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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宫女上位手册-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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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想要可以,请您自己动手,那就恕嫔妾怠慢了。

又是一番销魂滋味。

事后,顾渊将她抱上了床,容真倚在他怀里,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先是被折腾的够呛。

顾渊看着她,忽地漫不经心地问道,“今日在皇后那儿,为何要替修仪求情?”

他知道了?

容真慢条斯理地冲他一笑,“皇上难道不觉得,这种时候,嫔妾越是替她求情,她反倒越是难受么?”

顾渊已经想过她会如何回答,意料之中的答案无非两种——其一,为求自保,不愿锋芒太露,一进后宫就与修仪一决高下,无端惹人嫉恨。其二,为显示自己宽容大度,赢得个气度过人的美名。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迎接他的会是这样简单直白的理由,毫不做作,也没有半点虚与委蛇的成分。

若是她真的装善良,恐怕他也不会这么欣赏此刻的她。

笑声不可抑止地低低响起,他的胸口颤动着,连带着怀里的人也跟着颤动起来。

他连说三个好字,看着那双有些狡黠的眼眸,忍不住又问,“在朕面前露出这样小心眼的一面,难道不怕朕嫌弃你?”

容真眨眨眼,胆子似乎大了不少,“若是嫔妾一直装大度,哪日叫皇上一不小心拆穿的话,岂非更会被嫌弃?倒不如坦白从宽,嫔妾相信皇上不是嫔妾这么小心眼的人,对么?”

她说得理直气壮,却问得小心翼翼,显然是不确定能否这样对他撒娇。

顾渊心中一动,吻了吻她的额头,“错了,朕同你一样小心眼,因此——”

她忐忑不安地望着他。

“因此,朕要罚你再度春宵!”

被翻红浪,夜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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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这一夜的酣畅淋漓使得顾渊身心舒畅,次日清晨天已蒙蒙亮,还是郑安进来请他起床上朝的。

顾渊侧身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容真,她的眼下有一圈淡淡的淤青,显然是昨夜他将她折磨得太过火。

她像个孩子似的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个小小的脑袋,脸上还贴着纱布,很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在其中。

顾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郑安便默默地退到一旁,御前宫女也小心翼翼地替他穿好衣服,其间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眼,却发现一只雪白的胳膊露在锦被之外,脚步一顿,又一言不发地回到床边,替她掖好了被子。

马上就到十一月了,深秋的温度已经比较低,他像照顾孩子似的又不放心地帮她把周身盖了个严严实实,这才松了口气似的往外走去。

郑安神色复杂地看着万岁爷的背影,心道只怕惜华宫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都不会太冷清了。

顾渊走出殿门,忽地侧过头去问守在门边的长顺,“皇后可有吩咐你们主子这几日好好养伤,无须去景尚宫晨省请安了?”

长顺忙答道,“回皇上,皇后娘娘体恤主子,已经吩咐过了。”

顾渊点点头,“一会儿不用叫醒你们主子,让她多睡一会儿。”

“是。”

皇上的人马浩浩荡荡却十分安静地消失在惜华宫前。

而他前脚刚走,被窝里的人后脚便睁开眼睛,嘴角噙笑地望着已然空无一人的房间。

身子骨有些酸痛,可想而知昨夜的运动有多么激烈,然而心里却有一种别样的成就感。要上位,就要学会把羞耻与矜持捏得粉碎,然后吹口气,叫它们灰都不剩地随风飘走。

昨夜顾渊提到初次见面是在御花园时,容真迟疑了片刻,却没有说出其实第一次相遇应该是在若虚殿里。

原因有两个:

第一,万一皇上问起她闯进若虚殿的原因,难道她能说是为了躲避前世害了她而这辈子还不认识的敬事房总管么?

