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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女驸马-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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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毓转身掀开被子,将她推了出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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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小厮们都知道,王爷今儿个的心情很不好,有几个小厮已经无故被骂了,今天一大早他就派人进宫请了病假,以身体不适为由,请假三天,女皇当然应允,还嘱咐他要好好休息。

众小厮躲在灶房议论纷纷,小瓶子正巧来灶房取清粥,见他们不去做活,反而聚在一起胡乱猜测他家王爷驸马的事,他顿时冲到众人面前,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大家哄笑而散,小瓶子愤愤在他们后面挥了挥拳头:“就知道偷懒,早晚收拾了你们!”

不过话说他们王爷今天起床是很怪,床上床单被剪成了一条一条的了,驸马天刚亮就起来抄书去了,之后直接去了书局,王爷不知为何心情不好,总是发脾气,床单剪了,衣服撕了,就连早饭也没吃,这不,他来取清粥,也不知道她能吃一点不?不然再去书局找驸马回来?

颜淡一大早起来将那本未抄完的书抄好了送去了书局,之后再外面混沌铺直接吃了点混沌,她坐在混沌摊前面吹了一早上的凉风,这才清醒了些。

她叫颜淡,她夫君是大兴的摄政王裴毓,她是他的上门驸马,这是真的是真的,或许每日念叨几次,就成真的了,裴毓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其实她全然不信,只是她心口的剑伤,提醒着她,确实有人要杀她,她信或者不信,都要先这样过下去,因为婚书是真的,她按了手印,她真的有了个惹不起的夫君,他曾说给她下了毒,她仍然不信,这个人,现在,就在昨天晚上,真的稀里糊涂的成了她的男人,怎么办?

她身上有二两银子,早上的空气清新透彻,街上行人寥寥,正坐着发呆,忽然看见一个挑着水桶卖鱼的,灵光一闪,她顿时有了个好主意。

颜淡花了十文钱买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兴致勃勃的奔回了王府,她飞快的将鱼鳞去掉,又抽了鱼筋,在它的两个侧面切了刀花,叫了两个小厮帮忙,一人冲洗,一人烧火,不多时油锅里热油滚翻,颜淡在雨的鳃下塞好粉面,她一手裹着手巾抓住鱼头,一手拿着鱼尾,那鱼尾挺直之时,她连忙送入锅中。

一旁小厮看得目瞪口呆,驸马炸鱼,拌料,红烧,浇汁一气呵成,直看得人眼花缭乱,那出锅的鲤鱼鱼口微张,阵阵香气迅速扩散,她盛了米饭,装进食盒,感激的冲他们笑笑,一溜小跑奔卧房去了。

颜淡提着食盒进卧房的时候,正是小瓶子红着眼睛端着清粥出来之时,裴毓不吃早饭,还将东西都打翻在地,小瓶子被骂了几句,一声不敢吭,连忙收拾了退了出来,他见了驸马顿时红了眼睛,颜淡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她知道裴毓定是气她,迁怒了别人。

推门而入,裴毓正在床上躺着生闷气,她是女人么?都不知道哄他一哄,早早的出去了,自己身上还有些疼呢,就算自己再强势,也是个想得到妻主关爱的男儿啊!结果呢,她定是嫌弃他昨晚侍候得不好了,他胡思乱想心情烦躁,胡乱发了一阵脾气,正在气头上咒骂颜淡,忽然闻到一股鱼香味儿,转头一看,颜淡笑呵呵的提着食盒,站在一边:“那个、那个我做了红烧鲤鱼,一起吃?”

他扭过头去,面朝床里,忍不住就扯开了笑意,还算她有良心。

颜淡将食盒放在桌上,叽里咕噜的就爬上了床,在他身后柔声问道:“还疼么?”

裴毓点头:“疼。”

颜淡犹豫着,斜歪着伸手揽住了他:“我隐约记着做这个很舒服的,你、你要是疼,那咱们以后就别做了……”

裴毓腾的坐了起来,瞪着她咬牙切齿道:“颜、淡!”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遁了,俺是很纯洁的姑娘。。。。。那么遁之前能小声叫客官先收藏俺们一下下么,好吧,俺念咒语,阿米豆腐,闪!

