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贺的五十个阴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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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随意地套着深色浴袍,在腰间松散地系了个结。麦色的肌肤泛着水泽,结实的身体若 隐若现。
最上快速瞥了一眼,‘秀色可餐’四个字突然就跳了出来。
“最上小姐看起来很紧张。”男人的语气隐隐夹杂着调侃。
“我才没有……”最上勉强稳住自己的声音,强迫自己望向他勾人犯罪的眼。
“那么,最上小姐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他说的不及不缓,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显而易见 的答案。
最上下意识地咬了咬水润的下唇,是先问他哪件事好呢?‘女朋友’还是‘秘密’?
下巴忽然间被人捏起,下一秒娇唇就被狠狠欺上,带着有些冰凉的柔软,流连辗转。
冷不丁自己的下唇被他的牙轻轻咬了一口,微小的刺痛让她皱了皱眉,一把推开他。
“干嘛咬我。”听起来有些撒娇的意味。
眼前的男人眸色暗沉,微微泛着蓝,摄人心魄的唇一张一合:“最上小姐知道自己咬下唇 的样子有多迷人么?”
她听的一下子涨红了脸,这个男人不要脸起来真是什么都能说的出来。
她急于着换一个话题,于是脱口而出:“我记的敦贺先生以前说过在我考试结束后就要告 诉我你的秘密?”
男人愣了愣,嘴角勾出一抹了然于胸的笑容:“最上小姐记错了,我说的是在你考试‘以 及’面试结束后再告诉你我的秘密。”
最上眨了眨眼,努力回想着他的话。好像的确是这么说的。
可是她现在就想知道。
“能现在告诉我么?”最上撇下嘴角,睁大眼,做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还不知道我 能不能考过,能不能拿到面试的机会。”
敦贺微微一笑:“如果最上小姐坚持的话。”说罢摊开大手,邀请着面前的女孩子。
最上又开始紧张了起来,柔胰轻放在他的手心上,随即被反手握住。沐浴过后的他,体温 有些凉意,正好缓解了她燥热的心。
敦贺拉着她的手走到了那个房门禁闭的房间门口。
“最上小姐,无论你接受我的秘密与否,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最上咽了咽津液,点了点头。
男人扭开门把手,低沉的嗓音在最上耳边喃喃道:“欢迎进入我的世界。”
最上踏进房间的那一刹那,觉得自己仿佛来到了十六世纪西班牙的审讯室。
她首先注意到了房间里的味道,那是种由皮革,木头,油漆,以及淡淡果香混合在一起的 奇异气味。
这里的灯光很柔和,充盈却并不明亮,为房间铺上了层淡薄的暧昧。
地板是陈旧的抛光木,墙面是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的暗红色,上面挂着一个硕大的红木制十 字架,在十字架的四端末处都钉有铁质的手铐。
酒红色的天花板处悬挂着一扇巨大的铁栅,各种手铐,脚链,绳索,皮鞭坠于此。
房间深处有一个看上去很沉重的红木长凳,面上是暗红色的软皮革。长凳旁边有一个铁架 台,上面挂满了大小不一的皮鞭手杖。
但是让最上无法忽视的还是房间正中的那张巨大无比的床。四个古老而繁复的木制支架立 于床的四个角,在床的正上方组成了一个方形的框架,上面零散地挂着铁链和手铐。
床正上方的天花板处镶嵌一面清晰的玻璃明镜,大镜子四周却散落安置着数面有着裂痕的 小镜子,平白的为整个房间染上了层情欲的气息。
最上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有些晕眩。她缓缓转向旁侧的男人,有些艰难地开口: “这些……”
“对,这就是我的秘密。”敦贺听起来竟然意外的有一丝紧张。
最上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步进房间,打量着悬挂在铁栅下的明晃晃的手铐。伸手摸了摸,无比冰凉。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么?”敦贺此刻的嗓音显得异常的柔和。
“你……平时用这些么?”她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
“我在别人身上用这些。”
“那你为什么要带我来看这些?”
“因为我想把它们用在你身上,非常、非常的想。”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像是在克制着什 么。
最上觉得自己嗓子干的有些发痒:“所以……你是 S 还是 M?”
