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小后妃-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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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有种直觉,我会死在你的手里。”松干谈笑地说着,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生死。
无名看着他,将他的笑全数纳入眼中,第一次就已经有这样的直觉了么?那他倒是厉害。
“只是如果可以,我倒想把你杀了。”松干的话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果然只是无名微微一笑,“给你这个机会。”
于是充满嘶杀味道的战场,两边的主角开始交手,周边的士兵竟然都停下了手中的剑,一时惊呆的看着两国主将的交手。
然后开始纳喊,助威,别人的死亡在这一时刻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战利品。
也许论行兵打仗,无名暂时是不及松干的,可是若谈个人的武功修为,松干则是无法赶超无名了,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注定了失败。
他错就错在不该与无名正面交战的……
当枪刺穿心窝的时候,一股腥甜便从松干的嘴角流出,无名手持着长枪,动也不动,他知道,松干受着这一枪,是无法救治的了。
松干手抚着心口处的那一截长枪,嘴角微微笑了笑,“她说的,直觉是这世上最准的东西。我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无名凝起好看的眉,不解松干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乌笑情。
只是当松干再说的时候,他懂了……
我失约了2
只是当松干再说的时候,他懂了……
“如果你见到她,请转告她,我很抱歉,失约了。”笑从他的嘴角绽放,生命在流逝,渐渐的,眼睛缓缓闭上,身子坠下了马。
所有的人,都无法相信松干将军就这样的死去,无法相信。
其中当然也包括耶律上孝。
当松干战死的噩耗传到了京都的时候,已是过了数日,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当时正是阳光初露的时刻,早朝才刚刚开始而已。
耶律上孝身穿着皇袍,威襟正坐在龙椅上,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听殿外急传来边疆战报。
群臣噤若寒蝉的站在殿上,看着那名送报的士兵上气不接下气的扑倒在殿上,是的,扑倒。
可以想象他是在怎么的疯狂程度下赶着路,倒在殿上的时候,只差没口吐白沫了,行礼行得也不规范,可是这会,没有谁会在纠正他应该如何正确的行礼。
他如此突兀地出现在殿上,而且还是这副模样,一看就知道边疆发生大事了。
耶律上孝几乎是在同时英眉就凝了起来,只不过脸上还没有出现过多的其他表情而已,待士兵歇得差不多,他才带有威严的问道:“何事这么急?”
“皇……皇上,松干将军战死了。”士兵说完,已是带着哭腔。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几日来,强忍的泪水在这一刻暴发宣泄而出,士兵哭得唏里哗啦,没有半点的男儿形象。
松干是辽国多少男儿的偶像啊,竟然就这么的突然死了,将神啊,在大家都以为他不可能会死的时候,竟然死了,谁接受得了?
起码耶律上孝是接受不了的。
他身体突然像失去重力般,靠在龙椅后背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什么?”
朝堂上也一下子轰炸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这名哭得凄惨无比的士兵,无法置信从他口中蹦出的消息。
“皇上,松干将军战死了。”士兵带着哭意重复道。
耶律上孝终于回过神,“怎么会?”是啊,怎么会?派松干去边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松干会有死的可能。
只是,人始终只是肉体而已,‘死’在战场上来说,太平常了,比吃饭还要平常。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平常’就这么突然间地落在了松干的身上。
“被银皇杀的。”士兵狠狠地将泪水从脸上抹去,恨恨地道。
耶律上孝的眼危险的眯了眯,丰梧鸣么?他突然间想起那夜丰梧鸣对他的警告,原来丰梧鸣所说的只是开始而已,是这样么?
