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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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没有配合我作戏!我现在的好戏还只有半套!”我继续没事找事。
“这个就不要说了。”沧澜霄语气中带着无力,见我执着地望着他,毫无动容之色,一抚额,叹道:“你真真是得寸进尺。”
“走吧!”我不容沧澜霄再次反驳,拖了就走。
在沧澜霄的带领下,我轻易找到了沧澜珏暂住的房屋,她一人闷在屋中,任谁敲门叫唤亦不开门。沧澜霄挥退了在门外焦急守候的侍婢,便站在庭院中替我守着,神色冷峭,实是带着妥协后的难堪。我冲他妖娆一笑,转身踢门而入。
正文 怎堪3
沧澜珏见我踢门而入,不由一惊,而后恼恨地望着我,娇斥道:“你这毒妇,竟然陷害于我!你莫要忘了,我可是堂堂沧澜六公主!我劝你识清境况,把这事情解释清楚,自去领罪!否则,哼,我必定让你不得好死!”
我任她大发脾气,便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直到她一通话说完,见我没有反映,不由更是恼怒道:“你怎的不说话?本公主的话你也敢不听!”
“永顺帝子嗣众多,而然活下来了却不过十数。因膝下不过三女,更见宠爱。”我淡淡道,“然而你可知,深宫之中,为何偏偏公主甚少夭折?”
沧澜珏亦不是愚人,神色一黯然,叹道:“因为我们这些公主,日后不过是一份笼络人情的厚礼。”
我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你既然知晓,你也理应明白,你刚刚所言,有几分能骇住我?”
沧澜珏闻言复又挺起胸膛,收了方才的寥落姿态,“可你也该知道,你不过是沈家不受宠庶女,在沈家根基尚且未稳,何谈与我一个公主相斗?”
“你也该知道,一个女人不足以成事,可她若是有男人的宠爱,便是不一样的!”我咄咄逼近,“你该看得出来,沧澜霄知道我陷害于你,却没有相帮,其间偏向,你还不明了么?”
“他是我的哥哥!现在三哥这么宠爱你,不过是见猎心喜,你若树敌太多,日后必将生不如死!”沧澜珏讥诮道。
“好一个见猎心喜!”我抚掌笑道,而后神色一凛,低声道,“那你说,莫忧对我可是如此?”
这话说到沧澜珏的痛处,狠狠瞪了我一眼道:“他这样的男子,怎么可能如一般权贵!他,他……哼,你不还是舍弃了他,随着三哥哥,你现在又怎么有脸面拿他说事!”
“我既没有脸面拿他说事,你又为何因他迁怒于我?”我颇是好笑地反问。
“你巧舌如簧,我说不过你。不过,我一定会让他们都知晓,是你陷害我的!”沧澜珏恨恨道。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我早就被她剜得千疮百孔了。
我幽幽一叹,颇有些怜悯地看着她,“那又如何?莫忧不过是不再厌恶于你,难道你以为,仅凭你一己之言,他就会信任你,疏远于我?进而娶你?”我话锋一转,显得语重心长,“你我姑嫂之间本无矛盾,我已将作人妇,又怎可能与莫忧再有瓜葛?你又何必针对于我?”沧澜珏在我说话间,神色虽有不甘,却是抿唇不答。
“我今日如此,不过是恼你羞辱于我,若不是你的咄咄逼人,我不会如此。可一旦做了,我却不会再承认!”
“你!”沧澜珏一跺脚,恼恨地看着我。
我略一沉吟,缓缓道:“不过来日方长,我的话,在莫忧面前许还有些用处的。你自己好生思量!”我深深打量了沧澜珏一眼,转身便大步离去,沧澜珏坐到床沿,神色间有些郁结。
“霄,我们这便离去。”随着我俏生生那么一呼,沧澜珏娇躯一震,却无甚动作,八成这次的事儿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我不由得意得飘飘然起来。
沧澜霄满面无奈地与我相携而出,手在我腰间重重一捏,暧昧道:“晚上再好好惩罚你!”
