。

打量着他俊秀的眉宇间锁不住的轻愁,她忍不住俯身吻上了他微皱的眉峰,感觉他温热的呼吸吹在脖颈上痒痒的,她支起身来,用手指轻轻的描画着他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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