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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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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轩怔了一下,察觉出秦羽瑶的不悦,此刻也没有生气,难得竟然好脾气地解释起来:“我得罪了许多人,但凡出门,必戴着面具。这样是保护我自己,也是为你们好。”

秦羽瑶微微一怔,听得他如此耐心的解释,心中的不悦微微淡去,点了点头:“进来吧,正该吃饭呢。”

宇文轩便跟在后头走进去,只见宝儿连连回头看他,便问他道:“小家伙,你为何总是看我?”

宝儿小脸一红,立刻转回头去,再也不敢瞧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这位怪叔叔,总觉得心里砰砰直跳,很想亲近他。

而宇文轩也有种同样的感觉,无端端觉着这小家伙十分合眼。等秦羽瑶把粥端上来后,只见宝儿埋头只顾着吃,忍不住说道:“慢一点,仔细烫着。”

宝儿吐了吐小舌头,抬头觑他一眼,立时又低下头去:“嗯。”小模小样,很是惹人喜欢。

秦羽瑶却不大管宝儿这些,她对宝儿在餐桌上的礼仪几乎没有要求,只有一个不吧唧嘴就行。毕竟宝儿的年纪还小,要求得多了,反而被分出精力,不能全心全意地品尝食物。

只见秦羽瑶拿着一只小勺子,动作缓慢而优雅地吃着粥,面上浮现出享受的神情,宇文轩不由得也跟着吃了起来。他舀了一勺皮蛋瘦肉粥送入口中,只觉香软绵滑,米粒煮得绵烂,而一粒粒微微有些嚼劲的皮蛋,则在唇齿间弹动,说不出的奇特。

一口咽下,顿觉唇齿间留有一股别样的异香,说不出的美味。他不由得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女子,只见她生得十分柔媚,然而神情却是沉静,仿佛做出这样美味的食物,并不是多么值得庆颂的事情。

得到他的赞许,她也没有觉得多么荣耀。仿佛这样美味的食物,就只是她闲来生意,做来日常吃的一般。怀中抱着对秦羽瑶的好奇与探究,宇文轩舀动着勺子,慢慢把一碗粥吃完了。

这时,秦羽瑶放下碗,起身去灶边端起两碗,给思罗和小黎送去了。主仆之间的界限,秦羽瑶还是分得清楚的,所以没有叫思罗与小黎过来同吃。而是在宇文轩吃完之后,盛出来给他们送去。

宇文轩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空碗,有些意犹未尽。忽然,只觉得两道有些灼热的目光朝他探过来,抬头一看,只见宝儿眨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正在直直瞅着他。见他看过来,便又低下头,目光正巧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

“叔叔,你这个好漂亮呀。”宝儿指着宇文轩腰间的碧绿玉佩说道。

“你喜欢?我送给你。”宇文轩说着,便把玉佩解了下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小家伙有些说不出的好感,故而这块十分珍贵的云纹玉佩,想也没想便送给了他。

“谢谢叔叔。”宝儿拿到玉佩,只见触手沁凉,顿时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瞧着宝儿的大眼睛里满是欢喜,此刻宇文轩的心里,也不由跟着欢喜起来。这可真是奇异,宇文轩心想。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站了起来:“叔叔该回家了。”

说着,抬脚往外走了出去。刚走到院子里,恰巧秦羽瑶也走了进来,她眉头挑了挑:“你要走了?那不送了。”说着,端着两只空碗,与他擦着肩头过去了,一句其他客气的话都没有。

宇文轩忍不住摸了摸脸上面具,都是因为这张面具盖住了他俊美的容颜,所以她才对他不屑一顾吧?毕竟往常的时候,虽然他地位特殊,也有许多贵女哭着喊着要嫁给他。

此刻心中也不知什么滋味儿,走出院子,宇文轩对大树下的思罗道:“我回去了。”

“主子!”思罗却忍不住叫道,伸手指了指屋里头,再也忍不住好奇:“里面的,是主母和小主子吗?”

“嗯?”宇文轩挑了挑眉,什么主母,什么小主子?

“主子,宝儿难道不是您的血脉,是我们的小主子吗?”思罗早就好奇秦羽瑶母子与宇文轩的关系,此刻逮着机会,简直再也忍不住,非要问个清楚不可。到底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秦羽瑶就是未来的主母,宝儿则是他们的小主子?

“胡说八道,本王何曾有过——”说到这里,宇文轩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愕然。

他忽然记了起来,就在四年前,他确实同一名女子有过肌肤之亲。而那女子,仿佛就是此村中人!莫非,那女子就是秦羽瑶?想到这里,宇文轩不由得回头,往身后的小院子里看去。

恰巧,只看到宝儿巴掌大的俊雅小脸,从秦羽瑶的身边探了过来。那可爱之极的小脸,是那样的合眼,宇文轩方才觉着有些说不出的熟悉,原来竟是因为宝儿长得同自己十分相像!

