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骑士同人)覆车之戒-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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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在每一个女同学身上游走,想找到最想见到的身影。
「林子祺!上课专心点,迟到那么多都还没骂你,还敢偷看女同学?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分轻重。」
「呃。。。是的。」
被嘲笑了,整个课室的人都在笑,但他不在乎,趁着老师转身继续找。
母亲说过,月的耳背有个小胎记,但不容易看到。
结果,有把头发束起或是短发的女生都没有胎记,下课的钟声响起,老师收拾东西就走了,同学们开始三三两两的各有各闲聊。
「凌月雅!」他大喊着姊姊的名字,引来了全场目光。
「哈?你干嘛忽然那么大声叫我?」
双眸和头发都是棕色的她,撑起腰站到自己面前。
「哈!我只不过是在学生名表上看到这么一个怪名字,看看是谁这么倒楣。」
「你的名字才怪,子祺紫琪,又不是女人。。。」
多久前的事了?
数也数不清的夜晚,每天都期待相认的一刻,唯一的姊姊。
走在最后的他拉上了门,回到客厅,看不见她的身影。
「月呢?」
「她回房间去睡了。」被姊姊称为色狼的叔叔回答。
「那。。。我也去了,晚安各位。」
他甩甩双手,一阵酸软,看来也不太撑得住了,愈接近诞生日便愈觉得全身疲惫,差不多是时候了吧。
连门都没有上锁,她只盖了张薄毯,身体曲线显而易见,祈拉起放在枕边的大衣,帮她盖上。
「都说了。。。半点防人的心都没有,这样是很危险的,特别在这种时候。。。」
说着说着,他就这样伏在床沿,陷入了睡眠。
朦胧的车窗被紧紧关上,千代在继续她的危险驾驶,柔光穿过林海透进车内,倒镜的视野被杂物隔阻,却仍能隐约听零的梦呓。
〃你还是杀了我吧。〃
男人闭合眼帘的速度在千代眼里如同慢镜,脸上的不自信与银蓝色的短发一点都不相衬。
〃。。。为什么?〃
〃得不到你,半年后,我还是会死。〃
〃你可以去爱别人呀。〃
〃我不想,除了你以外的人,我都不要。〃
〃可是。。。我是巫女,生来就是要杀妖怪的。〃
〃。。。。。。时之狐不是妖怪。〃
〃不是妖怪,那你是什么?〃
〃唔,不知道,族里的人就说我们是时之狐,也没有人信什么鬼神论。〃
〃你没答我的问题,我看你根本就是妖怪。〃
〃妖怪会吃人的,我又不会。〃
〃那你说你是什么?〃
〃。。。。。。呃。。。是爱你的男人?〃
〃肉麻!〃
当时的情境,现在还宛然在目。
她放慢了车速,想让后座的人睡得更安稳,不管几岁的男人,同样是男人,需要的,不外乎都是那些。
按下开关,扬声器播出了柔和的音乐,车子也停泊在加油站。
跟香港截然不同的加油站,她下车后东张西望的,找不到服务员的身影,只好站在原地乖乖吃西北风。
嘭!
没等她反应过来,周围已一片尘埃,吓得她退后了几步。
「看来是不会有人来招呼我们了。」零收起枪枝,从车门的梯子步下。
「。。。。。。生化。。。危机?」
「那是什么?」
「没什么。。。电影的名字。」
零不胜好奇,这样的情况会让她联想起「什么样的电影?」
「嗯。。。丧尸的电影,就是。。。会吃人的活死人,有段时间在香港很流行的。」
「好重口味的癖好。。。」他抬起眼盯着千代。
「。。。我又没说喜欢。」
「我去拿油泵。」
「嗯。」
祈不在身边,没人保护自己了。原本是这么想的,但这个人也挺可靠的。
「其实呢,为了能和你好好说话,我故意叫祈先去月那边了。」
「诶?」他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望向千代。
「你想想,要是你去到的时候,见到月了,才知道她的情况,会不会手足无措?她又会怎么想?」
的确,月雅总是笨蛋似的胡思乱想,要是让她看到犹疑不定的自己,绝对会哭个半死,但是为什么千代要在这时候提起这件事呢?
