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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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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霄便也放心,只是时不时要与我见面。

待得马车停下,沧澜霄便为我系上蓑衣斗笠,着人搬下棺木。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个丈许的坑洞,显是早先挖好的。此地芳草萋萋,正面湖水,波光粼粼,颇有烟雨浩淼的江南之感。

我便看着侍从将棺木小心的安置在坑中,拿着锄具掩埋。当日钉棺,我只是怔怔看着,无喜无悲,虽是感觉心里被掏空了,却也没有过激。而现在,我看着那棺木孤单寥落地安置在一处,左右黄土覆上,从此便天人永隔。我疯了一般冲过去,跌跌撞撞地跳下坑洞,顾不得满身泥泞,紧紧护住棺木,吼叫着让他们停下。沧澜霄料想不到此番变化,喝止仆从之后,一并跳下,伸手来拉我。

我一边推拒着沧澜霄,一边哭泣,喃喃念着“娘亲”。我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我护住棺木,不让她下葬,我便能留住芹青,不让她离开我。我叫嚷着,哭泣着,从未有此般疯狂。

沧澜霄伸手来拉我,紧紧抱住我,不住地唤我。我厌恶他的桎梏,踢打着他,撕扯着他。可他的手臂便如坚铁一般,一寸不移,牢牢禁锢着我,不让我挪动分毫。

“鸢儿!”沧澜霄身上的蓑衣不知何时已经掉落,他浑身湿透,头发贴在面颊上,狼狈之极,却难掩面上的疼惜之色,“你冷静些!芹青已经死了,她不会回来了!”

“可是为什么那么快!”我吼道,死死攀着沧澜霄,“她说过,要看着我成亲,要享清福的!她怎么可以骗我!”

“鸢儿,芹青走得很安详,我们不要去打搅她了。”沧澜霄放低了声音,手摸上我的后颈,叹道,“睡吧。”我随之颈后一痛,便昏睡过去。

待我醒来时,已在太子府,安安稳稳地躺在沧澜霄的大床上。沧澜霄正在宽衣,见我醒了,手上动作止住,慢慢向我踱来,面上有几分忐忑。我忽而对他嫣然一笑,眨了眨眼睛。

沧澜霄明显松了一口气,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笑道:“好在没有受凉。你可要起了去泡泡热水澡,去去湿气?”

我瞟了眼他屋中突然多出的屏风,后面隐约是一个氤氲着水汽的木桶,当下也觉着身子有些黏腻,不由点了点头。刚想起身,却觉着身上的衣物干干的,并不是我今早穿的,不禁顿了半晌,反应呆滞得很。

“你淋湿了,我替你换的衣。”沧澜霄眼眸垂下,手指不停绞着,低声道,“没发生别的。”

我不由惊诧,这沧澜霄是怎么了,我浑身上下哪个地方他没得看过,怎的现在羞涩起来了?“芹青,葬了么?”我一开口嗓音还是有些沙哑。

沧澜霄忙倒了茶水与我,颇有几分不自在道:“已入土了。你当时情绪不稳,我只得当机立断。你不会怪责于我吧?”沧澜霄偷眼看我,复又低下头去。

“是我失态了。”我揉了揉后颈,沧澜霄亦伸手帮我揉捏,“你怎的如此乖巧?”

沧澜霄笑得有几分腼腆,不愿解释,催促着我去沐浴。我见他外袍已解,中衣衣襟间还隐隐露出精壮的肌肤,不由喉间又干了几分,恍惚道:“不一起么?”

“啊?”沧澜霄本是准备披上外袍,听得我这话,猛然一顿,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似是没有反应过来。

我脸上一红,醒悟过来刚才那是在邀他同去鸳鸯浴,赶忙补救,“你原先就想着沐浴了吧?我不想抢了你的先。”不过貌似这个解释也于事无补,好在没有越描越黑。

沧澜霄仍旧处在死机状态。我看不过来他那呆呆傻傻,走上前踮起脚正对着他,鼻尖对着他的鼻尖,恶狠狠道:“你不想和我共浴么?嫌弃我是不是?哼,我就知道,你不屑用我的洗澡水!”

“鸢儿,我怎么会嫌弃

你?”沧澜霄总算回过神来,呐呐辩解道,“你娘亲新丧,这般纵欲,恐有不妥。”

我神色一黯,强自压下心中的酸涩道:“霄,我以为你会懂我的。我最在意的,并不是能否守孝,而是芹青能不能光明正大地入葬。”沧澜霄面露不解,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芹青已死,人死去了,便什么也没了,又何必弄些个守孝之类假惺惺做给世人看?我只是懊恼自己,未在她生前好好尽孝。也痛恨自己一时不察,平白让人害死了她。”

沧澜霄的手臂横在我的腰间,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我本想着,让你在婚内守孝,也算给你个交代。”

“你忍得了么?别给我添两个狐媚子出来!”我调笑道。腰间忽然一紧,沧澜霄笑吟吟对着我,笑骂道:“小妖精!我赢回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又怎会忍不得?”

