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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女丞相:红妆娇-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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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手下有人喃喃,忽然间腰中便是一紧,落入了一个怀抱,她下意识地挣扎,看到的却是咫尺距离一张惨白的脸有些痛苦地微笑着,“你鬼叫什么呀……我只是想睡一觉罢了。”



万蛊血咒 (3)



“你,你别睡。”看到男子的眼睛又重新阖上,她伸手就去拍他的脸,冰冷彻骨的触感陡然传来,电流般刺入她的手心,猛然一震,“你的脸,好冰!”



“嗯……你好啰嗦,让雪樱停一下,这里附近雪莲开了,小蝴蝶,帮我去采来。”在眼神开始涣散的一刹,月将影闭上了眼睛,脸上却慢慢笑了起来,“那朵雪莲今日应该开了,去采来。”



不让她有所疑虑,他推开了她,唤了一声:“雪樱,停下,带她去采雪莲。”



马车应声停下,君澜被推出了帘子外,雪还在无声无息地下着,落雪飘到了她的脸上,冰得令她有些僵冷。



“君姑娘,跟我来。”雪樱看了一眼被放下的帘子,咬了咬唇,转向走下马车的女子,“就在前头不远处。”



君澜点了点头,回头看向车里,眉目间忧心忡忡。



大雪纷纷扬扬,挡住了前方的视线,脚步踏在雪地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有些清冷。



君澜双臂裹住了肩膀,呼了几口气取暖。她沉默地跟在白衣女子的身后,两人一言不发,只有耳边风雪的呼啸声。



“雪荒上,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开雪莲了。”前面忽然响起了女子幽幽的叹息,却依然一步不停地向前带着路,“领主等这一刻等了很长时间了吧?”



君澜忽地抬眼,看着她,女子的身上落了满身的雪花,在风雪里有些飘摇,呼啸声里,女子的声音又传来,“领主每日都会到凌绝顶的最高处远远观望那朵雪莲是否已快开花。”



声音忽然间就静了下来,许久,才又响起,“因为,雪莲花开之日便是你到来之时,他等得很辛苦。”



君澜一震,蓦然停下了脚步,女子的语声有些凄凉,在风雪里回旋,然而女子依然往前走着,并没有停下来等她。



“雪莲是凌绝顶的圣花,待你摘得那朵雪莲便只能永远待在凌绝顶了。”前面的雪樱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轻轻问,“君姑娘,你是否想清楚了?”



雪还在无休无止地降落,瞬间已经落了两人满身。



荒凉的原野苍白一片,纷纷扬扬的飞絮阻挡了两人的视线,君澜看不清咫尺之遥的女子的表情,却依稀可以感觉到白衣女子身上带来的冷意。



“走吧。”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走到了雪樱的身侧,淡淡开口,“既然我决定跟他来了,就不会后悔。”



雪樱的身子微微一动,在大作的风雪里颤抖了一下,眼睛看着极远处的马车,眼里有复杂的光芒,“那就好,雪莲就在前方不远处,你自己去采吧,一定要将它摘下,我先回领主那等候。”



万蛊血咒 (4)



“嗯。”君澜微微侧脸,点点头,便向前走去。



待她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风雪里的时候,雪樱再也掩饰不住眼里的焦急,足尖一点,飞身掠向马车的方向。



马车里,覆满雪貂裘的男子痉挛地剧烈颤抖起来,在帘子落下的一瞬间,琉璃般的碧眼里终于无法控制地露出了极度痛苦的神色。



身子仿佛被成千上万的蛊虫瞬间钻入,彻骨般寒冷刺痛。他苦痛地睁开了眼睛,碧色的眼里陡然流露出了冰一样的淡蓝色泽,纯澈却深不见底,仿佛划不可开斩不开的黑夜。



渐渐地,他眼里的神色涣散开来,却露出了一个稍纵即逝的笑——那朵雪莲她快要采到了吧?就算如今每隔七日承受嗜血嗜肉的痛苦,又有何妨?那么,是不是只要她愿意了,他就能解脱了这样的折磨?



“领主!”急奔回来的雪樱看到马车里蛊毒发作的男子,眼睛里陡然露出了彻骨的惧意,踉跄着坐倒在马车里,一时间竟然不敢上前。



那,那还是个人么?



她惊骇——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主人血咒发作的模样!



