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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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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夏珠方才一番话,苏珩心里或许还是仅仅有气,而今听了夏珠一番话,苏珩是彻底冷了心。他之前纵容了一次馨妃,她不仅不知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说到底都是他太纵容宠溺她的缘故。斜眼看了下萧君雅,心里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太对不起她。

姚贵姬瞧着现场一触即发的气氛,将自己置身事外,她屏着呼吸将在场的人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落到皇后身上。皇后目光凉凉的盯着馨妃,面无表情,一双漆黑的眸子深邃且莫测,明明是冷的不能再冷的眼神,却偶然闪出几分怜悯来。但却让姚贵姬无端的打了寒颤,脑中同时蹦出一个想法,顿时不可置信的垂下了眸子。

苏珩看了眼孙得忠,又将目光停在夏珠身上,“难得有你这样忠心护主的奴才。”他□一眼馨妃,莫测一笑,“馨妃管教下人果然是颇有法子的。”

馨妃泪眼朦胧的猛地将头抬起,盈着泪眼看他,哭得梨花带雨,连脸上精致的妆容都哭花了。苏珩移过眼睛不再看她,转而吩咐道:“孙得忠将这宫女带下去。”

孙得忠应了一声,忙召唤几个小太监把一脸死色的夏珠拖了下去。虽说皇上没说怎么处罚夏珠,然孙得忠心里可是落了数,这夏珠有的受了。

馨妃一语不发的默默落着泪,看着昔日将她宠到天上去的帝王对她冷眼相待,再也不听她解释一句话,心里又怨又恨。

事情现在算是弄清楚了,白附子粉的事情是已死的于良人所为,害德妃滑下台阶至小产的鹅卵石一事,已经认定是馨妃收买姚贵姬宫里宫女所为了。

馨妃缩在袖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咬牙听着芷芹交代出的供词,脑里早已经一片空白。没人信她,连皇上都不信她。

芷芹老老实实的低头说着,连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馨妃原话如何,给了她多少钱财都一字不落的说的明明白白。萧君雅不由的多看了芷芹几眼,虽然这丫头眼里也有着压不住的惊恐和惧意,说起话来有些磕磕巴巴,但却把该交代的一字不差的说的明白。可见这丫头的背后人,还是颇有些实力的。

姚贵姬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直到青芽说起姚贵姬让她打听过德妃吃穿用度那时,才缓缓抬起头来,朝帝后俩人解释道:“回皇上皇后,臣妾是让青芽打听过德妃的吃穿用度,其原因是臣妾与德妃关系一直不错,德妃有孕,臣妾便想着让青芽去打听打听德妃平日里喜欢什么,好备着东西去瞧瞧德妃……”她慢慢垂眸,叹一口气,“却没想到,自己宫里人会出了这么一出事。”

苏珩瞧姚贵姬一眼,又转眸看向萧君雅,说道:“事情总是弄清楚了,剩下的便交给皇后了。”他亲昵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瞧着萧君雅要起身行礼,便托住她的手肘柔声说了一句,旋即转了目光看着地上跪着的馨妃与姚贵姬,说道:“孙得忠,传朕旨意,即刻起姚贵姬禁足在映月宫一月;至于馨妃……”他顿了一顿,“谋害皇嗣实乃大罪,朕念在你侍候朕多年的份上,免其死罪,即刻起废除馨妃封号,剥夺后宫一切权限,降为从六品顺仪。”

闻皇上此言,姚贵姬叩首谢恩,馨妃白了脸色,颤巍巍的叩首领了旨意。然萧君雅却是心里暗叹了一句,苏珩到底是不舍得。

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平日里馨妃太过得宠,惹了太多人心里生怨,也不会有人算计到馨妃头上。姚贵姬算是无辜受牵连了。这下可好,苏珩的两个宠妃,一个被降品级,一个被禁足一月,再加上赵妃嗓毁,德妃小产,于良人赐死。

还不知夜里要笑醒多少人。

作者有话要说:不怕神一样的皇后,就怕猪一样的宫女╮(╯_╰)╭

☆、26皇后千岁

“馨妃被降为从六品顺仪了?”淑妃美目圆睁,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回禀的初桃;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顿。

“回娘娘;千真万确的事,不止馨妃此次被降了品级;就连姚贵姬也被罚了禁足一个月。”初桃笑眯眯的看着淑妃,将自己打探来的事情第一时间回禀了淑妃,“听说德妃小产一事,可是和馨妃有脱不开的关系;虽然馨妃此刻未除,可却是明明白白的失宠了。”

淑妃妖娆的桃花眼一勾;将茶盏搁在桌上;后扬唇轻笑道:“好好好,本宫还以为皇上待馨妃有多不同;这不确也是被罚了吗?以往真是本宫高估了馨妃了……哦不,是连顺仪。”她一字一句的念出后面三字,笑的花枝乱颤。