“那如今呢?你又在干嘛?”我似笑非笑地对着他,沧澜霄已经把我拦腰抱起,大步向屏风后头走去。

“既然你不在意,我有什么好坚持的!”沧澜霄笑道,轻快愉悦。

“这太子府怎的没个大池子,你也太寒碜了点!”我不由撇嘴抱怨,这么个小木盆子,若是我与沧澜霄一坐下去,恐怕水都漫出来不知多少了。

沧澜霄笑而不语,顾自解开衣物,先是中衣,而后亵衣,直到连裤头都解下了。我微微有些脸红,平日里这种时候大多都是晕忽忽地躺床上,也没能看仔细沧澜霄就光溜溜地摸上来了。可今天不知怎么的,沧澜霄却脱得慢条斯理,从容优雅,挑起的眼角斜斜望着我,凤眸中水雾迷离,甚是惑人。

他薄薄的嘴唇微微张着,红艳艳的舌头缓缓舔过,眼眸恰到好处地向我望来,诱人之至。况且,他才穿了条亵裤……。而且从形状来看,他明显有了反应。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风***了,明明是在引诱我。我必须抵抗住诱惑。

这般想着,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怔怔向他走去,手指抚上他的胸膛,不想被他握住了,“你的衣服怎么还在?”沧澜霄微微皱眉,问道。

“什么?”我有些转不过弯,怎么我的衣服就不能在了?

“快脱,难不成还要我帮你?”沧澜霄冲我挑了挑眉,笑得淫贱至极,伸手就要探上我的胸前。我们每每亲昵,到了宽衣的步骤我都是意乱情迷,何曾这般清醒过,立马打掉了他的手。我捂着衣襟,有些羞恼。

沧澜霄便兀自除了身上最后一丝遮蔽物,修长的腿跨入水桶中,漫出些许水花,他完全靠进水桶,舒爽地半闭着眼,偏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指节轻扣着浴桶,带着单调的节奏,声音邪魅道:“你若是不敢,便早早出去,还来得及。”

我被他一噎,解了腰带就将外袍撤下,本想再动作,却见沧澜霄嘴角噙笑,甚是惬意的模样,不由停了手,直接走到浴桶边,跨了进去。浴桶本就不大,勉强容得我们二人,却是身体相贴,厮磨得有些个暧昧,竟是还未开始,便觉心猿意马。我现在衣衫尽湿,其中春光若隐若现,紧贴着沧澜霄,尽是旖旎绮丽。

“鸢儿可知这妙处?正是那水池子比不得的。”沧澜霄在我耳边说道,一面缓缓吹气,一面将舌尖探进我的耳中,轻缓舔舐,研磨撕扯着圆润的耳垂。手指探上我的衣襟,直接扯去了透湿的衣物。

“你倒是颇有研究,不知我是第几个知晓妙处的了?”我语气酸酸的,心里也酸酸的,偏过头去不让沧澜霄细吻粉颈。

沧澜霄用了点劲道,阻止我的躲避,再度将唇贴上我的颈项,含糊道:“自是第一个,我哪有这个闲情逸致与别人。”两具赤果果的胸膛交织在一起,我也无心再去纠缠那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情,便也不去与他拗着,任他为所欲为。

沧澜霄细碎的吻由颈项一路而下,唇齿之下,轻舔慢咬,极尽温存。我难耐地呻吟出声,手搂着他的腰肢,指甲缓缓从他结实的肌理上划过,从腰间到胸膛,引来他的轻颤,我不由“咯咯”笑出声。便是这样紧密的贴合下,我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变化,他下身的炽热便在我的腿窝处,蓄势待发。

沧澜霄抓住我四处点火的手,握在手中亲吻,“捣乱的妖精!”低斥过后,他便含住我的食指指尖,一点一点吞下,到指腹处用力一咬,我低呼一声,柔荑从他手中逃脱时,食指上已有了齿痕,似一个小小的指环嵌在皮肤上,还带着微微的刺痛。我冲他一龇牙,冷笑一声,直接扑去,抱住他的颈子,露出白森森的虎牙就咬了上去。沧澜霄闷哼,低吼道:“你属狗的啊!”

