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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穿越之弟弟是狼-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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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刚一转过去,目光便瞥见侧对的不远处游廊下站着的贺兰玉,一身白底金色滚边小袖常服,正望着自己这边,脸上没有表情,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她心头一慌,元襄正贴了身抱住她,亲在她脖子上,热乎乎的一下。连忙伸手去推,元襄却牛皮糖似的死死粘着她就是不放,身体又拱又蹭,她一着急抬了胳膊一撞,正打在元襄鼻子上,趁着他后退捂鼻子的工夫迅速翻身爬起来。

她眼睛余光扫着贺兰玉,低下身去搀扶元襄,心虚道:“没打疼吧?你使那么大劲干嘛?”

元襄倒也没生气,自己擦鼻子:“疼死了。”

她莫名其妙的觉得尴尬,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顾元襄也不是顾贺兰玉也不是。好一会儿她背后的紧张感渐渐消失,努力瞥再没瞥见贺兰玉的影子,回头去看,游廊下已经无人,贺兰玉走了。

元佶无心再玩,去了主殿,太子却在见客,正是如今已经升了司隶校尉的梁王元骢。

抬眼见到元氏姐弟他止了话头,贺兰玉示意直接说无妨,元骢便继续道:“臣查探得知,皇后昨夜偷偷派亲信何林去了谢帷营中,意在邀请他带兵入洛阳,并且承诺谢帷大司马大将军之职。”

元佶听此言心中一震:邀请谢帷带兵入洛阳,皇后这是要干什么?谢帷不用带兵只单身一人进洛阳朝廷上就已经人心惶惶了,皇后竟然暗自授意他带兵!

承诺谢帷大司马大将军之职,楼氏不得造反了?

她不由的插嘴了一句:“谢帷是个什么态度?皇后这显然是唯恐天下不乱,谢帷敢带兵入京,逼反了楼氏,这边还是东宫首当其冲要受池鱼之殃。”

元骢道:“谢帷的态度还不清楚,庾大人昨日也已经赶去了,他似乎还在考虑。”

元佶拧了眉,觉得形势有点不对,从荆州刺史一事到现在,朝廷中风声言语传的颇多,谢帷执掌荆州后,明显的时局开始紧张了,仿佛随时会出事。

贺兰玉同楼家一直保持着表面的良好关系,前几日朝宴上还同楼国舅在一处喝了几杯酒,即使谢玖怀了孩子,他同太子妃楼温仪还是恩爱不移,伉俪情深,

最近也一直在楼氏房中睡觉。

元佶再蠢也看的出来其中缘由,谢帷执掌了荆州,贺兰玉在安抚楼家。

谢帷之事,太子,楼家,皇后还有诸王都各怀心思,眼下的局面,恐怕还不止自己想的这样简单……

然而贺兰玉却不急,听完元骢的话,脸上只笑了笑,他转过头,温柔地招呼元襄:“你同谢帷该有些相熟,你琢磨着谢将军对此会是什么态度?”

元襄思考了半晌,道:“他心里怎么想的难说,但谢将军为人谨慎,恐怕不能轻举妄动。”

元骢离去后,元佶心中沉重,有一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殿下,你为何如此信任谢帷?他而今手握天下兵马,殿下能保证他没有半点不臣之心?”

贺兰玉不以为然:“谢帷出身寒门,一辈子受尽了那些豪门贵族排挤窝囊气,到七十岁才混了个荆州刺史,他要是连那点自制都没有,你以为他能有今天?”

元佶道:“可皇后如此挑事,殿下便眼看着?”

贺兰玉冷笑:“谢帷既然入京了,难得的是机会,她想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眼下只等庾纯那边接谢帷入京,贺兰玉并不急在一时,他提笔写了一封信,命人送到成都王贺兰闵府上。令有纸条交给下人,让带去给刚才的元骢。

这两样事办妥,他靠在床上睡了会午觉。

元佶没看到他信上写什么,跪在床边守了贺兰玉一会,突然她又想起了元襄的信,这件事像个肉刺长在心上,让她不能释怀。

她轻轻走进贺兰玉的书房,案头的信件文书罗列的很整齐。贺兰玉这人记性好,做事十分谨慎细微又很有章法,他记得案头每一份信件每一张笔墨的摆放位置,分毫不差,视线范围内任何物品的轻微变动都逃不过他的眼,元佶轻易不敢碰他的私物。

