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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妃路-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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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齐文卓又简单的对云裳说了一下面具男子的安排,与云裳自己听到的大同小异,云裳轻叹一声,该来的,终究是躲不掉,自由,只剩下一日而已。

“爹,女儿想,自己上街逛一逛,长这么大,女儿只跟娘出去过,如今,只剩这半天的自由,女儿想,自己走走。”

齐文卓看着云裳神情的麻木,也微微的心软了一下:“去吧,为父不拦着你,不过,切莫生事,不关己之事,切记高高挂起。只是,明日就要去宏图楼了,你不会这个时候想要逃吧?”

“爹,养恩大于生恩,您虽然不是云裳的生父,可总归是您把云裳养大,您的恩情,云裳永志不忘。”

恩情且不论,云裳更知道,从她自己进了这霓裳坊第一天起,就注定是宏图楼的人,脱不开,也逃不掉。且不说自己逃了会不会被抓住,就算自己真的有那份侥幸,可身上哪里有多少盘缠可以供自己日后生存呢?与其死了,还不如,在刀尖上活着。姐姐也能做到,自己又何尝不能呢?

云裳匆匆地拿了自己的荷包离开,即将走出大门的时候还被坊主夫人叫住,翻出荷包看了又看,确认里面只有十几枚铜钱之后,才放心的又把荷包换给了她。云裳也不与她争执,知道这一切都是义父的指示,争执也是无谓的,大家心照不宣,也就是了。

朱雀大街上,人潮涌动,一如往日的熙熙攘攘,云裳却是第一次一个人穿梭在人流中间。比起之前跟随坊主夫人前来,大批的家仆前呼后拥的阵仗,云裳更喜欢这种一个人静静地穿梭在闹市区的感觉。但是当冷风吹过,一个激灵让她不由得环紧了双臂的时候,她又蓦然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孤单。又有谁是真正爱自己的呢?她不知道,至少在记忆里,没有过。

随即一笑,突然释然了。为什么坊主夫人会有前呼后拥的阵仗?因为孤独。义父真的爱她么?自然不是的。姐姐真的爱她么?一个养女而已,能有多爱。自己真的爱她么?自然也不会。自己从被义父收养之后就一直跟着辛姨娘过活,只是尊她嫡母而已,并没有多深的感情。

没有爱,至少前呼后拥起来,还会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那么自己呢?会不会有朝一日也会和坊主夫人一样?

宏图楼里的人,多半是细作了,细作,哪里配得上拥有爱情?

“哎,闺女儿,闺女儿,算个命吧,老夫这算命,可是灵验无比啊……”

这样的声音飘入辛云裳的耳朵,她不确定那算命先生是不是在叫自己,只是心里想笑。命数,谁能算算她的命数,会不会是孤独终老,抑或是凄惨死去呢?

“哎,叫你呢闺女……”谁知那算命的老伯一把拉住云裳,把她往摊子边拽。云裳也没有叫喊,毕竟谁都是做生意,老伯也不像是图财害命,算命,便算命吧,若能看看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错,好过没有准备。

“老伯,多少钱呐?”

“铜板三十枚。”

价钱倒是不贵,可云裳看了看自己的荷包,也就十几枚铜钱的样子,不由的摇了摇头,转身便要走。

“闺女儿,没带钱?老夫给你算算,不要你钱了。”

云裳满面通红:“那多不好啊老伯,您也是要吃饭的。”

“实话跟你说,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怪的孩子,来来来,坐在这,说出你的生辰八字。”

“老伯,真不好意思,我是我义父收养的,我的生辰八字,自己也不晓得了。”

算命老伯的眼底,掩饰不住的诧异:“那名字呢?名字总有吧?”

看着那算命老伯执着的样子,云裳也不好意思拂了老人家的好意,便接过笔,在纸上写下了“辛云裳”三个字。

老伯看到这三个字,惊得拍了一下腿:“哎呀闺女儿,你长得倒是个有福气的样子,改个名字吧,这个名字可不怎么好啊。你看,你姓辛,这岂不是要一生艰辛,命途多舛?再看你的名字,云裳,哎……普通人家只能穿粗布麻衣,这裳是富贵人家穿得起的,代表着富贵,可偏偏是云裳,不是说你一生注定富贵如浮云么?改个名字吧,看你这么漂亮的孩子,老夫也不忍心啊……依老夫看来,就叫辛甘来,苦尽甘来,那才能一声顺遂呢。”

