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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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黛,黛儿。”我笑着摇晃她,手上不敢用丝毫的力气,生怕伤到这么柔弱的小东西,她的肌肤柔嫩得令我难以想象。
“她生得与你好像,看她的眉眼,啧啧,日后定是个美人坯子!”沧澜霄用手指擦拭着黛儿嘴角流出的哈喇子,眉眼间具是温柔,眼睛弯成一泓泉水模样,略带薄茧的手指触碰着婴儿柔嫩的皮肤,丝毫不敢用劲。
“你不是说我生得难成大器,怎的如今女儿像我,你便说她是美人胚子了?再说这般大小的孩子,又看得出什么今后?”我嘟着嘴辩驳,虽然心中乐开了花,这是像我的女儿,日后如何能不漂亮?何况她还有个沧澜霄这般优秀的父亲。
“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还记得清明,果真是小鸡肚肠!”沧澜霄抽出另一只手揉揉我的头发,却是满手的汗渍。我干笑一声,缩了缩脑袋,却被沧澜霄按住了,更是大力地揉了揉,以示自己的不在意。
我看着黛儿的笑颜有些出神,这般纯净的孩子,日后若是在宫中长大,该会是怎样的光景?会不会同沧澜珏一般呢?不,我决不会让我的孩子这般的,沧澜霄若是要按照一个正常帝王的方式来生活,我必定不会与他在一起的。可是,黛儿是个女孩子,若是个男孩儿会不会好些?以我的身体状况,会不会能够承受得了第二胎?不是我不喜欢女孩儿,而是作为沧澜霄的继承人,势必应是个皇子。
“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日后定然会有的,我会调养好你的身子的。”沧澜霄捏了捏我的面颊,笑道,原来是我无意识地将自己的忧虑念叨出来了。
顿了一会,沧澜霄才道:“纵然是个女孩儿,只要我们悉心教导,亦能让她成为一个很好的继承人。”我讶异看向他,这是,准备着让我们的孩子当女帝么?
“沧澜历史上的女帝统共有两个,虽然不多,却也是有先例的。”沧澜霄温和地向我解说,从我手中接过黛儿,“让她去休息吧,你也要进些食,早些休息。”我点头应下,看着沧澜霄抱着孩子的背影,觉着分外温馨,人生,若是如此,便该是圆满了。
正文 投机取巧
“通州水患未解,百姓流离,房屋塌陷,民不聊生……。”我一字一句念着奏折上面的内容,不觉在脑中想象着这般场景,心间有些抑郁。沧澜霄抚着额头,眉间忧色更甚,这几日几乎没见他舒展过眉头,除却每日里去看黛儿的时候,看她咿咿呀呀地叫唤着用胖嘟嘟的小手冲我们摇晃。*
“这真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怎的这么多恼心事!”沧澜霄抱怨道,无意识地转着手中的紫玉狼毫笔。
“今年也不知为何,通州水患会这般来势汹汹,若是往年,怕是没这般是非的。”我放下手中的折子,略带苦恼地托腮。
“水患本就是个无底洞,发再多赈灾银款下去,还是得层层剥削。沧澜棠治不好这江山,弊处颇多,若是换做平日也就罢了。可如今兵患在前,国库不敢肆意动用,必然得苦了百姓。”沧澜霄手抚着太阳穴,神情难得悲悯,我刚想悲天悯人地接上一句,岂料他又继续道,“若是失了民心,可是不好挽回呐!”唉,果然,这沧澜霄想的还是最实际的东西。
“那我们便一件一件来,若说是少了银子,这偌大的皇宫难不成还凑不出些许银两?”我瞧着那金碧辉煌的太极殿,笑得好不得意。
“你这是要拆了皇宫去卖么?”沧澜霄警惕地看着我,接过那份奏折沉吟,“银子嘛,我倒是有的,可那老婆本怎能乱动?”
“这还不简单,皇宫里面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宫女,若是一个一个卖出去,莫说赈灾,连重建灾区的拨款都能攒出来了。”我瞟一眼关着的殿门,依稀瞧见伺候在外的宫女的衣角,笑得肆无忌惮。
“怎么会有你这么善妒的女子!都无药可救了!”沧澜霄哀叹,屈指扣在我的额头上,“她们又没碍着你什么,真这么不容人么?”
“谁让她们年轻貌美,看我现在都胖了好几圈了,难免你日后不会三嫌老丑换娥眉。”我站起身转了个圈,手摸着腰腹部,苦恼地看着那边多起来的脂肪肥肉,“而且我方才的办法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啊!”