“滚!滚出去!”喘息中的男子忽然暴怒起来,带着血滴的手猛然挥了过来,溅了恐惧中的女子满脸。



在鲜红的血从雪衣下渗出来的一刹,雪樱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呼喊:“领主!”



雪峰顶上,驻足在白茫茫雪地里的女子在摘下那株冰上怒放的雪莲后,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然而笑意还未爬上脸庞,不知为何,仿佛有一道刺骨的冷电猛然钻入她的心间,女子的笑容陡然凝结,君澜霍然转身,有些恐慌地望着乱雪下的极远处。



风大,雪大。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她手脚并用地狂奔,那一刻,她只觉自己的心里冰寒刺骨,即使狂奔在这个雪荒上也从未有那么强烈的冷意,不祥的预感如同巨大的阴云笼罩了她的心头。



风更急,雪更大。



踉跄着奔到马车旁,君澜看到车外的雪樱脸色死一样的苍白,眼睛有些恍惚而恐惧的,不知道在看向哪里,心中欲知不祥,她猛然掀开了帘子。



“梁向鸳!”她脱口惊呼,看见了匍匐在雪貂裘里的男子。



雪貂裘上浸透了浓稠的血液,男子的身子仿佛已经千疮百孔,不断有血从雪白衣衫下渗出来。



她又叫了一声,有些恍惚,却不见他回应,心底的惊惧终于排山倒海腾起,踉跄着扑倒在他的身旁,吃力地将他扶起。



弯臂里,一张灰白而不成人形的脸庞赫然入目!



仿佛有蛇类一样的虫子在他脸庞的表皮底下蜿蜒爬行,将男子原本俊美的脸扭曲得不成人形。



万蛊血咒 (5)



“梁向鸳!梁向鸳!”君澜觉得心肺深处有无数的尖刀在绞动,忽然间就失声大喊,紧紧地将那个人的身子搂住,仿佛生怕他忽然间就消失不见,“你怎么了……怎么了?快说话啊……说话啊!”



“璧尘……别看……”那样用力的拥抱将极具苦痛中的男子唤醒,涣散的眼神在看到女子容颜的一瞬凝聚,却又散了开去,他伸出青白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别看。”



“啊!”在看到他伸出的手时,君澜惊呼了一声。



那只微微抬起的手,仿佛有无数蛇类的小虫子在爬行,从里而外地吞噬着,手腕和手掌上的筋肉迅速萎缩下去,发生了可怕的异变!



“那日我到玉山将奄奄一息的领主救回来,他几乎快气绝,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他现在每隔七日便要忍受万蛊嗜血的痛苦!”



忽然间,雪樱的话猛然响起在耳畔,宛如毒咒一样不断回响着。



君澜只觉全身无力,一下子委顿在地,握住了男子冰冷的手,忽然间就失声痛哭:“对,对不起……梁向鸳,我害苦了你……”



“别、别碰……”男子的手微微痉挛了一下,想要抽出来,“手就要烂掉了……不要看。过、过一会儿就好……”



月将影忽然微笑起来,安静地侧过头来,“小蝴蝶……雪莲采来了吧?”



君澜重重地点了点头,却不去拣掉落在身旁的雪莲,只是紧紧拉住了那只正在发出可怕异变的手,根本不顾手的溃烂,“我、我以后哪里也不去,永远待在凌绝顶,我们相守到老,好不好?”



男子微笑起来,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委顿,昏暗的视线中,女子血泪交织的脸有些模糊,他点了点头,唇角弥漫了笑意,“别哭……只是一会儿。”



“梁向鸳!梁向鸳!”感觉到他的神智开始涣散,君澜心下一惧,用力握紧那只迅速枯萎成干尸一样的手,唤着他的名字,“月将影,别睡,别睡过去!我们赶快回到凌绝顶!”



“放心……不会死的。”月将影躺在她的怀里,昏昏沉沉地,下意识地喃喃,“别害怕……就睡一会儿。”



“那就在我的怀里睡,只是一会儿,就一会儿。”君澜拥紧了他鲜血淋漓的身子,握着那只冰冷的手。



苦痛而扭曲的脸上绽出了淡淡的笑意,用力地将脸依偎过去,在她的怀里沉沉睡去。



大雪还在无穷无尽地落下,鹅毛一样飘飞,落满了马车,还有那个一直站在雪地里的女子。



风雪情深 (1)



黑暗的最深处,黑衣的少年默默静坐,闭目养神。



他凝聚了全部心神,观心静气,将所有的力量凝聚在了眉目间,眼睛紧闭着。他已经坐在这里两天两夜,未进任何食物,也不发一言一语。



黑沉香又发作了,没有几天的修养是无法蓄积内息,去攻打凌绝顶的。从那人的口中得知凌绝顶领主的可怕,对付那样的人,必须养精蓄锐,否则就是不归期!



