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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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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府上的马车,你该下去了!”迟柳妍想了半天,只得这般说道,还不忘狠狠瞪我一眼。

“我可说了,你不要得罪我哦,反正我是最毒妇人心。指不定再弄个人来也如当初让你和沧澜锐好上一般,送给沧澜锐,到时候让你好

好头痛!”我斜眼看她,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笑话,难道以为靠上了沧澜锐我就治不了她了么?

迟柳妍气得面色通红,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沧澜锐终是看不过去,拍拍迟柳妍的背脊,低叹一声,“你与她有什么好置气的,平白气坏了身子!”

“啧啧,可真上心,一点都不容他人说得。”我似笑非笑看着他们夫妻情深的样子,还有沧澜锐嘴角带着些纵容的笑意,不禁恍惚。人生,真是很奇妙,当初被我死死压制住的如今与我倒算得上是平起平坐了。而曾经的眼中钉肉中刺,此刻却能谈笑自若。

“你就倚仗着你牙尖嘴利,也难为三弟时时受累。”沧澜锐摇头叹息。

“哼,我倒是扰了你们夫妻情深,便放我下来吧。”我掀开帘子看去,恰巧在百汇楼门口,心思急转,便要求道,“也省得气坏了你的美娇娘。”

沧澜锐看见百汇楼的招牌,也是一怔,略微皱眉,“你可想好了是否要去?你不是做了决定,为何还要牵扯不清?”

“你错了,这如今可是我自家的产业,自然得照看一二,与那人又有什么瓜葛?”我立刻辩驳,这百汇楼可是莫忧送给我的,自然与他没了关系。

迟柳妍面上带着些不解,而后似想到了什么,缩了缩身子,也没了方才那嚣张,小声问道:“去这里不要紧么?要不要陪同?”

“自家的铺子有什么的?迟柳妍,我就不给你找气了,我们后会有期。”我冲她拱拱手,虽然这个动作在我做来十分的不伦不类。迟柳妍似懂非懂地拱了拱手,略带担忧地看了眼百汇楼。沧澜锐摇了摇头,便吩咐车夫继续驾车。

我看着这仍旧熙熙攘攘的百汇楼,恍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受。当年,我与莫忧初初相识的时候,百汇楼便是这般大气,大气到让当时的我只能揣着自己的荷包估摸里面有几两碎银子。可是如今,我可以昂首挺胸地进去,莫忧却不会在二楼那个角落笑着对我说“你来了。”

店里的小二对我更加恭敬,引我去了二楼与莫忧经常见面的地方。而后掌柜恭敬地把这几年的盈利账目交给我对照。我如今对钱财倒是有些不甚在意,毕竟太子府中大多事物都是由我来掌管的。我兴趣缺缺地收下了那一累累银票,当然是秉承着不嫌钱多的优良传统。而后也没的什么兴致,也不知自己怎的会突然想到这百汇楼来,或许是思念莫忧,或许是思念曾经那困苦时候。毕竟,在我最举目无亲最穷困潦倒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是莫忧,而不是沧澜霄。

我透过岩洞的出口对着窗外的街市发呆,慢品着手中的铁观音,直到华灯初上,我才恍然回神,雇了轿子回太子府。

正文 所坚持的

沧澜霄近日来已经控制了皇宫,只是朝堂之上些许有识之士颇有言辞,有的言辞激烈者甚至直指沧澜霄作乱篡位,有违天道。不过令我惊讶的是,沧澜霄倒是将永顺帝的死讯掩盖得严严实实,世人只知晓永顺帝因宫变一事遗失帝位而郁郁寡欢,整日抱病在宫中,作为太上皇被迁往永乐宫安享晚年。而此次宫变的诱因便是妖孽惑朝,也就是孝娴后所说的舒贵妃的死因,沧澜霄将之原原本本还原到世人眼前,贤妃之名即被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便是妖妇乱政。*

我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沧澜霄也已经在着手准备登机为帝,不过为了让我静心养胎,便不让我移到宫中,二来也是担忧宫廷之中是非较多,虽不存在争宠之事,不过前朝的是非遗留下来也是有可能的,思前想后,便数太子府最是安全。让我惊异的是,迟柳妍倒会不时来陪陪我,好奇着我那圆圆滚滚的肚子。下人虽有避讳,也只得唤一声锐王妃,据说沧澜锐不久后便要以正妃之礼迎娶迟柳妍。

