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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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瑶不知道赵氏到底会妥协,还是会坚持。总之她是一点儿也不愿意看到,自己花钱买的东西,最后落在讨厌的人手里。眼不见心不烦,索性一走了之。
“既然如此,那秦妹子改日再见啊。”陈媒婆笑着说道,“之前你托我说的亲事呀,我已经有眉目了,明日我去你家里与你细说。”
秦羽瑶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大步朝外走去。
身后,陈媒婆还在抓着那块罗绸,笑着说道:“玉洁妹子,你可真小气,老姐姐我为了给你说着门亲事,几乎跑断了腿。我只是想瞧一瞧你手中这布,你怎么就舍不得了?”
刘玉洁心中一慌,松了手,由着罗绸到了陈媒婆手中。赵氏看了小女儿一眼,暗暗叹了口气,对陈媒婆说道:“哪里是舍不得给你看?我家玉洁长了这么大,也没穿过绸缎衣裳,心里高兴得很。刚刚还没捂热了,正是舍不得放手。不像你见过大场面的人,不稀罕这等玩意儿。”
“哎哟,婶子可别这么说,我又哪里见过什么大世面了?”陈媒婆话没说完,便被赵氏从手中把丝绸夺了过去,不由得脸色一变。
只见赵氏仿佛没察觉似的,叠好那块花罗,对陈媒婆说道:“我家玉洁昨晚绣活绣到大半夜,今天上午又没得闲,该是歇着了,咱们到别的屋里说话?”
“不必了。”陈媒婆冷下脸来,将赵氏、刘玉洁打量几眼,冷笑两声:“从没见过这样快就过河拆桥的人家,我今日才长了见识!”转身抬脚,立时走了。
然而脚步却不快,仿佛在等赵氏回心转意,将她拉回去好一番哄劝。谁知直到走到门口,也不见赵氏开口,不由恨恨咬牙,快步走了。
屋里头,赵氏把花罗塞进刘玉洁怀里,说道:“你怎么就这么手松?你不知道东西到了她手里,那是再难要回来的?”
刘玉洁被骂得低下头,小声道:“我怕扯坏了布。”
“你是怕得罪她吧?”赵氏叹了口气,“明明你娘、你嫂子,甚至你侄女都不是软弱脾气,怎么单单就是你,如此没有主心骨呢?这东西是你大姐买了送你的,无论如何你也不该叫它落入别人手中才是。”
被教训了一顿的刘玉洁,低着头道:“是,娘,我知道了。”咬着嘴唇,心中却在想,她难道不是为了家里好吗?如果得罪了陈媒婆,对这门亲事有碍,到时丢脸的不是家里吗?
手里摸着花罗,心中又想道,反正这花罗不是自己花钱买的,便是便宜了陈媒婆,又有什么呢?
☆、第六十四章 制作松花蛋
从李氏家里出来后,秦羽瑶便一路往村尾的家里走去。一路上,倒是安宁无事。
来到院子门前,推开院门,秦羽瑶走进篱笆小院,只见屋门仍旧如临走时那样关着。秦羽瑶轻轻推门进去,只见宝儿还没醒来,此刻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小嘴微张,睡得正酣。
而小狐狸则蜷缩在他的肚皮上,听见推门的声音,睁开眼睛朝这边看了一眼。见是秦羽瑶,便又闭上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小爪子拨了拨毛茸茸的耳朵,继续睡了。
秦羽瑶见状不由莞尔,这也是她放心把宝儿一个人丢在家里的原因——连思罗都能伤到,这小狐狸显然不是个吃素的。只要有小狐狸在,等闲人靠近不了宝儿。
往灶边看了一眼,只见家里的柴火不多了,秦羽瑶便背上小背篓,出去拾柴火去了。靠着天珠山和秀水河,到处都是可以捡的落叶枯枝。秦羽瑶沿着秀水河一路走,不多会儿,便捡了满满一背篓的干柴火。
回程时,只见几滩螺蛳聚在秀水河的浅水边上,壳上覆着厚厚的绿色藓类,挤挤挨挨成一小堆。秦羽瑶心中一喜,记住了位置,把柴火送回家里后,便端了盆子出来。弯腰蹲下,挽起袖子将两滩螺蛳全都捧进盆子里,然后拨拉一番,将小个头的螺蛳丢回到水里面。
不论从口感上讲,还是从保护生态环境上来讲,小个头的螺蛳都很该丢回去的。端着盆子往回走,秦羽瑶心想,螺蛳这东西哪怕卖不了钱了,平日里炒了来吃,也是十分解馋的。随即又想到宝儿初次吃到螺蛳时,那一双贼兮兮乱转的眼睛,便忍不住有些发笑。
这刚捡回来的螺蛳却不能立刻就吃,而是要泡上三四日的,所以秦羽瑶把盆子放在院子里,便没有再管。而是抱了一把柴火,进屋放在灶边,准备将今天买的肉收拾出来。这里没有冰箱,如果不赶紧收拾出来,只怕很快要坏掉了。
可惜的是这里没有汽车、公交车,采买十分不便,所以秦羽瑶进城一趟,便忍不住总想多买些回来。端着盆子里的两块猪肉和牛肉,用清水洗净之后,放在案板上切了起来。
菜刀落在案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把宝儿吵醒了:“娘亲?”