敦贺轻轻笑出了声:“都不是,我是 D。”
“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想要你全身心的屈服于我,”他眨了眨眼,补充道:“在各个方面。”
最上有些困惑:“为什么要屈服于你?”
“为了取悦我。简单来说,我想要你心甘情愿地想要取悦我。”
“那么我要怎么做?”
“我有一系列的规定,如果你做到了,我会奖励你,如果你违反了,”最上清楚地看到他 的眸色变的更加深沉:“我会惩罚你。”
最上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热,在他赤裸裸的注视下,她的小腹紧张地扭成一团。不可否 认,在心底的某一部分,她莫名地期盼着去取悦他,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怎样惩罚我?”话一问出,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声音里竟然有丝期盼。
敦贺闭上眼,克制地深呼出一口气,拉着她的手,走出了那令人窒息的房间。
“我们出去谈,在这个房间里,面对着你,我不太信任自己的自控力。”
他为她倒了小杯红酒,递给她。
最上嗓子发干,于是一饮而尽,可是体内的那股燥热却更甚。
敦贺双眸紧盯着她,继续说道:“我不会伤害你,所有的惩罚会基于你身体的承受能力。”
“会疼么?”她有些担心地问道。
“会疼,但是不会太疼。”他顿了顿:“如果我给你施加的疼痛超过你身体的承受范围, 你可以随时喊出‘停’字,那么我就会停止。”
最上松了口气,这样听起来还不是那么的糟糕。
她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着体内的那股躁动:“我想我需要时间来慢慢接受你的秘密。”
她愿意接受自己么?敦贺的眼神蓦地亮了亮:“当然。现在你需要专心准备面试。”
最上含糊地应允了一声,道了晚安。
番外一
社先生最近对敦贺莲的一系列反常举动表示头痛。
大过年的,拒绝了所有邀请他的节目制作组,推掉了所有工作,一个人玩消失。两天以后, 他又面带微笑的回到了工作中。
很可疑。
社扶了扶眼镜,同他一起这么多年,极少看见他真心实意的笑容。在这几天之内,一定发 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夜晚,社突然想起有份文件忘了给莲送去,开车到了他公寓楼下,由于保安已 经认识他,于是好心地主动帮他按了电梯。
他拿着文件出了电梯,一抬头,忽然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从莲隔壁的房间走了出来,身后 还跟着个 黑发的娇小女孩。
这这这算什么?隔壁邻居的诱惑么?
社有些瞠目结舌,眼睁睁地看着莲带着那女孩又走进了自己的公寓。
怎么回事?还要中途换场地?
上一次莲带女孩子回家还是在他出道之前的事了。今次这个黑发女孩子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社决心探个究竟。他蜷在走廊盆景后,小心翼翼地用绿叶遮挡着自己的身躯。他倒要看看 那个女孩子长什么样,究竟是何方神圣。
半小时后。
社对自己说,不急不急,才半小时而已,前戏做足也要花费不少功夫。他伸了伸手脚,有 点发麻。
一小时后。
社心里暗暗佩服,果然是莲,持久力非常人可比。
两小时后。
社苦着脸,伸长自己早已发麻的腿。他们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社低头看了看时间,已 经半夜一点了。
又过了一小时,依旧毫无动静。看来女孩子是住下了。虽然心里觉得惊异,他却再也架不 住沉重的眼皮,打着呵欠打道回府。决心明天一定要好好问问莲。
第二天,社顶着硕大的黑眼圈找到了莲。
“我昨晚本来有份文件要送给你。”单刀直入的对白。
“哦?”后者胡乱地翻着剧本,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所以我就去了你的公寓。”话题继续。
莲忽然放下剧本,闭上双眼,眉头罕见地绞成一个‘川’。
“社,你说怎样才能把一个女孩留在身边呢?”