我躺在惯常休息的湖边,远眺着越发亭亭玉立的荷花,吹着湖面上吹来的习习凉风。一整零乱的脚步声起,我转头,眯着眼睛看着匆匆而来的迟柳妍。

“我又丢不了,你着急什么?”我打趣道,撑着腰肢坐起身子。

“你有心情便玩笑你的去吧。”迟柳妍嗔怒道,毫不避讳地坐在了我椅塌上空出的位置。

“我好歹也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你怎的也无名无份,怎能如此放肆?”我用脚尖碰碰她的脚,见她依旧蹙着眉头,不由收了玩笑的心思,“怎了,沧澜锐准备另找个狐媚子?我得去说说他。”

“好了,那可是你的事情!”迟柳妍按住我,急急道,“你哥哥沈允文好不容易着人给了话我,说是他被沈家禁锢了,江远流逼迫着夕颜成亲,求你务必要帮他一把。否则,否则他必然以死相拼!”

“什么?夕颜何时到了江远流手里?沈家禁锢了沈允文?这些为何我都不曾知晓?”我不禁跳起来,惶急道。不是说沈允文与夕颜私奔了?沧澜霄与我说过,未曾找不到他们,他一直在安抚着沈孟川?怎会如此?

“我不晓得啊!沈允文说是你,你夫君将他捉回的,还带走了夕颜。”迟柳妍说得有些支吾,不住地打量着我的神色,可又耐不住好奇,“夕颜是谁?她怎的和你哥哥有瓜葛,你哥哥原来不是去别处办公,而是私奔去了?怎么又扯出了定远王新任世子江远流?”

对着迟柳妍连珠炮似的询问,我觉得有些个头晕,不由挥挥手止住她的问话,整理了下思绪,才与她道:“夕颜曾今是江远流的恋人,可他负了夕颜,我哥哥与夕颜相恋,家中不允,便私奔了,如今江远流又不肯放手了。”

“这江远流怎能这样?明明是他有错在先,还见不得别人好!”迟柳妍握了握拳头,很是有些义愤填膺。

我有些心凉,也有些气恼,也没了心情去议论谁是谁非,只是想找沧澜霄问清楚,“你帮我命人备步撵,备马车,我要入宫。”

“你顶着这么个肚子入宫?”迟柳妍有些不可思议地戳了戳我的肚子,而后神色一凛,大义凛然道,“不行,绝对不行!我还想安安分分做我的锐王妃呢!这次我只是来传个口信,可不想你闹腾了沧澜霄把气撒在我身上。那时,他可是关了我许久柴房,一点情面都不留!”迟柳妍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哆嗦,更加坚决地摇了摇头。

我冷笑,拍拍肚子,“我挺着个大肚子在太子府中,何人有胆子告诉我这些?就算是你现在不陪我入宫,沧澜霄秋后算账也终有你的一份。你现在还不若乖乖听我的,我好帮你担些罪责。”

迟柳妍闻言哀嚎一声,怒道:“你们夫妻怎的一个两个都是这般,好歹我也帮了你们,竟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早知道我就不该热心,倒没了好福报!”

“知道了还不快去!”我怪笑两声,催促着迟柳妍。迟柳妍哀嚎一声,含泪饮恨而去。

一路上迟柳妍还是有些忧虑,吩咐马车慢行,又在抱怨车中颠簸,极怕动了我的胎气。我拍拍她的手,心中有些动容。迟柳妍也算得上心思单纯,我曾经那般刁难她,她也不曾计较,如今还这般全心全意对我,我当初也太不厚道了。

宫门守卫倒是识得我的,见我来了,赶忙恭敬行礼,并着了步撵一路送我入宫。我吩咐迟柳妍回去,这本就不与她有关,不必要连累她受了沧澜霄的怒气。迟柳妍有些犹豫,在我再三催促之下,还是回府去了。进入太极殿时,沧澜霄正在发怒,手中奏折直直扔向下跪的臣子面上。那奏折划过一条弧线正巧在我脚下停住,我手撑着腰,把它拾起折好,偏偏看到了其中那句“无德无能,不宜为后”的话语,顿时心里有些发凉。

“鸢儿,你怎么来了?小心别动!”沧澜霄上前两步扶着我,带些急躁地拿过了我手中的奏折,随手扔到那臣子怀里,怒道,“还不快滚!”臣子心有不甘地看了我一眼,才捡了奏折退了出去。

“殿下既有家事要谈,在下就不叨扰了。”一道低沉的嗓音出口,与沧澜霄的邪魅不同,而是带着些冷厉。我才发觉大殿之中站着另一个人,江远流。

“慢着,你不必出去,原本就是与你有干的。”我制止了他的动作。沧澜霄手上一顿,面色更沉,“定是那个喜爱嚼舌头的迟柳妍,

沧澜锐也不知管管她!你怎的听她两句胡言乱语便这般过来了,伤了孩子怎办?”沧澜霄扶着我的腰,压抑着怒气。我微侧过脸,发觉这几个月来,把沧澜霄历练得更加沉稳,带着一股令人莫敢仰视的气度。