阿雅 。。。

夜色笼罩,一台四人小轿悄悄的抬进了摄政王府的后院,小瓶子提着灯笼在后院已经等候多时了,他在轿前伸手示意停轿,只见轿帘一掀,一个年过五十体态微胖的男子冲着小瓶子点点头,立时在轿夫的搀扶下下了轿子。

小瓶子前面引路,他紧随其后,几个轿夫原地等候。不多时他二人穿过后院长廊,小瓶子将其引到一处园子,里面亭楼阁宇,在夜色之中更显王府气派,小瓶子在前面走得有些急,这胖男子在身后稍有些吃力,却也只挥袖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珠,不敢言语。

裴毓正在西楼庭院中的书房中静静等待,脚步声由远自近,他一撩长袍,端坐在椅。此时便已经响起了小瓶子的敲门声:“启禀王爷,人已经带到了!”

“叫他进来!”(文-人-书-屋-W-R-S-H-U)

小瓶子将门推开,伸手示意那微胖男子入内,那男子诚惶诚恐一脚迈入,小瓶子在他身后将门关上。

当朝摄政王召见,他不知所谓何事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草民原三州拜见王爷!”

裴毓一手拿书,他悠闲地翻着书页,瞥了地上的人一眼,漫不经心道:“听说你是京城八大胡同最好的教养公公?”

那男子慌忙摆手:“王爷抬举小的了,都是老百姓胡乱传的……”

裴毓哼了一声,他顿时不敢再说。

“不用害怕,本王叫你来,是想问你点事。”

“啊,是,是是,王爷想问什么,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裴毓见他那狗腿样,心中就很不快,可他不好再去问宫中的教养公公,这件事一传出去,他哪还有脸面见人呢!

可这话实在不好说出口……都怪自己,当初成人礼时候也没当回事,这当口都已经二十六七,还对闺房之事懵懂无知,岂不叫人笑话?

他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两声,却终究张不开这口。

那原三州确实是八大胡同里最好的教养公公,号称原三爷,在京城很有名气。他平日里夜没少接触达官贵人,察言观色自有一套,见这王爷耳根儿泛红,不好开口,他顿时明白了几分,可这还不好直接问,说王爷与驸马房事不顺?问王爷是侍候不好女人了么那不是找打么!不要命了?

他眼珠一转,决定避重就轻:“呵呵,王爷找小的来,是为了小人那本珍藏的绝美么?”

裴毓心中明镜儿地,他这是揣测到了他的意图:“珍藏的?你先起来坐下吧!”

原三起身,坐在桌子对面,他说起房事自然是头头是道,先由那春宫十二式珍奇宝书说起,这话匣子就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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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书局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他打着朝廷的旗号,自有人愿意买书,往里扔银子,如今颜淡借着裴毓的光在里面当了一个管事,其实不管啥事,没有实权,就是打发时间而已,自从课业结束后更是清闲,整日不是抄书就是带着新之在大街小巷物色合适的铺子,她一直想开个糕点铺子,配以清茶,可是找了几日也没有太合心意的。

这个书局她不想再呆下去,或许颜淡的骨子里也不是一个靠男人吃饭的女人,这开铺子的事就上了心。凝神,凝神,她舒缓一口气,屏气而坐,抄书的时候心一定要静,颜淡一手执笔,一手翻阅,竟是一目十行,抄得飞快,正是聚精会神做事之时,突然两根光洁的手指夹住了她的笔,她微愣抬头,只见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小姑娘,身穿飞凤展翅小锦袍,头戴束发白玉冠,一双丹凤眼正狠狠地瞪着她,一张樱桃小口撅得老高,见她终于抬头看见她了这才松开了她的笔,气呼呼的一甩凤袖指着颜淡怒道:“你说话不算话!”

这孩子正是女皇裴青唯一的女儿,平安公主裴澜!她年方八岁,因是女皇老来得女宠爱非常,百依百顺。要说颜淡自从稀里糊涂的当了这裴毓的驸马,她唯一的一个朋友,就是这位平安公主裴澜,要说当初她阴差阳错进了怡红楼,点了新之,之后将他赎出来带入王府,他对她侍候的可是无比周到,她对他也是亲近得很,也猜测过他有着怎样的身世,那日不经意提起他,裴毓有意无意的却说知道他的底细。

她连连追问,他才说了那日在怡红楼就一眼认出了新之,他是罪臣之子,乃是官妓,原本终身不能脱离奴藉,要不是裴毓念旧情救他出来,他一个过气的红牌,怕是要死在怡红楼的,那日颜淡与裴毓不欢而散,因为最后他竟然说新之是千人骑万人骑的官妓,不是她说的那般清纯,后来她甩袖而去,想着那日初见新之,他一脸的恍然,哀求着她,说是第一次侍候人,原来竟是戏弄于她。

自此,她对新之竟有了恼意,后来她随裴毓进宫,自然而然的认识了裴澜,她二人可谓是一见如故,说起学术如何的枯燥无味,说起如何的调皮捣蛋,竟引以为自己,颜淡还不时为她做稀奇的糕点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这个时候颜淡相信自己十岁了,不然她怎么偏爱与八岁的公主玩在一起呢!