“胖些有什么不好的?我巴不得离莫忧日后见着你,吓得不敢与你相认呢!”沧澜霄起身抱住我的腰肢,嬉笑,“你难不成忘了你的封号?谨德仅得,纵然我一生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仅得也不过就是一个你。”
我心间一甜,早在他与我说封号谨德后时,我便了了其中含义。仅得,他何尝不是我的仅得?一直等到现在,他才向我言明,自然是万分欣喜。“我不与你玩笑了,霄,与你说正经的。”我把他按坐在椅子上,正了正容色。沧澜霄亦是收起嘻笑之色,认真起来。
“历朝历代向来重农抑商,可是,除国家以外,商人却往往掌握最大的财富。在我的家乡有一句话,百分之八十的财富掌握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中,也就是说十分之八的钱财在十分之二的人手中。所以,商人才是我们筹钱的最好来路。”
“可是士农工商,商属末位,本朝向来压制,若向他们筹钱,免不得施压,这于国体颜面却是不利的。”沧澜霄皱眉思索,在掂量着这事情的可行性。
“我们可以不强制施压,来个竞标之类,就是将事物好处开个价格,让他们自己去竞争,到时水涨船高,于我们的好处也是不少的。”我将想好的法子说与沧澜霄听,“通州水患过后不是要重建么?屋瓦梁木都需要商人供应,与其日后将这好处让给官员,不若我们来个竞标,将这重建的活计派给指定的供应商。你派些可靠的人去,纵然是暗中进行也无妨。那些商人可是巴不得与朝廷做些买卖呢!”
沧澜霄思索了一会,点头应允,用手指点点我的鼻尖,佯怒道:“古怪刁钻!你什么时候把心思放些在正事上?”
“为夫君分忧,可不算是正事么?”我眨巴着眼睛,无辜道,手攀上他的衣袖,撒娇,“我可是茶饭不思才想到的,劳了许多神力。”
“那你想怎样?”沧澜霄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手却是扣上了我的腰肢,把我按坐在他的股上,伸入衣襟,肆意游走。“鸢儿,我们许久不曾欢爱了,我好想念你。”
因着这些日子的天灾人祸,我与沧澜霄向来是聚少离多。他在宫中费心费力,而后又要马不停蹄地赶回太子府来陪伴我,我心疼不过,便让他在宫中过夜,我也好安心养胎。所以在我怀有身孕期间,几乎是一个人在自度光景。黛儿出生后,我进宫亦是在坐月子,从未行过房事。思索间,沧澜霄已经除了我的外衫,唯留小衣孤零零地挂在身上,不知是不是许久不曾共度***,我倒觉得有些好笑,看着沧澜霄急色的模样,不禁有些狐疑。现在就这般急色,若真是感觉上来,他这段子找谁去发泄?
我用手指戳戳沧澜霄的耳朵,翁神翁奇道:“夫君,很想要么?”沧澜霄挥开纸笔,将我抱上的桌案,俯身将我圈在怀中,笑得邪魅,“你说呢?”低头便含住胸前红樱舔吻,我不自觉嘤咛出声。
“皇上,白日宣淫,可是大罪,你怎的不知克制?”我按上他光裸的胸膛,挤压,指尖扣住他的茱萸。
“小妖精,你不也很欢喜么?”沧澜霄用身子将我的双腿隔开,眸中染上***,将手探入我的胯间肆虐,转头咬开小衣的系带。
“皇上,迦王求见!”福顺操着尖细的嗓子禀报着,沧澜霄手下一顿,面色瞬时跨下,我闷笑不已,
却被他在臀上捏了一下,顺带着在我颈间吮吻一口,才转身将衣物给我,示意我到里间去整顿。过了许久,沧澜霄才开口示意沧澜迦进来。
我走出屏风时,见着久违的沧澜迦。似乎自宫变起就未曾见过他,本来我还忧心他不会与沧澜霄在一处,如今才算定心,他还是与他最崇拜的太子哥哥在一处,这很好。沧澜迦似乎长大了不少,不再是那个略带稚气的大男孩,古铜色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眉目间是风霜历练之后的沉稳。只是他目光转向我时,依旧带着几分压抑的情感,眸中略带痛色。我顺着他的目光摸向颈间,那边还残留着微微的刺痛,是方才沧澜霄留下的印记。这厮也太过分了,明明是他听见外面禀告沧澜迦求见才来的这么一下!
