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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狂妃·狠彪悍-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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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开始那沉闷的气氛,也因着一番调侃,恢复到了先前,冷夏一路上并没有刻意的伪装自己,和他们相处起来也是真实的性子,所以不管是西卫女皇,还是他们老大,如今看来,都是一样的。

冷夏点点头,起身大步朝着内室走去。

后面钟默不舍的再摸了摸剑柄,想到听说小王妃的身手也是过人的很,忽然眼中再次迸发出了热情,跟了上去。

背后那火一般的滚烫目光,冷夏自然感觉的到,翻个白眼全然无视。

直到走进了一间隐秘的书房,她站在门口打量了一番,其内空间并不大,也空旷的很,很符合钟默的性格,除了一桌两椅之外,只剩下满墙悬挂的十八般兵器,最尽头一个巨大的书架,一摞摞一排排尽是关于武学的书。

不愧是五国暗卫据点的统领中,武功最高的。

冷夏走到最后,随手抽出一本来翻着,问道:“最近如何,说说吧。”

她一路混在东楚的军营里,怕被东方润和他身边的金鳞卫发现,也不方便发送消息,这一路来可谓是闭塞的很,只有一次和某个躲在树上的暗卫交谈过几句,偏偏那人也二百五的很……

说到正事,钟默忍痛将心里跃跃欲试的切磋欲给拍扁了。

恢复了古板的神色,他一板一眼道:“爷已经回到东祈渡,接手了那边的战事,因为前几日东楚的兵力不足,爷连连胜了几场,想必过几日东方润便会带着十万大军,再次出发了。”

柳眉高高的飞起,孺子可教,知道第一个先说战北烈的事。

“还有狂风三人前日留下了暗卫独有的标记,属下循路而去,收到了他们的手书。金鳞卫的训练极为残酷,和咱们这些暗卫不同,他们是同袍相杀优胜劣汰的方式,活下来的就成了真正的金鳞卫,而每一年都会有一个考核,选出几个特定的人去偷袭,生死由命。也因着这样残酷的训练方式,每个人之间互相防备少有联系,三人倒也没被发现出异样。”

冷夏点点头,对于这种东西了解的很。

现代的杀手训练,几乎都是以这样的方式,虽然残酷,但是效果惊人。将书搁置回去,她伸个懒腰把自己抛进大椅里,撇嘴道:“是怕手下之间拉党结派,这种训练能将忠心度提升到最高。”

“是,不止这样,应该还有药物上的控制,他们对东方润绝对的忠心,再加上每一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即便是咱们暗卫对上了,如果一对一的话……胜负也只是参半。”说到这里,钟默的神色带着点打不过对方的不爽,又带点将要遇到对手的兴奋,接着道:“除去海战和炸弹之外,金鳞卫可以算是东方润最大的依仗!”

“查到多少线索?”

淡淡问了一句,她闭上眼睛小憩片刻。

当初战北烈曾说,金鳞卫是东楚的最高机密,即便是他也没有查到具体的人数,住处,集合地点……

钟默从桌案上,取出一份手绘的地图,画的极是潦草想必时间有限,不过该看的都能看清,他指着一处道:“金鳞卫总数不明,据狂风的回报,大致在七八百之间,每一个队伍的人分散在东楚的各个地方,不好打探,但是他们的集合地点就在这里……只是大部分的情况下,金鳞卫并未全员出动,一个小分队足以解决平常的任务。”

冷夏掀起眼皮:“南郊乱葬岗?”

缓缓的摩挲着下巴,凤眸眯成了一条线,冷夏慢悠悠的道:“若是有一次大的行动,让金鳞卫齐齐聚集,便能一网打尽!”

钟默有点莫名其妙。

他嘴皮子抖了抖,金鳞卫自东楚开国就有,这千年的时间从来没听说被一网打尽过,小王妃这话说的也太过猖狂了,仿佛把金鳞卫给撂倒,就跟喝水吃饭一样容易……

冷夏看出他的疑虑,唇角勾起个狂妄的弧度,娓娓道来:“金鳞卫的强,强于它的神秘,没有人知道具体的信息,自然对它抱有一种莫测的心理,而咱们费了这么多的心思,终于让狂风三人打入了金鳞卫的内部,钟默,古往今来,可还有人得到了这么详尽的信息?”