她想找找元襄的信在哪里,站在案头看了许久不敢下手,因为上面文书摆放的方式整齐又有某种规律,一旦破坏了不能恢复,必定会被发现。

思考了好半天的工夫,她发现了门道。

心中有了主意,她开始放心大胆的去翻。这一翻没翻到元襄的信,却看见一份让她震惊的文书。

纸张已经看的出旧,看时间至少是十年前的,里面包括一张药方,因为元襄的病,她跟着陶景有很长一段时间,说不上是在行,但对药材也绝对不外行。那是一份剧毒的堕胎方子。

她心头一凛,继续往下翻,除了堕胎药方,另有一份堂而皇之的毒药方,外有一位叫做葛春的御医,一名宦官两名宫女的详细职位经历档案,都是二十五年前在福宁宫侍奉的……二十五年前……

皇后贾氏……

她脑子中的许多猜测,对照着眼前这份资料终于有了清楚的轮廓。贾氏在后宫一向专横,然而始终未能生育,贺兰玉的生母容修仪暴病而死,贺兰玉生来体弱多病,在容修仪死后被贾氏认养并立为太子……元佶一直觉得这事疑点颇多,没想到竟然是一桩阴谋。

外面突然“哐当”一声响,元佶吓了个魂飞魄散,匆匆将文件做了复原,急忙赶出去察看,原来是猫打翻了烛台。

贺兰玉仍然在睡觉,并未听见响动。她心有余悸,长出了口气,蹑着脚走过去给他身上盖了张薄衾。

元佶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思考这件事,试图还原当年的真相,容修仪暴病而死是贾氏所为毋庸置疑,贺兰玉胎里带出的病症,恐怕也是拜她所赐!

皇后好狠毒的心,杀了别人的母亲,还要让那个侥幸没能被她杀死的孩子认她做娘。

贺兰玉十年前就已经查证了此事,却一直隐而不发,问题恐怕还在皇帝身上,皇帝是个半白痴,对贾氏这个老婆是无条件的信任和宠爱,凭这种东西不但废不了贾后,恐怕还会激怒了贾氏被反咬一口。

贺兰玉若真想废贾后,恐怕得一撸到底连皇帝一起废,前有楼家强敌相抗,后有诸王虎视眈眈,他要是敢有这种举动,恐怕只会死路一条。

那他现在把这个东西翻出来是要做什么……

谢帷执掌豫州荆州,支持太子的势力如今已经占据了朝廷地方大部分要职,难道他准备要对楼氏或者皇后动手了?若是如此为何又不见他有异常的动静?

元佶再一次觉得自己智商有点不够用。

☆、第23章 吃醋了

贺兰玉沐浴了躺在床上,软着骨头靠在元佶怀中。刚吃了药,其实还有点昏昏欲睡,元佶给他按摩着头部,心中还在琢磨着白天的事,贾氏只要一日把皇帝的心攥在手里,贺兰玉恐怕就一日不能动她。

唯一的办法就是从皇帝下手,让皇帝对贾后失去信任。

但她都能想到的,贺兰玉怎么会想不到。

这么些年,太子恐怕也想过不少法子挑拨他爹跟皇后的关系,可惜皇帝的智商比皇后低太多,太好哄了完全没有战斗力,这唯一的一招没有用武之地。

贺兰玉闭目养神,元佶只当他睡着了,自顾自走神。突然听见贺兰玉声音从下方响起,有点飘飘忽忽,问说:“你想嫁人吗?”元佶以为自己听差了,回过神来发现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忙跟了一句:“殿下说什么?”

贺兰玉缓缓柔声道:“整天让你陪着我这样一个病人,哪里也不能去,什么也不能做,会不会觉得不快活?”

元佶连忙摇头:“我答应了要陪在殿下身边,不嫁人,殿下难道忘了?我愿意跟殿下在一起,我很高兴,没有不快活。”

贺兰玉笑:“人是心思是会变的,你的殿下他也会变,你现在依靠我,哪一天我死了你依靠谁去呢?女孩子家,一辈子的指望也就是嫁个好丈夫,你在东宫这么久,朝中青年才俊你也都认识,有看上吗?裴家,穆家的儿郎都不错,清贵显达,也少涉朝堂纷争,能保你和阿襄一世无虞。”

元佶皱了眉,问道:“殿下是在担心什么?担心楼家,还是担心皇后?我既然跟了殿下,便将自己的生死荣辱托寄殿下一人,无论殿下要做什么,我都相信殿下。”

贺兰玉不置可否:“我最近总在想,我是不是耽误你了,其实你当初不是非得跟着我,就算你不跟我,朝廷也会安顿好你们。我收养你不过是无聊逗个乐子,你无需感激我。”

元佶一听这话就感觉不舒服,她正了色道:“不管殿下出于什么本意,我跟在殿下身边,殿下疼我护我,不曾让我受过一分的委屈,元佶虽然蠢笨,却不是不知是非好歹的人,殿下待我情深意重,一点一滴铭刻在心,不是一句逗个乐子就能打发的,也不是一句逗个乐子就能抹杀的。”