他把喉管连接了车子,拉下手柄,管内流动的声音让气氛变得缓和。
「嗯,我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The man called shadow fox。
「锥生。。。对不起,到现在才讲出真相,但是在那边的世界,如果她知道真正的情况,大概。。。」千代脸上的笑容妩媚万千。
他开始明白,那种笑意,只是在掩饰哀伤。
「我明白,在过去的影子下长大的小孩不会幸福,对吧?」
「嗯。。。」
「你先回车上等着吧,很快就好了。」
「不用,我不怕冷。」
「。。。她也是,大冷天的都不穿多件衣服,然后还硬塞衣服给我,要是拒绝她,那双手又会乱来了。」
「我的身体里住了只老狐狸。」她脸色变得平和,笑意尽失。
「什么意思?」
「月的爸爸,对我来说,至今仍然活在这身体里。」
「嗯。。。」
虽然有点不明白,也不好意思问下去。
他把一切都办妥,「上车吧。」
「关好门窗的话,也许可以在这里睡到天亮,再充汽油,然后才离开。」
「喔。。。你决定吧。」
想到千代从黄昏开车到凌晨才来到这里,应该也累了,这也未尝不是好办法。
然后,在低垂的夜幕下,大家都进入了各自的梦乡,仅余下幽暗房间里的三人在讨论话题。
「你的意思是她很喜欢外面的空气?」
「。。。。。。嘛,硬闯也要出去的样子,看起来那么瘦弱完全是假的,她也太大力了,一推就把我连人带门一起撞出去。」
呜。。。可怜的屁股在惨叫,你听到吗?枢大人!
「我跟她换一下房间就好了。。。我也觉得这种天气有阳台的房间反而太冷,你说好吗?」优姬小心翼翼地表达自己小小的想法,深怕会遭到枢的反对。
「如果优姬是那样想的话,就这样决定吧。」
隔天,木屋的起居室里,月雅在蓝堂的手上抢了一些小东西。
「这药丸,零也有的。」
「零?该不会是。。。。。。」
月雅接住了他拉长了的下巴,「这究竟是什么药?」
「血液锭剂,夜间部的得意发明。」
「那有什么用?夜间部又是什么?」
「。。。夜间部就是一个班级的名字,于是血液锭剂的用途是。。。算是用来抑制一些生理需要吧。」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回答?
「模彷血液成份的东西能抑制什么需要?」
「吸血鬼嗜血的需要。。。你刚才说的零是。。。?」优姬从走廊转角探出半个身子。
「啊。。。他是。。。」月雅的头愈垂愈低,下巴整个贴了在锁骨上。
「姊姊喜欢的人。」祈看不过眼搭了嘴。
只是向别人说起他,脸蛋就红得像苹果一样,看到他本人不就要头顶冒烟了?
「呃。。。优姬。」月见她呆着不动,便唤了她的名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一下,可不可以到房间里?」
「诶?。。。嗯!走吧。」
咚的一声,古老的栅锁关上,墙壁都是木头迭成的,也隔不了音,二人在房里的对话被听得一清二楚。
「那个呢。。。该怎么说呢。。。就是,前阵子的时间里,谢谢你那么的照顾我,吃的睡的什么都是优姬陪着我,没有你我大概独个儿哭死了。」
「才没有那样的事!你把事情说得太严重了!都只是举手之劳而己。」
「。。。。。。之前在你的相册里。。。看到了零的照片,嘛,说实话是看不到样子,但还是认出他了。。。」
优姬默然站在那里,神色复杂。
「你。。。是不是跟零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哈?」
「你看到照片的时候样子好奇怪,我有点担心。」
「哈哈。。。发生了很多事呢,我都记不清了。」她抓了抓脑后,实在是说不出口,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面前的女生,是喜欢他的人。
但是,这样脱线的类型。。。零,加油。
「喔?那就是现在已经没事了?」
月雅的眼睛变成了深遂的蓝,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已经没事了,都过去了,别想太多。」
门外的蓝堂松了口气,要是让月雅再问下去也许。。。一发不可收拾了。
「对了,蓝堂君,有什么好玩的吗?我看着你偷听女生说秘密,觉得好无聊耶。」
「。。。。。。」他听到立即变成一只企鹅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去。
〃我都记不清了〃
这种搪塞的话。。。还没天真到会相信的地步。
随便找了个借口,独自瑟缩在房间的角落,可怜的抱枕被搓圆按扁,沾满了眼泪。
那天,舅舅把祈送来的礼物打开,被打扮得精致的礼物,是一本漫画书《吸血鬼骑士》,上面画满了他们的脸孔。
想过许多原因,但都无法切合,发觉原来对零一无所知,沮丧得想命。多了一种渴求,想知道更多他的过去。而且绝对不想跟他分开,然后。。。世界变得不一样了。
最后听到舅舅的话语,〃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
现在明白了,零是因为自己泄漏的力量,才会去了她原本所住的世界。回想书的内容,优姬看着照片的表情。要是零没有被传送,根本不可能喜欢自己,来到这里。。。结果又会怎样?