钟默沉吟一番,点点头道:“可是什么样的行动才会让他们全员出动?即便是真的所有人齐齐聚集,七八百人的金鳞卫……”

对东楚的暗卫据点每一个城镇加起来一共不足两百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总不至于所有的金鳞卫站着不动,组着团儿让人杀吧?

当然,后面这句,他咽下去了。

冷夏轻笑一声,也不在意:“金鳞卫忠于玉玺,忠于东方润,那如果在他前线作战的期间,朝中却出现了无法估料的局面,比如内乱,比如勾结大秦的叛徒……”

看着钟默沉思的神色,她随手将地图给合上,一边大步朝外走去,一边将阴丝丝的叹息飘过去:“炸弹这东西,有一点好啊,成捆成捆的丢过去,管他妖魔神佛……集体玩完!”

钟默一个趔趄,差点栽到桌案上。

他的眼睛怔怔的望着已经走远的女子身影,对于这除去武学之外一向沉稳淡定的人来说,此时的神色之灼热,估计要是战北烈在身边,能恨不得把他给灭了!

说不上是崇敬佩服还是膜拜,钟默激动的攥着拳,成捆成捆的炸弹丢下去,别说是反抗了,说不定还没反应过来,就要灰飞烟灭。

还真是组着团儿让人杀啊!





第五节。

三日后,东方润回到军营,带着十万大军,奔赴楚海前线。

西郊军营里,则留下了十万军驻守,就像冷夏开始说的,她没有编制,即便不回去也不会有人发现,而回去了在军营中熟人众多,亦是有迹可循。

所以东方润前脚刚走,某个女人带着三个老老实实的小跟班,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军营。

同时跟她一块儿去的,还有以为不速之客——太后。

早在多日之前,太后就收到贴身太监娄海的密信,其内满满的一张蝇头小楷,字句含泪,字句心酸,字句站在她的角度鸣不平,林林总总声泪俱下的指控,皆是莲公主忘恩负义忘本忘祖,她和东方润母子情深却被横插一脚,以至于如今这亲生的儿子只信任那劳什子公主,却将这亲娘格挡在了心门之外。

娄海在她身边三十多年,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里面什么话该信,什么话不信,她心里明镜似的。

但是即便如此,这真假参半的一封密信,依然令太后的心里意难平,莲公主不论有没有横插一脚,挑拨离间,在保住了性命之后不来请安是事实;秦楚大战那么大的事,东方润连续失踪三月之久,她这亲娘内里的情况分毫不知,也是事实;而那莲公主却在军营中一呆数月,暗暗和东方润策划着不知什么,更是事实!

于是,太后眉头一皱,开始了等的日子。

在皇宫中活了这许多年的女人,能生出东方润的女人,想也不是个善男信女,她尚有理智,一直等到东方润带着大军出航前线,才携了个年老的嬷嬷换了华贵的便装,一路低调的到了军营。

没成想,得到的却是莲公主在禁地的消息。

军营里什么时候有了个禁地,她是不知道的,不过只听这禁,就不是一般人能进去,守门的将士斗着胆子应是把她拦下,一口一个皇上吩咐有理有据。她顾忌东方润,当下只得打道回宫。

白跑一趟不说,心里的怀疑更是重了,尤其娄海跟着大军前往落峰关,如今大军已经回来了多日,他却失了消息。

整整半个月之久,莲公主从未出过那门一趟,禁地就仿佛一个人为的保护铠,将那女人牢牢的圈护在内。

娄海杳无音信,禁地欲往而不得,太后在这一次次的失望中,终于拍案而起:“好一个禁地,今天哀家就要去看看,那莲儿到底在里面做什么,连续半月竟是全不出门!”

身后老嬷嬷面上一喜:“太后娘娘,您早就该硬起来了,您是皇上的生母,哪怕那禁地您硬闯进去,那些个奴才还敢拦不成?就算皇上回来了,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跟您生气……老奴这些日子看您这委屈,可是揪心的难受!”

太后凤袍加身,车辇开道,左右宫女太监一行十六人,其后大内侍卫一队两百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摆开了阵势,一路从皇宫招摇过市前往军营,但凡路上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太后要前去海军衙门,视察了。

她不相信,这样的阵势摆开,那些守门的奴才,还敢下她的面子,她更不相信,这样的威仪会镇不住军营里那些乡巴佬!