就算是逗个乐子,谁逗乐子能逗十年八年?谁逗乐子能够十年如一日地关怀入微?这世上最欺瞒不了人心的便是感情,谁也不是傻子,是真心是假意,怎么会感受不到。

贺兰玉微微笑,往她怀里蜷了蜷,深深的埋了许久。

他心里也暖洋洋的微笑。

他养了一个好姑娘,她聪明,知好歹,她知善恶,懂人心,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唯一的成就就是养出了一个元佶。

“谢帷这次回来,朝中会有变动,到时候我提拔阿襄做督军校尉,还是留在北府军中,以他的资质,不到三五年,必定会有出息。”

元佶讶问:“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兰玉声音温柔而疲惫道:“我护不得你一辈子,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元佶提着风灯出门,对上元襄墨绿的猫儿眼,黑暗中幽幽的亮,然后是元襄整个人,神出鬼没的立在外面不声不响一动不动,诡异的有点吓人了。她骇道:“我伺候太子,你怎么还不睡,在这里站着干什么?”

元襄红嘴唇张合吐了两个字:“等你。”

元佶不知为何给他眼神看的心里发虚,只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宋碧撑伞,元襄一手扶着她胳膊,一手揽着她腰,嘴里生硬的关切:“小心点,别踩着水。”元佶整个人几乎给他夹在怀里,那只手还握在勒下,几乎是架着自己,只有些受宠若惊:“不用扶,我自己能走。”

元襄仍然是紧紧抱着她,元佶拒绝不得回之一笑,抬眼望了重重雨幕里风灯摇曳,心里叹道,天转凉,殿下又要犯病了。

躺在床上,元佶有些失眠,贺兰玉的话在她脑中徘徊不去。她胸闷的厉害,使劲大喘也还是憋的慌,索性将被子一揭四肢大敞。

元襄站在床边看她。黑暗中她脸仍然是白的,眉目分明,身上穿的素丝抹胸长裙,胸膀子在外曲线毕露,整个人陷在一堆旖旎缠绵的丝绢拥裹中。他四肢僵硬的有些立不住,胸中乱跳,一股热血猛然间贯盈了四肢百骸。

他本想学昨日那样去抱她,此时却手脚发麻下意识的不敢上前,嗓子也有点哑,本能地咽了咽唾沫,叫了句:“姐……”

元佶直愣着眼神,有点没看懂他。

她身上有淡淡的桂花香味,还有馥郁的甜醉气息,元襄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黑暗中空荡荡的:“你喝酒了?”

元佶翻过身去背对他,囫囵道:“喝了点,一个收不住就喝高了。”

元襄面红耳赤的往桌子边去倒了一盏清水,挪到床边去,踟蹰了很久终于将手搭上她肩膀,将她扶起来。元佶不渴,也不想喝水,只是愁眉不展,元襄抖着爪子放下水,突然有些控制不住的抱住了她,推倒在床,爬上身哆哆嗦嗦的亲/吻乱摸。

少年的欲/望最是来的突然,而且难以控制,他还很羞涩,然而本能强大,已经完全冲动的昏了头;连平日里别扭的小心思都忘了。

元佶只觉得热的慌,醒来浑身是汗,头也痛胸也闷身上也酸,身上沉甸甸的压着一只大白胳膊,身体正被人圈在怀中。

她还是不想动,脑仁被斧头劈过一样疼。

床被凌乱,气息诡异,很久她觉出了不对劲,侧过头去看,元襄正裹在被子里睡的像个小娘们儿,粉面朱唇的,颜色是尤其的好,元佶呆看了一会儿,突然手揭开被子。

元襄像条白鱼赤条条□□缠在自己身上,圆乎乎两瓣屁股翘着,腰腿修长,一只手抚摸在自己胸间。

元佶脑子里捅开了马蜂窝,“嗡”一声就炸了。

她抽了疯似伸手的往身上一阵乱摸,心咚咚的要从腔子里跳出来。

裙子还在……

她努力克制住心跳,镇定又镇定,将裙子拽回来,哪知刚轻轻动了一下,元襄就醒了,身体蹭过来抱住她,爬上身来嗯嗯哼哼的开始亲吻,泥鳅一样滑不溜手贴在她身上,脸埋在她胸口拱。

元佶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元襄说出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台词:“我还想要。”

………

元佶整个心一冷到底,控制着自己不露表情:“你先穿上衣服,出去。”

元襄一向早睡早起很勤奋,生平头一回赖床不起,元佶不管他,自己起床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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