那么杀了辽国的大将,就是赤裸裸的报仇及挑衅吧。
想不到啊想不到,丰梧鸣的能耐这么大呢,他竟然都没有去想丰梧鸣说出警告后的深义……
手紧紧地攥紧着龙头,耶律上孝身上散发着骇人的寒气,他被给彻底的激怒了。
“传朕旨意,即日护送松干将军遗体回京,厚葬!!赐谥号,安国大将军。”不待众臣反应过来,他接着又下了一道旨,“朕决定,御驾亲征……”
我失约了3
“传朕旨意,即日护送松干将军遗体回京,厚葬!!赐谥号,安国大将军。”不待众臣反应过来,他接着又下了一道旨,“朕决定,御驾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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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毒辣的射了下来,知了在树梢上烦燥的叫着。羊肠小道上,乌笑情孤单的一人赶着路。
笑已从她的脸上逝去,疲惫的脸色可以看出她已经很多时日没有歇息好。
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乌笑情抬头看了看太阳,低咒一声,又继续赶路。
就快到辽国的边境了,很快,很快就可以见到松干了。
她祈祷着,幻想他见到她时的诧异模样,可是想着想着,泪却不争气的落下,她胡乱的擦着,自语,“哭什么,不是相信他不会死的么。”
她是绝对不会相信松干会死的,绝不!!
他答应过她,他明明答应过她的,会完整无损的回来的,怎么可以食言,怎么可以?!
“松干,你要是敢食言,下辈子你就做小狗吧。”打气,她重新迈开步子,有希望才会有明天,不是吗?
银国帐内
无名手持着毛笔在宣纸上惬意的写着什么,脸上干爽的没有夏日一丁点汗。随行的一将军看着他这样,欲言又止,却又提不起勇气。
手轻轻的收笔,无名这才抬眼看了看站在帐帘处的某一将军,“有事?”
某将军被无名这一眼看着热汗就这么的淋了下来,绝对不会承认,之所以流汗是被无名给一眼慑出来的,只是天热罢了,对,天热罢了。
丫的,是谁说新皇没实权好欺负的?皇上就是皇上,臣子就是臣子,不是?弄那么多的转弯抹角心思做什么?
于是,他决定,从现在起,绝对忠于皇上。
“皇上,霍老将军他们说,这天气热,战事是不是应该速战速决?”某将军终于提起勇气,却不敢抬头的说道。
无名的蓝眸缩了缩,这么没有耐心么?
他绕过案桌,轻轻地向某将军走去,“是他们叫你来说的,嗯?”
某将军刷的一下子跪了下来,“皇上,末将绝没有二心,只是霍老将军行军打仗多年,经验老炼些,说如果天气过热的话,会影响士气。”
无名只是瞥了一眼某将,冷哼一声,“士气?朕在这里就是士气。”狂妄的话脱口而出。
某将军怔了一下,然后很大声的应了声是。的确,皇上在,就是士气,就是保证,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他直肠子,不懂得他们那套拐弯抹角的心思。
“松干死了几天了?”无名突然问道。
“五天。”
“一般人死时遗体停放几天?”
某将军讶然,不过还是回答道,“普通百姓的都是三天,天热的话两天也有可能。”
无名不吭声,他当然是知道这些的,只不过故意这样问出来罢了,懂得猜测心思的人应该会猜到他的想法,只不过,这某将还真的不懂得怎么揣测圣意。
我失约了4
无名不吭声,他当然是知道这些的,只不过故意这样问出来罢了,懂得猜测心思的人应该会猜到他的想法,只不过,这某将还真的不懂得怎么揣测圣意。
见他没有发下文,无名踱着步,继续道:“从这里回辽国京都来回最快都要十数天吧……”
经由无名提醒,某将军突然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边疆之地,在夏日里哪有条件找来过多的冰块,而没有冰镇的遗体,在这样的天气蒸热下,很快就会发出异味,就算他们想把松干的遗体运回京都,也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是下葬于这等贫瘠的边疆,又绝对的不肯吧。
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焚烧尸体……
呵呵,意气风发的松干将军,却是以尸灰回京……
“你说,如果他们的松干将军落得个挫骨扬灰的下场,辽国的士气会怎样?”无名轻轻地说道。
明明没有威严的成份,却仍旧让某将寒了一下,他突然间觉得这个皇上好狠!
冷汗从额际掉了两粒,某将军实话实说道:“会很恨咱们银国吧?”
无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只是笑意却是半点也没有到达眼里,“人只要有了恨,便会失去理智。”所以,他等着辽国的军队失去理智,没有章奏地任他们撕杀……
某将军其实还是不怎么明白无名这话的,挺深沉的,不过他还是点点头,“皇上高明。”
“去告诉他们一声,再等等吧。”无名背转声,宣布谈话就此结束。
某将军人才出去,便有一侍卫进来通报道:“启禀皇上,外面有个叫玄真人的求见。”
无名听罢,脸色立刻敛紧了起来,“快传。”师傅竟然来了?