正文 围场
猎猎风声,皇旗招展,羽林军一袭锃亮的银色盔甲守卫在四周。永顺帝坐在正中,虽是着了轻便的骑马装,却并没有心思下场狩猎,只是和蔼地看着他的儿子们在场中跃跃欲试。
我今日着了一件绯色的窄袖短衣,很是轻便,看着这清朗天气,心境不由开阔了许多,心中已经耐不住想要试试沧澜霄为我挑选的那匹温顺母马。*
“婉鸢。”我闻得上座有唤声,见是孝娴后,赶忙低眉顺眼过去,福身道:“臣女参见皇后娘娘。”
孝娴后起先一怔,恍惚打量了我两眼后,勉强笑道:“当年我便也是这番模样,可惜在这宫中许多年,苍老得连骑马都不行了。”那笑容哀戚,这是我第一次从这个精明强悍的女人身上看到毫不掩饰的脆弱。
“娘娘年华正盛,何来苍老之说?”我低眉恭敬道,暗暗期盼孝娴后快些放过我,眼神不由瞟向沧澜霄那里。沧澜霄本在谈笑,接受到我的求救信号后,告辞一番,大步走来。
孝娴后清明我的小动作,笑得有些无奈,头次显得和蔼,“我知你为着那天在恼我,可如若你连那种场面都应对不了,又何谈今后?”
我又是低了低头,连连称是,见我如此,孝娴后也有些意兴阑珊,淡淡将我挥退。我甫一得到解放,就跳脱着像沧澜霄跑去。
“母后可为难你了?”沧澜霄皱眉注意着我的表情,温柔地给我理着散发。
“没有。”我低头盯着脚尖,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是不喜欢与孝娴后处一处。”
本以为沧澜霄会责怪我或是训导我,不想他只是淡淡一笑:“母后的性子我是知道,要你适应着实为难。现今我们有自己的府邸,日后有我们自己的宫殿,又不在一处,不妨事的。”
我怔怔看着沧澜霄,好半天才回味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这,这沧澜霄是孝娴后亲生的么?怎的娶了媳妇忘了娘?他不会是过继的吧?我不由狐疑地打量着他,对比着他们之间容貌的相似度。
沧澜霄瞧着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拍了拍我的头,“都想些什么呢?你我之间,若是有诸多麻烦,岂不劳神费心?”
这男人,真是的,平时臭屁的要死,一到关键时刻,却是这般贴心。“你马上准备猎些什么?不见得便一直趴在马背上吧?”沧澜霄坏笑道,着人牵来了我的马匹。
那白色母马不似沧澜霄的飞踏那般高大,要低矮一些,也合得我的身量。我不太识马,只看得出它的毛色极好。便哼了哼,就不去理会沧澜霄言语上的挑衅。
“今日你便跟着我!”我居高临下,用手中马鞭指了指沧澜霄,颇有几分颐指气使的快感。
“今日有头筹,我可不能让那离渊的小子夺了,你就随意走走,可好?”说话间,沧澜霄已跨上了他的高头大马,英姿飒爽地望着我。他本是半散的头发扎成一束,用白玉簪子固住,束袖上装穿在他身上更显得肩宽腰细,身材颀长。他紧紧握住缰绳,白净的手指充满了力量。我略低了头,不再打量他,低声应了。
沧澜霄策马过来,本想戏弄于我,我却猛一抬头,叮嘱道:“记得把那头筹送与我。”
沧澜霄脸色一跨,嘀咕着:“知道了,少不了你的。”说完,便策马而去。
我一个人又是百无聊赖,便控制着马速缓缓前行,打算猎个一两只兔子冲冲台面就行。
“婉鸢!”身后传来叫唤声,我不由策马回望,却是小六子。嘟嘟的脸,殷红的唇,赶着马儿向我走来。水汪汪的桃花眼冲我眨巴眨巴,笑道:“你等等我呀!”
“你怎么不一同去狩猎?”我奇道,连带着我这个家室的沧澜霄都赶儿巴巴地跑去了,小六子怎的意兴阑珊。
沧澜寻闷闷地挥了挥马鞭,嚷嚷着,“有什么可去的,每次的头筹还不都是二哥、三哥和四哥,我去了也没多大意趣,平白丢人!”四哥?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沧澜梓枫?温润如玉,世间君子?难不成比莫忧更加像谪仙人?我有心想一看,奈何他似乎没有回天都来着。
“你呢?怎的没有伴着三哥?”小六子与我并肩而骑,去了方才的郁闷,眉眼弯弯地看着我。
“我手不能提篮,肩不能挑担,跟着他们凑热闹干嘛?”说完我自己也是一阵郁闷。耳听得一声响亮地呼哨,一娇俏女子跨坐在胭脂马上,马奔走如电,女子张弓搭箭,“嗖”的一声直中一匹梅花小鹿,赢得了满场的喝彩声。
“迟廷尉的女儿果然不同凡响,不知三哥有没有后悔拒婚。”喃喃似是自语,见我面色不善,他才吐了吐舌头,“婉鸢,她可一点没你漂亮,你不要在意。”
“哼,我自是不会在意。当众求婚!”我虽是这般说,可想想迟柳妍的行为虽然大胆,可这种勇气却是令人佩服的,而且她自身亦是多才多艺,似乎没什么可以诟病的,便只得再哼一声作罢。
不知为何,我胯下的马匹突然躁动起来,打了个重重的响鼻,便撒蹄狂奔起来。我惊叫出声,沧澜寻本是想拉着我的,奈何等他反映过来,那马已跑开一段。
“拉紧缰绳!拉紧!”沧澜寻叫道,一边驱马靠近我。
“我拉不住啊!”我叫道。缰绳勒在我的手心中,剧烈的摩擦让我疼痛不已,本是紧紧攥住缰绳的双手不由松开。我只得低伏着身子,紧紧抱住马脖子,双手插在马鬃中。而这一系列动作使得马
匹更加狂暴,几次跳跃差点将我摔下马背。周围传来惊叫声,我伏在马背上,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整个人被巨大的恐惧包围着,这么一摔下去,可是不死也得掉层皮的事情呐!