第二,堂堂一国之君,没有任何随行的人就跑去荒废已久的宫殿里,必然是有什么隐秘的事情,她若是贸然说了出来,难保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舒了口气,伸了伸胳膊,“闲云。”

闲云闻声,推开门走了进来,“奴婢在。”

“替我更衣,再迟些,恐怕就来不及去皇后那里请安了。”

“可是——”闲云迟疑了一下,“昨日皇后娘娘说过,免了主子这几日的晨省,方才皇上离开的时候,也吩咐了不要叫醒主子,要主子好好养伤……”

“我没什么大碍,更衣。”容真自己坐了起来,语气虽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表情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闲云见她这样坚持,也便从屏风上拿了衣裳帮她穿好,又叫来汀兰帮她梳洗装扮。

趁着两人都在,容真一面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面淡淡地道,“如今你们俩也都是惜华宫的人了,前几日我没来得及与你们说上话,今儿就简单地交代几句。”

“虽说我今日只是小小的容嫔,但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准。这惜华宫里不论主子奴才,都盼着皇上能常来,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能被分来后宫伺候主子,想必在宫里时间也不短了,这个道理不会不明白。”顿了顿,她放缓了语气,含笑道,“不过也无须太紧张,我从前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与你们二人并无不同,所以没有什么骄纵的主子脾气。只要咱们凡事谨慎些,日子也乐得清闲自在。”

一番话说得十分恳切,前半截是直截了当地讲明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后半截则是笼络人心,当真是在宫里待了很长时间,说话滴水不漏。

话音刚落,汀兰也帮她别好了最后一只发簪。

闲云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主子的教诲,奴婢必定谨记于心,时刻不忘。”

汀兰也点点头,“奴婢是惜华宫的人,就定然一心想着主子,绝无二心。”

容真唇角弯弯的,伸手碰了碰发髻上的那只簪子。

这发簪是前几日沐贵妃送来的贺礼,簪体由纯金打造,花纹繁复,簪头是一朵做工精细的牡丹,其上镶着些许透明的玛瑙粒,似是花瓣上的露水,华美细致。

她摩挲了片刻,轻轻地将它抽出,然后放进了宝奁之内,转而拿起一支简洁大方的翡翠玉簪,一手扶着发髻,一手别进了先前的位置。

“今日我们是去给皇后请安,还是莫要别错了发簪的好。”

这支翡翠玉簪是皇后送来的贺礼。

汀兰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忙欠身道,“是奴婢一时疏忽,忽略了这些细节。”

容真含笑起身,顺手扶了她一把,“这些小事要慢慢来,急不得。只是须知在这后宫里,很多人的命运都决定于一些容易被人忽略的细节,咱们不能躁进,务必每一步都走踏实,不让人抓住一点把柄。”

“主子教训的是。”汀兰心悦诚服。

容真到达景尚宫的时候,殿里还只有几个低位妃嫔,正主们都还没来。

皇后正喝着茶,见她来了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嫔妾参见皇后娘娘。”她福身行礼,礼数十分周到。

皇后放下茶杯笑道,“本宫昨日才说了,容嫔的伤还未好,安心养着身子便是,无需日日来请安。今儿就见你又来了,还来得这样早,实在是有心了。”

容真感激地望着她,“娘娘体恤嫔妾,但嫔妾不敢依仗娘娘的温和大度就忘了礼数,只是面上的小伤罢了,请安一事并不耽误的。”

“容嫔不必自谦,昨儿皇上去了你那儿,按理说你伺候皇上也劳累了一晚,今日还特意来给本宫请安,礼数周到,不恃宠而骄,着实是个贴心的人。”皇后大度又温柔地笑着,处处流露出谦和大气的帝后风范来。

容真入了座,还没来得及端起茶杯,如贵嫔和沐贵妃就一前一后地走外面进来了。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说话的是如贵嫔,声音娇媚动听,面上带着十二分的笑意,“皇后娘娘方才是在夸容嫔么?侍寝之后还坚持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坐着轿子比臣妾这些做车辇的还要来得早,难为容嫔妹妹对皇后娘娘如此贴心,确实是个有心人。”

她笑得一脸灿烂,望着容真的眼神也饱含深意。

沐贵妃就在她后面一步,闻言淡淡地瞥了容真一样,不置可否地入了座。

容真哪里会不知道,如贵嫔这话摆明了是说给沐贵妃听的。说她对皇后有心,也就意味着她意图攀上皇后这根高枝,而沐贵妃这个身处后宫第二高位的主子显然没被放在眼里。

挑拨离间原本就是后宫妃嫔信手拈来之技。

“贵嫔姐姐过奖了,嫔妾初入后宫,懂的规矩不多,只能每件事都尽力而为,对待各位姐姐都极尽礼数罢了。”容真笑道,四两拨千斤地表示自己对每位妃嫔都是恭敬有加,不独是尊敬皇后。

如贵嫔却不放过她,目光忽地落在她发间的翡翠玉簪上,“呀,容嫔这簪子晶莹透亮,色泽均匀,可是前阵子进贡上来的和田玉打造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容真的玉簪上,而众所周知,前一阵子的和田玉因数量稀少、玉质罕见的好,皇上只赐给了一品以上的宫妃。而一品以上,可不就只有皇后和沐贵妃么?