“呵呵娘娘,连顺仪可是打起了皇嗣的主意,现在皇上膝下尚无一子,这连顺仪岂不是触了皇上的逆鳞吗?皇上就算再宠她,她也是个不能生的主儿。”初桃掩唇轻笑,一脸的得意之色。

也就初桃能在淑妃身边这样肆无忌惮的笑出声来,她含笑扫一眼初桃,哎了一声,“不管如何,本宫都要替皇上生个孩子。”有了孩子才算是真正有了依傍,若生下个皇子此后便不用愁了,可若是个公主,那也是极好的。

听及淑妃话里略带惆怅,初桃忙在一旁宽慰道:“娘娘勿要太过忧愁,夫人不是说过了吗,那药只要按时服用,想必不多时娘娘就可怀上皇嗣。”

早两个月前淑妃让人去夏家找她父亲母亲,让她母亲在外求的一份求子偏方捎进了宫里,为的就是能尽快怀上皇嗣。淑妃侍候皇上三年,可这肚子就是不见动静,她一直觉得这事急不得,可眼看着宫里头妃嫔有孕自己还是没动静,终于想起来在宫外去求一份偏方,好让自己尽快怀孕。

“哎,但愿吧。”淑妃勾了勾唇角,端起手边茶盏轻抿了一口。皇上如今不常来她这儿,她就是吃了再多的药,不也是没用吗?

宫里的消息,传的说快也快,说慢也慢。那厢赵妃手里捧着一杯润喉的花蜜茶,将将喝了一口,卉珍便急急忙忙的进来报了自己听来的消息。她眼里笑意遮不住,最后说道:“娘娘,皇上和皇后都极为公正,虽然这次那馨妃只是被降了品级,但事情处理的可是一点私都没用偏。娘娘,不妨您把事情直说了吧,想必皇上和皇后一定会给娘娘一个公道的。”赵妃的嗓子若是暂时坏了,那也无妨,可这被人毒坏了,那就是大事了。虽说王院判说会尽快研制出来解药,可却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若赵妃嗓子一直不好,难不成就这样一直窝在扬子宫里?

赵妃呼出一口气,招来沫沫将杯子给了她,就听沫沫说道:“什么叫没偏私?连顺仪谋害皇嗣,可却被皇上降了品级。你再看于良人,那白附子粉并没用第一时间造成德妃小产,但却被赐死了。反倒是真正害德妃小产的连顺仪,只是被降了个品级便罢了,这能叫没偏私吗?”

赵妃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目带沉意的□了眼卉珍。卉珍蹙眉,想了想方说道:“可赐死于良人的是太后呀。”

“娘娘,奴婢说句自己的看法,您勿要生气。王院判说尽快研制出来解药,可这时间不还是没个准?皇后娘娘说让您安心养着,然您这嗓子不知何时会好,难不成您就一直待在扬子宫里了?那王院判十天半个月没用解药,娘娘您就十天半个月不动,外面会怎么传娘娘?奴婢不怕您生气,先前奴婢就听到外面宫女说娘娘太矫情了……只是嗓子坏了,就免了请安……”

沫沫眉心一拧,欲要开口,却又看赵妃沉着眸光不知在思索什么,便抿了抿唇默不做声。最后赵妃微微抬眼,朝卉珍点了点头。

这是认同卉珍的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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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宫内殿,萧君雅躺在榻上,春分手法娴熟的替她揉着太阳穴。

青竹端着一盏茉莉花茶脚步轻盈的步出了内殿,春分给了她一个眼神,青竹会意,将茶盏先放在了桌上。

听着皇后绵长均匀的呼吸,春分动了动嘴唇,做了个无声的口型,青竹颔首一笑,旋即退了出去。今儿的下午皇后也累坏了,这忙活了不过片刻,方一沾上这长榻,萧君雅便睡着了。

春分动作极轻的将皇后发上的珠钗发簪一一拆卸了下来,动作轻到萧君雅没有一丝半点的感觉。待卸下了满头的珠钗发簪,春分又轻手轻脚的在皇后身上盖了一层薄被,这才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黑沉,殿里点了一盏烛火,套在琉璃灯罩里,有些昏昏沉沉的。

萧君雅有些怔忪,这觉可谓是睡的极好,此时方一醒过来,瞧着殿里不算明亮的烛光,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耳边突地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醒了。”

萧君雅一怔,方侧脸看去,震惊之余就要从床上起来行礼。

苏珩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笑道:“好好躺着。”那目光柔和,俊逸的眉间在较暗的烛光下,分外的惑人心动。