“诶?”社对这个话题的突然改变显然有些猝不及防。
“我用了些手段,把一个女孩子骗来了东京。”莲说的不急不缓,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正常 不过的事:“但是她不一定能留下来,或许她根本就不想留。”
“这个……”社觉得四周空气骤然凉下去了几分,而自己却惊的冷汗直冒。
“万一她没有理由留在东京,那她定然不会呆下去。”说到这里,男人蓦地睁开双眸,转 过头,眼神犀利地盯着社有些抽筋的脸:“社,你说怎么办呢?”
“额……既然没有理由,就制造个理由吧。”社有些混乱地答道。
“制造个理由……”莲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他忽然眼神一亮:“社,你真聪明。如果有个让大家都承认的理由,她反驳不了的理由, 那她就不得不呆在我身边了。”
此刻的社还没有想通他到底说了什么让莲茅塞顿开。
然而一个月后,当他看到报纸,网络,电视上铺天盖地的新闻头条时,他才恍然大悟,原 来莲指的‘用舆论把她绑在自己身边’是这个意思。
那天的娱乐版头条不外乎都是一个话题:敦贺莲亲口承认的神秘女友。
而这一系列的制造者,正嘴角含笑地快速扫过报道。
最上恭子,你这一辈子都注定跑不掉了。
十二 心结
两个星期以后,最上接到了面试的通知,时间定在下个星期一早晨。她顿时觉得压力倍增, 一时间紧张的茶饭不思,吃什么都没胃口。
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敦贺以后,他表现的出乎意料的开心。随后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社,我下个星期一上午有事。……恩,我知道,帮我调一下时间。之后我会亲自向节目 组道歉。拜托了。”
挂断电话,他不容置疑地对她说:“下星期一早晨我送你去学校。面试结束了我在校门口 等你。”
后者明显有些跟不上节奏。自己面试跟他有什么关系?
“那个……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没事啦,我自己能搞定的。”最上回答的有些小心翼翼。
敦贺皱了皱眉:“最上小姐,下周一早上需要我叫你起床么?”
最上忿忿地撇了撇嘴,这个男人的独断专横她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好吧。”她最终还是屈服了:“可是,你要呆在车里面,不准出来。”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稍稍加重了语气,里面有着显而易见的不满:“最上小姐,你就那么 怕别人见到我们在一起?”
最上突然觉得有丝委屈。
自己只是一个平凡不入眼的女孩子,大街上随手一抓一大把。而现在却与这个超级巨星万 人迷纠缠不清。
她怕别人的非议,怕那些美丽高贵的女孩子居高临下地告诉自己她配不上他,也怕他的事 业因她而受到影响。然而更重要的,是怕他对自己的新鲜感一过,即刻会将自己弃如敝屣。 现在加上对面试的紧张,这些压力层层叠叠地织成一张巨大的蛛网,缠的她透不过起来。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这些,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而如今面对他语气里少有的叱责,她越想越觉得伤心,长久以来堆积的压力与担忧突然就 爆发了出来,化成泪珠迫不及待地从泪腺里涌出。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埋下头,不想让他见着自己失态的模样。然而泪水却是止不住地往下 坠,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
完了完了,他肯定发现了自己的窘样。他会不会认为她是个软弱的人?会不会认为她任性, 不讲道理?脑海里闪过这些的念头让她彻底慌了手脚,连忙转身想逃去浴室。
手腕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拉住。
最上挣了挣,无奈男人的力气大的惊人,只得作罢。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他的语气明显放软了许多。
最上依旧埋着头,咬住下唇,倔强地摇了摇头。
敦贺轻叹一口气,半跪在她面前。他很高,即使是以半跪的姿势,也比她矮不了几分。
他捧起她的脸,紧紧地盯着她。
最上伤心之余又觉得尴尬,于是干脆别过头去不看他的眼。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大声对你说话。”他轻声道。
随即一串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眼角与脸颊,细细地吮去残留下的泪痕。
温暖的唇软软地安抚着自己,最上的心霎时间柔软了许多,冷静下来,忽然觉得自己非常 不可理喻。自从遇见他,自己的性格与脾气都变了许多,似乎只要是与他有关的事情,总 是能向自己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不是,不是你的错。”她终于回过头,认真地望向他的眼眸。
“想要跟我谈谈么?”他循循善诱。
“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吧……”最上小心地措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