非人之物。
她只是想开心地生活,然而一切都变得好难过。
尾巴轻轻摇晃,拍落在被单上的感觉是那样的沉重,每天看着它的颜色不断转变,洒落的泪水日渐踊跃。
「那道光再次,指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彷佛在说,“让我们继续前进”,对不对。。。」
前座的她哼唱着,励志的词语带出无限哀伤,很独特的味道。连拿起杯子的手都显得小心翼翼,想保持安静倾听,可她并没有唱下去。
「你知道吗?交错的世界,很多东西都有重迭,但是时间轴不一样,可能同一件东西,在一边是新的,在另一边已经成了怀旧经典。」
「然后?」
「这首歌,在数千年前就成了时之狐的传统,而在那边,我是说香港所处的时空,则是另一个国家的新唱碟中的乐章,正好出自月雅最喜欢的歌手。」
忽尔记起,那天出门之前,月雅坐在笔电前听的歌正是这首,当时她定了神般看着自己。
「传统。。。听起来人数不少。」
「嗯,他们很多人,但是不愿意和睦。」
时之狐一生两次的深眠期,为期三日的深睡状态,在今夜踏入十二时开始。
可能无法赶上了,千代煞停车子,褪下厚皮革手套,「留在车上,发生什么事也别出来。」
她带着微笑下车,零见状,从缝隙中窃看外面,车子的正前方站着打扮漆黑的男子。
「哟,好久不见了,千代。」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们快要找到这里了,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吧?吸血鬼的力量对我们没有作用。」
「为什么要特意来告诉我?」
男人勾起诡异的笑,散发的不祥撼动了车内的人。
「你明知道的。」他摆摆手,孤单身影洒脱地远去。
要想办法通知玖兰枢。
车子扬长而去,时速表的指针转向140km,持续加快,一经转角,挂盘上的物品随之散落。
他扶着快要企不稳的书迭,「刚才那个是什么人?」
「影之狐,月的叔叔,煽动争斗的其中一人。」
争斗。。。是他们要改名换姓地生活的原因。
起车居以超出负荷的速度奔驰,停车时连尾箱都松了口气。
穿过重重树海才来到的地方,附近一带了无人烟,枯木围绕亭立雪地的木屋。
她就在里面。
零提起皮包下车,鞋子接触地面的瞬间,发觉雪面变得有点湿滑。
融雪,天气最冷的时段。
「嘻嘻。。。煞车声吵到他们了。」千代指着不远处,门户正慢慢被推开。
在零眼里一切都放慢了数倍,她现在会是。。。
数日里缠绕思绪的疑问就像被压在水底的许多气球,终于按捺不住一次浮到面上。
「。。。。。。你们来了。」站在门前的优姬说。
什么回事?为什么会联想到应门的一定是。。。
「啊。。。嗯,到了。」
她该不会在这段时间里一直跟优姬在一起吧?
「这位是。。。?」优姬惊异地看着千代。
「我是祈和月的母亲哦,玖兰小姐。」
千代是有意强调她的姓氏,零认为是这样。
〃月在哪。。。〃,才想道出第一个字便几乎窒息,微微张着嘴巴,说不出口。
「母亲?」她瞪大了眼,眼前的人明明就只是个小女孩,怎么可能生出那么大的儿女。
「嗯。。。我听到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