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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妃路-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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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皇帝发了话,南府的歌姬舞女鱼贯而入,开始跳起了喜庆祥和的舞蹈,宫人们穿插其间,给每一席都奉上热热的锅子并着大碗菜两色、中碗菜两色、怀碗菜两色、碟菜两色、片盘两色,还有四色饽饽。太后的那一席更是置办的精心。

万字的八仙鸭子,寿字的什锦肥鸡丝儿,无字的口蘑烂鸭子,疆字的三鲜肥鸡,四个大碗菜刚好凑起来是万寿无疆之意。

宴会之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却没有人注意到,有好几个人,此时脸上的神色,都写着不正常。

依次按照位份高低敬过了太后酒,皇帝拧起了眉头道:“老三真是越发的胆大了,前儿个朕还觉得,老三年纪小,还不到成家立业的时候,如今看起来,真应该给他找一个王妃收收他的性子了。你看看,今儿这么重要的日子,老三却迟迟不肯露面,真是没人拘着,越发的放荡不羁了。”

已经被晋封为辛充华的云裳,听到皇帝这样的话,手抖了一下,杯里面的酒微微洒出来了一些,还好云裳本来也因为怀孕,没有打算喝酒,在袖口里面塞了绵帕,才没有漏了馅儿。

这边云裳才稳定了心神,却突然听到自己旁边隔着两人的谦妃,突然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伴随着的是谦妃身边贴身丫鬟海云的惊呼:“娘娘,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啊,不要吓唬奴婢啊……陛下,我家娘娘晕过去了……”

唐瑾知捏在手中的酒杯“咣当”一声掉在了桌案上,虽然很快的就有宫婢把就被捡了起来,却没有人注意到唐瑾知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神色。

不愧是曾经执掌过凤印的后宫第一人,立时当机立断:“谦妃如今怀着八个月出头儿的身子,看这样子怕是要早产了,只怕谦妃是担心生产污秽搅扰了太后的寿诞,才一直挺着不肯言语的。现下谦妃已经疼晕了过去,只怕孩子也是马上就要出世了,还请陛下龙体和太后凤体暂且回避,臣妾打发人去请贾太医和唐太医过来。”

说罢,就对身边站着的画屏耳语了几句,画屏得了命令,立刻小跑着往太医院的方向去了。唐瑾知提着裙摆走到皇帝身边去:“皇上,您和太后暂且先移驾吧,看着谦妃妹妹现在的架势,只怕是不太容易出了这福寿楼回到自己宫里去了,皇嗣只怕就要降生在这里。产房血腥不祥,还是不要冲撞了太后和皇帝的福气。这儿有臣妾在,晴岚夫人虽然怀着身孕,可也是生产过的,也有一些经验。一会太医们也就到了,稳婆是早早就预备好了的,谦妃这一胎,应该可以无虞。太后和皇上只管着在怡园里面,敬候佳音了。”

皇帝点了点头:“贤妃安排的甚好,只是晴岚夫人的月份也有七个月还多了,就算是再有经验,也还是不要呆在产房了,还是回到丽景宫去就是,便由辛充华陪着晴妃,也宽一宽晴妃的心。戬祥夫人也是,虽然只有五个多月的身子,也不要留在这里了,回到拂柳宫去吧。”

却看到以嫔位入宫,入宫一年多来却一直不显眼的严顺容严隽语站起来道:“陛下、太后容禀,臣妾自打入宫以来,都不曾为陛下绵延子嗣,在宫里面白白的顶着一个顺容的位子,却不能做到自己应尽的责任。今日的事情,众位姐妹只怕都是心里惶惶的,臣妾却不怕。倒不如,让众位姐妹先都各自回宫去吧,臣妾愿意在这里陪着贤妃娘娘和谦妃娘娘。若是能沾到谦妃娘娘一星半点儿的福气,臣妾就算是拼上性命,也是甘愿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太后,终于发话了:“今日的事情,本是哀家的寿宴,但是哀家是这后宫的老婆子,不能看着哀家的孙子受苦受难,还坐在一边享乐。但是宴会上又有来自大宣的秦王爷,哀家继续呆在福寿楼,也不是待客之道,既然贤妃和严顺容已经表了态度,那么便由贤妃和严顺容呆在这里,代表着哀家,所行一切事,均可自行便宜,不需要交由哀家和圣上裁夺。待到太医们和稳婆到了,哀家便和皇上去怡园的梅园去,与秦王爷共商国是。秦王爷,你看,这样可使得?”