话说裴澜来远山书局找颜淡,把颜淡吓了一跳,她差点跳了起来:“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出宫了?”在看见了门口有个木头侍卫,这才稍微放了点心。

她连忙关好后院的门,回头一看,裴澜眉头紧皱,正发狠的瞪着她:“说好了要进宫陪我的!结果呢?几天不见人影!”

颜淡抚额,她无力趴在桌子上恹恹道:“我的公主殿下,颜淡这几天就差一点没死掉了……”

裴澜哼了一声:“怎么,有人欺负你么?说出来本公主为你报仇!”

颜淡冲她狗腿的笑笑:“还是澜澜你最好了,你可不知道,这几天把我累的啊,白天起早贪黑的抄书看书局,找铺子,晚上回去还要哄你那个小舅舅,他这几天心情不好,差点折腾死我了……”

裴澜了然的点点头:“小舅舅脾气是怪了一些,这些舅舅我最怕他,你还是自求多福吧,不过他再怎么折腾你……颜淡,他怎么折腾你的?”

怎么折腾她的?还不是不许她睡觉?每天晚上都困得要死,他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就算支着眼皮,也要给他读书,为他做饭……好容易叫上床睡觉了他还总是踹她,问了什么事,他就又生气了……

颜淡言语含糊的一语带过,只说裴毓不叫她好好睡觉,公主殿下装作一副理解理解的样子,无比同情的抱了抱她:“颜淡,你受苦了!要不我叫母皇招你进宫陪我睡?我指定不踹你……”

“得了吧!”颜淡一手挥去豪气万分道:“现在你小舅舅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我还是忍着点吧,等我的铺子开张了,慢慢挣钱了,再重振妻纲不迟!”

说起糕点铺子,裴澜顿时来了精神:“你总说开铺子,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颜淡将她稍看上眼的几个铺子大略说了一遍,不是地段不好,就是价钱太贵,她无比苦恼抓着头发:“万事开头难,可这开头就叫银子给难住了……”

“王府还缺银子?我小舅舅有都是银子,你拿点来用呗!”

“算了!”颜淡摇头:“你不懂,你小舅舅是巴不得我什么也做不成,一辈子就在王府混吃等死给他生孩子呢,我才不用他的银子,这叫骨气明白么!”

“那还差多少银子,说来听听,我有金元宝给你用啊!”

诶,对呀,颜淡突然开了窍,她将裴澜一把抱了起来转了两圈高兴道:“说吧,去哪里玩,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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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颜淡筋疲力尽的回到王府,已是很晚了,她今儿个谁也没带,陪着公主殿下去爬山了,回来之后又在京城夜景大街,吃了点东西,逛了逛,这几日她一直都没睡个好觉,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管他谁发脾气谁抽风呢!

小瓶子和新之都等在大门口,见她总算回来了,这才都松了口气,他家王爷问了几次了,总算盼了回来,颜淡不管不顾一直奔到卧房,裴毓不在房中,太好了,她脱下鞋袜将自己摔在床上,就地往里一滚,真丝软被,好舒服。。。。。。

不多时裴毓沐浴完毕,他身披斗篷到了卧房这才脱了下去,露出了里面半透明的中衣,这是原三特意推荐的,也不知有没有用,他心中嘀咕着,却发现颜淡面向床里一动不动,竟似已经睡着了!

伸腿踹了她一脚,颜淡无力的背对他挥了挥手:“别闹。。。。。。”

裴毓见她并未睡实,伸出两指又在她腰上拧了一把:“颜淡?”

颜淡迷迷糊糊答应了一声,他在她身后抱住了她,鼓起勇气含糊道:“我那个。。。。。。准备好了,要不,咱们再、试试?”

她一动不动,

“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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