太后没想到,还真是镇不住……

在海军衙门的大门口,人家就说了:“请太后下辇,步行而入。”

她刚想怒斥几句,人家又说了:“营中不得骑马不得乘车,这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便是圣上在这里,也是身体力行从不坐辇的。”

好,她忍!

于是,摆足了派头的太后娘娘,脸上挂着最为平和的笑容,优雅的下了车辇,一步步踩着细碎的步子,朝着那所谓禁地步行而去,但凡路上所见将士,尽皆纡尊降贵含笑看着,自然,如果看不到她袖中紧紧攥着的玉拳,这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和谐。

忽然,前方一人飞快狂奔,一边奔一边大吼着:“让开,给老子让开!”

若是仔细的听,那声音中含着几分颤抖,和他这话中狂妄跋扈的意思,完全不搭。

后面有人离着老远,一边追一边吼:“等老子逮着你,把你吊起来打!”

原来是军中两个小兵,嬉笑玩闹,太后刚松了一口气,只见前面那壮实之人眼见无路可逃,飞快的拐了个弯,一边回头看着后面的人,一边慌不择路的跑着,好死不死……

直直的朝着她撞过来!

轰的一下,太后连带着身边的老嬷嬷,被撞的一个趔趄,那人条件反射,一把扶住太后的手,连声问:“哎呦瞧老子莽的,你没事吧……”

直到一抬头,看清了面前人的性别年纪装束,他才呆愣着眨巴眨巴眼,触电一般的呼啦一下松开手,一蹦三丈远:“太……太……太……太后娘娘!小的……小的该死,小的……太后饶命!”

这惊叫带着颤音抖了三个弯儿,飘飘忽忽蹿上九霄。

“大胆狗奴才!”老嬷嬷费了半天劲爬起来,一看到地上跪着磕头的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把老骨头,这么一撞,可不得散了架:“冲撞娘娘凤体,你有几条命能赔!”

这边的动作立时招来了其他人的驻足,不少有认识这莽汉的,惋惜的窃窃私语。

“哎……可怜啊,邓富这人,莽是莽了点,可是个实在人。”

“这两兄弟一个沙场负伤,被截了一条胳膊,一个……不知道命能不能保住咯!”

“这倒霉催的,往谁身上撞不好,撞到太后了!诶?对了,那追他的人是谁,怎的不见了?”

这一说,众人才发现。

那追他的人早在看见形势不对,竟然就脚底抹油不见了影子?

顿时纷纷大骂,这什么人啊,简直是畜生!

此时,这畜生正倚在一枝粗壮的树干上,在树荫的包围中摸摸鼻子,眼中一丝小小的奸诈闪过,丁点的愧疚感都没有。

她断定了太后不会杀邓富!

那女人虽然只打过一次交道,不过已经足够了,是个极要面子又喜欢伪装和善之人,和东方润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面上温蔼谦和,内力冷厉强横,只不过东方润明显青出于蓝罢了。

果然,就见太后整了整头上的发钗,作势拦下身边破口大骂的嬷嬷,不悦道:“徐嬷嬷,这是作何,哀家何曾说过要怪罪?”

徐嬷嬷一愣,也明白太后是准备装好人,在这军营里争名声了。

她讪讪的闭了嘴,揉着老腰退到了后面,太后温婉一笑,四十余岁的年纪不说多美,那气质却是过人,纡尊降贵亲自将这抖的筛子一样直磕头的莽汉扶起来,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确是军营里的随处可见的粗鲁汉子,他低垂着头不敢抬眼,脸上呈现着受宠若惊的惊惶,一身汗臭味让她微微不着痕迹的微微向后仰了仰,尤其是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想来是没有怀疑的了。

冷夏勾了勾唇,东方润的性子,果真是像极了这女人,连那多疑也是遗传自她。

一来太后曾在四年前的登基大典上,与她发生过争执,想必记忆犹新;二来也是因为这多疑,邓富就是邓富,土生土长的东楚人,军营里服兵役两年,有编制,有同袍,有亲人一个同在参军,这一切有依可循,她不怕太后去查,想来查过之后,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太后收回手,也收回了打量。

“念在你是为国奋战的将士,这冲撞哀家之罪,便罢了吧……”笑语中丝丝威严透了出来:“可要记得,莫要再如此莽撞,可不是什么人,都像哀家一般的。”

“是……是……太后娘娘仁慈,小的……小的……”

邓富碎碎叨叨,反过来复过去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太后已经走的远远,一身温婉在随行队伍的最前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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