“无事,你继续睡吧。”秦羽瑶抬头看过去,轻声安抚道,手下落刀的力道放小了一些。
宝儿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又躺下睡了。
秦羽瑶控制着力道,将猪肉和牛肉都切成小块,分别放在不同的碗里。然后生起火,开始烧锅。不多会儿,锅烧热了。秦羽瑶倒入油进去,等到油面上冒起烟来,便将一碗猪肉块倒了进去。
“滋啦——”生肉入锅,发出一阵阵巨大的声响。
“娘亲?”听到声音的宝儿翻身坐起来,看向秦羽瑶。这回真的醒了,翻身打算下床。原本躺在他肚子上的小狐狸,此刻则被挤了下去,不满地“吱吱”叫了起来。只见宝儿下床,后爪用力一弹,跳起来蹲在宝儿的肩头上,跟着宝儿一块下了床。
“娘亲给你炒肉吃。”秦羽瑶翻动着锅铲,不时弯腰往锅底下塞一把柴火。
酷热的夏季,一边被油烟熏着,一边被灶中的火焰烤着,秦羽瑶很快出了汗。背上的衣襟大概已经湿透了,秦羽瑶没有工夫去管,只是偶尔抬起袖子擦一擦脸庞上的汗水。
谁知这一幕,却落到宝儿的眼里。大大的眼睛望着灶台边上炒肉的秦羽瑶,忽然转过身去,走到床边把蒲扇攥在手里,然后噔噔跑过来,站在秦羽瑶身后给她打起扇子来。
秦羽瑶只觉一股风从身后传来,蓦地凉快许多,不由得转身去看。只见宝儿抱着蒲扇,正在吃力地一下一下扇着风,心里边顿时有些感动。放下铲子,走过去捧起宝儿的脸,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娘的乖宝贝。”
宝儿抿着嘴唇,害羞地低下头,软糯的声音说道:“娘亲给宝儿做饭吃,宝儿给娘亲打扇子。”
“那咱们娘俩就各自开动吧!”秦羽瑶摸了摸宝儿的脑袋,转过身站在灶台边上再次炒起肉来。
既然宝儿有这份心,秦羽瑶也不必非得辜负了。享受着小家伙扇来的风,很快把锅里的猪肉块炒熟了。
洒上一把盐巴,把猪肉块盛出来,放在阴凉处晾着。夏季太热,肉类常温下很难存储,多放点油和盐,炒了放在阴凉处,还能多存两三天。而后又如法炮制,将另一碗牛肉块也炒了,全都放在阴凉背光处晾着。
秦羽瑶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转身只见宝儿累得小脸红扑扑的,笑着接过他手里的扇子,把他抱到腿上坐下来,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夸赞道:“娘的宝儿真贴心,小小年纪就知道心疼娘亲,娘亲的心里呀,真是高兴。”
宝儿有些害羞,小耳朵都染上红色,却是认真地抬起脸道:“娘亲对宝儿好,宝儿也会对娘亲好,我们就会越来越好。”
秦羽瑶一怔,才知道宝儿是真的把那句话记在心里了,不由得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小脸,说道:“就是这个道理。宝儿真聪明,娘亲说的话,你都懂得了。”
宝儿怀里,小狐狸的圆眼睛转了转,仿佛也有些明悟。
打着扇子,直到身上凉爽了,秦羽瑶把宝儿放下来,说道:“宝儿跟小白玩,娘亲去做事。”
今天买了一篓鸡蛋,一篓鸭蛋,各三十只。一部分用来日常吃,另一部分秦羽瑶却想做成咸蛋与松花蛋。今天在镇上买的许多材料,譬如粗盐、次茶、面碱之类,都是做这个用的。
之前在闲云楼与碧云天,秦羽瑶都打听过,并没有咸蛋与松花蛋的吃法。此时想来,如果她做了咸蛋与松花蛋,一定会惊艳人们的味蕾,卖出一个好价钱。
咸蛋好做,只需要把蛋洗净了,放进盐水里面腌起来就行。松花蛋却有些麻烦,如果配料做得不好,很容易腌坏。所以,秦羽瑶第一次没有打算做多。
把两篓蛋均等分成三份,每份都是十只鸡蛋、十只鸭蛋。秦羽瑶先挑了一份出来单放着,用做日常吃的。另外两份,一份准备腌成咸蛋,一份准备做成松花蛋。
分好之后,秦羽瑶洗出来两只盆子,一只倒入清水,把洗净的十只鸡蛋、十只鸭蛋放进去。然后拿出上午买的粗盐,放在案板上,举起刀柄,用刀背拍碎了,然后放入盆中,用竹篦子盖了起来。
咸蛋的步骤便做完了。然后,秦羽瑶开始制作稍微麻烦的松花蛋。