沧澜霄轻咳一声,“皇帝来了,这边坐吧。”沧澜霄挽着我的手走上主位,我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开来,便只能随他上去了。
“皇兄既是有事,迦便不叨扰了。”沧澜迦面上极不自然,看了眼我们交握的手,便撇开眼去,“等皇兄空闲了,我们再谈论罢。”
“也好,那你先下去吧。”沧澜霄颔首,沧澜迦便应声告退,“皇兄,皇嫂,迦先告辞。”
我目送沧澜迦远去,不论他如何意气风发,却掩不了他背影的落寞。“想什么?你还放不下么?”沧澜霄捏捏我的脸颊,不满道。
“你怎的这样荒淫无道,竟然连正事都不做,还把沧澜迦给挥退了!他这般来找你,你却全然不当一回事,昏君!”我忿忿坐到椅子上,看着走近的沧澜霄,捂住衣襟警惕地看着他,“你可不要乱来,我不会让你动一根手指头了!”
“想什么你,你道我真是那种荒淫无道的君王?而且,就你那个姿色,”沧澜霄打量似的看着我,从鼻子里哼出气来,“没见过一千也有个八百,如此荒淫,着实对不起这个色令智昏呐!”
“沧澜霄,你莫要欺人太甚!我沈婉鸢有才有貌有银子,桃花多多,谁稀罕你,你就鼻子里插根葱,装象吧你!”我站起身斜眼瞟他,很是不屑。
“桃花多?你有多少桃花?”沧澜霄握着我的肩膀逼视着我,咬牙切齿恶狠狠道,满脸妒夫相。
“啊!不好了不好了!到时间去看黛儿了,你看看我这记性!”我一惊一乍地拍着脑袋,干笑道,“我去看黛儿了,你慢慢看奏折哈!”我提起裙摆,跳离了沧澜霄,保证自己在安全范围以内。
“我不与你闹,你不要蹦蹦跳跳的,小心身子。方才你的方子还不错,我要好好部署。”沧澜霄摇摇头笑道。
我上前两步偷了个吻,便操着小碎步去看黛儿了,唔,老公孩子,可是一个都不能落下。
正文 马蹄声碎
苍山如黛,残阳如血。秋风烈烈,旌旗蔽空。
“天佑我沧澜正义之师凯旋而归!”苍老遒劲的声音高喊。士气振奋,士兵们高喊着,“天佑凯旋!天佑凯旋!”
“儿郎们,与朕同举手中利剑,维护我皇室尊严!维护我沧澜颜面!”沧澜霄剑指苍穹,站在高高的看台上,银色的甲胄光鲜亮丽,袖色披风上的五爪金龙上下翻飞。他面容冷肃,周身带着煞气,冷冽如地狱修罗一般。*
士兵们闻言举起利剑,信仰着他们的王。他们的王者,此时此刻,便要引领着他们除去乱臣贼子。
“这主意倒是不错,霄儿说是你出的?”太后微微侧脸,饶有兴致地问我。唔,太后就是我的婆婆,原先的孝娴后,现今的孝娴太后。
“臣媳不才。”我谦虚道,怀中的娃娃挥舞着双手,丝毫没有感受到这么肃穆的气氛,亦不知,她的父亲,即将奔赴战场,也许,来不及听她说第一声“父皇”。我颇为自豪地看着我的男人,他一身戎装,即将浴血奋战。男人的天地本就在战场,负责开拓和掠夺,而女人的天性便是守护和安慰。当然,大部分的眼光是在我出的那个主意上面。一百枚铜币,全部正面朝上,预示着沧澜铁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唔,这个貌似是我在什么电视上看着的,忘了出处,不过这个法子倒是记得鲜明,只消一百枚铜钱只有正面就行了,我真真是太有才了。
“霄儿又要出战了,想当初他第一次出征才只有十三岁,虽是历练,可哀家仍旧担忧,夜夜祷告上苍保佑他安康,甚而那些时日只吃素食,直至他平安归来。”孝娴后露出怀念的神色,带着些沧桑感慨,“没成想,一转眼,霄儿便已为人夫为人父了。”她慈爱地看着黛儿,伸手摸摸她肉乎乎的小手。自从谋杀亲夫一事后,孝娴后似被磨去了菱角,变得温和许多,见着黛儿更是像寻常人家的老者一般,疼爱着孙儿。
“母后的爱子之心,皇上明白得很,也时常与臣媳忆及往事。”我恭敬道,摆出最温婉的笑容,内心却在腹诽,这有求于天就知道吃斋念佛,还指望佛祖给你面子?这和一边拜佛一边念叨着“佛祖,上帝不理我,你就完成我的心愿吧”的人一样傻帽。
孝娴后很是无语地看了我一眼,无力道:“你说的事情哀家已经反复思量过了,此种事情霄儿都不同意,如何让哀家助你瞒天过海?”
“臣媳但凭母后做主。”我很委屈地低了头,并且哀怨地看着孝娴后一眼,欲语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