太后这番话,已经算是周全的不能再周全,毕竟陆城自大宣远道而来,乾祐万万没有道理,因为一个妃子的生产,把贵客晾在一边,更何况是一个将来有同盟的利益基础的贵客呢?

末了,还征求一下客人的意见。

却见陆城对于太后的征求意见,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皱着眉头道:“陛下,请问今日这福寿楼里面点着的是什么熏香?这个味道,小王倒是觉得,有一点似曾相识。”

*

画屏匆匆地跑到太医院,脚刚跨进门槛,就忍不住气喘吁吁:“唐太医、贾太医在么?”

太医院呆在最外头的,一般都是各个太医自己的门生,唐瑜远的门生吴霁是认得画屏的,因着平素里画屏都是唐贤妃身边都是稳稳妥妥的一等宫婢的形象,如今这般慌慌张张的形象,确实不曾见过的,便赶紧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画屏姑娘,你可千万别急,师傅在里间煎药,是给谦妃娘娘的保胎药,师傅怕有人从中做手脚,是一定要亲自看着药煎出来的。”

画屏喝了一口水,反倒是着急之下呛住了,半天才缓了过来:“小吴太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给谦妃娘娘煎保胎药?大事不好了,谦妃娘娘要提前升了,只怕是不太好呢,虽然没有见红,可是人已经疼得足足晕了过去。”

吴霁虽然年轻,在太医院的时间也不长,又人微言轻,但是最大的好处就是,这人是一个眼明心亮的,所以唐瑜远有很多事情都愿意交代吴霁去做,自己的医学绝学,对吴霁也基本没有什么保留,也有很多秘辛都多多少少透了口风给他,因此这会儿听说谦妃要早产了,心下也很是替唐瑜远捏了一把汗,赶紧跑去里间儿报信。

却看到贾训全也端着茶盏从另外一边走了出来,画扇无法,只得上前去禀报:“贾太医,谦妃娘娘在太后的寿宴上突然晕厥了过去,此刻已经有了要生产的迹象,贤妃派奴婢过来,让您和唐太医赶快带了稳婆过去。”

贾训全赶忙收拾了自己的药匣子,才看到唐瑜远也带着药匣子走了出来了。

画屏一想到贤妃还有话要自己传给唐瑜远,而贾训全又守在另外一边儿,心里急得不行,甚至走路都在跺脚。

这边吴霁见了,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拽着贾训全往一边儿去:“贾太医,晚辈有一桩脉案,不知道应当怎样分析,您也知道,我师傅他也不是整个太医院最德高望重的,这桩脉案师傅也看不出个究竟,平时难得有机会遇见您,晚辈只能在路上跟您请教一二了。”

如此一来,虽然是几个人一同走,吴霁却把贾训全拉得远远地了,画屏感激的看了吴霁一眼,低下头去对唐瑜远道:“唐太医,娘娘有几句话要我带给您。”

唐瑜远点了点头,并不做声。

“娘娘说了,今日谦妃娘娘早产,虽然是她和您早就有预谋的,只是却不想会这样早,只怕是中间出了什么乱子,但是不管出了什么样的乱子,那药,是一定要让谦妃娘娘吃下的,否则谦妃娘娘用药早产的事情,只怕也会暴露,还会失去了这个跟您远走高飞的机会。”

唐瑜远满面严肃:“转告贤妃娘娘,我省得的,万一真有了什么差池,我也会把一切罪责揽在自己的身上,绝对不会连累娘娘分毫。”

*

皇帝不曾参与内务府的安排,但是魏临渊却是知道的,听闻秦王陆城的话,走上前去,打了个千儿道:“回秦王爷的话,因着这次参加寿宴的,一共有三位有孕妃嫔,平衍王妃也怀着身孕,加上太后前段时间一直凤体欠安,所以福寿楼里面并没有点燃任何的熏香,唯恐让寿宴上的哪一位贵人主子闻了不该闻的味道,福寿楼里面,只简单地从,梅园里面折了一些红梅白梅放在大瓷瓶里面插着,敢问王爷闻到的,可是那红梅白梅的气味?”