辛云裳没有答话。

云裳这个名字,本是和姐姐锦衣一同取的。锦衣云裳,也十分符合霓裳坊坊主女儿的感觉。只是听这老伯一讲,没想到也有这么多的说道。

可是,不管这老伯有没有依据,总也是说对了的。一声艰辛,命途多舛,富贵如云,进入宏图楼的哪一个人,不是可能今日睡下便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呢?这大概,也就是自己一生的写照了吧。

辛甘来,真是一个好名字。只是,改了名字,命运也不能有所变化的,索性不改了。

“辛云裳……”她谢过了老伯辞去,默默地咀嚼着自己的名字,一路几乎是灵魂出窍,直到走到朱雀大街的另一端,才发现天色已经微微晚了,便匆匆往回走。

天边的残阳如血,美得让人惊叹。云裳想,自己今后这一生,大概,也看不到这样美的夕阳了。

☆、第二十四章  按捺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有二更,预计在八九点钟吧               

第二十四章 按捺不住

云裳回到霓裳坊的时候,淡极了的月亮月亮已经爬上了云端,本就不明亮,如今还被浓云掩盖着,实在是感觉不到有什么让人快意的地方。

最后一个自由的月亮,不过如此,晦暗而没有光亮。

今后的人生,大抵也是如此了,云裳用力地这下院子里面的夜来香,将它们摔在地上。似乎过去的八年多里,她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一花一木。

霓裳坊里,齐文卓和坊主夫人都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看到云裳娇小的身影闪入视线,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爹,娘,放心吧,我不会走的,爹娘的养育之恩,云裳……永志不忘。”

“那就好那就好,只是……爹也舍不得你啊……”

齐文卓说着,眼睛里还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看了这样的场景,云裳不禁没有觉得难过,反倒还有几分即将离开的释然。

难道不是么?她曾经以为义父是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和姐姐好,可是如今,自己与姐姐身处险境,不正是义父一手促成的么?或许从义父收养她们开始,这一切都是早已经计划好了的,只不过是早晚而已。

云裳之前不懂,为什么义父已经年近半百却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每一次义父来到自己身为妾室的义母的房间过夜的时候,第二日一早义母都要哭哭啼啼地喝下一碗药。现在大抵是明白了,为的是不让自己有亲生的孩子吧?人心都是肉长的,如果明日被派去宏图楼的是他的亲生女儿,那他的眼泪,才是货真价实。

回到义母的院子里,拜别义母的时候,泪水才忍不住倾泻而出。

如果说,这个霓裳坊云裳还有在乎的人的话,大概就是义母了。义母也是一个极其不容易的女人,早年的时候家道中落。千金小姐一夜之间流落青楼,靠卖艺为生。后来义父为她赎了身,总以为可以有所依靠,可膝下连个孩子都不能有。若不是自己,只怕是义母也会孤单到无以复加。自从自己到来之后,她真的是对自己视若己出。本来没想以悲悲戚戚的姿态离开,看到义母哭得如此伤心,还是忍不住触动了情肠。

第二日清晨,辛云裳在义母含泪的眼神中告别了她,也告别了自己生活了近五年的地方。

等待这个年轻女孩的,是前途尚不可知的命运。

只是,一声艰辛,命途多舛,富贵如浮云,这十三个字就像一个枷锁,一个烙印,深深地刻在云裳的心头,让她难以释怀。

曲锦衣坐在沉香馆的小圆桌旁看着圆桌上精致的早饭菜式,却拿着筷子久久都没有动手,想着从小和自己一同长大的义妹云裳,若论头脑,只怕不输给自己,独独少了那一点狠劲儿。

伺候在一旁的荷露不明就里,看着主子唉声叹气,低声劝道:“小主,奴婢知道您一定是又想家了,但是小主也要注重自己的身子啊,小主,您平日里最喜欢这芝麻卷和豆面饽饽了,今日这两样可是都有的,小主何不多用一点儿?”