挑了两大桶水,全部倒进锅里,秦羽瑶抓了两把花椒、八角进去,生起大火煮了起来。约莫煮了两刻钟左右,把剩下的粗盐拍碎与粗茶一起倒进去。又煮了半刻钟左右,才舀出来放进大缸里。等到冷却一些,把面碱等材料放进去,用力搅拌起来。
最后,又抓了几捧草木灰进去,搅成稠稠的浆糊。做完这些,秦羽瑶已经是累出一头汗来。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咕咚咕咚饮尽了,才觉着稍稍凉快一些。
把洗好的鸡蛋和鸭蛋,分别蘸了一层厚厚的浆糊,然后又在外面裹了一层谷糠,小心翼翼地放进篓子里。十只鸡蛋放一只篓子,十只鸭蛋放一只篓子,空间正好。秦羽瑶用两层草纸将篓子糊起来,然后搬到屋子不容易碰到的角落里,搁置起来。
如今是炎热夏季,大概四五天后就能拆封了。做完这些后,时候已经不早了。夕阳已经垂至天边,被云朵遮住了半边脸。就在秦羽瑶站在门口打扇子乘凉之际,另外半边脸也没入云层,消匿不见。
“宝儿,饿了吗?”秦羽瑶朝院子里抱着小狐狸玩耍的宝儿喊道。
宝儿闻言,站起身噔噔跑过来,仰着头看着秦羽瑶道:“娘亲,你忙完啦?”
“是呢,娘亲忙完了。”秦羽瑶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儿说道。
宝儿摸着小白的耳朵,连连点头说道:“宝儿饿了,娘亲,小白也饿了。”
“那咱们做饭吃。”秦羽瑶牵着宝儿进屋,站在灶台旁边,舀了几瓢清水倒进锅里,刷干净锅和碗,便开始洗菜。
下午的时候炒了一碗猪肉和一碗牛肉,分别盛在碗里晾在背阴处了。秦羽瑶舀了一勺猪肉出来,又洗了两只土豆切成片,简单炒了一碟土豆回锅肉。然后蒸了两碗米饭,与宝儿简单吃了。
这些日子,秦羽瑶一直以米饭当做主食,倒不是她不会蒸馒头,而是蒸馒头太费时了。好在宝儿不挑剔,每顿饭吃米饭照样吃得欢实。
吃过饭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今天忙了一整天,秦羽瑶有些乏了,吃过饭后便什么也没有做,带着宝儿坐在院子里,凉快透了,便吹灯上床歇了。
院子外面不远处,一棵大柳树上,思罗望着生活惬意的母子两人,惯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隐隐有些气得鼻子都歪了似的。
他家主子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要他来这山沟沟里保护一个小小农妇。即便这农妇有些特别,主子器重她,也不该派他来此吧?真是小题大做!
“啪!”一只蚊子不知死活地凑过来,被思罗一巴掌拍死。
该不会这小子真的是主子的私生子,这农妇是主子的心头肉吧?思罗弹飞蚊子尸体,心中的八卦之魂隐隐燃起。否则主子为何如此注意这母子二人?依照主子的性子,即便十分看重什么人,也不过是找柳闲云,派几只小鹰过去守着。
越是如此想,思罗心里越觉着,真相就是如此。
“嗯?”空气中,忽然传来一股不寻常的流动。思罗身形微转,看向不寻常的地方,只见微弱的月光下,三四个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正在飞快向这边靠近。
难道,他们是来寻秦羽瑶麻烦的?思罗有些不敢相信,这未免太巧了吧?主子刚派他来保护她们,当天便有人欺来?
随着他的视线移动,果然只见那几人朝秦羽瑶所在的小院包抄而去。找死!思罗面色一沉,跳下柳树,自腰间抽出大刀,猛地劈下!
一股劲波无形劈出,直直朝那四个黑衣人冲过去。那四个黑衣人刚刚来到篱笆院外,便只觉一股莫名大力袭来,顿觉胸腹间剧痛,连声音也没叫出来,倒地便不动了。
思罗收回大刀,脚尖点地,飞掠而起。来到黑衣人旁边,一手提起两个,迅速掠向远处。
片刻后,思罗运用轻功回来,再次来到方才藏身的大树上。刚藏好身形,只见秦羽瑶的院子里,那扇破旧的木门打开了,秦羽瑶的身形出现在门口,往外面走了两步,目光机警地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