玄真人,一脸坦荡荡的进了帐蓬,也不觉得他这个汉子大摇大摆进人家皇帝的帐蓬应该有点礼仪什么的,在他看来,无名啊,永远都是他座下的徒弟,就像那夜行衣一样,一样是他的徒弟。
说来挺让人骄傲的,区区一个无名谷竟然出了一皇上,一王爷,还有一贵妃,看来大家在这个世道混得都很好,倒是他这个做师父,显得混得有那么一点差了。
三叹口气,他便走了进来。睨了一眼穿着皇袍的无名,他足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无名,吐出的第一句话便是,“诶,你这小子穿上皇袍倒还真像个皇上。”
无名脸上没有啥表情,既没被玄真人调侃得脸红,也没有因为玄真人对他这个皇上的不尊态度所生气,这无欲无望的模样就跟在无名谷一个样。
这让玄真人啧啧称奇了一下,“我说无名啊,你这皇帝似乎做得挺好的啊。”
无名眉头轻蹙起来,“你怎么来了?”
玄真人抚抚肚子,“肚子饿了,来你这蹭口饭吃,不行啊?”
也不用他多说什么,无名便到帐门外吩咐侍卫去弄点吃的过来。玄真人看着无名这模样,是怎么看怎么别扭,“我还是觉得你穿白色衣服好看。”养眼啊。
我失约了5
也不用他多说什么,无名便到帐门外吩咐侍卫去弄点吃的过来。玄真人看着无名这模样,是怎么看怎么别扭,“我还是觉得你穿白色衣服好看。”养眼啊。
无名没有搭理他,自顾的走到茶几处,倒了杯茶递给玄真人,玄真人接过,不忘抱怨道,“见着师父就这冷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现在给我喝得是毒药呢。”
无名的嘴角抽了抽,为什么这么久没见他了,他还是这么罗嗦,为什么这么久,本性一点也不改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是毒药,是茶。”玄真人没有想到的,无名可以这么正经无比的告诉他,他手中端的是杯茶,囧,开个玩笑不行么?
玄真人口渴得将整杯茶一下子灌下肚,然后放下杯子才说了句,“你还是没什么幽默感啊。”
无名眉头凝得更紧,他现在可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来幽默什么,看着玄真人,他单刀直入的问,“去他那里了?”
玄真人笑着不答话,跑到案桌上去看无名刚刚写的字体,啧啧地点头称道:“笔锋炼得是越来越厉害了。”………………
无名却不给他时间左言右他,“还是说,你决定来我这边?”
玄真人一脸责怪地看着他,“唉,为师才刚来,你就跟我说这么些公事,不嫌猴急了些么?”
“会吗?我不觉得。”
“说了,我就顺便来看看你啊,没其他别的事,你跟行衣两人的事是你们两人的事,我不插手。”一如他之前所做出的决定,中立。
无名紧盯着玄真人,他才不相信玄真人会无事登三宝殿。
正想说什么,侍卫端了饭菜进了来,于是便让玄真人吃饱了再说吧。
“再加瓶酒。”看着饭菜,玄真人很不客气地道。侍卫为难地看向无名,只见他点头,“去拿一壶过来。”
玄真人自个主动地动筷,都不需别人邀请,吃饱喝足,他打了个饱嗝,才不经意地说道:“听说笑情不见了啊。”
冷光从无名的眼中一闪而过,虽快,却仍逃避不了玄真人的厉眼,玄真人摆出超无辜的模样,“为师知道,你还在怨为师嘛,可是当初真的是她自己要求要走的。”
“你怎么知道她不见了。”以前的那些前尘旧事现在还说就显得没意义了。
“因为我在路上碰到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啊。”
“什么?”无名显得有些激动,“那她在哪里?”
玄真人睨了一眼被抓的袖口,“果然是红颜祸水啊。”瞧无名这神情,情根深种之后已是过早发芽,现已知成参天大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