他还要救出母亲,和小澜在一起,从此三人隐居,过那种清淡而温馨的生活。所以这一次必须从那个死亡之地平安归来!



忽然间他听到外面有扑簌声直飞过来,少年头也不抬地掷出了银色短刀,直掠信鸽的腿。细绳断裂,竹管不偏不倚地落入他的手中。



展开信笺,眼睛只瞄了起首几个字,少年的脸色就变了。



小澜去了凌绝顶?她怎么会去凌绝顶!那个死去的梁向鸳居然就是凌绝顶领主?



他颓然跌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捏着信笺,脸色死一样的苍白。



这一次……又要做出选择了么?爹和娘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娘,可是,娘和小澜,他该如何选择?无论是谁,都是他最爱的人啊!



子游……子游……眼前浮现了那双清浅而温柔的眼睛,恍惚间,他听到了女子细微地唤着,向他伸出了手来。



终于,他无法忍受那样的眼神,一拳击在了身侧冰冷的石地上,全身微微发抖。



“少主。”门外有人低声禀告,“有贵客到访。”



“滚!”少年暴怒起来,闪电般出手,一掌震碎了房门,将门外的侍从打飞了出去,“我谁也不见!”



然而侍从身边的青衣人却依然稳稳站立,面无表情地看着房间里盛怒的魔域宫少主。



这个男子年约三十许,风骨清奇,眼底含光不露,竟是一眼望不到底!



青衣男子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淡淡开口:“少主好大的脾气。”



听到声音,夜之墨猛地抬头,眼神凝了一凝,随即冷冷说道:“主上又有什么吩咐?”



“计划有变。”少年霍然起身,听得他的话,眼里欣喜的光一掠而过,然而听到男子下面的话,脸色又是一变,眼睛里浮出了些许的绝望,“沧海神女去了凌绝顶,路上已经派人跟踪,待君澜离开了雪荒,再一举歼灭凌绝顶。”



青衣男子坐了下来,忽地回过头盯着魔域宫少主,脸色依然是冷淡的,“听说君澜是少主小时候的玩伴?”



那目光冷锐低沉,少年手指微微握紧,只回答一个字:“是。”



风雪情深 (2)



青衣男子忽然微笑起来,那笑宛如尖利的刀锋,“希望少主以大局为重,你母亲之事,在下自然会向主上多多提点,好好照顾她老人家。”



少年脸色白了一白,额间的青筋隐隐突了出来,忽地低下头去,依然只回应了一个字,“是。”



“那就好,相信你母亲很快可以和少主团聚。”青衣男子的笑容淡定沉稳,看了他一眼,长身而起,微微一躬身,“少主告辞。”



“不送。”



少年抬起了头,看着青衣男子匆匆离去的背影,眼睛里有盛怒的火光腾起。



“啊——”那一瞬间,少年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了绝望的嘶喊,踉跄着坐倒在黑暗的最深处,他闭上了眼,重重地躺在了冰冷的地上,泪水长滑而落。







凌绝顶。



乱雪簌簌,还在大片大片地降落,如同鹅毛飞羽。



君澜坐在房间里,侧耳倾听着外面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感觉手底下的人依然微微发抖。过了整整一天,他们已经到达了凌绝顶。



天花板上琉璃珠光轻柔地洒下来,映照在昏睡人的脸上,宛如皎洁的明月,丝毫没有几个时辰前血咒发作时那般可怖的模样,让她不禁有了一种恍然做梦的感觉。



她站起身,点燃了一炉醍醐香,清新明目的香气充斥在了房间里,安定着昏睡不安的人。



将香炉摆好后,她轻轻推开了门,寒风夹着飞雪簌簌吹进来,迎面涌上了她的脸。



房外雪樱倚栏而立,君澜掩上门扉,走到她的身侧,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这个女子已经在这里守了整整一天,只是因为主属的忠诚么?



“今日是我第一次看见领主血咒发作时的样子。”身边的女子忽然说话,眼睛依然看着远处漫漫苍白的乱雪,“那个时候让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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