“皇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唤醒臣妾。”萧君雅感觉到自己一头头发都被散了开头,略有些窘迫。

“朕看你睡的香甜,不舍得叫醒你。”苏珩柔柔一笑,动作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发顶。“今儿的下午你也累坏了。”

萧君雅扬唇一笑,瞧着他眉宇间的暧昧神色,说道:“皇上还是让臣妾起来吧,臣妾这一觉睡到现在,都没吃晚膳呢,有些饿了。”她声音渐小,有些赧颜的笑了笑。

“就知道你醒过来会这么说。”苏珩朗声一笑,“不过朕怎么会饿着君雅,早就吩咐春分她们将饭菜候着了,你若醒过来,便能吃着。”

萧君雅惊讶的眨眨眼,旋即吃吃一笑,窝进了苏珩怀里,“皇上待臣妾真好。”方才还躺在那张长榻上,如今却到了床上,苏珩居然还让人备着吃食,这份心……若是搁在前世,他是一分也没有的。莫不是今儿让他那后宫里头的女人给刺激到了?萧君雅唇角勾笑,笑的讥讽。

苏珩揉揉她的头发,轻笑着宠溺说一句,“朕待君雅何时不好了。”他以拇指轻挲她的眉毛,拍了拍她的后背,才道:“好了,起来吧,待会儿你饿坏了又要怪朕了。”

萧君雅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随着苏珩走下了床榻。那头春分已经召了几个宫女端着温好的吃食上了桌。萧君雅笑容满面的正欲坐上圆凳,岂料苏珩低笑一声,长臂一伸,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整个身子抱在怀里,放她在自己大腿上坐好。

萧君雅低声惊呼,稳稳的坐在了苏珩的大腿上,手不自觉间便勾住了苏珩的脖子,旋即蹙眉娇嗔道:“皇上别闹了,放臣妾下来,臣妾还要吃饭呢。”

她一头黑发散落下来,方才带起的一阵风,幽香阵阵。苏珩揉揉她的脑袋,眉目间略有缠绵之色的轻声说道:“君雅别闹,朕喂你可好?”虽然是商量的话语,可却是颇为肯定的口吻。

萧君雅暗自翻了个白眼,苏珩难不成真被连可欣给刺激到了?她前后两辈子加起来,都不曾得到过苏珩这般宠溺的动作。

她坐在苏珩的腿上,玉臂轻勾他的颈脖,脸色绯红,唇角勾笑,眼角眉梢带了一丝妖冶的妩媚,声音细若蚊蝇的说道:“臣妾……若是坐的皇上腿麻了可怎么办?臣妾可担当不起。”

苏珩挑眉轻笑一声,“那朕便留在凤栖宫好了。”

萧君雅叹气,极为正色的瞅着苏珩说道:“皇上勿要再说,陪臣妾用完饭,便去看看母后吧。”瞧着苏珩这股子高兴劲,好像忘了太后还病着似的。

“你瞧朕都忘了告诉你了,母后身子比昨日里好了太多,这会子应该都歇下了,且你午前不是去看过了吗?若是要见的话,明日里吧。”苏珩笑道,眸里泛起潋滟的温柔泼光,“好了,吃饭吧。一会儿陪朕下盘棋。”

萧君雅知说再多也没用了,便笑望着他,“那皇上快喂臣妾吧,臣妾饿坏了。”

苏珩捏了捏她的鼻子,轻笑,“你这丫头,还命令起朕来了。”说罢,便动了筷箸。

这顿饭吃了大抵半个时辰,待春分领着几个宫女进来收拾的时候,萧君雅明显瞧见了春分笑的暧昧。

饭后,萧君雅拿出上次还未下完的棋局,与苏珩下了半晌,突然就听他说到:“今儿的定国公上了道折子,君雅可知是什么?”

萧君雅落子的手顿了一顿,“臣妾愚钝,不敢妄议朝堂之事。”说罢,白子落下,她柳眉轻扬,抬眼看苏珩,“皇上,你心不在焉?这盘棋是要输给臣妾吗?”

苏珩本就无心棋局,现一看棋盘上的形势,摇头笑了笑,把黑子落下,说:“你且说便是,朕准你了。”

萧君雅瞧着苏珩自杀式的输了整盘棋,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她面上露出为难之色,“皇上这就是为难臣妾了,臣妾怎能知道家父奏了什么折子。况且自古后宫不得干政,臣妾是断然不敢妄加猜测。”

苏珩摩挲着指间的棋子,看了眼萧君雅,说道:“朕先前要提拔一人任刑部侍郎,可定国公说此人尚不够担当刑部侍郎一职,这事便就作罢了。可今儿的定国公却递了个折子,说那人可胜任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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