“哼,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用手背擦了擦齿上残留的血痕,瞟到他雪白的皮肤上还带着艳丽的血色,带着致命的诱惑。我被蛊惑一般低头舔上他的脖子,舌尖描摹着齿痕,抿唇吸吮着腥甜的滋味。

沧澜霄一把将我按上桶壁,咬上我胸前丰润顶端的红樱,用唇齿撩拨着。一手直探幽门,细细拨弄着娇嫩的花瓣,轻捻着其间的珍珠,引出春水涟涟。我难耐地低喘,扭着腰肢想要缓解酥痒的感觉,挣脱开他的掌控之后,主动吮吻他的胸膛,不由又咬了两口,嗯,肉质精纯,紧致爽口,滑而不腻。

“该死!”沧澜霄骂道,直接将我转过身去,让我攀着桶壁,手扶高我的腰肢,低喘道,“我要进来了。”

今天怎么那么快?往日不是这样

的。我一边迷糊地想着,一边应承着。突如其来的充盈让我娇呼出声,还伴着些微的胀痛,眉头皱成了一团。

沧澜霄有些疼惜地吻着我的后背,手绕到前面把玩着我的丰盈。“今日急躁了些。”沧澜霄的声音中带着歉意,埋入我体内的坚硬缓慢挺动,直到我难耐地向他靠去,配合着他的耸动,不顾一切想要得更多,他才握紧我的腰肢,次次带出疯狂的撞击。

于是,这天地间便只剩下我和他,两厢交战,金戈铁马,铮铮作响,却失了硝烟烽火,唯余抵死缠绵。眼前是漫天光华,手中握着一片浮萍,任波涛起伏,身却是在云端飘荡。

我晕忽忽地被沧澜霄从浴桶中抱到椅子上,再到床上,竟还在屋中转了几圈。直到热烫袭来,我的眼前仿若绽放出绚丽烟花,沧澜霄死死地将我抵在墙壁上,咆哮着放纵自己沉沦。

我和沧澜霄从正午一直纠缠到半夜,任由他发泄这些日子以来的欲求不满。哼,相信他的三年,见鬼去吧!我虚脱无力地躺在床上,不愿让仆从见到我这副模样,便指挥着沧澜霄去弄些吃食,他心满意足地任我差遣,忙乎得不亦乐乎。我不禁怨念,为什么每次出力的是他,到最后,有气力忙乎的还是他?而我却像个废人,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正文 大婚

是日,天晴,黄道吉日,百无禁忌。

“小姐,该梳妆了。”珀月提点道,语气虽是恭敬,容色却是淡淡,带着些清冷倨傲。

我本对着青铜镜面,闻言瞟了眼珀月,微微皱眉。珀月容色只算得清丽,神情姿态颇有几分像当初的嫣华,虽是沧澜霄指派给我的侍婢,却全无侍婢的自觉性,梳妆打扮的小事还是得我自个儿亲力亲为,柳眉在太子府,连个帮手的也没有。她本是沧澜霄的暗卫,武功不凡,是沧澜霄担忧我的安危才将她安在我身边的,当个侍婢,的确是屈才。*

“珀月,将不相干的人请出去。”我淡淡道,对着铜镜细细描眉。

“婉鸢,你怎可如此放肆?我好歹是大夫人,便是你娘亲在世,她也不过是你的姨,而我才是你的娘!”大夫人柳眉一竖,娇喝道。

闻言,我不由眯了眯眼,转头看向大夫人,只那么冷冷淡淡地一瞥,大夫人面色突变,想是忆起了什么,软言道:“婉鸢,你即要出嫁,总要长辈为你梳发的。”

“不劳费心了。”我答得无波无澜,而后问道,“现今婉如去了,婉昭嫁了,二夫人独自在府中如何?”

大夫人一顿,斟酌着小心回答,“我那妹妹福薄,现今好不凄惨。可谁叫她那女儿如此败德?”

“沈府也算是厚待她了。”我叹道,而后似笑非笑道,“沈府虽对婉鸢不曾厚待,却到底也是我的本族。兄长允文是太子的伴读,日后仕途婉鸢自是会尽量照拂着点。大夫人可要多多思量思量。”我这番话说得不轻不重,不过想来大夫人日后也不敢庇护她的妹妹了,不过怕是我多事,姐妹两人共侍一夫许多年,哪会有什么感情,大夫人不忙着棒打落水狗都是万幸的了。

“婉鸢说得是,大娘自当谨记。”大夫人连连称是,本想退下,却见沈孟川进了来,便有些为难地看着我。

“这,婉鸢,怎的还不梳妆,花轿便要盈门了!”沈孟川有些焦急,询问地看着大夫人。

“父亲莫急,想来是来得及的。我这便要梳妆了,你与大娘先出去吧,留几个丫鬟伺候即可。”我淡淡道,明显带着送客的意味。沈孟川本还想说什么,似乎被大夫人扯了扯袖子,便叹息着出去了。

几个伺候的丫鬟小心地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的托盘中放着金织银线描龙绣凤的大红嫁衣,怯生生地抬头望我,又很快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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