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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烟雨行歌-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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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心中郁结难解,是知道玉飞舞要嫁给商鵺还是华芸萝要成为太子妃。似乎他也不明了,或是说只是在自欺欺人。

是了,那个时候玉飞舞身陷天牢,刘文定为了救梁宛如出囹圄和他大吵了一架。江流云也因童小目和江流汐吵闹不停,终于妥协找他商量营救玉飞舞。

救她,谈何容易。她犯下的是欺君之罪,没有牵连到太子已是万幸。

如果牵扯到别人该怎么办。

他记得江流云揍了他一拳,不为别的,单单为了玉飞舞。是的,他该揍。玉飞舞是因为谁欺君又是因为谁被困天牢。不是别人,正是他。当初他利用她来假扮华芸萝,为的是替太子争功。后来他发现自己很可笑,太子根本就不稀罕,他隐隐觉得太子对她有敌意,他问过但太子不回答,他没有再问。

后来怎么样了,哦,对了。后来江流云气急,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他发怒的样子,也难怪,算起来她是他的恩人,也是自己的,他们母亲都被她所救。他质问他,“你忍心看她死吗?”

不忍心,也不想看到。

当时他们都以为玉飞舞死定了,刘文定更是想劫狱,硬是被江流云拦下。

他们三个都沉默了,谁都想不出办法救她们。

因为真正的华芸萝现身,假的必须处置掉。

江流云问他,“难道你就不想救她?”

他沉默许久才说:“想,可我不想害了她。”

江流云冷笑,他知道“想”救的是谁,“不想害”的又是谁。程素是华芸萝,那么将来势必是要当太子妃的。他们可以不顾一切去救玉飞舞,但不能不顾虑太子那边。虽然二殿下已除,还有一个宣和王,以及更跟多藏在深处他们还没挖出来的人。一旦他们有什么闪失,拖累到太子,必定会连同华芸萝一起害了。

江流云早该想到,贺玉书会为了保全华芸萝,放弃玉飞舞。他不禁问:“玉姑娘是被我们拖下水的,我们的娘也是玉姑娘救的,看着她死,有违道义。”

何止有违道义,更是忘恩负义。

他许久不说话,最终才平淡地突出一句,“我只能对不起她了。”

刚刚还气得脸色发红的刘文定愣住了,江流云不意外他的回答,拉着刘文定离开前说:“但愿你别后悔。”

不用但愿,他说出这句话已经后悔了,但他能怎么做,什么都不

72、【番外】贺玉书 。。。

能做。

他等了华芸萝很多年,也寻了她很多年。终于她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确实这副场景,他没有忘记儿时的种种,为了那一句话他甚至想要牺牲了玉飞舞,只是为了让华芸萝能摆脱一些危险。

玉飞舞……玉飞舞……阿舞……

他承认自己对她有不一样的情愫,这种感觉敌过他对华芸萝的等待。

初见时她谎话连篇,他也会被她拙劣的谎话给骗了。过后明白她该是不简单的,他派人去查她的底细,查不到,感觉她危险却又想了解更多。那时她提出的建议实在可笑,她帮他解决滴血楼的麻烦,他就真的不会去查她了?当然,事实证明她想得过于简单。

那时为了太子,他找她来假扮华芸萝。如果不是出于无奈,他也不会那么做。毕竟,“华芸萝”这三个字,之于他太特别。

他还记得她教小乞丐写字,他看她认真的样子不由得一笑,哪家姑娘会手把手教小乞丐学字都不怕弄脏了自己,他忘记了,她也是一副乞丐的打扮。看着她的字,他的评价是漫不经心,其实他想说丑,怕伤了她就换了另一句话。

玉飞舞,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却总和他保持一定距离。玉飞舞,做得饭菜很好吃,可惜不是单独为他。

似乎……似乎……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似乎……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泪水沾满了手心。

接下来等她的会是什么?心突然觉得很痛,就好像亲手推喜欢的人去死,那是同样的感觉。

他在想,自己都在做什么。为了儿时遇上的小姑娘,却默许那个一直在帮他的人承受罪名。他,到底在做什么?

这一切值得吗?值得吗?

值不值得他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事,他不希望华芸萝有事。因为“华芸萝”这三个字在他心里生了根,因为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太重要。

因为这三个字就要害了玉飞舞?