“是哥哥千方百计托人告诉我的,与迟柳妍无关。沧澜霄,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你竟然骗我,你早捉住了哥哥和夕颜,把夕颜像一份礼物似的送给了你需要笼络的臣子!”我怒喝,手抚着胸口压抑着喷薄而出的怒气。

沧澜霄把我扶到椅子上,便松了手,声音中带了几分止不住的斥责,“鸢儿,这本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夕颜她几曾成为礼物?我江远流明媒正娶,何曾薄待于她?对了,她如今叫彦卿卿。”江远流用平静无波的声音说道。

“不论是彦卿卿还是夕颜,她已经与我哥哥私奔,便是对你无意了。你也知道夕颜的脾性,若是要强娶她,你不是要把她逼上绝路?”我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口,不去看沧澜霄,与江远流就事论事道。

江远流略一沉吟,才思忖道:“沈允文是真心对卿卿,我从未为难过他,不过卿卿是决计不能与他在一起的。既然是我犯的错误,必定得由我来改正。只是,近日里卿卿的精神状况不太好,若你得空,也能去看看她。”

“她本就心高气傲,你这般逼迫,她如何能好?”我不禁有些疼惜夕颜,虽说我与她相交不深,却是真心实意把她当作朋友的,如今她这般,有一半还是沧澜霄造成的,我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的让我很自责。

“我不会放她走,只是,她若是不愿过早成亲我也不会逼迫。可她如今连开口都不愿,有你去看看她也是好的。”江远流眉间有些忧愁苦恼,却只点到为止,不愿流露出太多的情绪。

“鸢儿,不若我陪你去看看她,也算作补偿一下?你不必自责的。”沧澜霄在我身边坐下,握住我的手安哄道,害得我满肚子火气无从发泄,只得抽出手瞪了他一眼。的确,男人的政治我无法体会,无法明白为何他们能够这般从容地决定他人的人生,以此来换取自己所要的。毕竟我不是吕姬则天这类心怀天下的大女子。充其量,我也不过是个损人利己的小人而已。

“你为什么要瞒我?”我想了许多,还是问出我最在意的事情,我只是个小女人,最在意的还是伴侣的忠诚,他人的事情,我只能量力而为。

“我不想你思虑过多。”沧澜霄小心审视着我的面容,“这些事情,我怕你会怪责的。”

“在下先告退了。”江远流见我们在私语,便抱拳道。

“婉鸢倒是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我与沧澜霄望去,竟是孝娴后出现在门口,身后跟随着众多宫女,面上虽有笑容,却是神色不悦。

正文 祸胎本质

“参见母后。”我见气氛不对,赶忙想要行礼,却被沧澜霄按下了,责怪道:“你这么大的身子,全什么礼数。”

“婉鸢不必多礼。”孝娴后淡淡道,转头对向她行礼的江远流挥挥手道,“你先下去吧。”江远流应声退下,临走前看了我一眼,似是要提醒我去探望夕颜的事情,见我点头应下,他才起步离去。*

我默默看着孝娴后坐上主位,心里反复盘算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没,想来我一直在养胎,也没什么做坏事的机会。“婉鸢多日未来探望母后,真真该罚。”我先请罪,而后含蓄地给了沧澜霄一个眼色。沧澜霄立刻会意,赶忙走去孝娴后身边,半搂着她的肩膀哄道:“母后怎的来了?想来是念叨着孙儿了?看,现今婉鸢的肚子可是越来越大了。”

我不动声色地挺了挺肚子,示意我的劳苦功高,可是看不得她的脸色的。孝娴后也很给面子地好转了些脸色,只是还有些不豫,“你莫要与我耍小聪明了,本宫问你,你可是传过什么消息出去?”我心中一惊,不由变色,孝娴后冷哼一声,自袖中拿出纸条,展看在我眼前,便是用拼音写成的“宫中已变,外有杀机,小心埋伏”。“这是你传出去的消息吧?本宫只拦截了两条,想来还是有漏网之鱼传给了沧澜梓枫,让他有所应对。”

沧澜霄笑颜一顿,向我望来,我低了头,不敢回应。

“更有甚者,与你传递消息的可是离渊的密探?你已做人妇,却还与那离渊太子藕断丝连,真是有失体统!”孝娴后咄咄逼人,丝毫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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