他方才没有用心,只是觉得宝儿生得可爱无比,十分合他的眼缘。此刻仔细看去,不由得心中震动,原来四年前的那一夜,竟然珠胎暗结?

不过是一场恩怨相抵,居然有了结果?宇文轩此刻心乱如麻,竟然连思考都有些混乱起来。他又看了宝儿那像极了他的面容,只来得及对思罗说了一句:“务必保护好他们!”然后便脚下一点,飞快向远方掠去。

他要让柳闲云查一查,这些年在他没有注意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年那个被他随手救起的女子,就是芸芸众生之中,最普遍不过的柔弱女子,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存在感。可是为什么,如今变得如此不凡?

她的眼神中,清澈坚定。到底是他看走了眼,还是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忽然又想起柳闲云的来信:“云从未想过,原来冷心冷情的轩王爷,竟然如此重口味?恳请王爷告知,金屋藏娇的滋味,有多么美妙?”

柳闲云不是无凭无据就胡乱讲话的人,他既然如此说,必然是已经查到什么。想到这里,宇文轩的眸子微冷,柳闲云竟然比他先一步知道了。到底,还有什么人都知道?

宝儿的亲生父亲,就这样擦肩而过,秦羽瑶却丝毫未觉。她收拾了碗筷之后,便与宝儿在院子里乘了会儿凉,然后领着宝儿进屋歇下。明日一早,她还得进城,去挑一挑待出售的房子呢。

这两天发生的事,彻底让秦羽瑶没有了耐心,她再也不想在秀水村住下去了。虽然手头银子有些不足,然而买一座小院子也是可以的。而且有思罗和小黎做保镖,哪怕买一座单独的小院,只怕也没有人胆敢来捣乱。

秦羽瑶对思罗和小黎十分放心,而且进了城之后,再卖些什么东西,就方便得多了。不论日常吃用,还是做些小生意,都是十分方便的。如此想来,秦羽瑶对进城一事愈发迫切起来。

忽然又想起来,就在那日闲云楼的门口,方承乾曾经对她说,要介绍一个人给她?能够被方承乾那般郑重地说出来的人,大概不是什么普通人,秦羽瑶凭着直觉嗅到了一股商机。

怀揣着满满的希望,秦羽瑶闭目歇下。然而第二日清晨,秦羽瑶却没能如计划般进城,因为宝儿生病了。

“宝儿?你觉得怎样?有没有好一些?”秦羽瑶的手中拿着一块湿巾子,正在给宝儿擦身降温。不知道怎么回事,宝儿一早醒来就迷迷糊糊,秦羽瑶见他的小脸红得不太正常,用手掌一摸他的额头,才知道他竟然发起烧来。

此刻烧得浑身发热的宝儿,却不停地扭动着小身子:“娘亲,宝儿冷。”

“吱吱。”小狐狸团缩在宝儿的颈窝间,用一身柔软的白毛试图温暖他。

秦羽瑶却不能给他盖被子,发烧的病人是最忌捂着的,最好给他降了温。她打了一盆清水,用毛巾拧了水,一遍一遍地给宝儿擦着身子。心里头有些焦急,可惜这世界没有方便快捷的退烧药。想了想,便起身到灶边,打算给宝儿煮一碗姜茶。

“娘亲,不好喝。”宝儿皱着小眉头,苦着脸道。

“宝儿乖,喝了就会好了。等宝儿好了后,娘亲带宝儿进城玩,给宝儿买许多好玩的。”秦羽瑶一只手搂着宝儿,一只手端着姜茶,耐心地边哄边喂着。

喝了姜茶的宝儿,终于没有那么难受了,渐渐停止了扭动,平静地睡了过去。秦羽瑶拿过被子,给他的小肚子盖上一角,叹了口气。

宝儿的这场发烧,真是一点征兆也没有,秦羽瑶仔细想了想,也没发现有什么着凉的地方?怎么就忽然发起烧来呢?而且,住在秀水村,就只有一个白大爷懂一些医术,秦羽瑶自己认为,白大爷的医术懂得甚至没有自己多。

搬进城里,势在必行!可是宝儿还生着病,秦羽瑶又不放心离开,进城挑房子的事不得不暂时搁下。

“秦氏?这里住的可是秦氏?”这时,院子外头传来男子的喊声。

秦羽瑶走出屋门一看,只见两名衙役打扮的男子正在走进来,不由问道:“两位官爷,不知可有什么事?”