沐贵妃哪里会不知道如贵嫔的意思呢,不过是想方设法来膈应她罢了,就算皇后真要笼络容嫔,而容嫔也乐得攀附,又与她有多大关系呢?碍着她受宠了?

她当下只是轻笑着瞥了眼那支簪子,“臣妾不若皇后娘娘这般地位尊贵,得了这样宝贝的玉,自然是小家子气了些,不敢轻易赠与他人的。容嫔这支玉簪当然是皇后娘娘割爱所赠,皇后娘娘慷慨大方,又体恤大家,臣妾真是惭愧。”

如贵嫔见她一派安详的模样,丝毫不为所动,眼眸沉了沉,当下也只是收回目光,不再多言。

而坐在容真身边不曾开口说过话的蒋充仪却忽地开口道,“怎的今日不见修仪?”

皇后道,“今早小路子来传话,说是修仪昨夜染了风寒,近日怕是都不能来了。本宫已经命人去请太医好生为她调理身子。不过已是秋末,天气转凉,大家还是多加注意的好。”

接下来也没什么话说了,皇后就让大家各自散了。

容真才走到台阶下,就听蒋充仪忽地叫住了她,“容嫔,我与你同路,不如一起走走?”

她的面容不是很惊艳,妆容也淡淡的,远远不及其他妃嫔的秀丽,容真看了她片刻,从善如流地说,“蒋充仪既然邀请了,那嫔妾恭敬不如从命。”

反正后宫的日子无所事事,若是不走走,乘轿子回去也只是坐在那空荡荡的宫里继续闲着。

她打发抬轿子的两个太监先回去了,由闲云、珠玉和长顺隔了段距离跟在后面,自己则与蒋充仪一同散步回去。

听说这个蒋充仪是书香门第出生的,进宫已有好些年了,算是后宫里的老人。她容貌算不得出众,品行与才艺却是极好的,当年也是因为极富文采而被选入后宫。

只是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红墙内,娇艳似花的女子尚有枯萎的那天,像她这种平淡如水的女子就更没有几日风光。

不过还算好,至少在容真的印象里,不曾有任何人说过她的不是,应该是个与世无争的人。

只是眼下她找自己一同散步,意在哪般呢?

难道是想拉拢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说这两天就不更新了,周二开始三更,但是我憋不住,又把存稿拿出来发了==

第32章。妃嫔全

秋末的阳光灿烂却不够温暖;照在身上也只是微微有些温度。

蒋充仪走在容真身侧;忽道,“修仪在这后宫里虽不是最得宠的一个;但素来母凭子贵;地位也颇高。”

容真微微侧头;不动声色地朝她温和一笑,“嫔妾虽是刚入后宫;但并非刚入皇宫。”

她的意思是;修仪的地位如何,她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还是知道个大概的。

约莫是她的样子太过谨慎小心,蒋充仪望了她一眼,似是有些好笑,轻轻摇了摇头,“容嫔怕是误会了,我并非要替修仪向你讨个公道,也不是针对你,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

容真停下了步子,含笑道,“那么充仪有话不妨直说,嫔妾心思愚钝,猜不透拐弯抹角的东西,还望充仪莫要为难嫔妾。”

她并非是怕蒋充仪要算计她,也不是穷紧张,只是在这后宫里,面对任何一个哪怕看似无害的妃嫔,会放松警惕的人也一定是脑子缺根筋。

蒋充仪也是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顾虑,于是叹口气,温和地说,“我只是想说句谢谢。”

这次换容真一愣,“充仪何故道谢?”

“我擅长丹青,初入宫时,也曾凭着几幅画赢来过皇上的垂青。只是当时我刚入宫,并不知从前修仪也因善于作画而得到过皇上的称赞。而自那日起,修仪就视我为眼中钉,不论我做什么,她都能找出讥讽我的地方,后来……”话音到这里,蒋充仪回过头来看着容真,眼里有一抹沉痛转瞬即逝,“后来我有幸怀上龙胎,却在孩子只有两月之时,被修仪找了个理由罚跪,孩子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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