大概吧。

他想好了,如果玉飞舞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赔她。

赔什么?大概是一命赔一命吧。

可惜,他的决心最后又化为了一场笑话。太子告诉他,皇帝有意下旨赐婚,对像是谁,那就是商鵺和玉飞舞。皇帝说,玉飞舞是他派来假扮华芸萝查明真相的。皇帝说,商鵺和玉飞舞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待商鵺征战归来就大摆筵席。皇帝说……

说了很多东西,他几乎都没有听进去,唯一听到的是玉飞舞要嫁给商鵺。

他是皇帝派去的?是吗?他认为不是。

虽然他没有查出她的真实身份,可他能肯定她不是。那么,难道是皇帝在撒谎?为了什么?是不是为了帮玉飞舞脱险?那为

72、【番外】贺玉书 。。。

什么要这样?是不是因为商鵺?

他突然想起,玉飞舞离开京城这段时间,商鵺也不在。他很想去问问玉飞舞,那些时候是不是和商鵺在一起,然后……然后他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问。

玉飞舞从天牢出来,没有回贺府,似乎和贺府断得一干二净。她被皇帝送去了宣和王府,似乎那里才是她该去的地方。

他在宣和王府外守了好几天,不是没想过夜闯王府去找她,但是他知道宣和王府远没有表看来那么普通,他怕惊动了商鵺,再难见到她。

徘徊了好久,终于等到商鵺离开。他不在府里,一切都方便了。

他准备夜探王府,却看到玉飞舞翻墙出来。许是身上的伤未能痊愈,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她缓步离开,似乎往东大街走去。

他有些兴奋,因为贺府就在东大街。

只是他想得过于美好,玉飞舞目的虽然是贺府,但是没有进去的意思。她好像在后面等谁,他暗中看着她,并没有露面。

直到她身边的侍女云儿出来,让他讶异的是云儿说话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姐,你需要的东西我都替你准备好了。你真的决定离开?”

玉飞舞接过包袱背在身上,同时小心翼翼的收好一把伞。她说:“这里已经没有我可以留恋的了,你也快些为自己赎身吧,总这样不男不女的也不是办法。”

“这点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我会处理好。”他顿了顿问,“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你不准备当王妃吗?”

玉飞舞低下头,“我也不知道。”

贺玉书的心一沉,这句“不知道”除了说她不知道自己打算去哪里,也在说自己不知道要不要当宣和王妃。如果她和商鵺没有什么,早该拒绝。他知道,她是这样的人。

她叹了口气,“大概先四处走走。”

思绪到了这里,被人打断。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宣和王商鵺。

那一日他没有现身,原是尾随她到了城门,却在途中遇上江流云,说是太子急着找他们商量事情,他来不及和玉飞舞说一句话就被拉走。

按理说,商鵺此刻该是在前线,不该出现在新帝的大婚喜宴上。偏偏他出征不到一个月,前方传来消息,说是楚国内部出现叛乱,所有出兵在外的军队全部撤回。这仗是不用打了,宣和王也自然要班师回朝。可不到半年的时候,先帝驾崩。看似平静的表面,实则暗流汹涌。

贺玉书脸上扬起客套的笑容,“王爷,好久不见。”

商鵺看着大红的装饰物,眼里流露出些许惆怅,“今天真热闹。”

“是啊。”新帝大婚,能不热闹吗。

“刚见你双目无神,都在

72、【番外】贺玉书 。。。

想些什么?”

听他的语气似乎是在闲话家常,但他没心情陪他聊天。商鵺这个人固然是自己的远房表舅,但政治立场不同,加上……自己对他有敌意也有防备。

商鵺笑道:“让我猜猜,是不是在想华芸萝的事。”

“王爷似乎近来很悠闲。”原想他以为商鵺对玉飞舞也是有情意的,但他一直派人监视,自从他回来后,都没有派人去找过玉飞舞。似乎玉飞舞之于她,可有可无。

“本王在筹备婚礼。”

贺玉书闻言抬头,面露微讶,“可是阿舞她并不在京城。”

“你倒是很注意她的事。”他眯起眼睛,“无妨,本王先筹备起来,等她回来便可。”

先皇下旨赐婚,谁都不能抗旨,贺玉书心里不快,也无处发泄。他说:“王爷认为她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能回来?”