☆、第一三九章  梅园弩张

第一三九章梅园弩张

秦王陆城皱了皱眉头:“这个味道,我太熟悉了,不可能是红梅白梅的气味……当年,我的母后,也就是大宣的和睿皇后在生我的亲妹妹,大公主可意的时候,我就记得当时的凤栖宫有这样一种味道。当时我闻着这个味道,就觉得怪怪的,但是因为那个时候我也只有十岁,并不能发现什么。现在,越来越多的被我掌握的证据告诉我,当年的和睿皇后,很可能,就是被这种奇怪的味道害死的。”

皇帝正待说什么,就看到另外一边,画屏急急地领着两位太医和稳婆们走了进来:“启禀陛下、太后、娘娘,两位太医已经带着稳婆过来了。”

在太医把过脉后,急急地让内监把谦妃抬到了里间一个不透风的屋子里头去了,皇帝和太后眼看着不能再跟进去,便带着自己的人,跟着陆城一起往怡园的梅园去了。

人人心里面的揣着一个算盘,想着陆城方才所说的香味的事情,却没有注意到,躲在一旁的何才人脸上惊慌失措的颜色,已经近乎是惨白!

*

唐瑜远的脸色有些不好,孕妇本来是最忌讳麝香的,可是从他走进福寿楼,就闻到了一股不是很淡的麝香的味道,尹羡瓷这一胎,因为从怀孕之初便在竭力的隐瞒,几乎是用药生生保住了,可是也最是经受不住刺激,再加上有孕入了八月以来,又用上了微量的催产的药,只等着最后那紧要的关头,可以做戏做足了全套儿。只怕今日的早产,便是这些过往用过的药,与麝香冲撞到一起去了啊!

贾训全也是积了年儿又成算的老太医了,或许在别人闻起来并不浓郁的麝香味道,在贾训全的鼻子里面却是在分明不过的了,只不过唐瑜远之前帮着尹羡瓷用过的要,他却是不知道的,也没有唐瑜远那般关心则乱的意味在其中。

“贾太医。”

“唐太医。”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您先说吧。”唐瑜远礼让三分。

贾训全理了理胡须道:“唐太医有没有觉得,这味道似乎是韩魏公浓梅香?”

唐瑜远点了点头,心里也是很钦佩贾训全的,果然是经验丰富,所以便可以一语中的:“黑角沉半两,丁香一钱,腊茶末一钱,郁金五分,麝香一字,定粉一米粒,白蜜一钱。这便是韩魏公浓梅香的制法,虽然说麝香只有一字,但是韩魏公浓梅香在制的时候是把麝香先细细研磨过的,这一字却能挥发出很强的效用。”

贾训全也表示有理:“谦妃娘娘这一胎,一直比较稳定,没见着什么大风大浪。但是或许是个人体质不同的缘故,谦妃的体质或许对于麝香格外敏感。现在的当务之急,需得是用参汤先吊着谦妃主子,待到谦妃有力气生产了,再做成算。”

*

皇帝、太后与秦王平衍王几人刚到梅园,却发现梅园透着一种不正常的味道。皇帝毕竟是自幼习武的,自然也要敏感一点,就连秦王陆城,也把自己的手按在了佩剑上。

月光的余辉清洌洌的洒在梅园里面,因为还在正月里头,风中透着一点点的冷,到了晚上,这冷就愈发的变本加厉了,却也送来了浓烈的梅花的气味,人走在月光下,影子被月光拉的老长老长。

刚走过了白梅区,来到了红梅区,几个不同方向的影子探了过来,皇帝和秦王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平衍王从来不在习武上面用心思,这一会儿也感觉出来了气氛的不对劲,握着唐瑾瑟的手更紧了,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护住唐瑾瑟的腹部。

最先前的影子终于露出了真容,影子高大魁梧,本人也穿上了甲胄。几十年的沙场征战下来,即使是仅仅穿上了甲胄,也就显得足够的英气逼人。

“老臣何沸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金安,贤妃娘娘金安。”何沸的眼睛如同鹰隼一般,虽然在问安,语气却很是不善,眼神也透着精准而贪婪的目光。

皇帝看到了何沸,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很惊讶:“何叔,朕还记得,那一年朕还是丞相府嫡长子的时候,有一回,母后过寿,三十岁的整寿,不仅您的夫人前来给母后祝寿了,连您都带了长子前来府上,只不过没进后宅给母后庆生罢了。如今母后也有五十了,何叔也六十出头了吧,和母后的交情,倒是比二十年前更进益了许多。”

梅园,在淡淡的月光的笼罩下,没有梅树的地方留了一个不算很圆的光晕,光晕里面站着的,不过就是皇帝并着魏临渊、太后并着有琴梓熙、秦王陆城带着一个贴身的小厮、再就是,何沸。

气氛骤然变得很是紧张。

所有人都注意到,皇帝对何沸的称呼,不是何老将军,而是,何叔。

这样的称呼,似乎是在皇帝还没有登基的时候,才有过的了。

何沸心里面也是一紧,面上却还是若无其事的跟何沸拉着家常:“皇上管老臣叫何叔,老臣可是担待不起了。二十年过去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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