锦衣抬头看了看荷露,本想倾吐心声,却又想到,这个深宫,每走一步自己都是如履薄冰,自己又能信任谁呢?眼下乐兰舒正是得宠的时候,但是因为庄贵嫔的常年殴打,身体上早都有很多旧伤是挥之难去的,而皇帝现在一时新鲜允许她化着青瓷妆侍寝,这些伤痕才得以掩盖,可是这一时新鲜,终究不能长远。而自己当初培植乐兰舒,就是要赶在皇帝失去兴趣之前,给庄贵嫔致命的一击。也只有这样,太后,才会愈发的信任自己。

锦衣听闻,一连三日,钧喻铮都是诏乐更衣侍寝,一时之间,宫中内外,乐更衣也是风头无二,甚至有不少宫婢太监前去巴结攀附。只不过人人都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因为对于一切攀附巴结,乐更衣都置之不理,实在是过于攀附的,甚至还让乐更衣告知了魏临渊,打发出去做苦役了。

可是怀淑宫里面的乐兰舒,日子却不是那么好过。虽然在三保证,自己成为天子宫嫔对主子何淑媛有利而无害,可何淑媛天性狭窄的心肠,又是娇纵惯了的人,俪嫔也就罢了,自己原本的侍女能得到接连三夜的恩宠,实在是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

是以,何淑媛很快叫故技重施,鞭刑罚跪,也就又成了乐更衣在无人之处最深的折磨,连钧喻铮都能发现,乐兰舒身上的青瓷纹样,每一天都在变化,诚然,兰舒也不会说是挨了何淑媛的惩罚就是了。

“大前天,前天,昨天都是你,啊,兰舒啊兰舒,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对我好?夜夜笙歌,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主子?”话还没有完,一鞭子便已经落了下来。

乐兰舒来不及躲闪,一鞭子已经落到了身上,不由得吃痛“啊”的叫了出来。

“娘娘,娘娘饶过嫔妾吧。嫔妾已经跟皇上说过了,让皇上翻娘娘您的牌子,嫔妾是真真实实为了您好啊。”

何淑媛撂下了鞭子,指着兰舒的鼻子:“你还敢说是为了本宫好?你那么说,不就是告诉皇上本宫是一个没有宠爱,需要靠自己的丫鬟向皇上乞怜的人么?还说是为本宫好?真真是岂有此理。”

“娘娘饶命啊……”

“好了,你便在本宫的房间中跪上一个时辰,本宫倒是看看,你这个皇上的宠姬能如何?”

“是,娘娘,这都是嫔妾的命,嫔妾不会有半点抱屈的。”

兰舒依旧选择了夜半时分造访沉香馆,连着三日侍寝,今日的侍寝之人又变回了俪嫔。

“嫔妾见过小主。”曲锦衣看着她跪在地上向自己请安,与几日前还是宫婢的时候一般无二。

赶忙伸手扶起:“你我如今同是天子妃嫔,你哪里还用向我动不动就跪的?这于理也不和啊。”

兰舒羞涩笑笑:“那嫔妾……唤小主姐姐?”

“乐更衣这是哪里的话?你本就长我几岁,虽然说如今你是从八品,我是从六品,但也不能让你叫我姐姐啊?不如,你就唤我曲妹妹吧。”锦衣掩口而笑。

“那我也不自矜了,曲妹妹便唤我一声乐姐姐就是了。”

“是,妹妹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不知,乐姐姐此番前来找妹妹,是有何事相商呢?”

兰舒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方才妹妹说,我等都是天子妃嫔,之间不用那么多礼,可是啊,有些人才不这么觉得呢。”

锦衣心下盘算着,面上却不置可否:“话里有话,姐姐在想什么?”

“姐姐是在想,现在,是不是时候扳倒何淑媛了。”

锦衣竖了一根食指放在嘴唇中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姐姐说话可要小心谨慎一点啊,大家同是天子妃嫔,何来扳倒不扳倒呢?”

乐兰舒片刻没有作声,只是暗自的思忖了半天,忽而卷起自己的衣袖:“妹妹看,姐姐这身上青花瓷花纹好看么?”

锦衣早就想到,能让忍了这么多年的乐兰舒跳脚,必定是庄贵嫔愈发的变本加厉了,嘴上却更加不动声色:“几天没见,姐姐身上的青花瓷纹样倒是越来越细密了,更衬得姐姐肤光胜雪呢。”

“姐姐不相信,妹妹会不知道,着每一个花瓣,每一个枝叶,都是伤痛,是何淑媛给予我的伤痛。”

锦衣轻笑一声:“伤痛又如何?在何淑媛心中,你受的伤,不过是皮肉伤,而你却可以夜夜春宵,占尽君恩,而她却夜夜独守空房,这才是真正的伤痛呢。”

“妹妹可真是风趣,这是帮着何淑媛说话呢?还是嘲笑姐姐呢?”

“好了乐姐姐,让姐姐吃心,倒是锦衣的不对了,不如话归正传,说一些正题。乐姐姐,你认为,在皇上心中,何淑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兰舒摇了摇头:“这个姐姐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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