也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

商鵺不回答他,反而问:“本王听说过你和华小姐的故事,只可惜华芸萝成了太子妃。看来姻缘这东西,还是天注定。”

儿时的约定又如何,在岁月流逝,时间变迁中,有太多事是人无法控制的,但是可以争取,可以尝试改变。

贺玉书苦笑,“只可惜,我无能为力。”

“本王曾向先帝请旨,让先帝写一道赐婚的旨意。”

“你是说……”他恍然大悟。

“没错,将琬琬赐婚与本王。”他笑得很开心,笑容中包含的意义太多太多。

贺玉书白了脸色,“琬琬是……”

“难道她没有告诉过你,这是她的乳名吗?”其实是他明知顾问,看贺玉书那副样子他觉得很痛快,谁叫他动过要牺牲她的念头。

贺玉书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不曾。”

商鵺似乎是在享受报复的快乐,他接着说:“本王和琬琬单独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也曾拜会过她的长辈。你猜,她的师父告诉本王什么?”

贺玉书看着他不说话。

“他告诉本王他是在湖边捡到她的,那河的上游有一座山,听闻那里是华芸萝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

贺玉书觉得自己的心狂跳,他艰难开口,“那是几年前的事?”

“十三年前,听她师父说,捡到她的时间正是华芸萝失踪后的第二天。”他淡淡笑着,“捡到她的时候,她身上有伤,头部有瘀伤,什么也不记得了。唯一能在她身上找到的是她手臂上的烙印,以及半块玉佩。这是‘白头富贵’的一半,背面刻着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贺玉书慌忙开口,“不可能,这半块玉佩明明在……”

“明明在哪里?如果这玉佩真是程素的,为什么她不早些拿出

72、【番外】贺玉书 。。。

来?”商鵺从怀里拿出玉佩来,“这玉佩是她师父交给本王,本王又借给程素。昨天,本王问她要来,现在还给你。”

贺玉书握着手里的半块玉佩,又颤抖着从身上解下另半块。他将两块玉佩合在一起,俨然是一副“白头富贵”图。两块玉佩背面是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贺玉书震惊得说不出来,当年的情景历历在目,他和玉飞舞相遇相识的过程也不断浮现在脑海中。如果玉飞舞才是真的华芸萝,那么他都做了什么。他为了另一个冒牌货,居然要她死!

身边的江流云也看出端倪,质问道:“既然你知道玉姑娘才是华芸萝,为什么还要帮程素。”

他现在算明白怎么回事了,其实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就连本来该是欺君之罪也那么容易豁免,皇帝都知道,商鵺都该和他说了。他们所有人,陪着他演了一场闹剧。

商鵺悠闲地喝了口酒道:“因为本王不想让她嫁给太子。”

杨柳轻拂,水波潋滟。

自那之后是多少个岁月了?

湖边茶楼,他凭栏而立,望着湖面粼粼波光。

从他辞官后,他开始游遍大江南北。他没有刻意去找过她,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曾经遇到过他这样的一个人。

他望着蔚蓝的天空,心境越加平和。

犹记当年商鵺说:因为本王不想让她嫁给太子。于是,他成全了别人,也成全了自己。

他呢,想要的不敢要,最终什么也得不到。

当年他对此事异常介怀,特别是在对商鵺谋反一事上更为积极,既然玉飞舞还不是他的妻子,他没有必要对他手下留情,

最后……他是兵败如山倒,却只是贬为平民。原来,不过都只是先帝和他的一出戏码,为了当年的太子能顺利巩固皇权,他暗中做了很多事。

他是太子登基的助力,他们却以为他觊觎皇位,想要某朝篡位。

实在是讽刺。

这些年来,很多事他都想通了,以往的怨恨也都放下,心境平和看待事物也豁达许多。

茶楼里正有说书人在说书,那些精彩的故事让人拍案叫绝。

身后传来少女疑惑的声音,“师叔就待在这里不回山里了吗?”

她身边的男子为她剥着瓜子,“这里有她的家。”

他微微一愣,这少女的眉眼像极了一个人,那个他多年不见的人。

少女双手托着小巴,“真奇怪,听爹说,柯叔当年还想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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