那马已经陷入癫狂,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四周的人纷纷散避。那马也不知怎的,直直冲向本在谈笑的沧澜霄和迟柳妍。我本是惊叫着叫他们退避的,不过看见迟柳妍花容失色倚向沧澜霄,不由咬了咬牙,心想还不若撞死这对奸夫淫妇。
沧澜霄显然是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的,紧张地注视着我,寻思着出手把我拦截下。可是那马匹虽然癫狂,却狡诈得不让沧澜霄靠近。沧澜霄着急万分,紧紧盯着我,在迟柳妍靠近之时,毫不犹豫地驱马上前,想要凭己身挡下马来。
我心惊胆颤地看着沧澜霄靠近,想要让他不要涉险,却在巨大的恐惧面前开不了口,内心反而隐隐期盼着沧澜霄来救我。
“鸢儿,别怕!抓紧!”沧澜霄吼道。飞身跳下马背,在我近旁,却是上不了前。那马显然明了了沧澜霄的意图,前蹄一跨竟是从沧澜霄头顶越过,我不由又是惊叫。沧澜霄咒骂着,飞奔前去,手中寒光一闪,剑锋过处,生生将那马匹的两条前腿一并砍下。
那马本在奔跑,奈何没了前腿,当下朝地上滚去,此番惊变,我骇得松开了手,人也随着惯性抛了出去。沧澜霄舍了宝剑,冲过来将我一把抱住,我们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四周的人本是在一旁惊恐非常地看着,却不敢近前,现下看到有惊无险,才齐齐欢呼。
我窝在沧澜霄怀中,久久不能平复心跳,手指不由抓着他的前襟,发出低低的呜咽。沧澜霄拍抚着我的后背,低声哄着我。直到见着惊动了永顺帝,才将我搀扶起来,搂抱在怀中。
“霄儿,婉鸢,你们无事否?”永顺帝面露关切,望向我们,身后的孝娴后和一众妃嫔亦是如此,只是不知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婉鸢有恙,恕不得礼数周全。”我尽量控制着声音的颤抖,慢慢压下那种在生死边缘的恐惧。
“无妨。”永顺帝摆了摆手,而后颇有惊疑,“霄儿,你……”
沧澜霄紧紧搂着我的腰,手上因为握力过猛而泛白,青筋暴起,面色阴沉得可怕,他沉声道:“儿臣要彻查此事!”那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气,眼神阴鸷,冷冷向众人一一扫过,众人不由噤若寒蝉。
“三哥哥,我没有护好未来嫂嫂,理当受罚。”沧澜寻低着头,眼中有晶莹闪动,双手绞着。
“与你无关!”沧澜霄冷冷道,与永顺帝告辞后,带着我离开。他的目光有意瞟了瞟婉昭、沧澜锐和路嫣华,后者淡然自若,他不禁皱了眉头。而后一个眼神瞟向莫忧,莫忧却是低垂着眼眸,淡然清静,只是我知道,那睫毛掩盖下,却是一片杀机。今日沧澜迦不曾来,也免去他为我担心,只是自从那日过后,他却一直未曾出现,抱病在府,着实让人担忧。
我与沧澜霄回到太子府,一路都疲惫地倚着马车,沧澜霄紧紧搂着我,抿着唇角不发一言。永顺帝着了太医来替我诊治,开了两副安神的药方,其言并无大碍。倒是沧澜霄的后背磨破了一大片,在他飞身扑下我之时,都是以己身为垫,托着我不让我受到伤害。我满心感动地帮他换了两次药,才去了些他眼中的阴霾。
而那马匹查证之后发现其中有使其癫狂的药物,跟现代一些兴奋剂有些类似,这边被称之石灰散。沧澜霄震怒,加派人手查明此事。从太子府入手,严查饲养马匹的奴仆,一时之间,太子府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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