“你就是秦氏?跟我们走吧,有人告你纵凶害人。”一名衙役说道。

“什么?谁告我?”秦羽瑶皱起眉头,不明白招惹了谁?

“是你们同村的,一个叫孙氏的妇人。”那衙役解释一句,便伸手过来要锁秦羽瑶的手:“跟我们走吧。”

“等等!”秦羽瑶皱起眉头,“你们说,是一个叫孙氏的妇人告我?”得到衙役的肯定,顿时有些瞠目结舌。这世上,怎么有如此无耻的人?她都没有将孙氏告上衙门,孙氏居然先一步告她?

真是可气,可笑!然而由不得秦羽瑶不答应,那两名衙役此刻接了县太爷的命令,是一定要带秦羽瑶上衙门不可。

“两位稍等,我给我儿子做了午饭,然后再随两位同去。”秦羽瑶说着,走到柴火堆旁边,抱起一些柴火便要往屋里去。

“哎,你这小妇人,县太爷的功夫你耽误得起吗?速速放下柴火,与我们快些回去!”一个衙役不耐烦地说道。

“我儿子病了,我若是跟你们走了,他一个人在家里没有饭吃。”秦羽瑶解释道,从前还可以把宝儿放在李氏家里,可是一想起刘玉洁,秦羽瑶便一点也不放心了。

只见两名衙役不肯同意,秦羽瑶神色一冷,双手一松,任由手中的柴火掉落,只留下一根小臂粗的木棒,握在两手之间,微微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木棒从中间而断。

秦羽瑶冷声说道:“还望两位给我一个面子。”

两名衙役被她的这番举动吓了一跳,抓向她的手不由得收了回来。相视一眼,俱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吃惊。这小妇人,身姿柔柔弱弱,倒是瞧不出来,竟有两下子!

两人微微犹豫一番,说道:“那好吧,你速度些。”

秦羽瑶便弯下腰,捡起脚边的柴火,进去做饭了。她向来对别人都很客气,可是当别人不给她方便的时候,那就别怪她了。

考虑到宝儿生着病,秦羽瑶没敢做别的什么,保险起见,只是做了一锅白粥,又煮了两只鸡蛋。做好之后,秦羽瑶从灶边起身,只见宝儿睡得熟,想了想没有叫他。

走到床边,摸了摸宝儿的额头,只见烧已经退了,秦羽瑶心下松了口气,对两名衙役道:“可以走了。”

反正有思罗在,饿不着宝儿,秦羽瑶抬脚与两名衙役走了。

一路上,秦羽瑶的脸色很是沉凝。这个孙氏,已经触动了秦羽瑶最后的底线,再也没有耐心容忍她!

半个时辰后,秦羽瑶来到县衙的大堂之上,只见孙氏已经跪在地上了,旁边就是王氏。见到秦羽瑶到来,孙氏连忙指着她高声叫道:“大人,就是这个毒妇,就是她纵着家中的小毒物,咬了我这条腿啊!我叫她赔我诊金,她却不肯,大人一定要给我主持公道啊!”

“公堂之上,不得咆哮。”堂上,县太爷拍了拍惊堂木。

孙氏不得不闭了嘴,忿忿地看向秦羽瑶。秦羽瑶连一个眼神也没给她,在离她有些距离的地方跪下道:“参见大人,民妇正是秦氏。”

只见秦羽瑶规规矩矩,一派大家闺秀的气质,倒叫县太爷不由得捋了捋胡须,心下已生一分好感。再看向孙氏的时候,眼中便露出微微的嫌恶。然而这是公堂,他即便对秦羽瑶有好感,也必须得先问一句:“秦氏,孙氏说你家的小宠咬了她,不知此事可为真?”

“回大人的话,事情是这样的。”秦羽瑶便从孙氏到家里偷盗的事情开始说起,末了说道:“她只说是被我家的小宠咬的,可是并没有人证,民妇也不敢认。”

“胡说!大人,秦氏一派胡言!”孙氏立即大叫起来,“那日秦氏家里没有人,她家里住在村尾,地处偏僻,屋门又是老旧不堪,我作为她的养母,很担心她家里遭窃,于是好心好意地想替她保管东西!谁知,却被她家的小宠咬了!而秦氏知道后,不仅不感谢我,赔我诊金,还污蔑我偷盗!”

“你是秦氏的养母?”县太爷的身子向前一倾,仿佛孙氏如此大的声音,他还有些听不清似的。

“不错,大人,我就是秦氏的养母!”孙氏连忙答道。这就是昨晚,她与儿媳王氏商议一整晚的效果。

家里的两个男人都如蠢猪一般,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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